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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杨过有些无力的走出书房,一抬头,却看见小龙女站在沙发靠背上,手持宝剑,摆了个非常酷的pose。宝剑是他偶然从古董市场淘来的,花了他三个月的薪水,他一直非常宝贝的摆在客厅里,而现在宝剑却握在龙女侠手中,剑尖直指他刚买的54寸液晶电视。
      “过儿,有妖怪!”说罢就要刺向电视机。
      “住手!”杨过急忙喝止小龙女,在她停顿的瞬间上前夺过宝剑,这才长呼一口气,好险好险,差一点,他的宝剑和电视机就要同归于尽了。
      小龙女却很诧异,她仍戒备的盯着电视机,“过儿,真的有妖怪,你看,在那个盒子里。”
      杨过转头看看电视,西游记,很好,的确是“有妖怪”,如果不解释清楚,估计下一个妖怪就是他了。
      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不意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赞叹,“过儿,多日不见,你的功夫更加厉害了,只用一招就可斩妖除魔。”
      杨过抚着自己的额头,就算是捉拿世界级的毒枭,他也没有这样头疼过。他尽力摆出最友善的笑容,“龙小姐,先坐下好吗,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小龙女乖顺的坐下等着杨过开始深谈。
      “首先我要告诉你,你误会了,我不是杨过,不是,我叫杨过,但我不是杨过,唉,我怎么说你才能懂呢?”杨过懊恼的挠着自己的头发,“这样说吧,我只是叫杨过,和你的那个杨过重名,但我不是你的过儿。这样说你能懂吗?”
      小龙女茫然的摇摇头,“你明明就是过儿,为什么又说自己不是?”
      杨过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指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问:“你确定你的过儿就是我这个样子?没有认错人?”
      “过儿,我可以认错天下人,绝不会认错过儿。”
      小龙女说得斩钉截铁,让杨过不得不信,这下事情更诡异了。
      杨过开始给小龙女解释二十一世纪的事,翻出《二十四史》像个老夫子一样给她讲历史,再找出地图给她看终南山的位置和香港的位置,甚至讲到发型、服装、家用电器等等。几个小时过去了,杨过讲得口干舌燥,他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水,问:“你听明白了吗?”
      小龙女点点头,“过儿的意思是,现在不是南宋末年,这里也不是绝情谷,而是南宋的千年之后的时空。”
      杨过松了一口气,“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
      “过儿,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你可知道我们该如何回去?”
      正在喝水的杨过又差点呛着,讲了半天,她还认为他是“过儿”。杨过有些无奈,“我真的不是你说的杨过,我之所以叫杨过是因为我小时候住的孤儿院的金院长是个金庸迷,他把孤儿院起名叫江湖育幼院,整个孤儿院里都是萧峰、令狐冲、胡斐、张无忌、郭靖、黄蓉之类的‘大侠’,杨过这个名字是我抽签抽到的。我一出生就在这个时空里,而不是像你一样从南宋穿越过来。”
      “不管你出生在哪里,你的确是过儿。”小龙女依然固执。
      头好像更痛了,杨过刚要揉额头,看着自己的左手,突然想起来,那个杨过的左手已被郭芙砍去,他兴奋的在小龙女眼前晃着自己的左手,“你看,这是我的右手,你的过儿是没有右手的,而我有,这下你相信了吧。”
      小龙女抚摸着杨过的右手臂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你说的果然没错。”
      “早就跟你说了我——”
      “二十一世纪的医术真的很厉害,竟然可以把断了的手臂接的完好如初。”
      “My God!”杨过头痛得想撞墙,“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我就是你的杨过?就算名字相同,外貌相似,我和你的杨过的确是两个时空的不同的人。”
      小龙女深深的看了杨过一眼,“因为你是,不管是在哪个时空,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你始终是我的过儿,或许因为时空变换,你不记得我了,但我永远是你的龙儿。”
      这一席话说的杨过彻底无语了,金庸大师怎么没写小龙女是个死心眼呢,而且,拜那个杨过所赐,他总有种自己是负心汉的感觉。看小龙女如此坚定的神情,估计是无法说服她相信自己不是她的过儿,暂时让她以为是他失忆了吧,等找到方法送她回去或是在这个时空找到她的过儿,到时她自己就明白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杨过歉意的看向小龙女,“我真的没有南宋末年那个时空记忆,可能我真的失忆了,非常抱歉。”
