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约定》到屋顶去吹风

34、番外（下）

　　（三）
　　“丁次一遇到别人说自己胖，就会立马暴走，且无差别攻击。”鹿丸看着鸣人被变成超级肉球的丁次追来追去的狼狈情景，难得开口解释了一回。
　　已经看出来了。宁次一脸的黑线。
　　而另一边，由于丁次已经完全进入暴走阶段，因而根本听不进鸣人的任何解释，只是一味的朝着鸣人攻击，鸣人因为知道其实错在自己，也不敢拿出真正的实力和丁次硬拼，只得一边狼狈的逃窜着，一边拖延着时间，只求能尽快将丁次的体力耗尽。
　　可惜天不遂人愿，丁次的攻击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鸣人一个没注意，就看到丁次冲向了佐助那边。不知为何，佐助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竟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鸣人一急，封印锁链终于破体而出，顺利封住了丁次的所有行动，丁次挣扎了半天，终究因为体力耗尽而晕了过去。鸣人这才收回了锁链，可奇怪的是，鸣人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而是带着几分怒意对着佐助说道：
　　“宇智波佐助，你为了你的番茄园不要命啦！竟然挡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哼，你以为凭那种攻击可以伤害到我吗？”佐助不屑道。
　　“怎么不可能，你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副冷静理智的聪明样，其实犯起傻来，比谁都蠢！”鸣人大声道。
　　鸣人，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你胆子见长啊！鹿丸在心底默默的感叹道。
　　“你竟然说我蠢？”佐助似乎被鸣人的话语震惊了一下，接着立马沉下脸来说道，“漩涡鸣人，你最近跟着自来也混久了，脑子没长什么，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鸣人一看到佐助的脸色后，本来理直气壮的愤怒不知为何忽然熄灭了大半，可碍于男人的自尊，还是逞强道，“……你本来就蠢！宇智波佐助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
　　不过伴随着他喊出的外号越来越多，他离佐助的距离也默默地越来越远。
　　……这安全距离也拉得太远了吧！刚才白夸你了。鹿丸默默在心底鄙视道。
　　就在鸣人的越退越远，退到不远处的树林那边的时候，对声音敏感的佐助便听到那里的树丛发出几声奇怪的声响，然后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四周安静的诡异。
　　“……鸣人？”佐助迟疑的喊出了鸣人的名字，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鸣人！”佐助提高了音量，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佐助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宁次，鹿丸，我知道你们在这里。”
　　宁次和鹿丸对看一眼，便乖乖的走了出来。
　　“佐助大人，我们只是……”宁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事先申明，我只安排了丁次。”鹿丸神情懒散的回答道。
　　“你是说后面那个不是你们的人？”佐助明显不信。
　　“我干嘛要骗你啊。”鹿丸表面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却想到，佐井现在可是我的上司了，当然不算是我们的人啦。
　　“佐助大人，鹿丸真的只安排了丁次。”不知道鹿丸另有安排的宁次倒是认真的再解释了一遍。
　　佐助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既然不是你们的人，那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鹿丸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佐助对着鸣人声音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然后喊道：“雷遁－麒麟！”
　　接着就看到一条宛如神兽麒麟一般的闪电，从天而降，稳稳的劈中了那个区域。
　　喂喂，有没有搞错，这个家伙非但没有变弱，反而比两年前变得更强了。鹿丸在心底默默黑线道，完了，这下佐井他们可惨了。
　　果不其然，鸣人，佐井都顶着一张被电糊得漆黑的脸，冒着黑烟从一棵被烧焦的树后面走了出来。即使是佐井，此刻也笑不出来了。
　　“佐助，你这家伙，哪有你这样救人的啊！”鸣人不满道，“还有佐井你这混蛋，干嘛好端端的绑着我，还捂着我的嘴！现在可好，我和你都变成黑炭了！”
　　佐井面无表情的盯了鸣人一会儿，在没有任何前兆的前提猛地向鸣人的下半身一脚踢了过去，正中红心。
　　鸣人立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痛不欲生的捂着下半身的某个重要部位跪倒在草地上。
　　下一秒，佐助的剑就对准了佐井，只听见他冷冷的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佐井踢了鸣人一脚后，心中的那一口郁闷之气终于消散了不少，于是又挂上了往日的笑容，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说完，快速的结了个手印，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佐助虽然依然搞不懂佐井的用意，但注意力却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我怎么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哪里烧起来了吗？我明明已经把雷遁的威力降到最低了。”
　　鹿丸和宁次赶紧回头看那片被雷劈中到区域，却什么也没看到。为了以防万一，宁次打开了白眼。
　　“……找到了。”
　　“在哪儿？”鹿丸问道。
　　“鸣人，你的头发着火了。”
　　（四）
　　“哈哈哈哈哈哈！”水月听完全部过程后，整个人笑得前俯后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水月，你这个混蛋，竟然又在幸灾乐祸！”鸣人愤怒的想站起来和水月单挑，却被多由也一把拉了回来。
　　“鸣人，你动什么动！看吧，这里不小心剪多了一段，这下又得全部重修了！”多由也不耐烦道。
　　“多由也，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越剪越短啊？”宁次皱眉道。
　　“本来就被烧了一大半了，我没帮他剃了光头就已经算是技术了得了。”多由也骄傲的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帮不上忙的话，就給我乖乖闭嘴，不要打扰我。”
