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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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忙里偷闲间，卡娜召集妖尾女生小队开了一次会议，提出让露西等人当她伴娘的想法。几位未婚小姐自是不会推辞，只是艾露莎这边却成了一份顾忌。
艾露莎小姐咬着手帕幽怨不已，“要不然，我先把婚离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露西哭笑不得，“哪有随随便便就离婚的道理。”
卡娜依旧是一副心随我意的样子，“管他未婚与否，我可没那么多讲究，你们一个都不能少。”
几个人相视一笑，姐妹情谊不必多言。
“只是……”一旁的温蒂话语吞吐，“伴郎怎么办？”
“呀！我都忘了这件事！”卡娜拍头叫出声，本着官配不可拆的道理，她想着搞定伴娘这边已是足够，却忘了这边还有一位单身小姐。
朱比亚脸色平静，可眸底却是暗潮汹涌，“说起来，温蒂也长大了啊。”
艾露莎眼珠一转，目光灼灼，新奇道：“温蒂——还没有男朋友么？”
八卦之火由此燃起，话题就这样悄声无息地被转移了去。
这边，卡娜捅捅露西的胳膊肘，“还不考虑一下么，难道真就一直这么拖下去了？”
清楚对方指的是什么，露西笑了笑，托着腮看向一脸羞涩难当的温蒂，“怎么会，总要时机到了才好。”
她也不是没有着急过幻想过，只是后来才发觉，幸福怎么能急于求成呢，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好，又何必给自己徒增烦恼。
卡娜见那人一副悠然自得乐在其中的模样，摇摇头，不再多言。
之后的某一天，露西和纳兹陪卡娜去看婚纱，兴起之余，她也忍不住试了一套。当她走出试衣间看到纳兹眼中滑过的光亮时，恍惚间便觉得，所谓的时机，或许已经在向自己逼近了。
接下来的日子美好的简直不可思议。
露西的小说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纳兹陪着她走完了大大小小的签售会。最初因为念及恋人晕车的毛病，她本是不愿纳兹随行的，未曾想那人竟是双眼一横，“合影留念也就罢了，你忘了上次还有人趁机想抱你么？”有多少是添油加醋先不讲，露西倒是听得又羞又笑，最后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就像卡娜所言那般，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一年不过一瞬。似乎只是一个恍神，圣诞节便近在眼前了。
玛古诺利亚的节日盛典一向名声在外，露西对这些更是毫无抵抗力，早就盘算着如何游玩才能尽兴。
只是节日当天，她却在男友那里碰了钉子。
“去年是，前年是，大前年也是，你有哪一年不生病的？”纳兹一句话驳回露西的提议，相当坚定。
“我保证今年不会生病了……”自己说的都毫无底气，露西盯着脚尖，金色的长发倾洒下来，效果有如一只耷拢着耳朵的小动物。
纳兹别过头。
沉默之间，露西心底轻哼一声，指尖微颤，接着便抬起头来。
“纳兹——”她只是软软的呼唤，并不赘述。瞪得大大的双眼亮晶晶，水汪汪，微微皱起的小鼻头带着一点薄红轻轻抽动，因为委屈而撅起的唇瓣红嫩水润，脸颊稍稍鼓起，就像一个软乎乎粉嘟嘟的包子……
从方才听见唤名时便已转过头来的男人怔在原地。
“真的不行吗？”可怜兮兮的语气，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好像如果回答一个“不”字的话会是多么混账的事情。
在意识回流之前，身体直接替他做出了反应，纳兹条件发射地点头。
目的达成的露西小姐兴高采烈的去门厅穿外套去了。
看着恋人转身前对自己摆的V字手型，纳兹懊恼的捂住脸。
卡娜这个家伙，都教了她些什么啊……
外面，节日的热闹气氛已经淡化了冬季的寒冷，从郊外到城市一路莺歌燕舞。纸糊的灯笼整齐地悬挂在一线，将整条街道以抽对称的姿态绵长萦绕，远远近近拉开了视线。指望在节日赚笔大钱的小贩们兴致盎然地扯着喉咙大声叫卖，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别人盖过去导致商品滞销。街道边也有免费的零食小吃任君食用，即使没有多么出名的招牌在这种气氛下都只会甜到心里去。
过于欢欣的气氛使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蠢蠢欲动起来，包括我们的纳兹先生和露西小姐。
纳兹将露西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开辟出一条前进的道路，两人交握的掌心中泛起一层薄汗。