      “没关系的,过儿,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小龙女信誓旦旦的说。
      没失忆怎么找啊,杨过在心中叹气。这时他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从早上到现在两个人都还没吃东西呢。
      “你也饿了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在厨房进行了一番大扫荡,战利品只有两盒泡面。用热水泡好之后,杨过给小龙女示范叉子的用法,并一边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只有泡面,你先将就着吃一点,晚上我带你出去吃大餐。”
      小龙女研究者手中的叉子,无意识的说:“只要与过儿在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
      杨过顿了顿,连忙说:“快吃面吧,面要凉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着泡面,这是他最常吃的食物,也是郭嘉最鄙视的食物,即使饿到饥肠辘辘,郭嘉也依然只吃高级料理。相恋两年,她从未陪他一起吃过泡面,而相识不到一天的小龙女却心甘情愿的陪他吃泡面,她的一句“只要和过儿在一起,吃什么都无所谓”竟让他莫名的有些嫉妒那个杨过。

      杨过买了一套现代的衣服让小龙女换上,给她把发型梳成马尾,才犹豫不决的带她出门。当小龙女换完装束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即使简单的衣服,也掩盖不住她的气质,但总是要让她出门了解一下这个社会的,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个杨过。现在他只能祈求不要因为小龙女的美貌惹出事端,但在进入电梯的时候,他的愿望就破灭了。
      他们一进入电梯,小龙女的美貌就吸引了所有男子,杨过不动声色的将小龙女圈在角落里,以防那群荷尔蒙分泌过盛的雄性生物突然兽性大发。
      到了一楼,杨过马上带着小龙女离开电梯,身后跟着一群失神的男人,良久之后,才有人回神,“咦,这里不是三楼啊。”
      “我要去地下停车场,怎么到一楼来了?”
      “我老婆呢?谁看见我老婆了?”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九天仙女下凡了吗?
      走在大街上,小龙女并未对新事物表现出太多惊奇,始终都是一脸无欲无求的淡然,让一直忙着做解说员的杨过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
      “你对这些东西不好奇吗?”
      “它们与我何干?”小龙女回答的云淡风轻。
      “我想问一下你认为什么与你有关?”杨过很好奇小龙女难道就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再怎样也不可能无欲无求。
      “过儿。”
      “啊?”他还真不习惯别人这样叫他。
      小龙女露出浅浅的笑容,“过儿与我有关,我只在乎过儿。”
      看着那般痴情的眼神,杨过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看电视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事隔十六年杨过还是决然的跳下悬崖,因为有个人,有份情对他至死不渝。杨过失落的叹口气,如果我真的是她的过儿就好了,想到此他自嘲的笑了笑,瞟见旁边有一家花店,挂着醒目的心形霓虹灯,这才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千万不要走开。不管谁跟你搭讪都不要理。”说完就进了花店,留下小龙女一人在思考着“搭讪”是什么意思。
      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空降到小龙女面前。
      “送给你,我问过花店的老板,他们没有龙女花,我看这个红玫瑰和龙女花差不多,都是红色的,就买了这种,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再去前边的花店问问有没有龙女花。”杨过说着说着脸颊不自觉的就红了。
      小龙女笑着接过花,由衷的赞叹,“很美!”她闭上眼睛埋首闻着花香。
      杨过痴痴的看着她,人面玫瑰相映红,也情不自禁的赞叹,“是呀,很美!”随即想起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干咳两声,“我带你去买些日用品。”他走在前边,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你在搞什么,你又不是真的杨过。”
      “过儿!”
      “啊!”杨过顿住脚步,回头一看,见小龙女站在原地,埋怨的望着他。
      “怎么了?”
