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进化论》梦莲生

22、 第二十二章 痛苦地御剑

　　说起御剑和剑术，秦朗可是班中的佼佼者，当所有人还只能单一飞行时，他不仅可以灵活自如地御剑，还可以在密林里自由穿行，还能变幻几百个花样，变幻几百个姿态。而他的剑术与灵力也是班中的翘楚。连苛刻的云鹤仙尊都大肆称赞他是不可多得的良材。而我却是连趴在剑上都很困难。
　　这不，我刚踩上剑身，来没来得及默念口决，剑就嗖地一下飞了出去，我惊恐地趴在剑上，死死地抱住剑身。今天这剑不知怎么的，像是着了魔一般地在空中乱飞，怱上怱下，怱左怱右，直直地向着树林深处飞去。
　　我惊恐地大叫：“秦朗，救我！”一旁监督我御剑的秦朗大惊失色，一拔手中剑，就跟着飞了过来，他焦急一边对我大喊：“阿色，你不要慌，默念心诀，调正方向，往左边飞。”
　　我抱着剑想默念心诀，可是看着那悬崖离我越来越近，心一慌，心诀都念得支离破碎。而我手中的剑也完全不听使唤，飞得更疯了。默念心诀，不行！再默念，还是不行。我急得满头冷汗。
　　这时秦朗御着剑跟了上来，他一边御着剑，一手伸着，着急地喊：“阿色，把手给我！”
　　我艰难地腾出手来，用尽全力想拉住秦朗的手，可就在将要碰触的瞬间，我的剑一偏，错开了。
　　秦朗御着剑，紧跟着我的剑，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成功。我急得大哭，转头一看紧跟在一侧的秦朗被我吓得脸色惨白，眼中无限地焦虑与担忧伤，苍白的俊颜比那月光都还清冷万分。
　　秦朗双手交叉，默念咒语，想用他的灵力控制我的剑灵，他手中的灵力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向我的剑身，但是我的剑身只微微一顿，很快却又不受控制地乱飞。
　　剑在树林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密集的枝丫划破了我的衣衫和皮肤，全身好痛好痛。更可怕的是，它现在正朝着对面那棵大树直撞过去，我心里暗叫不好，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秦朗突然从身后扑了过来，剑一偏，在千均一发的时候错开了。“弃剑！”秦朗抱着我弃剑落地，我被他紧紧地抱着，因着惯力在草地了滚了一圈又一圈，很不幸的是，在最后时刻，我的腿撞在了石头上，只听见一声闷响，折了，我就这样委光荣地负伤了。
　　“哎哟，好痛！”我痛苦地呻吟，把刚缓过神来的秦朗又吓了一跳，他搂着我坐了起来，焦急地问：“哪里痛？伤到哪里了？”惊慌失措的手不知该碰哪里。
　　我泪眼星星地望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处。
　　秦朗一脸地懊恼和欠意，扶我坐稳：“我看看。”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除了我的鞋袜，脚踝处果然青了一大片，秦朗只轻轻地摸了一下伤处，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朗轻捏着我的脚，反复地检查:“好像是折了。”他微垂着头，只看见他那长长的睫毛如两把扇子，扑闪扑闪着，突然就不吭声了。
　　“怎么了啦？”我问。
　　“对不起，阿色。”秦朗抬起头，懊恼又惭愧，连声间都带着微微地颤抖:“我没能保护好你，这下可痛了吧？都怪我，不应该分神的，刚开始我自以为让你自己多操控一下也许就能掌握到诀窍了，都没有及时察觉剑的异常。”
　　看着秦朗这么自责，我心里更不好受，自己笨操控不好，哪有怪别人的道理。
　　我安慰地拍了拍秦朗的肩：“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笨，没有掌握诀窍。不过，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的剑灵很奇怪？”
　　秦朗沉思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纳闷，今天的剑灵不仅很难操控，而且还会突然横冲直撞，尤其是。。。。”
　　“尤其是月亮没有出来的时候，它就会像发了疯一样，到处乱飞！”我此话一出发，秦朗和我都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难道是剑出了问题？我们同时转过身，看着那支深插入树只露一只剑柄在外的剑，惊诧不已。
　　秦朗给我穿好鞋袜，起身，从树中拔下剑，一念咒语，御剑飞行，在月亮不能照耀的天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却没有任何的异常。
　　秦朗收了剑灵着地，又将手中的剑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是我想多了。”我说。
　　秦朗也是一脸地茫然，无奈地收了剑。他在我面前背对着我蹲了下来：“我也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现在我背你回去吧，我去找些膏药来给你疗伤。”
　　“好的。”我高高兴兴地伏在秦朗地背上。秦朗的背宽阔又温暖，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在如华月色中，缓缓地往回走。
