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打工很敬业》千秋万墨

5、第一卷 废柴翻身记五

　　“早，面粥。”我沐浴后，穿着衣服，看到面粥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碟馒头。看到面粥进来，我毫不避讳，大大咧咧的当着他的面穿衣服，都是大老爷们，矫情啥。
　　面粥看了一眼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和腰身，脸不觉阴了几分，“你都不知道避忌一下？万一是别的丫鬟进来喊你呢？你就这样露着耍流氓？”
　　我挑了挑眉，扣着衣服的手放了下来，直接跨坐在凳子上，“我还就耍流氓了。有本事你别让丫鬟瞧见，瞧见了我也不吃亏，我一大男人还怕人瞧了去？”
　　我自顾自喝了一大口粥，然后捏着馒头咬，悠闲的看两眼面粥的表情，等我啃完馒头，才漫不经心道：“知道你紧张杏花儿，也知道小姐会遣杏花儿送来，”我瞥了他一眼，“我更知道，你会把杏花儿拦下，毕竟你喜欢她这么久……”
　　面粥转过头看我。
　　我轻笑，“而且，你除了亵裤，连里衣都没给我穿上就把我扔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连肩膀都没遮上。你怎舍得我污了杏花儿的眼？”
　　我摇了摇头：“没良心的，好歹这么多年了，居然这么对我？也不怕我冻出毛病？”
　　面粥看着我：“我倒没听过大热天的不盖被子会冻出毛病。”
　　我笑了笑，并未搭话，抬手理衣服，刚系好腰带，杏花儿便满脸泪水的闯进来。
　　我楞了，摇头，嘀咕道：“乖乖，还好穿的快，否则真被看去了。”
　　面粥的声音柔了，表情也是，但还是显得有些生硬：“怎么了，杏花儿？”
　　我也看向杏花儿：“怎么慌慌张张的？”
　　杏花儿抽抽噎噎道：“小。小姐和岑公子的事被老爷夫人知道了！老爷要小姐一个月后——嫁出去！”
　　我和面粥的脸色都变了，我追问道：“老爷小姐现在在哪儿？”
　　杏花儿指向大堂，“会客厅……钱家人也在！”
　　我夺路跑向会客厅。
　　小姐待我这般好，绝对要捍卫小姐的幸福！
　　老爷很生气，因为早早的便与钱家商议好了，钱家富甲一方，唯一一个儿子钱修田为人刻薄贪婪，尤喜欢董小姐这种类型的官家小姐，特别是董家小姐。
　　而钱修田虽品行不好，但家无侍妾通房，也不流连烟花之地、赌坊，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能守得住钱家产业。
　　思来想去，又迁怒女儿与穷酸书生私定终身的董恒老爷很生气，便答应钱家下月将董家小姐嫁过去。
　　董家小姐被关了起来，她很悲伤，心情低落。
　　小姐，你待我如此好，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小姐，我带你和岑公子私奔吧。”
　　是夜，我打晕看守的人，带着小姐从后院的墙上翻过去。
　　西山，摇曳的火光映在相拥的岑公子和董家小姐身上，我又扔了块柴进去，心里满满的忧虑，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一辈子跟着岑公子和董家小姐四处漂流？
　　不……这样做谁也不会幸福，柴米油盐的生活终究会磨光岑公子和董家小姐的爱情，那么，如今我能想到的唯一出路，也只有……北上去京城，让岑公子做官儿。
　　万事开头难，在京城的生活是困苦的，我一天需要打三份工，什么都做，什么零工都接，洗碗洗衣搬砖扛包袱。
　　董小姐是千金之躯，娇生贵养，如何能让她做事？而岑公子更是要好好读书，以考取功名，如何能让他分心？我每天过的很累，有时候累的一天没顾得上吃饭。
　　岑公子心下感动，为了爱人，也为了我的忠义之举，他发奋读书，废寝忘食。半夜里我做工回来，他还在读书，窗户上映出他的身影，还有一旁站立着的倩影，是小姐。我忍着疲累，做了两碗蛋羹端给岑公子和董小姐，岑公子和董家小姐眼下乌青一片，两人都很憔悴，岑公子读书写字，董小姐研磨举灯，添茶送水，看着憔悴的小姐，心下不忍，看向面颊消瘦的岑公子，如今，三人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身上了，他的压力也很大。
　　将蛋羹递给岑公子和小姐，小姐却坚持不食用，要让我吃，我再三推辞，小姐这几个月来都是粗茶淡饭，连蛋都半个月没碰过。
　　小姐淡淡的笑着：“子缘读书考取功名，你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饭也是你做的，衣服也是你寻人洗的，我却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若不养好身子，我和子缘可怎么办？”
　　我终究还是吃了那碗蛋羹，每天大量的工作，睡不好，吃不饱，身体早已经受不了了。
　　在这呆了一年多以后，科举考试，几天之后公布名次，岑公子果真考上了状元，而且在几个月以后，做上了官，我和小姐跟着他去了别的地方。
　　岑公子很有本事，一年内，官升从七品，但董恒董老爷官职正三品，不一定能看得上岑公子，于是，我们三人没有回去。
　　岑府人丁并不兴旺，只有寥寥几人，一年前和岑公子学习了算账，经过摸索、学习，我这个管家当得也还算顺风顺水，没出什么岔子。