      “过儿,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小龙女走上前羞怯的靠在杨过胸前。
      杨过举着双手表明自己的君子行为,绞尽脑汁努力编织理由,“那个,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在这种情况下与你亲近,总觉得像是在占你的便宜,所以我——”
      小龙女退开一步,敛去眼底的失望,“龙儿明白了。”她捧着玫瑰花率先向前走去,瘦削的背影是那么孤单无助。
      心痛,很痛,像揪成了一团。不加思考,杨过跑上前握住小龙女的手,笑嘻嘻的说:“不知龙儿姑娘介不介意我牵着你的手,天黑路滑,这样走比较安全。”
      小龙女看看把城市照的亮如白昼的路灯,再看看脚底干燥平坦的柏油路,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杨过。
      “咳咳!”杨过别过微赧的脸,“走吧!超市就在前面。”
      她没有抽回手,他也没有再松开。

      杨过为小龙女讲解各种家用电器的用法和注意事项,当他说完浴室里各个开关的作用后,怀疑的问:“你真的都能明白?”
      小龙女笑着点点头,“比起我们当时学的九阴真经,这些东西很容易记住,过儿,你把武功也忘记了吗?”
      杨过苦笑,“说实话,我确定我体内没有九阴真经、玉女剑法、黯然销魂掌之类的被称为武功的东西。”如果真有,他就不用那么辛苦的练拳击,学射击了,遇到敌人直接来个九阴白骨爪,不过到时候他不是去坐牢就是被送去疯人院。
      低头沉思一会,小龙女下了个决定,“过儿,从明天开始,我重新教你武功,或许你会想起来。”
      “好啊!”杨过求之不得,不过只一天,他的学武热情就彻底熄灭了,连点火星都不剩,因为他没有麻雀可捉,从宠物店里只能买到鹦鹉,貌似是一只公鹦鹉,就会盯着小龙女,双眼冒红心,一个劲的喊“美女”,让它飞也只能飞到两米高,杨过拿个苍蝇拍就把它拍下来了。练剑呢,狭小的空间内又施展不开,在割破了窗帘,刺破了一面镜子,碰碎了两个花瓶、一个鱼缸,顺便在墙上留了个“勋章”之后,两人都忙着清扫战场,绝口不提学武的事
      小龙女沉默的站在阳台上,看着周围陌生的高楼大厦,这是一个她可以理解却无法接受的世界,怀念古墓的清静,但古墓里没有过儿,这般的热闹繁华,她不适合,过儿却在这里,而且失去了记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过儿恢复记忆,随她一起回到古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清风吹拂着她的发丝,明媚的阳光笼罩着她的周身,那么梦幻,那么不真实,好像下一个瞬间她就会突然消失。杨过急切的叫了声“龙儿”,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心急,只是直觉的不希望她那样飘忽,好似要离他而去。
      他叫她“龙儿”,以前他一直叫她“龙儿”但来到这里,他对她总是客客气气的叫她“龙儿姑娘”或“龙小姐”,这是他第一次叫她“龙儿”,小龙女喜上心头,她相信,假以时日,过儿的记忆还是可以恢复的。
      杨过尴尬的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怎么就脱口而出叫了声“龙儿”,他还真把自己当杨过了。见小龙女一脸疑问的看着他,他挠挠头,努力想想想,终于想到了,“呃,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看看《神雕侠侣》,就是关于你和杨过的故事,有好多版本呢。”
      小龙女也有些好奇,于是跟着杨过去看关于自己和过儿的电视剧。杨过从网上下载了李若彤版、范文芳版和刘亦菲版,挑了其中的几集给小龙女看。他很好奇,“电视剧里的故事和你的故事一样吗?”
