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碎碎念

2、封印开启的时候

　　日剧里常把那天发生的事叫做“命运的邂逅”，现在看来倒像是一种仪式--封印开启的仪式。传说中，阿修罗的眉心都会有一道封印的，开启前与常人无异，以后便是灾难的开始。
　　而我的灾难，或是他的灾难是这样开始的--
　　
　　“这位小姐，请留步。”
　　“有事？”叫住我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瘦削，憔悴。
　　“我只想告诉你，一个影响的人即将出现。”好诡异的语气。
　　“那会是谁？阁下？”
　　她缓缓地摇，也许是我太过敏感，那双浑浊的眼闪过一丝精光……
　　“试着向西走吧，到了极暖之第，你会遇见极冷之人。”
　　
　　这家咖啡店叫“煦晖”，尽管我不相信那妇人的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鬼使神差地进了这家店。直觉上，我并不喜欢这儿，在我的印象中，咖啡店都选用冷色调的装潢，而这儿却别出心裁地用了白色与黄色，许是为了突出“煦晖”二字吧。
　　轻啜一口咖啡，味道有些难以入口。此刻的无聊正是为了惩罚几小时前的好奇，我放下正事不做，却听信那些疯言疯语，是该有此下场的。放下咖啡，我准备付帐。
　　“叮叮……”风铃响动，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无意理会，正要站起，怎料那人竟走到了我的面前。
　　“江小姐？”他应该长得蛮帅的吧。
　　“你认识我？”
　　“自然，江小姐真是准时，原本我已经提前十分钟到了，没想到江小姐更早。”他的声音有点沙沙的感觉，很适合唱歌的样子。
　　“你是说--我们有约？”我下意识的挑挑眉。
　　“江小姐真是爱开玩笑，鄙姓冷，冷氏律师事务所律师。”
　　“你是来……”
　　“首先向你道歉，我专攻经济法，对民法和婚姻法并没有太多的研究。本来今天该来的莫律师，但临时有个案子要处理，一时间有不能联络到你，将这次约会改期，所以我代她来了，你放心，我会遵守职业道德，守口如瓶。”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案子是什么？”
　　他的眼神变了。怜悯？我居然从中读出了“怜悯”二字？
　　“也许我不应该用如此轻描淡写的预期说起你的伤心事，如果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江小姐，有些事情是要勇敢面对的，对那种实施家庭暴力的人，你又何必维护呢？”
　　“你是说--家庭暴力，而我上受害人？”我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承认是因为我和他同是男人的缘故吗？如果你觉得你与莫律师比较好说的话……”
　　“我知道打断别人的话很不礼貌，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认错人了。”
　　“呃？咳咳……”她被咖啡呛住了，我注意到--他点的也是清咖啡。他好象是这儿的常客，还没有吩咐，服务生变、便送了上来。
　　“你不是江淑君女士？”
　　“我姓江，江初陌，这是我的名片。”
　　他接了过去，随即苦笑：“看来我又摆乌龙了，江总经理。”
　　我注意他的“又”字，笑容也不住得在嘴角荡漾开来。
　　“你不介意我做这儿等江淑君女士把。”
　　“如果你愿意。”
　　“真的--很抱歉。”
　　“今天已经听你说了很多次抱歉了，或许你觉得我看上去便是小气之人。”
　　“当然不，对不……还是不说了”他好象有些口拙，不知是怎样当上律师的。
　　“最近，当律师的很忙？”我想到我原本要做的正事--为公司物色一个合适的法律顾问。
　　“我就很清闲啊，经济不景气嘛，谁有那个闲钱打官司呢？倒是处理离婚案件的律师赚到盆满钵满。”
　　我又一次被他的“幽怨”逗笑。
　　“能否考虑做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呢？”话刚出口我便有些后悔，还不知道他的底细就发出邀请，实在有些儿戏。
　　看得出他很犹豫，正想说算了的时候，他却答应了下来，我多少有些骑虎难下。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由我介绍公司的情况，他不时地问我一些问题，很专业，我舒了口气。
　　三小时后，该来的江淑君还没有来，我和他在咖啡店问口分手。
　　“我现在在想，你确定你不是江淑君？”
　　我轻笑出声：“我确定，也许，十年后我回遇到这样问题 ，但受害人绝对是我的丈夫。”
　　“这个我相信。”他的笑容和煦如春风，我的视线为之一眩。
　　他挥挥手，转身离开，我忽然想起他的名字——冷甚涵
　　不会吧，冷甚寒？他就是那个极冷之人？
　　
　　手机骤然响起，把我从恍惚中拉回。
　　“小姨子，事情办好了吗？”是表姐夫——沈怜七。
　　"恩，刚刚。”
　　“哪个律师如此不幸被你拖下水？”
　　“他说他叫冷甚涵，在冷氏律师事务所工作。”我无意把认识冷甚涵的过程和盘托出。
　　话筒那边沉默了半晌，害我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断。
　　“是不是冰冷的冷，，不甚了解的甚。内涵的内？”
　　“全中。”我有些讶异。
　　“你——准备卖公司来请他？”
　　“什么意思？”
　　“我的大小姐，你不会不知道冷大律师的行情吧？你又不是惹上什么麻烦的官司，只不过是请一个法律顾问而已，需要那么夸张地请他吗？”
　　“……”
　　原来冷甚涵并非他所说的那样清闲，事实上，他是时下律师中最炙手可热的一个。如果我这家小小的公司能请他，那无意是在缔造神话了。据说——当然是沈怜七说的，他的话费是以“分钟”计的，且贵得吓人。我不禁想到刚才的那三个小时，我并没有付一分钱，甚至刚才那一杯咖啡也是他请的，说是赔罪——尽管并不好喝。
　　
　　
　　“森悦”是一家规模不大的贸易公司，主要经营儿童用平。表姐江怡峥是“森悦”最大的股东，不过此人从头到尾除了给我一张支票和年终分红以外，什么都没有做过。整家公司就由我一个人打理，怎一个“累”字了得啊。
　　隔日，我到公司。
　　“江小姐，里面有一位冷先生在等你。”王秘书一脸暧昧地看着我，“很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