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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Truth ...
野泽翔发誓,他绝对不是因为想要捉弄黄濑凉太才把某个消息告诉给青峰大辉的。
他同样发誓,也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说出了那个消息,就把青峰大辉弄得郁闷纠结到死还顶着一副便秘脸的,那一定是因为青峰大辉本身就有狂躁症。不过说实话透过青峰那张黑,脸野泽翔还真的不大看得出他脸色的不好,于是就那么多说了几句。
天知道这件事是不能说的!
这下好了,很快人尽皆知,黄濑家的大团圆又要被硬生生搅和了。而这一切都是他野泽翔的错。
不过也不见得就会出现那种无法挽回的结果。
最起码看着自己对面的青峰大辉,他知道对方是不会立马说出去的。
你看他那头发都被抓掉几根了。
野泽翔轻笑,来掩饰自己的不安,顺手拿起杯冰水来一饮而尽。
“呐,青峰君。”
“该怎么说该怎么说该怎么说该怎么说……”青峰大辉一边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一边又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脸上是说不出的纠结。
野泽翔轻轻咳嗽几声,才把对方的魂勾回来。
“我说青峰君,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说出去了吧。”
青峰一脸古怪地看着他:“刚才让老子说出去的还不是你!没看见这里正在纠结么!”
“但是……青峰君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你不懂!!”
青峰大辉这下简直要疯了。
没错,朝比奈千秋的意思就是不想让相田夕纪被收养,希望相田夕纪依靠的是赤司,而自己也正朝这个方向努力。对面的野泽翔给的消息也的确能阻止收养一事的发生。
但是同时会伤害到相田夕纪啊!
那到底是说出去伤害她然后让她转身投入赤司怀抱还是不说出去就坐等她被收养?
两者之中无论选哪一个好像都会被朝比奈千秋那家伙弄死。
这该死的,完全是个无解的问题。
“啊啊啊总之——”青峰大辉忽然沉下脸来,“我说不说不关你事,野泽你一定要给我管好自己嘴巴,要是我说出去之前你就说出去的话……”
青峰大辉勾起了嘴角。
忽然一阵凉风席卷野泽翔全身,青峰大辉看起来就像头盯准了猎物的猛兽,随时会出来给他致命一击,可怕到了极点。
于是野泽翔也只能伪装出他一向的不屑表情,不过眼睛倒是一直不敢抬起来,就这么踱步离开了。
这时你如果偶然路过首都东京的一家快餐店,你就会看见那有名的奇迹的世代之一的,现在属于桐皇学园的超强球员——青峰大辉,正独自抱着头,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倒在桌上,大有“我要拒绝所有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的感觉。
忽然青峰抬起头来,咬了咬牙,暗自点了点头。
……
赤司征十郎独自在房里下了一盘将棋。
不是他不愿意训练,只是洛山的队员们现在似乎没有他,训练的效率会更高一些。而他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练什么配合,于是就一个人独坐房内,独饮一杯好茶,独自昏沉了。
此时“偷懒”的赤司到很能理解青峰大辉的想法了。
说实话,这次的赛程尽管被拖得很长,但也还是紧凑,时间这么一天天浪费,再过两天就要开始没日没夜的车轮战了。而他的父亲也即将归来。
赤司知道,一旦赤司征臣回来了,那么自己和夏川里子就真的只能这么僵下去,并且一直保持着“男女朋友”的头衔,至少在这次的收购计划结束之前会是这样。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最不舒服的就是相田夕纪的离开。赤司到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占有欲如此之强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任性让她离开的,他也有这个自觉,但赤司就是想让相田夕纪一直待在这座宅邸里陪着自己,并且只能陪着自己。
现在赤司还不够强,的确,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到。
赤司征十郎慵懒地眯起双眼,从棋盘上随手提起一粒棋子,默默把玩,紧捏,直至碎裂。
手机铃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响的。赤司平静地放下了棋子,接起电话,听电话那边的人沉着声音唠叨了半天,然后没等对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才发现原来铃声已经响过三遍,自己才在第四遍对方打来时接起。
真是一天比一天颓废。
赤司征十郎眼神突然变得很犀利。他站起身来,一边动手关掉了吹着过冷的风的空调,一边给自己带上了一顶爵士帽,又把那自己曾嫌弃的深色领带系好,打算出门。
“少爷,您……”
“去市区。”
“具体位置呢?”
