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家的熊孩子》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11、（十一）

　　（一）
　　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光是听那声音，我都感到了心痛——如果这俩熊孩子再撞坏一扇门，三代估计是不会再给我报销的了。
　　我从脚步声判断出那是鸣人。
　　——明明没到放学时间，他这是早退的节奏啊。
　　他甚至没和我打招呼，就冲进了房间，大概是心情不好。
　　我和九尾对视一眼，然后九尾又埋头对付他的食物。
　　“你真冷淡。”我抱着恶作剧的心情，狠狠地按了一下他的头。
　　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我。他大半张脸都沾到了酱汁，看上去效果很是滑稽，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发怒暴走之前，我冲出了厨房，并用力地关上了门。

　　我走到鸣人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我等了一阵都没得到回应，心知这小子肯定是在闹别扭，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我当初专门把屋子里除了大门和厕所的锁全部都拆掉了，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做准备。
　　房间里，鸣人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连头都没有露出来。
　　我好不容易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无奈地说：“好歹换了衣服再往床上躺啊。你以为替你们洗被子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暗部吗？”鸣人闷声道。
　　“……不，其实是洗衣机洗的，暗部小哥只负责帮我晾。”
　　“所以你根本什么都没做啊。”
　　“是我把被子塞进洗衣机里的。”
　　“……”
　　……等等，重点不在这里。
　　我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撤回正轨，“今天发生什么了？”虽说鸣人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上学，但也很少会早退。更别说他今天竟丢下了佐助，一个人跑了回来。
　　他没回答我。
　　我想了一下，问：“毕业考试考的是你不擅长的忍术？”
　　“——你怎么知道的？”他抬起头，惊讶地看我。
　　“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一阵无语。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就不毕业嘛。”我笑眯眯地摸他的头，“我还不希望你这么早踏上忍者这条危险的路呢。”
　　“你的想法也太奇怪了。”他反驳了我一句，看上去没有方才那么失落了。
　　“有吗？”我淡定地说，“反正从以前开始你就很不擅长应付学校的各种事情。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你是个吊车尾了。”
　　“喂！”他颇为不满地喊了一声。
　　我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我继续说：“我连忍者学校都没去过，这世界的‘常识’也一概不懂，你难道会因此而看不起我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们在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他一本正经地反驳，“如果我不能毕业，我就不能成为下忍，那我就会被佐助——”说到这里，他的话戛然而止。
　　“哦——”所以是因为佐助啊——
　　“我想赶紧成为忍者，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们！”他的表情正经极了，仿佛刚才不小心说错话的人不是他。
　　——所以佐助才是主要目的，我和九尾都是附带的。
　　顺带一提，我觉得我和九尾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不过，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成为了火影，我希望我能有机会离开木叶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鸣人正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看我。
　　“九喇嘛不需要你的保护。”顿了顿，我补充道：“你要是能从佐助的魔爪下拯救他，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下一秒，九尾破门而入，喊道：“谁要他解救。”
　　我回过头去，发现佐助也站在门口。
　　“既然你们两个都回来了，就别回学校了。”反正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忍者学校教的内容。
　　“你太随便了。”佐助说。
　　“反正你们上不上学都没什么所谓。”鸣人怎么上都是倒数，佐助怎么上都是第一，对我来说真的是没什么所谓。
　　……从这方面来说，佐助和鸣人这两人简直是绝配。
　　“总觉得你有潜台词。”鸣人狐疑地看我。
　　我一脸正直地与他对视，“我一会儿烤巧克力蛋糕怎么样？”
　　“只是因为你自己喜欢吧。”鸣人做了个鬼脸。
　　我装作没听见他的话，走出房间去准备心心念念的蛋糕了。

　　（二）
　　房间里只剩下了鸣人和佐助两人——还有一只宠物。
　　两个男孩坐在自己的床上相顾无言，而九尾趴在鸣人的床上，看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鸣人深知佐助不会先开口，主动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今天的课程太无聊了。”
　　他们好歹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鸣人怎么会不知道佐助只是不放心他而已。他坦率地道谢，“谢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佐助移开视线。
　　半晌后，鸣人再次开口，“一会儿一起去训练吗？”
　　佐助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目的不单纯，直截了当地问道：“什么事？”
　　“毕业考试……”鸣人心虚地说，“分|身术是我最不擅长的忍术了。”
　　佐助嗤笑一声，道：“你有擅长的忍术吗？”
　　鸣人一时被噎住了——他倒是想说色|诱之术，但是他直觉要是把话说出口了，佐助大概三天都不会和他说话了。
　　“拜托了，除了你我就想不到别人了。”鸣人极认真地说道。
　　佐助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他的语气称得上温和，“好。”
　　鸣人惊愕地看他，似乎是没料到他竟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佐助努力按捺额头跳动的青筋，没好气地说：“所以你练不练？”
　　“练！”他猛地站了起来。

　　这时，鸣人看见了趴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九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九尾感觉有些不对，睁眼正想跑，鸣人却已经先他一步拽住了他众多尾巴中的一条。
　　九尾不由得在心里翻白眼——这形态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太迟钝了。想他当年像小山一样大的身体，还不是说跑就跑。
　　他不爽道：“干什么！”
　　“九喇嘛——”鸣人拖长了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撒娇，“你之前说会教我如何应用查克拉的，今天一起教我和佐助吧。”
　　九尾的耳朵动了动——他被封印的时候可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宿主竟然会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向他撒娇，而他居然也有和人类和|谐共处的一天。
　　……他绝对不是为了食物而屈服的！
　　因着鸣人的撒娇，九尾动摇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当老师这种累人的工作不适合他。他上次只是为了骗到鸣人的零食才做出的承诺。
　　见九尾有抵赖的打算，鸣人不客气地搬出了佐助，“你不履行承诺的话，就让佐助来教训你。”
　　无辜躺枪的佐助：……
　　佐助表示他也对查克拉的应用挺感兴趣的，就姑且先原谅随意拿他的名义来威胁别人的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