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藏身（第一部）》娱记

12、第 12 章

　　12．
　　成珉站定在我面前，脸上带有尴尬之色。他皱眉看了一眼那假冒的司机，解释道，“他是警察，你放开他吧，免得惹麻烦。”

　　“笑话！”我将冒牌货推到他怀里，手中玩转起那把老土的警枪。“身为警务人员滥用职权骚扰市民，我不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倒好意思来威胁我？”

　　那胖司机看样子是个没受过屈的主，一把甩开成珉对我横眉冷对，“小子，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还第一回被人拿自己的枪指住头，算你有种。看见这个没有……”他掏出工作证，我斜眼瞧瞧，呦，还是个刑警队长呢。“我怀疑你跟月前那桩利恒银行抢劫案有关，现在请你跟我回局子里协助调查。”

　　我停下玩枪的手，失笑。“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怀疑我跟抢劫案有关？你有证据吗？”

　　“跟我回去就有了。”胖警察语气阴阴的，好像已经认定我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靠，什么叫飞来横祸？我忍不住瞻仰了一下灰蒙蒙的夜空。

　　成珉拉住胖警察翻手铐的手，转过来劝我，“这是误会，聂风你把枪还给冯警官……老冯也别意气用事，当了这么多年警察怎么还改不了你毛躁的脾气？”

　　我把枪抛给所谓冯警官，斜斜倚在奔驰车的后门上，挑眉。“误会？你们这演的到底是哪出啊？警察要真的怀疑我的话怎么不直接找我谈话？案发都快2个月了才突然扮成司机来接近我，是查案吗？再说你不是早从安全部退下来了，跟警察捏在一起跟踪我又是为的哪桩？”

　　成珉和胖警察对视一眼，还是决定由成珉来说。“这件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不如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聊？”

　　20分钟后，“一树堂”酒吧的阁楼上。

　　门一关，这个密闭的空间就好像隔绝于世，成珉将窗帘拉上，光线调暗，阴沉沉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看得人心里直毛。他为我倒了杯水，坐下来。“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摊牌的，跟踪你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没想到你一照面就将老冯认了出来，看来我们的确低估了你的实力。”

　　胖子冯撇撇嘴，似乎对此颇为在意。他点根烟自嘲道，“我什么人物都扮过，演司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今天竟在转弯问题上露出马脚，嘿，看来我平日里是稍微嚣张了点。”

　　我没搭话，也没碰那水杯，在警察面前自作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无数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一个警察就算再笨，他也希望并幻想自己比嫌犯聪明。

　　成珉递上一沓资料。“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你很特别，所以我亲自调查了你的身世背景。”

　　……我谢谢你。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成珉没理我嘲讽的目光，拿出纸笔冷静道，“我们来算一笔帐。

　　2年前，你进入利恒发展银行当保安；
　　3个月前，利恒原董事长去世，利青云作为唯一继承人全盘接手利恒；
　　2个月前，利恒发展银行发生抢劫案，当时的值班保安是你、卢靖和另外2人，紧接着，你因擅离职守被银行开除；
　　1个月前，你在青云常去的酒吧被他遇到，随后与他同居，并以董事长助理身份进入利恒；
　　从前些天起，你开始跟喻氏集团掌门人喻真言接触，而喻真言两年前曾一度想收购利恒；
　　最重要的是，你24岁以前的简历经核实是属于伪造的。”

　　写到这里，他抬头看看我，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你混在青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混啊？我摸摸下巴，这个字用得好，既包含了手段，又标明了态度，甚至暗藏了祸心。“你到底怀疑我什么？”我适当地表现出好奇。

　　成珉晃了晃那张写满字的纸，“能不能先告诉我，劫案那天为什么只有你不在？”

　　“这就构成我的嫌疑吗？”我哧笑。

　　胖子冯重重地哼一声，颇似模范领导干部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掐灭烟头起身教训道，“严肃点！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为了钱连身体都卖的男人最让我瞧不上！我们都查过了，你平日里就是那种爱钱如命的人，结交的尽是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发生抢劫案那天只有你没出现，现在又跟利氏的对手走得那么近，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儿打死我都不信！”

　　那我还是打死你吧……我无奈地想，“我是爱钱如命，可也没有为了钱去拚命的道理。你们到底怀疑什么？抢劫案跟喻氏有关？我跟抢劫案有关？”

　　成珉拿笔敲敲桌子，打断我和胖子的剑拔弩张。他掏出一些照片和资料摆在我面前，淡淡道，“你先看看这些再说吧。”

　　照片上的日期是两年前的，上面的人物非常熟悉，是利青云和一个容貌酷似我的男子，两个人的姿态相当暧昧，只要不是白痴大概都能看出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翻开资料，——死亡报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