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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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风楼，江南最大的风月场所。外楼人人可进，只要有金子。内楼是烟雨风楼楼主听雪私人的地方，与外楼相连，如无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风南砚也算是烟雨风楼的首席常客了，但是听雪究竟是何等人物，却一概不知。烟雨风楼大白天的竟有贵客上门。也算是奇事一桩。
风南砚在门口就被拦下来的。
“酉时方营业。”
万溪沙忙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笑话。谁来这里不是找人的。”那看门大笑道。
风南砚眯起双眼，带一丝冷冽的光。
一手朝那人身上一点，那人便动弹不得。吓得另几个人也直往后退。
“哎哟哎哟，这不是风少爷嘛。你们几个没长眼的，还不退下。”钱妈妈一使眼色，几个人连忙下去。
“新来的下人不懂规矩。风大少爷莫怪，钱妈妈给您赔不是了。”钱妈妈素来知道这风南砚也不是好惹的料。
风南砚道：“钱妈妈，今日前来，只为见听雪公子一面。”
“老规矩。”
风南砚一拍手，万溪沙般上来一只沉甸甸的箱子。风南砚掌劲一出，箱子便开了。胸有成竹道：“这些珠宝算是这次见面的礼物，钱妈妈可去问问，若是听雪公子不见，我们带着礼物走便是。”
“这，这，好，我去通传一声，见或不见，全凭公子意思。”
天籁般的声音，似曾相识。“钱妈妈，把礼物收下吧。”
惊鸿一瞥，一个白色的背影，万溪沙恍神，似乎在哪里见过。好熟悉的背影。还有那抹挥之不去的幽香。
风南砚一个眼神，万溪沙清醒不少。对着风南砚傻笑道：“好奇嘛。”
万溪沙歪着脑袋，郁闷的盯着珠帘。他发誓如果不是风南砚一再警告，他一定会扯烂这个帘子。好奇心杀死猫，尤其是他觉得那个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憋得实在是难受。
“无事不登三宝殿，风大少爷这次的礼比平时厚重不少，有什么要吩咐听雪做的？”那帘子后的人似乎在喝茶。
“听雪公子，果然冰雪聪明。风某是来和公子做生意的。”
做生意？说的比唱的好听。万溪沙心想，风南砚真是捡好听的说，不就是美人计嘛，还说的那么文绉绉的。
“哦？”帘后之人颇有兴趣的样子。
“这生意只赔不赚。”风南砚继续道。
哎！不愧是做生意的，奸商奸商。万溪沙叹口气，给风南砚一个白眼吓回去了。
“只赔不赚，这样的好生意通常不好做呢。”
有远见，果然是在尘世里摸打滚爬久了的人。万溪沙突然更想见这个人。
“公子多虑了，风某就是想和公子换一些东西。”
万溪沙愣住，好像和自己昨天提出的计划有些出入。
“凤霞山庄什么都有，风大少爷看上听雪这里的什么了？”那人似乎在轻笑。
无视一脸诧异的万溪沙，风南砚继续道：“我想回收烟雨风楼所有的旧衣裳，照市价提高两成回收。”
不是用美人计的吗？昨天晚上不是还商量用美人计对付慕容景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还莫名其妙的回收旧衣服？万溪沙比听雪更云里来雾里去。
直眨眼睛，盯着风南砚。
“照市价提高两成啊，真让人心动呢。”听雪声音又突然一转道：“可是这生意来的古怪啊，也许听雪会因此而得罪人呢。”
“那我再加一成，这一成足够公子疏通关系了吧。”风南砚声色不动，虽然心里已经对这个听雪公子若有所思了。
万溪沙也是更好奇了，这个听雪公子似乎知道凤霞山庄的情况，这是在敲竹杠啊。
“那这笔生意就这么定了吧。”
似有些困惑，万溪沙还是把抬着一大箱一大箱的旧衣服上马车，等最后一箱也抬完了，万溪沙终于忍不住问风南砚道：“风大少爷，昨夜不是说好用美人计迷惑慕容景，然后诱使他说出丝源的下落吗？”
风南砚笑出声：“你以为慕容景就是个色鬼那么简单的吗？”
“你以为用美人计，他就能上当的吗？”
“那你昨晚还说妙。” 万溪沙突然有种被人耍的感觉，难得自己想出这么个计，献给这个黑心的主子。
“我怎么知道凤霞山庄还有没有间谍。”风南砚知道，凤霞山庄的内应不只一个。
“那你要那些旧衣服做什么？”万溪沙来不及理会挫败感，欣赏起从烟雨风楼带出来的衣服。
“你觉得这些衣服怎么样？” 风南砚不答反问。
“都是些好货色啊，这些丝活可都是极品丝料织成的啊，虽然旧是旧了些，但是都是市面上难见的好东西。”
“你瞧这件，南国雪纺丝衣，还有这一件翠湖七彩披风，都是贡品啊。一定是那些贪官污吏自己私自扣下了，拿到这里送给相好了。”
一下子看到这么些好东西，万溪沙眉飞色舞。
“嗯，不错。还有点见识。”风南砚也拿起一件玩味的笑道。
“喂，你不会是想……”万溪沙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惊讶的看着风南砚。
风南砚若有似无的笑着，没有回答他。
回到凤霞山庄，免费苦力万溪沙就帮着把那一箱一箱的旧衣服全部又从马车上卸了下来。折腾了半天，刚想追问，但主子已经没有影子了。
风言交待万溪沙可以去休息了，找了三四个人接手万溪沙的活。把箱子全部搬去了工坊。
万溪沙是越来越糊涂了，这个主子到底要干什么呢。想到自己刚才那个疯狂的猜想，万溪沙又笑出声来，那种事有可能吗？
如果是凤霞山庄，如果是风南砚就有可能吗？
觉得自己闲事又管多了，万溪沙不由的后悔起来。转身欲回房，自己昨晚陪那个闹情绪的风南砚折腾了一夜，怎么也支撑不住了。
风南砚说，凤霞山庄的奸细不只一个。那么就连昨晚也是做样子给奸细看了，想到自己就这么做了个跳梁小丑，万溪沙恨的牙痒痒。
“小奴才！”
万溪沙听见这个声音，表情犹如活见鬼，在心里默默向天祈求，要折腾也让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