“稍等。”
赤司对管家做了个手势,等管家点头后又顾自拿出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找到“夏川”这个名字,并打了过去。
“喂,这里是……”
没等那边说完,赤司就抢先开口道:“纪清,我要凉太家的地址,马上。”
“……”
手机那头的夏川纪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过了半晌才弱弱地开口道:“赤、赤司小队长呀~你难道要对小黄做些什么吗~。”
“不是对凉太。”
“那就好。”
“是对凉太的父亲。我觉得我该做些什么了。”
“……”
这次夏川纪清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
“打球也是要靠战术的。”
“赤司学长给我的定位是,能够让对手打得最不爽的战术设定者,虽然听上去的确是挺中二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很贴切的。”
“车轮战中不出意外,第一战海常对桐皇。我希望你们能在第一小节稍微收敛一点,甚至主动给青峰球,整场比赛黄濑不能和青峰有一丝胶着,不是被他过就是他被你过,虽然这么做恐怕是会让青峰发火的。”
“桐皇本身就是一只进攻型的球队,在青峰加入后更甚,当然弱点所有人都清楚,那就是团队意识薄弱,和诚凛成为了两个极端。这次比赛我希望你们改变一下打法,我们这里的新球员,桃井肯定也是搜齐了资料的,所以平常的打法只会被针对。不要求太多,只要传球,比平时多出一倍的传球,然后极力地去模仿诚凛的打法。”
“要做的就是消磨对方的比赛热情,让他们放不开手脚,以达到趁火打劫…哦不是,是趁虚而入,一鼓作气取得胜利的目的。”
“还有什么疑问吗?”
看见板凳上的一排少年齐刷刷地愣了半秒,随后猛地开始摇头,相田夕纪无奈地笑了笑,转过头去看那边的武内顾问。
武内源太冲她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相田夕纪所推崇的打法可以说……很“贱”,但是不妨是个好打法,而且这种打法要求队员们能够走向不同的极端,长期下去可以扩展这只队伍各个方面的能力极限,到时候就算不继续这种打法,“万能型”的海常也能所向披靡了。
武内源太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经理人只可惜不是海常的学生啊。
“相田老师~我有问题~”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板凳中间,那个有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的黄发少年。
“你说吧,黄濑。”
“相田老师为什么不叫我‘凉太哥’了呢~~”
“……”
不出意外的,下一秒就有一只脚猛地向黄濑凉太踹过去。
穿着私服的笠松幸男一脸怒火,丝毫不顾已经被踹到地上的人的可怜样子,道:“想拿冠军就给我好好听着!装什么可爱!”
相田夕纪不由得想笑,长舒了一口气。
口袋里那只和赤司发色相同的手机已经震了两三次,甚至刚才黄濑的手机铃声也不适时地传出来了几次,弄得相田夕纪心里很不安稳,只是出于礼貌,没有当众接起来罢了。
此刻它又开始震动了,相田夕纪终于忍不住,微笑着向海常的各位说抱歉,随后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相田夕纪。”
“——黑子君?不好意思,之前给了你号码,但是你的手机号我还没存,所以不知道……”
“回家……?出什么事了吗?”
相田夕纪还没听清楚那边黑子哲也的话,忽然背后一个声音带着震惊猛地响起来——
“对峙!?小赤司和我爸!?”
黄濑凉太一下子吓得手抖。最近赤司是不是和他有仇?三天两头找他和他家的麻烦。又或者是说,相田夕纪根本就是个灾星?
