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无忧》冥九黎

8、第 8 章

　　早晨天还没亮，木门就被敲得砰砰作响，好在这木门够结实不然一定会被震碎，

　　几声之后苏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起床了”。
　　我微睁一只眼，见梓汐也还睡着，头整个埋进被子，透过窗户瞧瞧天色，离早课

　　的时间还早着，也不理他，翻过身继续睡着。还没过半响，敲门声音愈烈，心中

　　窜起一团怒火，拿起枕头向门外扔去，虽然知道砸不到他，枕头到了门边变为两

　　个，我坐起身看见梓汐也已坐起身一脸不悦。
　　“苏辰，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你要是再敢叫一句，我拔了你的皮”，梓汐的起

　　床气不亚于我，脾气却比我更甚，不过现在敢这么跟苏辰说话的还真不多，虽然

　　他现在还不是太子，可天帝就他一个儿子，这也是明摆着的事。再加上苏辰本人

　　也不是好惹的主，又有几个敢如此说他。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已经醒了

　　，我索性起身穿起衣裳。
　　苏辰也不恼，不温不火的说道：“今日是白灼上仙法术测验的日子，要是迟了，

　　你就等着被扒皮吧。话我已经传到了，起不起来随你”。
　　这我倒是忘了，梓汐亦从床上窜起，声音提高八度:“你不早说”。
　　这世上能治梓汐的大概就只有白灼上仙和木谦和了，前者是他叔叔，后者是因为

　　死不要脸。我和梓汐到庭院时，桐平宫的学生已经齐的差不多了。桐平宫是仙界

　　各族子嗣学习仙术，礼法的地方，在这里学习都是在仙界有些地位的家族，这里

　　几位教授法术的上仙，也是极受尊重。就是再胆大的人，也不敢对他们言行粗鲁

　　。今日是最严厉的白灼的法术测试，大家早早的就到了。
　　木谦和老远就在招呼我们，准确的说是招呼梓汐：“这边，这边”。
　　梓汐很不情愿，只是我们来晚了，只剩木谦和给我们留的位子。苏辰也在一旁，

　　我和梓汐、苏辰自小就认识，关系要比旁人好些，我们法术在同辈中也算上乘，

　　性子也傲，再加上良好的家世，在这里可算的是“独霸一方”，敢来招惹我们的

　　人，少之又少。那木谦和是我们在桐平宫才认识，那人没心没肺，招惹我们不说

　　，还三番五次挑战苏辰，却频频败在他手下。现在又转向梓汐，我已开始以为他

　　是在苏辰那受够挫折了，在梓汐这找安慰，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除了睡觉，木

　　谦和就差点黏在梓汐身上了。
　　白灼上仙的法术测试自然是难不倒我们，却让我们不敢有一丝懈怠。测试

　　由抽签的形式进行，和谁搭档，以什么样的形式，完全靠运气。虽然我们都知道

　　白灼上仙从不按常理出牌，但当第一人抽到“过”时，我们彻底傻眼了，这一定

　　是失误，我们还在安慰着自己的时候，白灼上仙轻描淡写的叫着下一位。我们只

　　能感叹那位朋友运气真好。
　　轮到我时，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命运捉弄。竟然是我的死对头雪瑶，还是以

　　对战的形式，这下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失误，我和雪瑶不和在桐平宫人尽皆知

　　，我望向白灼上仙那一脸无害的笑容，心中明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言初，我们该算算上次的账了”，对面的雪瑶一脸不爽，恨不得将我生剥活吞

　　。
　　上次？哦，对了，五天前我和雪瑶有些小矛盾，然后，我一脚将她踹进池子里了

　　，我不以为意伸伸筋骨：“可惜这里没有池子，那我只好——将你踹下比试台了

　　”。
　　雪瑶亦不甘示弱：“那就看你这次会不会那么好运了”。
　　最后结果，我在台下雪瑶怒视下，毫无损伤的通过测试。不过只是这梁子怕是解

　　不开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能和她和解。
　　我回到座位后，苏辰在一旁替雪瑶抱不平：“那雪瑶也挺可怜的，每次被你这么

　　欺压”。
　　我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可以英雄救美的，雪瑶长的也算是有些姿色，家世也

　　不俗，说不定以后就是你的妻子，你现在这么见死不救，小心将来被管教”。
　　“行行，是我多嘴，这么霸道，以后娶你的人可怜了”。
　　木谦和插嘴：“娶她？她这样还有人要？”
　　我没好气的对他们说：“用不着你们操心，能娶我的人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我也

　　一定会成为贤妻娘母的”。
　　“那提前祝贺娶你那人了”，苏辰不怀好意的笑道，笑的我真想抽他。后来天帝

　　为我们赐婚的时候，苏辰面色阴暗嘴角抽搐，可那时我再也没心情调笑他了。
　　没过不久我就碰到那个我自认为我能为他成为贤妻良母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