　　“你叫我闭，我就闭，岂不是超没面子？”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水月立马说道。
　　“水月，安静一点。”坐在一旁的佐助忽然开口道。
　　“啧。”水月虽然不满，却也不再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多由也剪下鸣人头发时，剪刀发出了细碎声。
　　“好了！”过了还一会儿，多由也终于像大功告成一般，宣告道。
　　“噗！”水月一看鸣人的新发型，就忍不住想笑，可随即意识到佐助在身边，只得死命唔住自己的嘴。
　　“水月，你这家伙永远都这么欠扁。”鸣人站起身来，看向大家，说道，“有镜子吗？我想看看我的新发型到底怎么样？”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阵迷之沉默。
　　“喂喂，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
　　“不看比较好……总之，很精神。”鹿丸难得因为这种事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
　　“是……是挺精神的。”宁次附和道。
　　“……就是有点丑。”丁次老实的说道。
　　“喂！你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啊？”宁次忍不住吐槽道。
　　“……宁次大人，你的反应不也就证明了丁次的话不错吗？”鹿丸忍不住一脸黑线。
　　“哈哈哈哈哈！”水月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多由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鸣人一脸悲愤的看向了多由也。
　　“鸣人，你的发型我已经尽力了。”多由也一脸严肃的说道。
　　“真的挺丑的吗？”
　　“不是挺丑，”多由也继续一脸严肃的说道，“那是相当的丑。”
　　“……你们这群混蛋！太过分了！”鸣人悲愤的吼完后，便冲出了房间。
　　剩下的人终于再也绷不住似的，都纷纷笑了起来。连一往不苟言笑的宁次都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而一直安静的坐在人群中的佐助，不知为何，此刻正若有所思的望向了鸣人逃离的方向。
　　而鸣人一直在外面乱晃到了夜幕降临之际才磨磨蹭蹭的回到了家，刚进门就听到了佐助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
　　“我……回来了。水月他们呢？”
　　“过几天就是香磷的忌日了，我让他们去准备了。对了，我顺便还回宇智波族的领地一趟，那么多年都不敢回去，现在总算能去看看了。”
　　此刻佐助正坐在屋外的走廊上，面对着院子。此刻弦月高挂，月色如华，院子里的池子边的添水竹筒一边此刻已经装满了水，落在了青石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惊起了几只躲藏在园中的萤火虫。
　　鸣人轻轻的在佐助身边坐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陪你去。”佐助难得轻笑了一下，说道：“虽然你现在已经不再担任近卫大将一职，但这里还是需要你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陪你去。”
　　“即使又会被水月他们嘲笑？”
　　“笑就笑呗，反正过一段时间又会长回来的。”鸣人假装不在乎道，“虽然水月笑的时候真的很欠扁。”
　　“……鸣人，虽然你总是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但你其实还是希望我能看见的吧？”
　　鸣人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答道：“是的，即使我知道你是真的不介意，甚至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但我还是很希望你能看到，这是我的私心，但我想你哥哥鼬也一定会同意的，你不也是因此才选择他的眼睛吗？”
　　“鸣人，你不知道，当大蛇丸带我走进那间藏满写轮眼的房间时，我心里曾是何等的悲凉。即使看不见，我却依然能感受到那里的肃杀与血腥之气，以及悲伤与绝望。如果不是因为那双眼睛的话，大家本来都还可以活得好好的。所以，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再看见的，选择哥哥的眼睛也仅仅是因为，希望哥哥的生命能在自己身上延续下去，但却依然不想恢复视力。我其实真的一直觉得现在这样就好了，有你，还有水月他们，能陪在我的身边，没有战乱，没有纷争，就已经足够了，却没想到你竟然一直这么介意。”佐助低声的说道。
　　“并不是这样的，”鸣人解释道，“因为我总觉得是我害得你失去了光明，所以才期望着你恢复。但如果你是真的觉得这样比较幸福的话，那就这样也不错。”
　　“是吗？”
　　“是的！其实就在刚刚我就在想，你看不见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看见我这个丑爆了的发型。”鸣人笑着朝佐助望去，却发现佐助此刻正凝视着自己。
　　月光照映在佐助的眼中，让本来一直没有光彩的那双黑眸再次闪闪发亮。他似乎眨了眨眼睛，宛如流光溢彩，动人心魂。鸣人越看越美，不由得看呆，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佐助眼睛的光芒似乎不仅仅是月光的原因，而且自己似乎在那双眼睛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佐……佐助……你的……眼睛……”鸣人忽然结巴了起来。
　　“嗯，看见了。”佐助风轻云淡的说道。
　　“为……什么？”鸣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傻了。
　　“原因，我也不知道。”说完，佐助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了轻微的弧度，继续说道，“不，也许我知道原因。”
　　“什么？”
　　“你的新发型……”佐助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鸣人的短发，熟悉的感觉再次传遍鸣人的全身，鸣人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果然很丑……”
　　可惜鸣人完全没有听到佐助的后半句话，他只是猛地一把抱住了佐助，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抱住。即使两人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了，即使鸣人自以为已经很了解他了，但这个人却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好幸福……”鸣人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自己能爱上这个人，也能被这个人如此深刻的爱着，真的好幸福。
　　今夜，月光缭绕，萤火轻舞，整个世界美得如梦如幻。
　　嗯，是的，没有比今晚的月色再美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