他看向相田夕纪的眼神不禁有些诡异起来。
相田夕纪自然是不会去理会,黑子哲也的话语才刚刚从手机里传出来,他说:“刚刚听到黄濑君的声音了,想必夏川同学已经和他说了。赤司君现在正在黄濑君家里,应该不是什么好事。青峰君不知道为什么也翘掉练习过去了,所以桃井同学也在赶过去。相田同学也请和黄濑君尽快回去吧。”
“啊,嗯。谢谢了,黑子君。”听见对方应声挂掉了电话,相田夕纪立马收回手机,一面冲进篮球馆,一面朝黄濑喊着,“你先别挂电话,和纪清保持联系,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我们现在就过去。”
“武内顾问,大家,对不起,我和黄濑现在要赶回家一趟!”
……
野泽翔十五分钟前正一边练习着控球的手法,一边和叶山小太郎聊着天。据说这样能够锻炼人的气息,提高肺活量。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说法,不过和叶山这种天然缺根筋的家伙聊天,倒是件挺愉悦的事情。
而十五分钟后的他已经被青峰一个电话叫到了黄濑家门口,盯着里面对峙着的两人的目光里,充满了呆滞、不解。而他身边也围着不少人,譬如黑子哲也,桃井五月,青峰大辉,以及黄濑和他的一两个队友。甚至还有,大概是诚凛教练以及她的父亲的角色在场。
可气的是青峰大辉一直在旁边挠着头,似乎很后悔的样子,嘴里也絮絮叨叨地说着“不是我的错啊”之类的话。
不是才叫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吗!为什么一到下午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啊!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怪我咯!
野泽翔生气到想爆粗口,不过那样太惹人注意了,于是也只能忍下来。
不过他看着眼前的这副局面,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一脸严肃的赤司征十郎,目光空洞的黄濑玄英,着急调解的相田夕纪,相田景虎。再加上之前也有听到相田住在了黄濑家这件事。
野泽翔看向相田夕纪的目光一下子就充满的浓浓的歉意。
“我希望黄濑先生能解释一下,十一年前相田父母的那场车祸,明明是因为车胎过度漏气,加上下雨天打滑才导致撞上围栏,为什么黄濑先生会成为那个,路上唯一的目击者。”
“明明摄像头也完全没有记录,那辆车周围也没有经过其他车的迹象。”
赤司征十郎虽然微笑着,眼神却犀利得好像能刺进人的心里一般。
“你在说什么啊!”相田夕纪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神却始终凝结在“父亲”黄濑玄英的身上。
“我之前就有过了解过那场车祸,不过始终没有得到决定性的证据,可以证明那是一场意外。直到今天得到了大辉给我的消息,我才敢过来和黄濑先生对峙。”赤司缓缓移过头去,那双半眯的眼睛在人群中扫过。
野泽翔在他的眼神停顿的时候,瞬间觉得不妙,差点夺路而逃。
“我想野泽,你能够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的,对吗?”
野泽翔听见青峰大辉在低低地笑。
收到身边几个人递过来的“祝你好运”的眼神之后,野泽翔终于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向赤司身边。
他简直有想死的心了,要知道现在黄濑父亲看他的眼神都是那么的不对劲,而且充斥着悲哀。而赤司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是那么吓人,弄得他不寒而栗。
更要命的是相田夕纪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韵,这才是最吓人的。
等他终于在对峙的两人之间站定的时候,黄濑玄英的情绪已经颇为激动了,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像是马上就要爆发一般。
“请不要威胁我的证人,黄濑先生。”赤司从野泽翔点了点头,“现在就说吧,野泽,没有人会怪你什么,因为这是真相。相田也有必要知道真相。”
野泽翔吞了口口水,终于开口说道:“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事实上那个时候,车祸就发生在我家前面的那条街,我虽然没有看见过程,但是能够听见声音,又是雨天,那就像,一个很大的雷在空中炸开的声音。”
“那个时候,刚好黄濑叔叔,就在我家,而且听我爸说,是逃来我家的。”
“之后我爸告诉我,黄濑叔叔弄破了谁家的车胎,好像本来是开玩笑,但后来那辆车真的被开上路了,黄濑叔叔才逃到我在来,大概是想避风头。”
“那个时候我才七岁,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现在我很明白。”
“……的确是黄濑叔叔,导致了相田父母出车祸死亡。”
野泽翔刚要抬起头来,还没缓过神,一双手就直接抓在自己领子上,力量大得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
他有些惊恐地看着黄濑凉太已经发火扭曲了的脸。
“你要是敢胡说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打你的,即使从小就是朋友。”黄濑凉太瞳孔微缩,揪在对方领子上的手又攥紧了不少。
“我……!”已经有些透不过气来的野泽翔抓住那只手臂,强迫他放开,顾自咳嗽了几声后,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即使有些地方不对,那也是因为是小时候的事情不大记得清楚!”
