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工作者》拾肆小街

13、吸血鬼的终结3

　　晌午。澹烟楼。
　　纪任与那男子落座。几碟小菜过后，纪任问道：“今日这饭，仅仅是迎接我么？”“是的。令弟不要客气。”那男子不带一丝表情，纪任望着他的眸子，将信将疑。不过，自己初来乍到，就算是要消灭吸血鬼也不能第一天就毒死老大吧，所以，认真吃饭。所有的菜都上完了，应当店小二也不会再上来了，几杯酒后，那男子终于说话了：“令弟，你是怎么找回济南的？”“额……”纪任正想着如何回答，那男子倒满一盅，一饮而尽，又继续说了起来，因为醉酒而口齿不清：“令弟，之前我太年轻莽撞了，才连夜将你送出……额……咳咳。令弟，你千万不要记恨我。只是因为，你长得……和我们一百年前的恩人……太像了。明日就是他的祭祀之日，令弟也参加吧。”“恩。”那男子呼吸时都弥漫着酒气，半晌，纪任自己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半暗，纪任绕过一条条小路终于走回了宅子。“埃塔利亚。”“怎么了主人？”“听说明天有一场祭礼，你先换好云肩。”“哦哦，差点忘了。”埃塔利亚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哎？”再次闭上。“主人……”“怎么了。”“我……好像回不去了……”“怎么回事？”“我还是念咒语啊，结果睁开眼还是在这里。”“是坏了么？”“不知道，我试试去其它的世纪看看。”埃塔利亚再次闭上了眼睛。随之迅速消失在了纪任的视线之中。“没有坏。主人。”“那怎么回事？”“不知道啊主人……”纪任沉默良久，问道：“明天早上的祭礼怎么办？听说祭祀的那个人和我相貌很相似。其中一定有一些事情。”“那明天就一定要去。我不披云肩在明朝可行么？”“可以吧。你看那些低等的丫鬟就只穿常服就好了。”“但是他们已经看到我第一天的衣服了，身份问题……”“这样子才能证明你清白好不好。”“哦哦好的主人。”
　　第二天清晨，院中的喧闹声吵醒了纪任。人们都站在院中等待着今天祭祀的开始。纪任也赶忙穿戴好下了楼。人们看到纪任到了院中，才向附近的寺庙走去，寺庙没有名字，只有一副大大的画像，四周摆放着香烛水果，以及供人们跪下的整齐排列的款式相同的垫子。人们都手持帛布，纪任凑去，竖排的文字工工整整：“公元一五零零年仙逝，素不知姓甚名谁，与狼群搏斗之时救本族与水火之中，随后不知所踪，只得以此年为忌日，令此后子孙日日朝贡，不得间断。”这应当是誊录的，帛布上并没有岁月所给的摧残，并且这么多人，手里拿的不可能都是一个世纪前的产物吧。如果当初就有这么多人的话又怎会斗不过狼群。哪怕是有百只，这几十吸血鬼也是斗得过的。纪任望向每一个人，随后，一张面庞令他不得不屏住了呼吸。那人安静的跪在那里，闭着眼睛极为虔诚，但是，那张脸……“埃塔利亚！”“嘘……”“埃塔利亚！！”“在祭祀，你也虔诚一点好么。什么事？”“你看。”埃塔利亚顺着纪任的眼光望去：“长得和你好像啊……哎？”埃塔利亚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怎么办？”“转……转移……吧。”“去哪？”“我也不知道啊主人……”埃塔利亚都快哭了，“他干嘛要在祭祀的时候回来啊。”“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关键是我们该怎么办。快转移啊埃塔利亚，死神不会怪我们的，再说了我们现在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