　　就看上他了，只是觉得见他那天他身穿一袭白衣笑意盈然，不自觉看呆了眼。可

　　能我自小遇见的就是苏辰木谦和那种不正常的人，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不一样的，

　　感觉有些微妙。
　　不过那日他并没有没看见我，顺着小道向竹林深处走去，我静静跟在他身后，当

　　我咬着手指盘算着怎么跟他搭上话时，就见他春风拂面向前方雪瑶走去，走至雪

　　瑶身旁，那人抬手拂去雪瑶身上落叶，动作轻柔笑意更深，雪瑶面上顿时浮现不

　　自然的红晕，我的心一下就沉了，为什么偏偏是她？
　　雪瑶看见不远处的我，语气鄙夷：“你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我有些心虚却绝不能让雪瑶看出来，毕竟我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于是走上前故

　　作淡定：“听你个头，我刚好路过，他谁啊，新来的？怎么没见过”。
　　“他叫陌柏风，我——朋友”。
　　雪瑶语气明显不自然，陌柏风在一旁笑而不语，看你们刚刚的行为鬼才相信你们

　　只是朋友！我质疑：“真的只是朋友？”
　　雪瑶音量提高，脸色绯红：“是不是朋友关你什么事啊，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当然关我的事！”只是朋友的话，那我就还有机会，不是朋友的话，要不要制

　　造机会呢，值得思考，不过这句话当然不能让雪瑶知道。
　　雪瑶目光如炬看着我：“那你说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淡定依然：“要不是你朋友，就这么跑到桐平宫，万一生出什么事端怎么办，

　　你负责的了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窗，我这也是关心你”。
　　“感谢大人关心，真是折煞小人了”。
　　“哪里哪里，不客气”。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陌柏风开口，声如其人温柔细致，听得我心都软

　　了。
　　我豪迈的搭上雪瑶肩膀：“是啊，我们关系可好了，你说是吧阿瑶”。
　　我明显的感觉到雪瑶一个寒颤，眼中鄙夷更甚，我亦轻描淡写看她一眼，看她这

　　摸样温柔乖巧，我断定现在的她绝不会暴露本性。果然，她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试探的问陌柏风：“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专门来看雪瑶的”。
　　“我今天是来看她的，只是从今以后我也会在桐平宫学习了，以后就是同窗了，

　　哦不，准确的说是你们的后辈，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啊？”
　　雪瑶看我一眼：“你不知道？”
　　我疑惑：“知道什么？”
　　“新进桐平宫学习的仙友啊，就这几天，柏风本来该跟我们一起的，只是有事耽

　　搁了，才拖到现在。而且听说慕然也要来”。
　　“什么？”
　　这我倒还真不知道，我父亲还够可以的，家里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真怀疑他这

　　么早将我送来这里是不是故意支开我，一时气闷，也没了兴致再跟他们聊天：“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怎么了”。
　　“没什么，一听见慕然的事就这样不用理她，我带你去桐平宫走走”。
　　在回去的路上恰好碰到梓汐，她问我：“你这么急匆匆的干嘛，赶着去投胎啊”

　　。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谁叫你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我脸色有那么难看吗？唉，算了，帮我给白灼请几天假”。
　　“你去哪儿”。
　　“回桐梧山”。
　　“别呀，这事你自己跟他说吧，我可没那个胆量啊，喂！”
　　我步伐飞快，将梓汐甩的老远，丢给她一句：“那就去找苏辰，让他说去”。
　　我回到家，他们没一个觉得惊讶，父亲依旧面色严肃，我曾想过他这幅样子是怎

　　么娶到我娘亲还勾搭上慕然的娘，不过就这事我一直没勇气问他，因为我拍娘亲

　　会伤心。
　　“怎么回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继续修剪他宝贝的花草。
　　“有些累了，回来休息几天”。
　　“恩，也好。过几天慕然也会去桐平宫，你同她一起吧”。
　　“是不是我没回来，这事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你明知道我和暮然——你还把我们

　　安排在一起，你就不能再等几年，等我离开桐平宫再说，你有没有当我是你女儿

　　！”
　　“言初！你在说些什么，慕然是你妹妹，你当姐姐的就应该要照顾她”。父亲虽

　　然平时不善言辞，可是每次因为慕然她们母女呵斥我的时候都毫不吝啬言语。
　　当然在这事上我也绝不会让步，冷声道：“她有拿我当她姐姐吗？你又不是不知

　　道她不屑，更何况她也不配！”
　　“言初！”我知道父亲现在气极，却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虽然我不愿意承认，

