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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开 ...

  •   幼儿园放学后,从未接过佳宝的舅妈出现在幼儿园门口,见佳宝出来,一把抱起佳宝:“宝宝,你妈接你进城了,今后到了大城市要常常回来看我和你舅呀!”
      佳宝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妈妈吗?好陌生,好陌生。
      进入客厅后,就见舅舅和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裙女子站在沙发前。黑色的披肩卷发自然的垂直在腰间。
      “宝宝,我是妈妈,到妈妈这来,妈妈带你回家”。清脆的声音响起,看着眼前这个明媚的女人,佳宝跑向舅舅的怀中。她才不会管什么妈妈不妈妈,她只要舅舅,只有舅舅最疼她。
      陈婉如的父亲去世的早,母亲一个人边工作边带着她和弟弟,生活的十分艰辛。唯一让母亲感到欣慰的是一对子女都特别让她省心。女儿的漂亮是出了名的,十里八乡的邻居都争着上陈家说亲。陈婉如从小看见母亲的辛苦,励志要走出小镇,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上天没有辜负她的付出,高考的时候,如愿考进了全省排名第一Y市大学。陈婉如鹅型的脸庞、柳叶的细眉、清纯和高挑的身材深深的吸引了高她两届的富家子弟祁振东。祁家在Y市的地位要说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作为祁家的长子,从小就见惯各式美女,对陈婉如的漂亮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同学聊天中得知这个高冷的女孩无视任何最求者,这才让祁振东产生兴趣,展开追求。俩人开始了一生的纠缠。直到陈婉如大学毕业二人才正式确立关系。对于这段恋情,祁家是坚决反对的。磕磕绊绊到最后,祁振东到底还是没有拗过家里,与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婚。一气之下陈婉如离开祁振东。这些年,祁振东对陈婉如的感情不像当初那么轻浮,两人之间的情谊越来越深厚。即使结婚祁振东还是放不下陈婉如,新婚妻子怀孕后,祁振东找到陈婉如说等孩子出生后便和妻子办理离婚手续。两人又从新开始,直到陈婉如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问祁振东何时离婚给自己个名分时,祁振东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结果,还让她把孩子拿掉。一气之下,陈婉如顶着压力跑回家乡跑家乡小镇。母亲看到从小就什么事情都非常乖顺的女儿,居然给人家当情妇,还有了身孕,一股火病倒在床。
      祁振东从没想过这么温顺、柔弱的女子会真的离开自己。历经一番周折找到陈婉如的时候,陈婉如已经生下了佳宝,看着两人爱情的结晶,祁振东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给心爱的女人和孩子一个名分,必不会辜负她受这么多的苦。陈婉如一生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身边这个男人,她只能在赌一次、相信他一次。出月子没多久把孩子扔给母亲,跟他又回到Y市,这下老母亲受不住刺激,离开人世,佳宝后来一直由舅舅抚养。
      佳宝抱着舅舅的腿哭着说:“佳宝再也不打架了,佳宝听话,一定好好上学,舅舅不要把佳宝捻走。舅舅,舅舅,你求求舅妈,别不要佳宝。我不走,我不认识她,你让她走,让她走。”嘶声裂肺的哭喊声震击着每个人的心,佳宝的舅妈沉默了,舅舅抱起佳宝边给他擦眼泪边对自己的姐姐说:“姐,佳宝刚生下来没到100天你说扔下就扔下跟祁振东走了,这些年你除了给几个钱,你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吗?你拍拍良心说,孩子这么大了你看过几次、抱过几次,这次回来,说带走就带走,也不是这么回事呀!”
      没等弟弟说完,陈婉茹激动的说:“当初那是迫不得已,振东没离婚,我一面要上班、一面想着怎么跟祁家周旋。哪有精力照顾她。难道我不想把佳宝带在身边吗?”
      “你还好意思提那个男人,要不是因为他妈也不会被你活活气死,你居然跟他藕断丝连,你怎么面对死去的母亲。他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吗,仗着有钱就骗的你团团转,我说你就是看上人家有钱上赶着给人家当小老婆,你也好意思接佳宝,怎么?让佳宝也跟你一样见不得光吗?让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私生子?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现在突然回来要带佳宝走,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不同意,你要想她今后就多回来看看,佳宝在我这虽然生活条件不如大城市,但只要有我一口饭,就不会饿着我外甥女。”
      “我这辈子是无言面对母亲了,只愿他能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振东那时候太年轻,地位不稳,一下子冒出个私生子对他在董事会的地位是很有影响的。现在不同了,他离婚了,说要我和佳宝一个家,我们正在筹备婚礼,这么多年我争得、坚持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名分吗?佳宝跟我回去后就是千金小姐,周围的坏境、接受的教育比在这个小城市好的多的多。孩子将来的发展也会好很多的,会过着和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她现在虽然反抗,我想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喜欢的。”
      “是呀,是呀,怎么说还是在自己亲父母身边对孩子的成长好一些,在说,咱们能给佳宝什么呀,买一个苹果还掰两瓣给两孩子平均分。到了那边,佳宝住着洋房,坐着小汽车,那多神气,想买啥买啥?早就不知道你这个舅舅和我这个舅妈是谁了,佳宝,不哭了,等佳宝长了出息了,可别忘了舅妈啊!”
      佳宝听舅妈说完,看着舅舅低下头,知道这次她是怎么哭都不好使了,妈妈带她走是定型的了。片刻,屋里一片寂静。
      第二天,陈婉茹就要带佳宝离开了,出楼门口的时候,李伟和一帮小朋友堵在楼门口:“陈佳宝我都没怪你让我封了9针,你怎么还生气不理我了那,他们都说你要走了,大不了我让我妈把医药费还你,我也还跟你玩,你别走了,行不?”佳宝抱着舅舅的脖子:“舅舅我不走行不行,佳宝不走。”片刻好几个女孩子的哭声都同时响起。陈婉茹一把抱起佳宝,快速的上了出租车。这时,佳宝的舅舅对陈婉如说:“你是她妈,你带佳宝走,我没权利阻止,我范是有一点能力,我都不让你带孩子走。你要真准备跟那畜生在一起,以后不要回来了,真的姐,我感觉对不起咱妈。好好照顾佳宝,她很懂事、也很听话,看她一天跟疯丫头似的,心思可重了。平时她总是惹事,她那是保护自己。,在怎么滴,我也照顾的不周全,我昨天想了一夜,你带她回去,是好事。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别让她受委屈。”
      “弟,放心,她是我女儿,不会让她委屈的。振东,他会明媒正娶我的,你也放心。”
      “算了,你走吧!别往家打电话了”说这,就往楼里走,陈婉茹,抱着佳宝看了一眼弟弟的背影,对弟媳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等我一切都稳妥之后,你就把孩子送到我这,我安排上学,怎么也比咱们这小镇强。”
      佳宝看着眼前所熟悉的人和事物逐渐消失,心里莫名其妙的痛,这里有她最纯真的童年,不敢舅妈怎么苛刻,但她有舅舅的维护,至少她是快乐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妈妈,对于那个不熟悉的城市和那所谓的父亲,佳宝心中出现无限的恐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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