　　“糟了，夫子罚抄的作业我还没写？”我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情，惊呼出声，把背着我的秦朗都吓了一跳。
　　“没事，今天课休的时候我就把你那份也抄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忘记的。等会儿晚点，我给你送过去。你只需要仿一仿那个字迹，别叫夫子看了出来就行。”秦朗说。
　　“秦朗，你太好了，我会记得你的好的。”我欢呼雀跃，紧了紧搂着秦朗的脖子，就差一口啵上去了。
　　秦朗轻咳了一声，声音有点颤抖地说：“你记得就好。”
　　“你说我们夫子为什么会是云鹤仙尊啊，其它班上的夫子都只是宫主而已？莫不是我们班特殊些，有特别照顾的吧？”
　　“刚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问过沐修云，他说是原本教我们的宫主前不久云游去了，才会另请仙尊来教导我们。”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修仙法啊？为什么要御剑啊？其实我自己也会飞的。”我又问
　　秦朗将背上的我提了提，继续答：“修习仙法就能斩妖除魔，让百姓们少点苦难。阿色你涉世不深，你不知道，这几年人间灾难连连，妖魔横行，民间都谣传天生异相，将有魔星转世。只有修了仙法我才能保护我的家人，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阿色你虽然会飞，但却不能飞很远，如果能御剑，就能靠剑灵和自身的灵力，一日千里。再等半个月就是收法器的日子，你收得自己的法器，就真正成为长留山的一名弟子了。你只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其它的我都会全力帮你。”秦朗背着我说了好多话，原来他修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的家人，一想到我修仙的理由，还真是无比的幼稚，我修仙还能为点什么别的呢？我将头默默地埋在他的颈窝。
　　快到梵尘殿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叫住了我们：“你们是怎么回事？”
　　秦朗背着我转身过去，我抬头一看，无尘一身素白，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轻蹙着眉头，用省视地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一身狼狈的我们。那眼中的清冷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连秦朗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尊上，秦朗刚才陪我练剑去了。”我很害怕因为我晚回牵连秦朗，着急地开口。
　　“我没问你刚才去哪儿，是问你是怎么还要人背着回来！”无尘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吓人。
　　我灰溜溜地从秦朗地背上下来，痛脚却不敢着地，秦朗连忙扶着我，对无尘说：“阿色的脚受伤了，我才背她回来的。”
　　无尘的左眉微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略带不悦地说：“练个剑也能弄得全身狼狈，还真是出息。”他一手拉过秦朗扶着我的那只手臂，突然一用力，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另一只手虚虚地搂着我的腰，我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回去吧！”无尘轻瞄了一眼孤立着的秦朗，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抱着我就走。无尘的动作吓了我一大跳，秦朗见他抱着我，张嘴想说什么，试了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脸上写满了对我的担忧。
　　我扭过头，对着不远处落寞又失落的秦朗调皮着眨了眨眼，秦朗了然地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坐在床沿上，无尘将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个遍，发现只有一只脚折了才松了一口气，整个过程他都冰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对我说。
　　无尘咯嚓一下接好了我的腿骨，又在伤处注入真气，刚才还疼得撕心裂肺的脚，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他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你动一动你的脚，看还痛不痛？”
　　我扭了扭我受伤的脚，还下地轻轻地踩了踩，除了不有一丁点的痛楚，还真是舒服多了。