      “差不多。”小龙女心不在焉的回答,她关心的是过儿看到以往的经历似乎没有太大反应,完全像是在看别人的事,想到此便有些黯然。
      杨过没发现小龙女的心思,兀自比较着真人和电视剧,“她们三个论外貌的话都不如你漂亮,论气质呢,李若彤倒有几分像你。你看呢?”一回头却发现小龙女没有看屏幕,而是在看他。
      “咳咳!”杨过慌忙转过头掩饰自己的窘态,“我昨天联系了一个搞科研的朋友,是和我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的研究所里有关于穿越的研究,他现在在埃及找木乃伊,过几天就会回来。你放心,他人很好,会帮忙保守秘密的。”
      “保守秘密?”小龙女不太明白有什么秘密需要保守。
      杨过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你是个古代人,而且是个武功高强的古代人,如果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一些疯狂的科学家和不法分子就会盯上你,研究你的基因或是利用你的武功来犯罪,所以你一定要记得不能乱跑,不能随便向别人说起你的身份,不能随便使用武功。”
      小龙女安慰他,“你放心,我不出门,没人会发现的。”
      幸好天上掉下来的是小龙女而不是黄蓉或是赵敏,杨过在心中无比庆幸。

      “你看看这里有枣花蜜、桂花蜜还有蜂王浆,你喜欢喝哪种蜂蜜?”在超市的货架前,杨过指着各种蜂蜜,询问小龙女的意见。
      小龙女有些为难,“过儿,我并不知道那些玉蜂采的是哪种花粉。”
      “那就每样都拿一瓶,回去尝一下,看看你比较喜欢哪种口味,如果喜欢枣花的,以后在古墓边多种些枣花,喜欢桂花的就多种桂花。”
      “好。”
      到了菜摊前,杨过看着各种蔬菜又问:“你有特别喜欢吃的菜吗?”
      小龙女摇摇头,“只要是过儿做的,我都喜欢。”
      杨过为她的无欲无求感到心疼,再次感叹那个杨过的好福气,有幸遇到小龙女这般痴情的女子,而自己只是空有杨过这个名字而已。摇摇头甩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杨过挑了一盒新鲜的排骨,“买排骨吧,炖排骨汤给你喝,很有营养的。”
      “过儿,你待我真好。”
      “呃,应该的,应该的,咦,有刚上架的龙虾,我做的水晶虾球超好吃的。”
      “过儿,你的厨艺倒是没忘。”
      “离开孤儿院之后,我就一个人过,总不能一直吃泡面,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几道菜。”杨过一边挑菜,一边淡淡的叙述着自己的过往。“那边有水果,去看看吧。”
      没有回应。
      杨过这才发现小龙女不在身边,马上慌了,“龙儿!”
      左右都没有,一转身,发现小龙女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他退回去,见小龙女垂着脸,看不清她的表情,杨过有些慌了,“龙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龙女没有回答,轻轻伸手揽住杨过的腰,脸埋在杨过的胸口,悠悠的说:“过儿,没想到你在这里仍是过得这般苦。”
      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填满了杨过的心房,好久没有人这样真心实意的关心过他了,眼角有些微热,顾不得什么道义了,权当自己就是她的过儿吧。他轻轻环住小龙女的身子,笑着安慰她:“我并没有受苦啊,你看我吃的好穿的好,作为警察更没人敢欺负我,哪里苦了?”
      “但过儿总是一个人。”
      一句话说中了杨过的心事,他的确衣食无缺,但却是“孤苦无依”,孤独就像是毒虫,每当夜深人静时就啃噬他的心,所以他总是拼了命的去办案,把自己累得筋疲力尽,才会忘记孤独,安心睡去。
      “过儿,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再留你一个人。”
      这一刻杨过私心的希望那个杨过永远不要出现,就让他这样抱着小龙女一生一世。
      提着一大袋食材出了超市,两个人慢慢的走着散步回家,走到半路却下起了小雨,一时之间没有躲雨的地方又拦不到出租车,杨过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小龙女披上,非常绅士的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来场雨中狂奔吧。”
      小龙女巧笑倩兮的把手放在他手心里,任由他握住,眼神交汇处是心照不宣的信任的承诺。
      雨中狂奔应该是很浪漫的,至少在杨过的想象里是罗曼蒂克的事。濛濛细雨,像雾一般飘渺,像烟一般朦胧,如此诗情画意的美景中,男主角拉着女主角的手,迎着风迎着雨奔向光明的未来,等到风雨过后,深情相拥共看天边彩虹。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而到了现实中怎么剧本就变了呢?