“这是不可能的!”
“好了别吵了。”黄濑玄英似乎是已经没了力气,说话的声音十分虚弱,并深深地叹了口气,“小翔,说的都是对的。出事那天,原介那家伙还一直想找到我呢,呵……”
赤司双眼微眯,左手自然而然地环住身边相田夕纪的腰,好让她在听到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能有个依靠。他略微低头,看见身边之人的鼻尖已经有些泛红。
“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些,这位赤司君,你难道是还想听下去吗?这对夕纪很不公平。”
“继续说吧。”赤司笑着,一手在相田夕纪的发上轻抚,“不让她知道真相才是真正的不公平。放心,一切有我。”
后面那句话是对相田夕纪说的。
黄濑玄英再次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想要偿还夕纪的这份心情可是真实的啊,而你现在正在把这一切抹去。真是……”
“景虎,你也进来听吧,原介毕竟是你的哥哥。”
“我那时候啊,只是因为去医院的时候,有个同姓的人和我搞错了,稀里糊涂地就进了心理科,才认识的相田原介,两个人可以说一下子就变成知己了,性格也好脾气也好都好像一模一样。”
“但是出事的前一天,我和原介吵起来了。原介真的是很有天赋的心理医生,就连他的女儿都一样,他判断出我有轻微的焦虑症,而我又是个好强的人,不可能承认。但他坚持要为我治疗,让我安静地听他说话……这怎么可能做得到,我一生气就和他吵翻了。”
“那时候太过激,直接把他停在门口的车给……”
“实际上第二天我已经不生气了,我甚至打电话过去道歉,并请他到家里来进行心理咨询。”
“后来才突然记起来的,我前一天就在原介的车的车胎上钉了钉子。他的车一启动,钉子松动更快,车胎里的气肯定也……”
“我一急之下就逃了,我没有打电话给原介,我居然逃了!我逃去了野泽家,而原介居然跟了过来!就这么出了车祸,就这样就断送了原介和他妻子的性命啊……”
“我真的……对不起夕纪,我让你失去了父母……你,恨我吧……”
赤司低头看了看已经站不稳了的相田夕纪,轻轻将她的头靠稳在自己的肩上,一手顺着她的发丝,丝毫不去理会那边黄濑玄英几欲哭泣的表情。
他从来就不在乎什么事实,只是从他开始了解这场车祸时就大概猜到了,就联想到了,这个会伤害相田夕纪的事实,那么他就绝对不能让相田夕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仇人所收养。
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被什么东西微微浸湿后,赤司叹了口气,向着一边的相田景虎说道:“景虎先生,您是在场出黄濑先生之外唯一的长辈,也是相田原介的弟弟,该由你来决定这件事该怎么处置。已经录了音,如果要起诉黄濑先生也没问题。”
相田景虎深深地望了赤司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了自己的女儿相田丽子身上,示意她过来照顾一下相田夕纪,这才重新把眼光放在黄濑玄英身上。
“……你,”他沉着脸,说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原谅你。”
“但是啊——你不是也知道自己错了吗,原介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看见你被关进监狱的一幕吧。”
“你想要补偿夕纪,好,没问题,只是得经过她自己的决定。如果夕纪没有选择你,那么我会成为她的第二个父亲,我会代替我的哥哥好好照顾她。”
回过神来,相田夕纪就面临了自己人生中最矛盾的一次选择。
相田景虎的声音还回荡在自己耳边,诸如“你的选择呢”,“你的决定是什么”这样的话也不时响起在了身边,弄得她再次头晕脑胀。
自己的……堂姐,相田丽子,那个诚凛高校的教练,虽然是一脸心疼的模样,从她的眼神里却能看出来,她希望自己回到原本属于就自己的家。
而赤司……相田夕纪觉得如果对上他的眼睛,那么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可能会连选择权和自己的心都一并交出去。于是她没有抬头去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她叫了好几天“父亲”的家伙。
补偿吗?这样的补偿,恐怕只会让自己继续心疼吧?你,能够治愈好我的心吗?我并不觉得你能够做到。
但是我同样不想要回到那个自己今天才第一次知道的“相田家”去呢……
相田夕纪眼眸低垂。
“相田。”赤司征十郎的声音突然在自己的头顶响起,“如果不能决定的话,不如不要去想那些长辈们的纠纷吧,想想你的朋友。”
如果不是去想那两位长辈,而是想自己的朋友的话……
相田夕纪忽然笑了。
这就像是把海常和诚凛放在自己眼前,让自己对比嘛。如果再缩小的话,不就是黄濑凉太和黑子哲也的比较吗?