　　第二年，岑公子从六品，二人拜堂成亲，人不多但很温馨，请了董老爷和董夫人但人没来，只差下人来传了话。
　　第三年，黄河下游决堤，岑公子随行治水出谋划策立大功，为皇帝赏识，升官正四品。同年年中董小姐怀孕，董老爷和董夫人赶来，闹腾了半年后接受原谅，董夫人欢欢喜喜的等着董小姐肚中的外孙。
　　第四年年中，董小姐生下一对龙凤胎。同年年末，董老爷董夫人把一对外孙带回董家小住。董家小姐为我寻找媒婆，我开始相亲。
　　第五年年初，小千秋和董老爷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面粥杏花儿醉酒不慎发生关系，欲把杏花儿许配给面粥，结果杏花儿自杀未遂，我心下记挂却因为生病也没法回去一探究竟。
　　第六年中，小信默和董夫人也回来了，很多人意图不轨的人打着为岑家开枝散叶的旗号怂恿岑千秋纳妾，岑公子一概无视。第六年末，董小姐再次怀孕。
　　第七年初，董老爷董夫人小千秋小信默和我、董小姐、岑公子回到董府，杏花儿郁郁寡欢，面粥也不知去向。第七年末，董小姐再次生下一对双胞胎。那些兴风作浪意图不轨的家伙只得悻悻闭嘴，谁能料到董小姐怎么能生，三年两抱两男两女。
　　岑公子和董小姐一生平安，百岁无忧。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死。
　　怎么死？
　　被欲望憋死。
　　第八年我回岑府时半路被人拦截绑架。
　　然后看到了消失的面粥和郁郁寡欢的杏花儿。
　　我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快熟了，妈的……我暗骂一声，看着身下的反应，真的想撞墙，这是一个石砖砌成的屋子，不大，除了我，还有三个人，面粥和杏花儿，还有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只穿了一件肚兜，被麻绳反手绑在柱子上。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面粥，快十年没见，他变的高大了，也变得恶心卑鄙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面粥，你什么意思？”
　　面粥阴森的笑了：“没什么，只不过想要杏花儿死心而已。”说着，他抬手想要抚摸杏花儿的脸颊，却被杏花儿躲了过去，面粥脸上的温柔僵硬了，逐渐消失，放下了手，嘴角的弧度却扩大了。
　　面粥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帮我把头发理了理，“怎么了，石头，哦不对，应该叫，管家大人？”面粥皮笑面不笑，特地加重后面四个字，“辛苦吗？汗都出来了，不要再忍了。反正……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只感觉我全身的血都快把我烫熟了，身上的筋一根根暴起。
　　面粥卡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怎么，不愿意？呵，看你能忍多久。”
　　这热度快把我逼疯了！我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感受不到。
　　理智一点点的消失。
　　面粥眯眼细细打量着我，“还忍得住？看来是份量不够……再……”面粥瞪大了眼。
　　我从前就有说过，面粥的嘴很好看，在我这种情况下，眼前这么近的嘴一张一合，然后……我亲上去了。
　　顾不上其他人什么反应，我贴上面粥的唇，用嘴唇摩擦他的唇，不满足于此，我尝试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嘴唇。
　　欲望憋的我失去理智，只能靠扭动摩擦来减缓。
　　很快我就被推开了，面粥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腰上，脸色阴狠：“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十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什么十年前这样？我十年前怎么了？
　　思维已经混乱了，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提了起来。
　　面粥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既然不想做，那么就死吧……”
　　“啊！唔……”
　　“啊！”
　　“咳咳……啊！”
　　“啊！唔啊……”
　　叫到后面，我便叫不出来了，只能痛苦的呻吟，我的右手和左手已经被砍下来了……痛苦蔓延至全身。
　　“我到底有哪里不如你，哪里不如你！”
　　“噗……”我吐出一口血，没了意识，血渐渐流干……我是要这样死了吗？有人能救我吗？
　　“石头……石头……”
　　恍惚间，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就像多年前，我溺水时，就像那些个早晨，面粥唤我起床一般的声音，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