　　但是这点被我和暮然继承的极好，最后父亲语气软了下来：“你母亲在□□，好

　　不容易回来一次，去看看她吧”。
　　一提起母亲我心中更气，可是此刻再跟他争吵下去最终伤心的只会是母亲。回到

　　□□时，娘亲躺在藤椅上假寐，我静静走到她身边坐下。
　　“回来了”。
　　“恩。最近没什么事，回来看看您”。
　　“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也是谎话连天了”。
　　我笑笑：“善意的谎言嘛”。
　　“是因为慕然的事？”
　　“娘亲，你难道就不恨她们吗？”
　　娘亲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我：“为什么要恨？言初这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对

　　于我们无能为力的，那就接受好了，心态放平和些就好”。
　　“娘亲，可是她们也太过分了些，你怎么能这么平静的接受？”
　　“言初，当初你年纪还小就送你去了桐平宫，是我的主意。我就是不想你小小年

　　纪就扯进这些事里，也不想你整日念着这些事而误了你原本该有的生活，有什么

　　问题交给我就好”。
　　“可是娘亲”。
　　“好了，不要每次回来都谈这些事，这几天好好陪陪我，不要管慕然的事了，去

　　了桐平宫也不要跟她吵架，答应我”。
　　我虽不情愿，也只得点头，这世上我最不愿娘亲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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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我也没等慕然独自去了桐平宫，我实在不愿意见到她，也不想跟她吵架

　　，也幸好这几天在家没看见她，不然怕是不止鸡飞狗跳了。回到桐平宫住处，梓

　　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这么多年了，我多少对她还是了解的：“有什么事说吧，

　　怎么学的跟苏辰一个德行”。
　　果然不乐意了：“谁跟他一样！我是听说慕然要来了，有这事吗？”
　　“恩”。
　　“那你没事吧？回去这几天该不会又跟他们吵架了？”
　　“没有，我听我娘的，不跟她一般计较”。
　　“那就好，不过就算你要跟她计较，我也站在你这边，其实还有一件事”。
　　“什么？”
　　“白灼叫你过去”。
　　“我去，你不早说！”我转身向白灼处跑去，这可是非同小可啊。
　　我飞快的跑到白灼处，在不远处停下来，见白灼正提笔写字，神态悠闲，我整理

　　整理衣裳，定了定神情，细步走上前。淡定道：“上仙找我何事？”
　　白灼也没看我，继续写着：“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天可玩安逸了？”
　　就知道他找我没什么好事，俗话说在桐平宫得罪宫主也别得罪白灼，我可不想开

　　这个先例：“前几日父亲急招我回去，说家中有事，走的时候太匆忙没亲自向上

　　仙说明，是我的错还请上仙见谅”。
　　“是吗？我也好久没见你父亲了，看什么时候约出来喝个茶”。
　　我心中嘀咕：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清脆声音自身后响起：“白灼，你就别逗她了”。
　　白灼闻声望去，放下手中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谦和，顺便找你叙叙旧，怎么不欢迎我”。
　　“岂敢”。
　　那女子也不客气自来熟的坐在白灼对面，姿势优雅，一眸一笑虽不是绝色倾城却

　　也是极好看的，我看得有些愣了，白灼见了，唤我：“呆愣着干什么”。
　　我回过神：“这位姐姐真好看，请问芳名是——”。
　　白灼呵斥我：“谁叫你这幅痞子样？”
　　“痞子是什么？”
　　白灼看我一眼也不回我。
　　那女子笑出声：“白灼你这学生真有趣”。
　　白灼看我一眼也不答话，那女子回答我：“我叫木晴，你呢”。
　　“我叫言初”。
　　“言初？哦，我知道谦和说起过你们——梓汐，苏辰，言初。刚刚见了他们两个

　　，我还在想怎么没见着你呢”。
　　“谦和？木谦和？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姐姐”。
　　“什么，那个不——”本想说不要脸的，可是这位美女姐姐怎么会是他姐姐？肯

　　定不是一个娘生的，恩！我心中断定，最后还是改了口语气委婉：“你们看起来

　　不太像，他跟你说我们什么了/？”
　　“说你们关系好”。
　　“啊？”怎么可能，不过算了，待会去逼供。
　　白灼将斟好的茶递给木晴，对我说道：“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这几天桐平宫风

　　大落叶多，你去扫扫”。
　　“我——”我去。
　　“对了，别用法术，我教你们法术不是让你们用来扫地的”。
　　我试图挽回：“上仙，你开玩笑吧？”
　　白灼一脸无害：“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了，哦，还有这几天我让梓汐和苏辰

　　去帮我办点事，你也就别去打扰他们了”。
　　要不要这么彻底啊！这么快就把我后路断了！只是敢怒不敢言啊，我怎么这么倒

　　霉！
　　“好了，去吧。早点扫完”。
　　我欲哭无泪：“是”。
　　“你何必这么捉弄她”，我走开不远听见美女姐姐为我抱不平，心中一阵感动。
　　“有吗？你想太多了吧”，白灼依旧风轻云淡的模样，我笑：白灼你最好别被我