这不是更糟了么?
她支撑在赤司的手臂上,站直了身子,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脸上的笑意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忽然,相田夕纪迈步向就在自己身前不远的黄濑凉太走去,并提起手来,有些用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凉太哥。”相田夕纪笑着侧了侧头,“即使我没有被收养,你也永远是我的兄长呢。”
“诶?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说……”
“我的选择呢,是我本来的家哟。”
黄濑凉太一下子像要哭出来一般,丧着脸,使劲地摇着她的肩膀,并唠叨着:“啊啊啊小夕纪你怎么能这样!我家!你看我家多好!是吧!有水有电有煤气的!为什么不留下来啊啊啊!”
一段哭诉却直接被赤司打断:“很显然,凉太和哲也,‘金毛犬’和‘知心姐妹’,相田选择了后者,凉太你可以松手了。”
黑子哲也站在远处,却也笑了笑:“虽然不是很赞同‘知心姐妹’这个说法,就相田同学选择了教练家这件事,我还是很开心的。”
“哟西!大团圆结局,可以散场了!”相田夕纪似乎立刻开朗了许多,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嘴角也上扬至了从未有过的好看弧度,向着那边的众人挥了挥手。
可以散场了,快点散场吧,快点逃离啊。这却是相田夕纪内心的真实想法。
……
“喂,朝比奈你个魂淡,可以走了!”青峰大辉十分不满地挠着头,今天的事情真是让人烦心得要死,白白浪费了自己近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不说,还白白站了大半天当见证人,真是让人不爽。
然而朝比奈千秋却还似在回味着刚才的一切,眼角的泪珠还有些没擦掉的,就这么呆呆地出着神。
“什么啊,你,着魔了吗?”青峰凑近过去,不轻不重地弹了弹对方的额头,“……打你也没反应?”
“有反应啦我又不是死人!”朝比奈千秋忽然就回过神来。作为回礼,赏了青峰大辉一记同样不轻不重的拳头。
“喂,你看现在相田夕纪那家伙没有被收养,而是回了自己家,这都是我的功劳,你还好意思打我!”
“好啦好啦,以后不打你了,反正也打不到了。”
“……”青峰大辉瞳孔微缩,他听得出对方话里和语气的不对劲。
朝比奈千秋感叹着,又说道:“以后就算是不在了,夕纪也能过得很好,其实这就足够了,不是她被不被收养的问题啦。”
“……你要不在了?嘁,是要死了?你个蠢女人,不至于被自己蠢死吧。”
“说什么呢!”朝比奈火大地给了他一记暴栗。
“不是说好不打我了吗你个魂淡!”
“老娘就要去英国了你能不能稍微让老娘省点心!”
“哈?英国?你不被自己蠢死,还想被司康饼毒死?”
“……我要爆粗了谁都别拦我。”
因为分开来太麻烦干脆就一起放上来了,这是两章连在一起的。快完结了,在下再也不想写前一章一样中二的篇幅了,那一章几乎打乱了在下的所有思路,在下自己都是在昏了头的状况下写的,所以大家就将就一下吧,这坑爹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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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Tr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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