玩游戏，吃东西，逛商店，再也没有和爱人一起游玩更让人开心的事了。露西凝视着霓虹彩灯下纳兹俊朗的容颜，身体里流过一阵暖流，直奔心口。
彼时已经临近深夜，熙熙攘攘的街道开始感到疲惫，自顾安静地假寐去了。露西和纳兹牵手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不急不缓，似是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愉悦里。
忽然间，露西的后背被人撞了一下，她不由得踉跄几步，纳兹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
“对不起。”那人低头道歉，十分诚恳。
露西望着那人抱着烟花匆忙离去的背影，忽而眯起眼，转过头看向男友，“纳兹，我们去郊外看看吧，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皱起眉，“这么晚了，去那里干嘛？”
“兴许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纳兹叹口气，最终妥协到底。
最后一点欢笑嬉闹的精彩在身后逐渐远去，就连七彩的灯火也都搅碎在静谧的空气里。四周空洞洞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男人手中灯笼的照耀下愈发清晰，令人产生一个恍神就会掉入斑驳彩梦中的幻觉。
“好可惜，连星星都没有几颗……”露西仰头望天，语气里颇有几分怅惘。
纳兹眉宇间拧起一个疙瘩，“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想来这里。”
“唉，我的错还不行嘛……”看样子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走吧走吧，回家去——”
然而就在露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让她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身后，五彩缤纷的花朵在夜空中响亮地绽放，映照着大地与山麓，折射出波光粼粼的错觉，露西原本白皙的脸庞在这样的夜色里也被染上五光十色。巨大的光华向她和纳兹迎面扑过来，几乎是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那种璀璨——
“露西，我想你真是幸运。”这个时间还能看到这么漂亮的烟火，就连纳兹也禁不住感叹。他低下头，将围巾绕在露西的脖子上，“还开心吗？”
温暖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怎的，露西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
她和他，马上就要迎接新的一年了。
一年一年生命的色彩开始变灰，花开花落生死枯荣，而有什么东西不知何时已刻入我们的血液我们的灵魂，共同生长共同蔓延共同枯黄共同老去。
能够和你携手感受时光的洗礼，我是多么欣喜于此。
露西默默地环上纳兹的腰际，在他的胸口轻轻点了点头。
她还记得，在那个危险与幸福并存的冒险年代，这个男人，总能在自己孤立无助的时候伸出温暖的双手，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从焦灼困苦当中解救出来。即使前方是泥泞囹圄，他也会劈开带刺的荆棘度过浑浊的河流将她拦在怀里。
花火的声响在远山林中渐渐隐去，世界再次静谧下来。
“纳兹，明年，也要多多关照了。”
尾声：
“阿嚏——”弥漫的烟尘中，作者颤抖着肩膀捂上鼻，将脚边的烟花踢开。
她站起身，从这里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那二人拥吻的身影。
都说接吻的人不察声音不知冷热，看样子是真的呀……
不过，花了我这么多的心血，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作者的眼镜忽然成可疑的全发射，继而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亲爱的纳兹先生，露西小姐，我现在不描述你们的种种过往，不一一细数你们流过的血，掉过的泪，不丈量你们曾手挽手共同跋涉过的艰苦路途。我也不解释为什么彼时的你们还在冒险的路上慢慢成长，此刻却甜甜蜜蜜甚至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不去猜测你们究竟还要经历多少考验与磨难才能等到如此幸福的日子。
我只是想说，当缘分到来时，请你们好好珍惜。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