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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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得到轩辕剑后，真正的杀戮便开始了。
血流成河，世界旋转出一片迷离的光焰，所有南之国周围的人都四处逃亡，而西之国的军队在王的带领下继续向南之国进军。
烈日当空，太阳光强烈的直射着地面。
男人微眯着双眼顶上这刺眼的强光，汗水从他的发间滚落。他的眼里有誓死如归的坚毅，他握紧双拳与王对视。
王居高临下的看他，嘴角牵出一抹微笑：“本王念你有一身好武功，给你两条路选。要么，归顺本王，要么！”
王停顿一下，睨一眼男人旁边的女人，以及那女人手中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要么，死！”
王的话语很冷漠，又或许在他心里死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名词。
男人笑了，那笑容极其残绝但又充满热情。一抹银闪闪的刀光刺疼了西之国人的眼睛。
血，顺着男人结实的胸腔蜿蜒而下。那是心脏正中心鲜红艳丽的血，诡异，妖艳，迷离。
男人睁大眼睛直直挺挺的倒地，他的目光穿越人群，投射到千里之外的南之国，那里是他的祖国，有他挚爱的气息。他的眉间纠结在一起，或许在他弥留之际还在祈祷他那无辜的祖国可以逃过这场生死浩劫。
女人很平静的用手拂过男人的脸，男人的眼睛安静的闭上。女人把襁褓中的婴儿放在地上，从男人的胸口拔出锋利的刀刃，男人的血从刀上流下，滴落在女人的瞳里。
女人快速的用沾有她男人鲜血的凶器刺向自己的心脏。
血，溅了一地。
血，溅到了婴儿粉嫩的小脸上，那血晶莹剔透，不知那血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又或者他们的血已经融在了一起。
：“啊——呜——呜————”
刺耳的哭声划破静谧的苍穹，在空中来回的折返。
婴儿惊天动地的嚎哭声使在场的人不禁动容。
王略皱一下眉，举起手中金光闪闪的轩辕剑，指向啼哭的无辜婴孩。
：“不——————”
小残冲出人群抱住王，她抬起头来看王，泪眼婆娑。
：“求你，放过他！”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连话都不会说。但这是一个生命，有生存的权利，有活着的权利。
王看着小残的眼睛，他的心头不禁一颤。
轩辕剑在王心软的时候开始剧烈的脉动，一下一下的剧烈脉动。
那是远古的声音，杀，杀，杀。
杀？杀！王红了眼睛，他伸出另一只手蒙住小残的眼睛。
天地忽然一片漆黑，小残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她听见血肉在空中破裂的声音，婴儿的啼哭消失了，世界安静了，异常的安静。
：“对不起！”
王在小残的耳畔呢喃低语，但在小残听来那声音更象死亡的音符。
泪水从王的指间汩汩溢出。
王，你到底是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理想的乌托邦，抑或血肉横飞的刀剑场？
夜，清冷而静谧。
暗香浮动，沁人心肺。
窄小的屋内，各类物品一应俱全。这是西之国第一个占领下的小镇最好的房间，不大却很干净明亮，给人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王挑一下灯心，踱步走到小残的面前，小残没有抬眼看王，她的目光没有丝毫焦距的朝远方撒去。
王勾起小残的下颚，声音强硬不容置疑：“看着本王！”
小残顺从的抬首看他，但她看不清王，看不清她最爱的男人的脸，她的眼前朦胧出一片殷红的血色，那颜色绚烂绮丽，那是谁的血？龙的？男人的？女人的？婴儿的？镇上无辜百姓的？
什么都看不清了，看不清了，真的看不清了。
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强壮的身体压着，那身体火热的亢奋的在她嬴弱的躯体上蠕动，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深深的吮吻她的唇，沿着她女性的曲线密密麻麻的啃咬她洁白的肌肤。
疼痛的触感在她的身体上蔓延开来。
她忽然想到了龙，龙撞向岩石的一刻也一定很疼吧!她忽然想到了那男人，男人用刀刺向自己的那一刻也一定很疼吧！她好象看见了很多很多的人，所有真实的不真实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 ＊ ＊ ＊ ＊ ＊
：“你这妖孽！”
妖孽？妖孽！
：“把她给我关起来！关进那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好多人把小小的她围了起来，好多好多的人在咒骂小小的她，好多好多的谩骂声涌进她小小的身体。
她无助的看向灰黑的天空，天空低矮的触手可及，它抬起手试图抓住天空，她知道自己的亲人都住在那里，她知道只有她的亲人才会爱她，保护她。
但她什么也够不到。
她的身体是污秽的，带着原罪降临在这个世界上，被村里的人加上锁链关进阴暗潮湿的地牢，童年是在一片黑暗中度过的，没有温暖，不见阳光。
是谁？救她解脱桎梏的牢笼。是谁？告诉她这明亮耀眼的东西叫做阳光。是谁？夜夜哄她入睡。是睡？给了她爱，给了她温暖。
：“你只是王捡来的一个玩具，卑微的奴隶。你不配拥有爱，你是肮脏的，可耻的，下贱的。而且你永远只配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你要永远记得自己在这皇宫里的地位，明白吗！？”
是的，肮脏，可耻，下贱。
是的，她不配拥有王的爱，她应该离开，远远的离开。
她本是带着原罪降临的，她的到来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和灾难。
：“对不起啊！我是骗你了，你看，要是我这样死了，你就永远都忘不了我了，对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就让我自私这么一回吧！我这一生就自私这么一回就够了！因为，我爱你啊！骗我也好，可不可以在我死之前说你也爱我！就一遍，我好想听！”
：“对不起！”
：“骗我也好啊！就一遍，我真的好想好想听啊！”
：“对不起！”
：“就一遍！不行么？”
：“对．．．不．．．．．”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咬紧牙关，横下一条心。恨吧！狠狠的恨吧！宁愿被怨恨也不能害了龙。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流着怎样的血液。那是被下了蛊的血液。
只是喜欢上一只纯白的小狗，只是抱起它啄了一小口，只是说了一句，好喜欢，我真的爱上你了，没想到那只可爱的小狗会死在了她的怀中。
果真如村里人所说，她是妖孽，是会下咒的女巫。
是的，龙是上古神兽，总有一天还可以重生。但她不能说爱他，那是禁忌的话语，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是阻止龙重生的诅咒。
多少个流浪的日夜，是龙守护着她。多少个疼痛的日夜，是龙安慰着她。多少个……没有办法不喜欢龙了，喜欢却说不出口，即便是在龙的弥留之际。
疼痛的人，到底是谁，是谁呢？
重生吧！龙。
来报复我吧！龙。
死亡，或许是从这暗无天日的阴霾中解脱的最好办法了。
活着，真的好辛苦，好累。
＊ ＊ ＊ ＊ ＊ ＊
王愤怒的摇着小残的身体：“你在想谁？看着本王！看着本王！”
视野慢慢的清晰起来。
王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健壮的胸肌，充满欲望的深黑色眼睛紧紧的盯着小残苍白的面容。
王抚下身在小残的耳边喘着浓烈的气，
：“本王要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