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成袁]微醺》月夏倾城

1、进老A

　　接到去A大队报道的通知时，成才正坐在许三多的病床边削苹果。带来这个消息的人是吴哲。
　　吴哲！
　　许三多挣扎着想起身被吴哲压住，别动别动，真那么想我们就快把伤养好回来。你不在这半个月啊，齐桓可没少折腾我们，喏，这些都是大家给你的，可重死我了。怀里抱满大包小包的许三多几乎看不到吴哲的脸。
　　三儿你这腿怎么好那么慢都躺快半个月了是不是看上哪位白衣天使啦？边调侃着许三多吴哲拉了张凳子坐下，成才你果然在这儿，真是没创意的地方，哦对了，队长叫你下午5点前去基地报道。
　　站在床边微笑看着他们的成才表情不自然起来，知道啥事儿不？吴哲没回答，斜瞄笑容灿烂的许三多，三儿你咋又成两排大白牙了？男人要稳重，稳重懂不？
　　成、成才！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俩老乡！许三多竖起了拇指。沉默数秒，成才笑着走过来，紧紧握住朋友的手，俩老A！
　　坐了没多久，许三多就催他们回去，别让队长等太久，成才，你要继续给他留下好印象。
　　三儿，往后在队里你光对成才那么好，我们可要吃味儿了。走前吴哲酸溜溜来了这么句，又把许三多逗地笑眯了眼。
　　成才坐在吴哲开来的越野车上发愣。吴哲漫不经心道：“别想那么多，以你的实力早就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
　　成才回以苦笑：“谢谢你安慰我。”便又愣愣看着外面的风景，表情木然。
　　就这么一路无语驶到基地，吴哲拍了拍成才的背，目送他步入办公楼。
　　成才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报告！
　　进来。
　　慵懒略带沙哑的声线，漫不经心的语速，好容易松缓的神经又绷紧了。成才咬咬牙，以最标准的军姿走了进去，立正敬礼，正视盯着电脑不放的男人。
　　702团三连5班成才前来报道！
　　男人的眼光并未离开电脑，怎么样？
　　报告长官，许三多恢复的很好，预计下周能提前出院。成才大声答道。
　　男人的视线终于转到了成才身上，嘴角挂上一抹饶有兴趣的笑，笑的成才心里一紧，我还以为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还是……你已经忘了我是谁了？成才同志。男人的眸子深深对上了成才的眼睛。
　　“没忘……”
　　他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双瞬息万变的眼睛，清澈如清秋之月，深邃似深潭碧泉。一双充满魅力的眼睛，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怎么会忘……
　　曾让他从天堂堕入地狱的男人，拥有绝对实力的男人，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名字他的容貌他对他说过做过的一切一切都犹如梦魇般缠绕着成才的思绪。
　　“您是A大队分队长，袁朗中校。”
　　袁朗未马上回应，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有那么可恨抑或是可怕？需要你咬牙切齿才能说出我的名字？”
　　成才沉默。
　　男人站起身慢慢走到离成才不足5公分的地方站定，成才的心随着他一步步靠近犹如经历高原反应般剧烈跳动起来。
　　同强壮高大的成才相比，袁朗只是中等身高，甚至瘦削的有点过。但从这具并不起眼的□□中能够迸发出多么惊人的爆发力，杀伤力，成才比谁都要清楚。
　　现在这具□□的主人离自己如此之近，他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的呼吸几乎都能吹到自己的脸上。
　　成才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般冷汗直流，强迫自己拧着脖子直视前方，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袁朗满意了。他抬手拍了拍成才紧绷的胸，退后几步。
　　放松点，士兵。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成才明显感到压力的减退，表情缓和了下来。
　　“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你最像年轻时的我，是的，你的路很长，你也有许多选择。”
　　必要时，袁朗可以把声线控制地极为温柔，让他说的一切就像春风轻拂般悦耳舒适。
　　“凭你的聪明，成才，你完全能够考上大学，在另一个领域大展鸿图。”袁朗稍顿了顿，确认成才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自己身上。
　　“老实说，对你，我至今仍未完全信任，我还是摸不透你，我并不认为你已经改变。”成才的睫毛抖了一下，咬紧下唇。
　　“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成长之快超乎我的估算，你的能力也是首屈一指的，再加上你是我最器重的部下鼎立推荐的人，所以我想赌一把。”
　　袁朗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赌我能不能把你锻炼成一名优秀的老A。”
　　一阵热气吹过敏感的耳垂，成才忍不住低头，迎上袁朗湛亮的眸，和一脸温和的笑意。他轻笑着踱回办公桌后坐下，“成才，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你愿意加入老A，我会针对你的特殊情况进行一系列严苛的训练。这么说吧，”他看着再无法保持冷静的成才，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你下辈子都会记得我对你做过些什么，怎么样？就算这样你还愿意来老A么？”
　　答案毋庸置疑。
　　成才深深吸口气，大声回答：“愿意！”

