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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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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和纳兹交往的事,当初并没有在公会引起过多议论。
“你们两个终于在一起啦。”
“哎?为什么应该觉得惊讶?”
“纳兹一开始不就很喜欢你吗?”
“仔细想想的话,能够架得住纳兹的人也只有露西你了吧?”
诸如此类。
仿佛在他们看来,当一切尘埃落定可以心无旁鹭面向未来的时候,这一对的达成,是再不过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啊,一开始就很喜欢我的这句话,我才不会承认呢。
露西歪着头开始涂抹无名指,嘴角轻微地扯动了一下。
喜欢和讨厌又有什么区别呢?
喜欢一朵花会把它摘下来,而讨厌一朵花也会把它摘下来。
她还记得,最初在审美无能的那个变态胖子里,以及在住有色猴子的雪山上,那个人,可是没少给自己脸色看。
看不惯我为了一己私心而耽误任务,看不惯我在恶劣天气前临阵退缩的软弱模样。就像那时候纳兹每次擅闯自家民宅时的自己,彼此讨厌的心情,哪怕只有一时半刻,总归是存在过的。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方的一举一动,一嗔一怒似乎都被绑在了红线的一头,牢牢将其牵挂在自己的心尖上。生动的眉与明亮的眼,难捱的寂寞与悲伤的哭泣,全都在暧昧的氤氲里交缠不止,逐渐升腾直至溢放到彼此的四肢百骸。
“喂,露西,你给我下降头了对不对?”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说过的话,如今又披上新的色彩,跨过了时空的樊篱与桎梏,以一种别样的姿态呈现在露西的脑海里。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呢。”
隆冬的天气又干又冷,方才在影剧院里积攒的热气已经褪去,露西呵了呵手指,呼出的白雾里依旧可以看清那人疑惑的模样。
那时他们刚在一起不久,身兼小说家的露西一时对灵异题材颇感兴趣,从西方的吸血鬼到东方的僵尸,在各种闹鬼传闻的书籍报道里不亦乐乎。
碰巧影剧院要上映一部关于东南亚降头巫师的片子,露西拿着艾露莎给的影票嘿嘿笑两声,转过头对自家小男友直接来了句“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选择性忽略掉对方高呼“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反抗口号。
其实搜集素材这种事,完全没必要顶着寒风来这里做啊对不对?
露西在漆黑的影剧院里哼唧哼唧地笑了笑,心里的小算盘一阵噼啪响。
哪本杂志上曾经说过,情侣的必备约会地点之一,就是播有恐怖片的影剧院呀。
视线偷偷瞄向纳兹,后者正啃着她买的慰问爆米花全神贯注地盯向荧屏。露西低声清了清嗓子,在下一阵响起的低沉灵异的音乐中颤颤巍巍地开口——瑟瑟发抖的声线和白日里在镜子面前练习时一模一样。
“纳兹……”
“嗯?”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却是依旧目不转睛地向前看“很冷么?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大晚上出来,现在吃到苦头了吧?看你今天又穿的这么少,在这里我可没有火焰给你烤哦……哎?你怎么不说话?”
纳兹疑惑的转过头,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他觉得露西脸上的颜色有些怪异。
荧屏上的剧情越来越紧凑,背景音乐变得激昂起来,节奏开始加快,当时间停靠在某一画面的时候,影剧院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
“啊——露西你干嘛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