      刚开始,他的确拉着小龙女的手,在细雨中跑得非常罗曼蒂克,但没过多久,电闪雷鸣,雨势骤然变大,濛濛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帅气的男主角和美丽的女主角被淋成了落汤鸡,于是情节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们跑到十字路口不幸遇到红灯,杨过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又急又气,正打算找地下通道,却见小龙女扬手甩出一条白纱缠住马路对面的广告牌,拉着他直接凌空飞跃马路,眨眼间就到了对面,没等他回神,小龙女揽住他的腰,开始施展轻功,几乎是足不点地,乘风而行,杨过只能瞪大了眼看着路边的景物飞一般后退。
      真的是非常非常不浪漫,不仅不浪漫还让人十分郁闷。虽然在小龙女的轻功帮助下,他们很快回到公寓,但他是男子汉大丈夫,要飞也应该他带着小龙女飞,而不是小龙女带着他飞,这实在有损他男人的尊严。唉,第N次叹气之后,杨过决定放弃无意义的气闷,谁让他不是那个飞檐走壁、仗剑江湖的神雕侠杨过,他只是二十一世纪的普通警察。
      进了厨房,杨过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菜刀,突然得意的笑了,“杨过,比武功,我比不过你,但比厨艺,嘿嘿,我就不信二十一世纪的微波炉不如你的柴火堆。”斗志燃起,杨过挽起袖子,准备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做出一桌好料,让小龙女刮目相看,挽回自己的形象。
      杨过在厨房里忙的不亦乐乎,忙得热火朝天,忙得满头大汗,他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如果有条毛巾就好了,正想着,一方素白的手帕从一旁伸来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汗珠,而手帕的主人正是他刚刚无颜以对的小龙女。
      “谢谢!”他低着头装作查看汤的浓度,没让小龙女看见自己涨红的脸。
      小龙女不忍见杨过如此忙碌,于是提出要帮忙。
      不是杨过怀疑小龙女的自理能力,而是她看起来真的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怀疑小龙女是否知道菜刀的用法。
      似乎是看穿了杨过的想法,小龙女浅笑着说:“过儿,我以前帮你做过饭。”
      杨过仍半信半疑,但那么诚恳的眼神,他无法拒绝。想了想,让她切菜应该没问题吧,“那就麻烦你把这几根胡萝卜切丁。”
      “切丁?”
      “呃,就是切成小方块。”杨过给她示范了一下。
      小龙女点点头表示学会了。
      杨过怀着十二分怀疑把菜刀递给她,她到底行不行啊。这时门铃响了,杨过叮嘱她一句“小心,不要伤着手”匆匆跑去开门。
      小龙女握着菜刀,尝试着切了几刀,便拧起了眉头,这刀又笨又重,十分不好用,不如剑顺手。对了,剑!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呢?该不是局里的同事吧,他的房间里可是藏着一个小龙女,怎么解释啊。忐忑不安的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清来人,杨过马上放心了,立刻开门热情相迎。
      “你不是在埃及找木乃伊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来人正是他那位搞科研的朋友。
      “是你在电话里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我才连夜赶回来,你看起来很好啊,四肢健全,红光满面,既然这样,我回去继续挖木乃伊了,没事不要找我。”说完果真就要转身走人。
      杨过连忙拉住他,“你先别急着走,我是真的有事找你帮忙,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你该不会金屋藏娇吧。”
      “见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
      被吓到的不止他的朋友,他也吓了一跳。
      香气四溢的厨房里,小龙女手持宝剑,潇洒的舞着玉女剑法,如行云流水一般,如果没有那些胡萝卜,这会是一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龙儿!”杨过的声音万分无奈。
      正专心致志把切菜当成练剑的小龙女乍听到有人叫她,一时分了神,没控制好手中的力道,一剑落下,菜板马上裂成两半,流理台也很配合的从上而下分出一条小型的“东非大裂谷”。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空气仿佛凝滞了,三个人都默默的站在原地,各怀心思。
      小龙女:裂痕这么大,会不会轻轻碰一碰,台子就会塌了。
      杨过的朋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
      杨过:原来古代的大侠和侠女就是这样做饭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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