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心之所向》红月冰凌

24、番外 回忆

　　多年后，路飞早就成为了海贼王，得到了ONE PIECE，而草帽海贼团的成员也均实现了子的梦想。

　　娜美出版了由她亲眼目睹，实地测量，再细心绘制的世界地图。

　　乌索普成为了人人称赞的勇敢的海上战士。

　　乔巴是海上最著名的医生。

　　弗兰奇继承汤姆先生，成为了造船的第一人。

　　山治找到了ALL BLUE。

　　罗宾找到了缺失的百年的真想。

　　索罗击败了鹰眼米霍克，被誉为史上最强的剑士。

　　而在这一切之后，完成了自己梦想的几人，或选择继续航行，或选择归隐，或应邀加入了别的机构。互相之间虽然还保持着联系，却不像当年一起在伟大航路冒险的时候那样，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东海，霜月村。

　　绿色头发剑士坐在躺椅里，正晒着太阳睡得香甜。

　　白色长发的男子轻轻地靠近，弯腰看着睡着了的男子，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阳光。

　　剑士嘟哝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他嘴角擒起一丝微笑，伸手拨开了挡住他视线的白色长发。

　　“怎么了？”刚醒来，剑士的声音略带沙哑，但他的眼神却是那样温柔。

　　“找不到你，就像着你是不是又跑到这里来睡觉了。”白发男子也是那样温柔，盈盈地笑着。

　　若是让他人见到了这一幕，必然会吓得以为自己疯了。因为在他面前的，一个是史上最强的剑士罗罗诺亚·索罗，另一个则是已经被用于吓唬晚上不想睡觉的孩童的人物，死神林志成。

　　“已经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吗？”

　　“早就过了午饭的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能睡。”林志成眼中的宠溺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索罗抬起手臂，摸到了林志成的脑后，将他的头按低，轻轻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你早些来叫我不就好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你睡得很香的样子，你怎么能为难我叫醒你呢？”在索罗常年闭起的眼睛上回了一吻，林志成直起了身子。

　　确实，日已西沉，如果再睡就难免要着凉了。

　　“回去吧，家里的东西吃了，明天我们出海去抓只海王类回来。”

　　“嗯。确实是有些日子没出海了。”

　　两人简单地解决了晚餐，并排坐在过道上，喝着茶，看着月光倒映在池子里，偶尔一阵微风拂过，那月色就随着波纹，碎成了小块。风过了，也要波荡许久才重新归敛起来。

　　在那些年的激动人心的冒险之后，两人就经常过着这样平淡，却安宁的日子。

　　“索罗，我有和你说过吗？在遇到你之前的我，在与你重逢之前的我，在向你告白之前的我。”

　　索罗用手指擦拭着茶杯上凹凸不平的纹路，看了林志成一眼，回答道：“没有。”

　　“那么，想知道吗？”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林志成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了起来。

　　“我最早，是被多弗朗明哥从小酒馆带走的。那时候一心就想着变强，因为变强了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林志成转头，发现索罗也正看着他，安抚地微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那时候，明哥对我还是很好的。罗，也是那时候认识的。还有比我大五六岁的BABY-5。起先，应该是崇拜他的实力以及强硬冷酷的作风，开始关注明哥的一举一动，渐渐就发现自己沉溺了进去。他对敌人的冷酷残忍和对自己人级强烈的占有欲，让我把整颗心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是真的好喜欢他，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只能每天每天都看着他，观察他，然后每天都拼了命地锻炼自己。”

　　听到这里，索罗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眼神里满满的愤懑。

　　“呵呵，你别急啊，我现在不是好好地跟你在一起吗？听我继续说吧……”

　　“嗯。”

　　“后来你也知道，我被卖给了天龙人。那其实是因为罗背叛了多弗朗明哥，而我被牵连了。明哥给过我机会，他问我为什么寻求力量。恐怕那时候，在德雷斯罗萨的王宫里，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我喜欢明哥，为了配得上他天天把自己往死里整。明哥肯定也是知道的。他那么问我，就是想验证我对他的忠诚。恐怕连他都没想到，我居然会撒谎吧。”

　　“那时候，我对他说，是为了活得跟自由……多愚蠢的回答。”

　　“你上路飞的船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都是骗人的。找不到借口的时候，就能把他拎出来用用。我那时候哪里有胆量告诉多弗朗明哥我喜欢他呢？就一个小豆丁，他什么都不做我也随时可能死掉。但是……也许我可以换一个理由的。那谎言，居然说是想要自由……明明是想把自己拴在明哥身边的。”

　　林志成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眼神也从那漂亮的池子转移到了自己身下的木头地板上。

　　“不想提起的话，你不用勉强自己。”

　　“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啊……”林志成抓起索罗的手，玩了起来。

　　“作为天龙人努力的日子，每一天都让我痛不欲生。他们似乎深谙如何折磨你的□□，摧毁你的意志。我被打扮成洋娃娃，丢进竞技场，和野兽或是人类搏斗；被丢进充满了食肉或剧毒虫子的房间，被撕扯的惨状供给他们观赏。好几次都差点死过去。”志成摸了摸如今依然挂在脖子上的羽毛项链，“每次都是摸着这项链，想着要重新见到多弗朗明哥，才撑下来的。”