　　我摇了摇头惊讶地说：“还真不怎么痛了，这就是仙法吗？这么有效？我要学！”
　　无尘在玉盆里净手，侧着身子，轻瞄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怎么现在突然又充好学生了呢？我可是听夫子说，你今天在课堂上很热闹，不仅偷懒打瞌睡，还对夫子出言不逊。罚抄一百五十遍班规都是少的，我觉得怎么也得五百遍才对。”
　　“啊？五百遍？”我不是听错了吧，我不顾脚痛，一蹦一跳地跑了过去，拉着无尘的袖口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决不再打瞌睡，决不再对夫子不敬，不要让我抄五百遍，你知道的我一见那些蝌蚪小字就头痛，五百遍，会要了我的命的。”
　　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手下留情。无尘看着我拉着他袖口的手，复又看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那就一百五十遍，给我认真地抄，要是你想偷懒打什么歪主意，到时就不止五百遍，可就一千遍。”
　　“哦”赶紧应了，难道刚才秦朗对我的说的话他全听见了？不会这么神吧？我咬着手指吃力地想，可是秦朗不知道啊，要是还照原计划给我送来，那不是逮个正着，我心里那个急啊。
　　无尘冷哼了一声:“你不用担心你会被罚抄千遍，他是进不了凡尘殿的。”
　　“尊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绞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无尘。
　　“好，你问。”无尘侧过身来，正对着我，用食指抬高了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我拿开他的手指“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墨冰仙啊？我来了快半个月了，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着，你说你要帮我的！”我看着他眼里那卑微的自己，壮着胆子说。
　　无尘轻笑了一声，他狭长的双眸深幽暗沉：“要见他还不容易，法器会上你自然见着了。”
　　“还要等半个月啊，能不能带我偷偷地去看一眼，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样，这样我才有动力嘛。”我期待地望着他，“我只见他一眼，真的，我保证。”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他修长的手指抵了抵额头，略思了一下说：“你明晚跟我学习御剑，御剑之日就是你见他之时，那时我告诉你他下朝的时辰，你就能见着他了。”
　　“哦耶！”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兴奋地拉着无尘的衣袖又唱又跳：“无尘，万岁，万万岁！”
　　无尘用手抵着嘴，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略带微笑地说：“我本就万岁，借你吉言，定会万万岁的。”抽开我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药箱走了。
　　我独自在书房里抄写班规的时候，云听端了饭菜进来。云听一边将碗筷搁得当当响一边愤恨地说：“你到底是上辈子拯救了仙界还是神界，尊上见你久久不回来，还让我去寻你，寻你不着，还让我将饭菜给你热着。尊上还吩咐我把他的剑找出来，说要教你御剑。结果等你半天，你都没回来，你何德何能竟然让我们高高在上的尊上等。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来迷惑我们尊上？。”云听威胁地问。
　　“哈哈，我又不是妖，怎么会什么妖法。”我心虑地打着哈哈，我想要用妖法迷惑可是墨冰仙人，可不是你们家尊上，要是我有那样大的能力，怎会落得现在这个狼狈样？
　　“也是”云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嫌弃地摇了摇头说：“你除了这模样还算过得去外，要身材没身材，要脑子没脑子，又不温柔娴静，连潇湘女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潇湘女痴恋我们尊上几万年都没得到尊上半分青睐，你怎么会有那狗屎运！怕是连我们尊上的一个指甲边都得不到。”
　　“潇湘女是谁？我为什么要和她比？”我真想用手中的笔戳他的鼻孔出气。
　　“潇湘女？”云听用鼻孔对着我，趾高气昂地说：“她是可是仙界的百花仙，她的美貌连天界的嫦娥都要逊她三分，诗琴书画，无一不通，仙力又高，就要晋位为神了，在神界仙界不知有多少追随者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就是没有迷到你们高高在上的尊上！”我对他嗤之以鼻。
　　“你？那也比你强了十万八千里！”云听无力反驳，气愤地用手指着我，一拍案，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