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与楚希》我是小丑

9、变化，隔离

　　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带着假面具做人，一贯地保持沉默，一贯地疏离别人，只为保持自己开始摇摇欲坠的世界的稳定。见了他，我依旧会习惯地回应他的热情的打招呼。平静的日常看似没变，却隐隐约约有些东西改变了。我本以为我和他的关系会一直维持着类似却不是朋友的关系，直至那件事的发生。
　　那一天，我要到数学老师的办公室进行课后辅导，因为最近我的数学成绩下降了，她很是着急，既然对方是出于好意，我没有理由拒绝，换做是以前的我更是乐意至极的，而现在，呃，我想也是这样的。
　　就在楼梯口，我撞见了他们-——他和我班的学习委员兼班花，沈诗语。他看到我时显得很惊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还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和我打招呼，我也礼貌性地向他们点头示意。
　　“雪歌同学是要去找杨老师做课后辅导吗？”她亲切地问道，语气里并没有恶意。
　　“是。”我点头。
　　“你真的很喜欢学习呀，看到你这么努力，弄得我都自愧不如了！”她接着讲道，美眸一闪一闪的，虽是自嘲的笑，却莫名生出一种洒脱清雅的气质，让人顿时移不开眼。
　　我不自觉地咬了咬唇角，心中随之升起一股烦躁之意。“我只是不懂就问罢了，没有你讲的那样了不起。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面对这种情况，我采取了一贯的做法——逃避。
　　“等等，雪歌，第四节下课后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讲。”待我反应过来，已被他拉住了手肘，惊讶之余，我更多感觉到的是心跳加速。
　　“我……”他刚想开口，正好有个人经过，我认出那人是他的死党之一。
　　手上传来一阵凉意，是他松开了我的手，心里顿感失落，也是，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呢？自恋也得有个限度的！尽管明知这是不对的，却还是感觉到不甘。
　　他的好友打趣地说：“哎哟，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呐，有了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够，居然还想脚踏两条船，打起乖乖女的主意了！”
　　“别胡说，冀！”他低声警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生气。他的朋友显然也意料不到他的反应会这样过激，呆立在原地说不出话。
　　顿时，气氛变得很尴尬。我张了张嘴，讶异之余，还是找回了理智。
　　“你误会了，我和楚希同学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更何况我只想专注于学业，其他事是一概不感兴趣，你不用多想的。”我平静地说出这番话，语气自然诚恳，且一气呵成，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说出这些话时，我是在跟自己赌气。
　　“不好意思，雪歌，这家伙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经大脑思考，你不要在意，我代他向你道歉。你既然学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关于我刚才的话还是忘了吧，再见，好好奋斗吧！”他自顾自的说道，似乎没有听出我话语中的愠气，脸上依旧挂着温暖的灿烂的笑容。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手心不由渗出了汗。
　　自此以后，我感觉我和他之间仿佛隔了座厚厚的墙，明明有时人就在眼前，却遥远得仿若在天边，触目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