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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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夜，寂静。
听闻红衣人的叹息，“若不是我，你信吗？”
魅如冰雪的紫眸凝视着花羽令，转身踏出殿门，白靴踩入柔软的积雪中，整片的红梅在冷风中傲然挺立，似真亦幻。
该信吗？他还是动摇了，尽管他是花羽令。他不顾一切爱上的人，竟然伤了自己，却没有任何理由的说不说他伤的。他，该信吗？
那片空白的记忆如同云殇崖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除了冻人的冷，只有刺眼的白。
这个人的谜团太多，无力插手，也不想插手。
突然胸口的闷一下子涌上来，嘴中的腥味骤然喷涌而出，柔弱的雪地中一抹扎眼的鲜红，肩头附上一丝温暖，垂落在旁的手被花羽令握起，“除了吃过我刚刚给你的解药，你还吃过什么？”
看着花羽令眼中的担忧，嘴角附上那抹嘲笑，“与你何干？”
“没错，那日夺宝大会上我是在空中下了鸠毒。”
魅阖上了眼眸，那双动人的眼眸不再看花羽令一眼，“为什么要骗我？”他在意的不过是他为什么要骗他，而不是伤了他。他可以让他伤遍，却不能伤他的心。
“不是针对你。”花羽令解释道，“只是给慕容皝一个教训罢了，只是为什么你还中了别的毒？那日你练诀影九重走火入魔，我给你打通了一些平时用武用不到的筋脉，现在那个毒竟然挺会钻空！”
魅不知竟然自己会有脆弱的一面，这个人始终没有对他说实话。
狠狠地扯住花羽令的衣领，带着腥味的唇咬上了露出的白皙脖颈，花羽令蹙起眉，闷哼一声，感觉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开始在空中弥漫，脖子上带着微微的抽痛，两人都发狠似地吻在了一起。
魅一个身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房间，低沉的喘息在大雪飘摇中若隐若现。
两人的衣衫都已经凌乱不堪，微露出白皙的锁骨，如雪的玉肌，细碎的浅吻落在花羽令的身上，朦胧的水汽氤氲，淡淡的梅香弥散了整个房间。
微凉的风灌进开着的窗里，纤长的手解掉了花羽令的衣衫，一阵冻人的寒意袭上来，花羽令邪魅的黑眸微眯，拉
过在他身上的人，把魅压在了身下。
冰肌玉骨的雪肤上红衫落地，淡红的痕迹显得媚人万分，那遮住容颜的面纱透着若隐若现的面容，却瞧不见他此时的表情，零散的发丝都叠在丝滑的被单上，两人的衣衫都被各自褪得七七八八。
“想上？”花羽令微微低喘着，指腹摩挲着魅的耳际，带着魅惑的声音，“还是被上？”
魅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你被上还不够？”拨开他带着火苗的手指，将他拉近自己的怀中。
如同黑夜的云殇崖，两人都没再说话，各自穿上了衣衫。
轻狂如他们，谁都不愿屈于人下。
“明天去石城帮他们解毒。”
“好。”
没有再去探寻他究竟为什么要去对别人下毒，他不会说。要说，他早就说了。
透着微弱的月光，雪地中的那抹鲜红已经被落下的雪覆盖。
轻柔如羽毛的雪缓缓地落在他的红衣上，散落的发丝也沾染了那片片雪白，“雪，真白！”花羽令邪魅的声音带着柔情与一抹不为人知的情愫，弯起的眼角似乎透露出他遮住的面容的表情，在笑却又不像。
那个答案，他会给他的。但，不是现在。
看着伸手接住雪花的人，昏暗的夜明珠灯光打落在他的侧颜，动人万分。
魅呆滞了一瞬，覆上花羽令冰冷的手，“尽管白，却是脏的。”
就像他一样，一身白衣，怎能遮住手中堆积成山的尸骨，那一堆堆化成灰烬的尸骨，一滩滩红似火的血迹。他们的手是脏的，脏得让人作呕。
经历着刀口上舔血的不堪，手上染满了鲜血。践踏着堆堆尸骨，站在江湖顶端。
然后，一袭白衣凛然，目视群雄。
十指相扣，风很冷，指尖传递的温度十分暖人。
“明日与我一起？嗯？”偏离了刚才的话，花羽令看着魅说道。
无人可以解鸠毒，势必武林众人都会去隐宫。花羽令把隐宫建在那么隐蔽地方，想必也不想那么多人去打扰。今日前来一半是为了给他带解药，一半是去医治武林众人的。但是，他又为什么要做那么落人口实的事情，思绪中许多不解。
想起刚才他的话，接道：“嗯。”
“很晚了，睡吧。”牵着手，两人面对面望着对方，无关欲望、无关怜惜、无关身份，黑暗中他们眼中只看见了对方。
半盏茶，花羽令忽然起身。
“去哪？”扯着他衣角的魅朦胧着眼，深紫的美眸已惊醒。
一个暖人的微笑，没了面纱，花羽令在魅的唇上轻轻一吻，“风很大，以后要记得关窗！”看了眼漏着风的窗户正全然打开，心头也泛起阵阵暖意，“如果没人关，你会不会就出现了？”像个孩子般，虽然望不见对方，也能感觉到此时温暖的氛围。
“那看我心情了。”搂着魅，花羽令也柔柔地说道。
夜，虽冷，却也暖。
静静的呼吸声，紧紧相拥的两人已经睡着。
窗外呼啸的冷风声，带着肃杀冲击着风中挺立的傲梅。风虽大，它却丝毫没有让步，迎着刺骨寒风绽放得傲人。
雪白之地，红艳之花。
浔阳古城卯时已经人声鼎沸。
清早醒来，花羽令已经戴上面纱，妖艳的黑眸中投放着一个刚醒的人，“吃点，我们走了。”
换上衣衫，一根精细的白绸缎系住了散落的发丝，“你不怕他们怀疑你？”
这是必然的事情，因为连他都怀疑了眼前的人。
“要救你的手下，自然是要做点牺牲的。”微眯的眼眸一挑，笑弯的眼角泛着动人的美。
“你是想牺牲自己？”魅也挑了挑眉，他的话中有话，“那就请花宫主献身于我吧！”紫眸中带着戏谑。
“诶呀，这可难为我了。”花羽令故作嗔，“既然我都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了，魅也得有什么表示吧？”轻轻抵着桌子，头缓缓地靠上了魅的肩头，纤长的手不规矩地从他身下探去，撩人万分。
拉回花羽令伸下去的手，意味不明地笑道：“自然是有表示的。”拉着花羽令，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四目相视。
渐渐凑近的两张面孔，淡淡的清香从窗外弥漫进屋内。
“你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拿掉！”魅扯了扯花羽令一天到晚带着的面纱，全然无视了刚才的煽情。
“等你完全爱上我的时候。”
黎明将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