　　捉到把柄！
　　虽是这么想，可现实终究是现实，孤零零的我拿着孤零零的扫帚扫着孤零零的桐

　　平宫已一个时辰，身后一群看热闹的，其中两个尤为刺眼——雪瑶和陌柏风。
　　雪瑶乐得高兴，假惺惺的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亦用同样的表情回她：“好啊，来，扫帚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哦，我突然不想帮你了，脚疼，我看着你好了”。
　　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更可气的是陌柏风还在一旁宠溺的笑着，一副拿她没办法的

　　样的。我长呼一口气，微笑：“陌仙友，好歹我们以后也是同窗，不介意帮帮忙

　　吧”。
　　陌柏风犹豫一下，还是是点头：“好”。
　　得到陌柏风肯定回答，我朝雪瑶做个鬼脸，她不说话，我知道是气着她了，心情

　　好转不少。最后她实在气不过，也拿着扫帚一旁挥舞，时不时的挡在我和陌柏风

　　中间。
　　日落西山时，整个桐平宫还没扫到一半，不久前陌柏风和雪瑶被叫走了，我一人

　　扫着也没劲也没管那么多，坐在梧桐树上休息。不远处一女子走来，我看清楚是

　　木晴，跳下树和她打招呼：“美女姐姐，你要走了吗”。
　　“是啊，扫得怎么样了”。
　　“呵呵，这是一浩大的工程”。
　　“慢慢来，不及，白灼也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我似有若无的点头：不是故意的才怪。美女姐姐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对我说：“

　　我看得出你这人啊，太急躁了，有些事得慢慢来，我想白灼也只是想磨磨你的性

　　子”。
　　“我觉得我这样没什么不好，人不就应该坦诚些吗？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

　　做”。
　　“虽然你说的也对，可是理解的有些太片面了。做事冲动那不是坦诚，而是鲁莽

　　，有时候太鲁莽容易做错事的”。
　　“哦~谨遵美女姐姐教诲，我会好好想想的，看在美女姐姐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跟他

　　一般计较了”。
　　“恩，那我先走了，谦和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好，美女姐姐慢走”。
　　累了一天，终于到晚膳时间，虽然我从不吃，但好歹也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借口，

　　我到膳堂时梓汐雪瑶他们都在，我知道他们也只是为了偷懒才来的，因为桐平宫

　　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用膳一律去念佛经，当然能想出这么变态规定的也只有白

　　灼。
　　我笑：“巧啊各位，梓汐苏辰我还以为你们没在呢”。
　　苏辰话语淡定坦然的看着我：“我在啊，怎么了？”
　　我再笑：“那怎么没见你们来帮帮我啊，我扫了一下午的大院，桐平宫人竟皆知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苏辰被茶水呛住，梓汐尴尬笑笑：“言初，不是我们不帮你，是白灼上仙他的命

　　令，你也知道我可不敢反抗他”。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实情，累了一天也不跟他们计较，坐在他们身旁，想了想夹了

　　菜到木谦和碗里，然后再夹给对面的陌柏风，依旧笑着：“多吃点”。
　　再看他们时，一个两个全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怎么我脸上有米啊”。
　　苏辰手背放在我额头：“你脑袋有米吧！”
　　我敛了笑容，拍开他的手：“你脑袋才有米”。无奈只得夹了菜放在苏辰碗里：

　　“这样行了吧”。
　　雪瑶看怪物似得看着我：“言初，你今天扫地扫傻了吧”。
　　“你才傻呢”。
　　“那你——”，雪瑶指着陌柏风示意我刚刚的行为。
　　哎！为什么我关心一下别人，他们怎么都像遇见鬼了呢。我解释道：“他今天帮

　　我扫院子了，我夹菜给他以示感谢”。
　　雪瑶这下不满了：“我也帮你了，怎么没见你对我好点!”
　　我理直气壮：“你又不是自愿的”。
　　“那我呢”木谦和和梓汐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这群人怎么都这么较真啊！还是解释一下好了，免得误会：“我答应你姐照顾你

　　啊”。
　　木谦和脸色更难看：“我姐姐？不过我想她不是这个意思吧”。
　　“管他什么意思，反正我照顾你了，你别回去打我小报告，毁了我在美女姐姐心

　　中的印象”。
　　“美女——姐姐？”木谦和似乎嘴角在抽搐。
　　我也懒得管那么多，再看看苏辰，不等他问出口，说道：“你顺便的”。
　　苏辰黑了脸：“幸好没去帮你，重色轻友！”
　　“我就轻你怎么了”，你还能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