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青之羽

6、第六章

　　大半夜看戏也是受罪，还是睡觉吧。还不知道明日怎么被那主子折腾呢。当真不要钱的劳力，就一点不心疼超额使用。
　　蹑手蹑脚的爬回房。
　　“给我过来。”
　　好凶的声音，连睡觉都不可以，我欠的是货，不是命啊。
　　“大少爷。”也好！不必再蹑手蹑脚，脚都麻了。
　　“刚才房外……”
　　“不是我。”反射性的回答，你别想栽赃啊。
　　“我知道。”风南砚难得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他，才进凤霞山庄短短几日，只要一有事，风南砚都会骂他，对也骂，错也骂。风言那老古董还维护这个不讲理的，说是主子就没有错的。
　　“你知道？”
　　“若是你的话，在窗口那么近，不可能闻不到一夜烟雨的味道。”风南砚白了一眼道，“那种味道会十个钟头都不减退，味道虽然淡，却能传得很远。”
　　“奇怪？今日不是初一不是十五，那他怎么会出来？”风南砚又凑近闻了闻，看起来它很喜欢一夜风雨的味道。
　　“你说谁？钱妈妈？”万溪沙被弄糊涂了。
　　“今日有人弹琴么？”风南砚又问道。
　　“没有。有吹笛子的，有唱曲的，就是没弹琴的。”
　　“没有？那帘子后的人出来过？”风南砚遥遥头，自己就否决了这个假设，那人决不会这么出来。
　　“帘子后好像有人出声说了句话。” 万溪沙努力回忆到。
　　风南砚侧目，表情有些奇怪。
　　“说了什么？”
　　“既然是慕容公子的朋友，不可为难。”
　　“慕容景？”
　　“是啊!”
　　风南砚若有所思一会儿，又恢复一张冷脸。
　　“刚才偷窥我房里的是谁？”
　　“反正不是我。” 万溪沙摊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肆。”风南砚把脸一沉，万溪沙也安静了。
　　“我真的没看清楚。”
　　“不要紧。我就当你看清楚了。” 风南砚神秘莫测的一笑，笑得万溪沙发毛。
　　“你想要做什么？”万溪沙自认为少惹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人为好。
　　“跟我进房来……” 风南砚说到。
　　想到风南砚那些小妾，有的是男妾，虽然风南砚说自己丑，说自己矮，但是月黑风高，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在他们村也是要进猪笼的。
　　“不要！”万溪沙抱住风南砚屋子的墙角。
　　“给我进来，这是命令。” 风南砚啪的一记手刀压在万溪沙的紧抱墙的手上，连拖带拉的把万溪沙拽进屋子。
　　万溪沙记得这是今天第九次被打了，虽然每次不是特别疼，而且几乎快打出免疫了。而是为什么被打得总是自己，别人犯错，和自己扯上一点点关系，打得就是自己。自己犯错，打得就更是自己了。他委屈他，他屈服了，进屋了，因为不想被打了，而且反抗注定是不成功的。

　　这一夜很漫长，屋里很不安静，发生了什么天知地知万溪沙知，风南砚知。

　　第二日，凤霞山庄金钟鸣起，这口钟凤霞山庄发迹时就存在了。每逢凤霞山庄有大事，必鸣此钟。
　　此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凤霞山庄众人纷纷猜测，带着疑惑来到了凤霞山庄议事厅。有一瘦弱男子被捆绑在堂中，身上血迹斑斑，上身衣物七零八落了，看得到有鞭子的抽痕，有重物的击伤，也有，也有不明生物齿印？

　　这暴力血腥的惨景，不由让众人愣住了，多么祥和的夜啊，怎么就孕育出这么个人间惨剧。风南茜鼻息不稳，流露着不明情绪。风南砚面目严肃的瞪他一眼。
　　“大家安静。”
　　大少爷一发话，堂内鸦雀无声。
　　“昨夜，我在房内整理订单，发现一人鬼鬼祟祟的偷窥。我追出去，便抓到这个小子。” 风南砚说完，便又踢了万溪沙一脚。
　　万溪沙狠狠地瞪着风南砚，想说什么，给风南砚一个更狠的眼神吓回来了。
　　“此人定是奸细，无奈我严刑逼供，这个贱骨头都不肯招供。”
　　说完又是一脚。
　　万溪沙红了红眼眶，风南砚心里一惊。莫非下脚重了，明明力道控制住了啊。
　　万溪沙白了他一眼，终究咬着牙，忍住了，在心里喊，别抽了，疼死我了，为什么脚偏挑这个时候抽痉。
　　箭在弦上，风南砚顾不了那么多。
　　镇定地宣布道：“先把这个人给我抬到后山，直到他招为止。”
　　“是。”上来两个家丁，一人抬一边，拖了出去。
　　两人刚碰到万溪沙，万溪沙脚站不直，软了下来，两个人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万溪沙拖了出去。
　　风南砚和风南茜不禁给出佩服的眼神，装的可真像。
　　后山其实风景还不错，就是动静少了一点。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独自一人在这里，真是闲到无聊。想着想着，万溪沙懊恼起来。自己是不是给风南砚奴役傻了，难得清闲，不用东奔西跑，也不用聆听圣旨般挨风南砚的教训。
　　日子要每天都这样，也是很不错呢。只是不要抽痉就更好了。
　　万溪沙本来就瘦弱的脸，扭曲起来。
　　“你不用怕，老实的招认就不用受这种罪了。”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万溪沙抬起头，看清楚了长相，尖嘴猴腮，那么把拖沓的胡子，正是厨房的驼子李。
　　恩？奇怪？
　　“呵呵。”万溪沙突然开口笑到。
　　驼子李不明，不解的问：“你笑什么？”
　　“驼子李不驼了，你不是驼子李，你是谁？让我做个明白的死鬼吧。”万溪沙抬起头对上那双眼，有杀气的眼。
　　“原来你也不傻啊，想知道的话，直接问阎王吧。”话一边说，一边亮出了凶器。好一把菜刀。

　　“啊！”叫得不是万溪沙，而是想杀他的驼子李。一记飞刀插在他的手上，风南茜轻易的制服驼子李。原来这三小姐，也是武林高手啊！凤霞山庄卧虎藏龙啊。出手的却不是她，而是才献身的风南砚，因为飞刀上刻了个砚字。
　　大事不妙，身份败露。驼子李看了三人一眼，冷笑起来。这一笑，三人都糊涂了，回国神来，地上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咬舌死的。”被解开绳索的万溪沙撬开假驼子李的嘴。
　　“呸！死有余辜。”风南茜道。
　　“死的可惜。”终于可以活动了，万溪沙摇摇头。
　　“这个人要杀你，你还同情他。”风南茜靠近，拍万溪沙的脑袋。
　　万溪沙这时才发现，风南砚说的对，原来他真的很矮。
　　“终究是个死也不愿意说出主子的奴才，是条汉子。”万溪沙惋惜道。
　　“嗯？”风南砚、风南茜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认真的看一眼万溪沙。
　　万溪沙想到什么，又傻笑着对风南茜说道；“这几日他煮的饭确实很好吃嘛。”
　　“切.” 风南茜白了万溪沙一眼。
　　“哥，你在想什么？”风南茜注意到风南砚从刚才就没说过话。
　　“没什么。”风南砚转身就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