　　于是，成才正式成为A大队的一员。对于这个决定，同为南瓜的一伙人都非常高兴，只是老兵们似乎还不愿接纳成才。成才能够理解他们的成见，毕竟背叛过一次的错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弥补的。
　　晨练，同为一组做拉练的吴哲悄悄问他：“听说袁队要为你开小灶？”
　　“他说我需要补学许多基础知识。“成才用力压着自己的腿。
　　“你惨了惨了惨了。“吴哲一脸恻隐，透露个内部消息啊，某人这周比平时晚睡2个半小时，烟平均每天多抽9根，观察你的次数是其他队员的5倍以上。
　　“……从哪儿弄来的内部消息？”
　　“军事机密。“吴哲抛了个眼色，”你自求多福吧。”
　　成才对吴哲的危言耸听不置可否，只是奇怪袁朗在办公室对自己说的话怎么会传的满基地都知道。连对自己爱理不理的齐桓都跑过来啧啧称奇，你小子可占全了咱老A的第一了。第一个被踢走又能做任务的人，第一个做完任务又能进老A的人，第一个能让头儿开小灶的人。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
　　羡慕你就替他去呗，吴哲一边说风凉话。齐桓叹口气，“想去是想去，不过还是保命更要紧。”说完留下吓到的许三多笑呵呵跑掉了。
　　“别听他糊弄人，就是一般的项目训练，你们都做过的那些。”
　　成才安慰许三多，内心却莫名其妙地期待起来。

　　该来的果然来了，许三多他们异地拉练去了，单单留下个成才又一次站在了袁朗面前。袁朗脸上是少有的严肃，“成才，接下来我说的一切，你都要牢牢记住，我不会重复第二次！”
　　“是！“成才集中注意力看着他。
　　“成才，我们是一支特种作战部队，由固定成员组成小组行动。你应该知道狙击手在小组中的重要性吧？”
　　“知道！“
　　“我知道你以成为狙击手为目标，狙击手可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需要极全面的军事能力，因为狙击手处于队伍的最后，他需要全面观察所处地形并及时判断小组接下来的行动，他又需要超强的忍耐力，他还需要能够让其他队员信任的人格魅力。袁朗大声吼叫，“以上这些你都缺乏，队里枪法比你好的也不在少数，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你并没有资格被称为狙击手！”袁朗看着脸色发青的成才，放缓了语速：“但是你也拥有他们所缺少的一样东西，那就是你是一个喜欢寂寞的人！”
　　“你总在下意识不跟别人接近，总是刻意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就是成为一个狙击手的最必要因素，而这种因素并非光靠训练就能得到，可说是一种天赋吧！袁朗凝视成才，“你很幸运地拥有这种天赋，从今天开始，我将会把你培养成一个超级狙击手。一个不会被世界上任何一名狙击手击败的王牌狙击手！”
　　顺便说一下，他绽放出一个极傲的笑容，“我是自老A成立以来最棒的狙击手。”
　　成才浑身战栗，他说不出话，只是机械站立。袁朗的强大气势压得他几乎无法思考，他既有种对未知领域的恐惧又充满欣喜，他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竟能够通过袁朗的手跨入这至高领域的大门。
　　“为……“他挣扎着开口，发现喉咙干涩的可怕，”为什么是我？”
　　男人为自己点了根烟，咬在嘴里，笑得很阴险：”因为我想让你不好过。”

　　袁郎把他拉到个完全陌生的小型基地，半真半假地说要在这里挂了就地一埋鬼都找不着，要不你乖乖回去看羊粪蛋子？不等成才回答便命令他套上一堆负重器具先跑个5公里适应适应。
　　于是，老A头子的小灶正式开炉，菜色之丰盛，滋味之销魂，以至于事后只要有人问起这段经历，被款待者的脸色就像变戏法般瞬间边黄变黑变紫变绿。
　　除了超常负荷的体能训练外，还要学习大量特种相关知识，比如在半个小时内背出500字组成的完全不相关的文字。关进四周漆黑的只有两个屁股大小的黑房子好多天，周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声响。往往在成才跑完一个10公里快累死的时候，开着越野车跟在后面的死老A头子跳下来对他大吼：“俯卧撑500个！快点！”然后蹲在他身边，问些有的没的，比如你家几口人啊，你今年几岁。对此成才深恶痛绝，据说这是种能够加速反应能力的训练，但在他看来，绝对是袁朗故意嘲弄他才想出来的损招。
　　一次山地8公里，泥地匍匐20次又俯卧撑200个后，成才已经处于意识不清状态，袁朗的声音也像隔了层玻璃般模模糊糊，他只是本能地回答着那些简单的问题。
　　“你是成才吗？”
　　“是！”
　　“你是男人吗？”
　　“是！”
　　“你是处男么？”
　　“是！”
　　哦……
　　“是！”
　　……
　　成才抬头看着似笑非笑的男人，恨不得一拳过去，然后眼前一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稍微干净点的泥地上，他蹲在旁边看表，柔声道：“脉搏87，还有些快。再躺会儿。”
　　袁朗温柔的声音十分受用，成才闭上眼，感觉两根微凉的粗糙手指搭在自己脉搏上，温润的凉意顺着心跳渗入体内，浑身的酸痛也好似减轻了许多。
　　这样的训练……还不错……
　　成才模模糊糊地想，随即屁股上着了一脚，得便宜还卖乖！别躺着装死，还缺300个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