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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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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楼阁楼的动静格外喧闹,江湖中人哪会放过这,都纷纷望向了那个向来神秘从不示人的地方。
颍川和平陵也都静静地望着,不动声色。
只见一个月白色人影一下子坠落而下,临空的翩跹。
在堕落之际,缓缓地站立在二楼扶手的玉石上,手中的扇一晃而动,毫无刚跌落时的尴尬之姿,那双温和的眼眸带着愠怒望着那撇惊艳的雪白,“给我!”眼中的柔和已然换着了平时不得一见的肃穆。
好奇的目光都随着他看向了从阁楼降落在云慕丞面前,江湖中流传的云中楼绝色不由让人立即联想到了此人。
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若谪仙。美得无法言喻。也许第一眼见他的人就是想称赞却找不出与他匹配的华丽辞藻。
那双巧夺天工的紫眸带着丝丝渗人的血红显得妖异非常,一头黑发丝丝缕缕的滑落在雪白的衣衫上,眉间那多红艳的梅花绽放得素雅又带魅惑,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动人,冷冽的声音在静若无人的大堂想起:“不可能!”
如若丝竹绕耳的动听,却又让人敬而远之。
“为何?”
“我想要的没有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抢了。”云慕丞嘴角的愤然众人都看在眼里,没有人说话,也包括来这的颍川与平陵。
“你打不过我。”似笑非笑的淡然,狂傲的不可一世,他把玩着手中的玉瓶,细指轻轻低抵着瓶口,妖异的梅花似曼珠沙华的红艳,迷离着众人的眼。
云慕丞没有接话,合扇,一跃飞向了他,轻柔的动着带着凌厉的掌风袭向了那个张狂的人。
只见他轻轻一跃,躲开了他的掌风,散开的凌厉没有伤及他分毫。
云慕丞眸色一敛,侧身循着他而去,手中的扇子推进靠近他的脖颈。他没有躲开,紫色的眼眸闪烁着挑衅,淡淡的笑意让云慕丞一阵呆滞,只是瞬间就被他胸口击上一掌。
云慕丞嘴角溢出红艳的血迹,看着站在高处的绝世之人。
眼中的惊艳透着深深的气结,凝视着他手中的玉瓶,看来是抢不回来了。想不到他何为要抢这个玉瓶,那个玉瓶中的东西是治愈急火攻心的良药。看着那个人的眼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忽然咳了咳,带着嘴角的苦涩笑意道:“既然输了,就给你罢。”嗅过手中那抹散发着淡雅的清香的药味儿,心中冷冷的。
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儿充斥了整个云中楼,云慕丞起身愣愣地看着那个人打开玉瓶,随手扔在了地上,白玉石的地面的玉瓶流淌出淡白色的药汁,一旁看戏的人也都无法理解。
云慕丞握紧了手,温润的神色兀地狰狞。
他笑了笑,昭丽的容颜笑意恍如绽放在雪地中的白梅,一笑百媚生,一阵笑意随后而来,不顾众人的不解与云慕丞的愤慨,“真是无用的药。”那赫然的嘲笑伴着他妖异的笑容显得魅惑万分,却无人在觉得心动。
那不是人!不是人!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所有人都看出来云慕丞非常重视那瓶药,却被他糟蹋地一文不值。
“非要这样吗?”云慕丞倚靠着一旁的小楼,略显苍白的脸显得无力,想必刚刚那一掌绝对不是那么轻的,嘴角的话音还淡淡地飘出一个让人心惊的字:“魅。”
震惊了所有人!
相传的魅不可一世,相传的魅杀人无形,相传的魅神秘莫测。这就是那个传说的人!?众人显然多沉浸在惊讶中不可自拔,谁都想不到这个美若天人的男子竟然就是传说中那个心狠手辣的魅族主上。
江湖,又开始轻轻动摇。
带着这个绝世的人的事迹,已经从一年前开始扬名的人,如今再次掀起的江湖血雨腥风,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神秘的人,不知他的身世,不知他的处所,不知他的心思,就这样出现在了云中楼,抢了云慕丞的东西,还打伤了云中楼的主人。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把柄吗?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给我一个理由。”魅开了口。
理由?云慕丞苦涩的笑意不断加深,给他一个他不会这么做的理由。所有人都知道云中楼的楼主光鲜亮丽,却不懂这背后的凄惨。
的确,对于一个欺骗过他的人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理由了。
云慕丞选择了沉默,换来了魅的冷冷一笑。
他怎么会不懂这蕴含了什么,那是对他彻底的嘲笑,那是他们不再是友人的牵绊已经被斩断,那是对自己的报复。
“哈哈哈……”云慕丞朝天大笑,听得所有人都怔了怔。
“魅。”平陵与颍川看了许久,看不懂这场闹剧,却也看懂了云中楼与魅族,不,是云慕丞与魅之间的牵扯很深。平陵看着魅,心口抽抽地疼着,“你没事了吧?”颍川也站在了一旁,冷眼看着身旁的江湖中人,冷残的黑眸警告了他们。许多人都悻悻地转回了头,开始先前与之间熟人的攀谈。
识时务者为俊杰,却也不乏一些胆大的江湖人士继续凑着热闹,看着戏,只是后来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失踪了几乎半月,走时还带着伤,平陵的眼中透着担忧。魅冷冷地看了眼平陵与颍川,“滚开!”
颍川与平陵皆是一愣,胸口一阵闷哼的疼痛,看着魅对他们出手,看着魅走出了云中楼。所有人都各退一步,让着他步履轻巧地走出了云中楼。
小楼看着云慕丞,云慕丞什么话都没有说,想必也不会拦着他走了。
云慕丞突然吐了口血,温润的脸上随即笑了笑,“不碍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魅的那一掌随招式朴实无华却带着深厚的内力,这不死也得休养几个月的时间来调息。
云淡风轻的笑容挂在脸上,看客也都暗自知晓,不便明说,既然他云慕丞不想说。
颍川与平陵先后也都喷了口血,看着远去的人影,那么惊艳的雪白在夕阳中沉醉,透着柔和的日光,如火的烧云在他的前面落入石屋后。
如他一个人来,不带任何东西走。
他不知带走了多么楼市春归少女心,多少盛大的名声飞扬。
“平陵,魅他…”
“颍川,不用说了。”
静静的沉寂,是他们都不愿诉说的。因为那是一个他们已经证实的事实,他们的魅,练到了诀影九重的最高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