　　“大概是被奴役了两三年，我吃下碎碎果实，逃出了玛丽乔亚。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再去爱多弗朗明哥的勇气。我已经被他玩怕了。即使在他的身边又如何呢？我始终是个平凡的人，就算再怎么努力，终究没法让明哥一生保持对我的兴趣。一旦腻了，等待着我的就是被抛弃。我无法想象，再次被抛弃之后，我要如何活下去。”

　　“所以，我回到德雷斯罗萨，向多弗朗明哥告白之后，第二天就离开了。”

　　林志成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我现在还清楚记得，多弗朗明哥听我说要离开时候的样子。他头上的青筋都快把皮肤顶破了，呵呵。”

　　“后来，就是在海上飘荡的日子了。拥有了一定的实力，只要不去招惹别人就性命无忧，但我也没有任何的追求。我不想建功立业，不想家财万贯。或许我只是想要一个归宿。最起码，当我在霜月村遇到你的时候，我是那么想的。如果不是因为那批海盗的话，或许我就会留在霜月村，跟你一起，陪你出海，陪你一起做海贼猎人，陪你一起加入草帽海贼团……”

　　“你当时不应该离开。”

　　“你那时候昏迷了，没有见到我杀了人之后看到这一幕的人的表情。我是留不下来的……”

　　“我一点都不介意。”

　　“那时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赶紧逃离了霜月村。在海上漂泊，我觉得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我像是疯了一样希望可以找一个依靠，然后就遇到了巴基海贼团。他们和草帽海贼团一样，也是吵吵闹闹的永远没个消停的时候。说来要不是遇到巴基，恐怕我都没机会锻炼我碎碎果实的能力。那段日子，他们的吵闹让我心里的空洞被填不上了不少，至少不会有种要被寂寞逼疯了的感觉。”

　　“再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可生气了。明明是很简单的攻击，你居然一丁点都没察觉到！简直像个傻子一样。好歹我也算是教过你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你居然空长力气，一点都不长脑子。”

　　“那还能怪我！”

　　“不然怪谁……”

　　“所以，一开始你是嫌弃我弱才不肯跟我上船的？”

　　“不是。我是害怕你也会给我像霜月村的人那样的眼神。”

　　“那就是不相信我？”

　　“……算是吧。”看着索罗眼里的恼怒，林志成也稍稍有些愧疚起来，“但后来不是跟你上船了吗！”

　　“是啊，好几个月之后。”

　　“……”对索罗的责怪，志成无话可说，只能赶紧转移话题，“不提这个。后来你上了船，你三番两次把自己弄伤，每次我都莫名觉得愤怒。如果你是实力的确不敌，那也就算了。偏偏每次都是你故意额。先是不想伤害女人让自己脑袋上被砸了一下，出了好多血。后来，在小花园你居然想要砍了自己的脚！”

　　“期初我以为是因为你故意让自己受伤，觉得你不珍惜自己才会生气。但后来我发现，山治不愿意对付美女被打残我一丁点也不生气，反而很能理解。路飞被打了我虽然不愉快但是也绝没有到失控的程度。”

　　“只有你，只有你会那么轻易地挑起我的怒火……”

　　月光下，索罗扯起一个邪邪的笑，“那真是我的光荣。”

　　看见索罗这样的笑，林志成的耳朵突然就全红了。

　　“你别这样笑着看着我！”

　　“为什么？”

　　“你那笑，和多弗朗明哥成天挂在脸上的笑一模一样！”

　　“……果然我应该杀了他。”

　　“但你和他不一样。”

　　“哦？说说看？”

　　“明哥不爱我。他不可能爱上一个普通人的我。想让他喜欢，世界观一定要扭曲到一定的程度才行。……罗就很合适。但是你不一样。你好歹是在一个和平的村子长大的，你不会因为我喜欢你而想要捉弄我，不会因为我内心纠结就厌烦我，不会因为我撒了谎就惩罚我。你会对我好，会因为我难过而安慰我，会希望我能开心。所以，你看，现在我是坐在你的身边。”

　　索罗也放下了茶杯。

　　他把手按上林志成的胸口，慢慢地向后推。志成顺从地躺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你说的都没有错。我确实是和他不一样。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

　　“你对我撒谎，瞒着我你喜欢多弗朗明哥的事情那么多年。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林志成一头白发，皮肤也不似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极为细嫩。

　　微凉的秋夜，庭院里还有秋菊葱兰绽放。池子里盈盈的水揽着空中皎洁的幽月。志成的脸因索罗的一席话而殷红。

　　扭头，看着如今美好寂静的院子，林志成抿了抿嘴，瞅了索罗一眼，又急忙移开了目光。

　　“任君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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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哟~（愚人节，你说还有吗……）
30条评论出现的那天加一章哟~（这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