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界狂花成若然》叶千荀

23、23、约会悠然果吧

　　汽车在雨中缓缓驶了出去。
　　“去哪儿？”
　　“当然你说罗，你请客吗？”
　　“去喝奶茶，还是吃烧烤！”
　　“拜托，我一个多礼拜已经胖了三斤了，烧烤可不敢吃了！”
　　“那去休闲果吧喝杯果茶吧！”
　　“OK！”
　　汽车在开着，雨还在下着。若然从反光镜里看见自己，不是很清楚。转过脸去看他，他的侧面轮廓分明，刚毅俊朗。
　　“一会就到。”发现她在看自己，刘自立说。
　　“哦！”若然不禁一阵脸红，忙转回头，幸亏车内很暗。
　　果然开了十几分钟，转过三条大街，就看见一家霓虹闪烁的果吧。
　　“悠然果吧。”若然念了一下名字，“不知道，望得见南山吗？”
　　“你去英国这么久，还记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呢！”
　　“当然，我是中国人嘛！以前，古文可不差的呀！”若然笑道。
　　“那倒要进去看看，我虽然来过几次，可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南山呢？”刘自立笑道。
　　“好，出发！”
　　车上只有一把伞，刘自立撑着，若然躲在伞下，靠得那么近，若然有些紧张，不过还好，很快进入果吧。
　　迎宾小姐将他们带入。
　　里面有一个大厅，足有五六百平米，有人工和真的树藤营造出山林的意境，一张张似木桩的桌子有的有两张秋千椅，有的有一圈藤沙发，有的有几张藤靠背，自然地划分出许多区域，可控亮度的纸灯或从树上的某个果实里发出光来，或从墙上的某幅画中的实景里亮出一朵荷花、一个太阳等。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靠里是吧台，一个戴着高帽子的小伙子是调酒师，另外还有五个身材娇好的女孩子穿着兔子装、网眼黑色连裤袜，是服务员，吧台内还有三个穿吊带裙的女孩看样子也是服务员。
　　“先生、小姐晚上好！请问需要什么？”一个样子甜美的服务员走过来问。
　　“来两杯悠然果汁！”
　　“好，请稍等！”服务员应承道。
　　兔女郎领他们去一张吧台。
　　一会儿，果汁送来了。
　　“晶莹的绿色！好漂亮！”若然喜道。
　　“我就知道你喜欢！尝尝看！”
　　若然小嘬一口，“味道很特别！什么呀！”
　　“据说是终南山的人参果提炼的，加了一点蜂蜜，果汁等！”刘自立也喝了一口，“这种饮料喝了以后，人的心情会很好！”
　　“真的？那我再喝一口！”若然大饮了一口。“你曾经有过这种感觉吗？”
　　“当然！”
　　“里面没有兴奋剂吧！”
　　“我请毒品科的人化验过，绝对纯天然，无毒！”
　　“假如真能让人心情变好，可以申请专利，发大财啦！”
　　“所以这里的生意一直非常好，十点以后都没有座位的！”
　　“这家店开了多久了？”
　　“一年多吧！”
　　“看来经营得不错！”若然看见客人络绎不绝。
　　“大家都被招牌饮料吸引了！”刘自立笑道。
　　若然忽然发现两人凑得很近，他笑时微热的气息自己居然感受得到，不禁有些慌乱，身子往后挪了一下。
　　刘自立没在意，仍然在说：“我前些日子有好几天都泡在这里，感觉很舒服！”
　　前些日子，就是和舒柔分手的时间吧！他曾痛苦！可见他爱着舒柔！
　　若然的心中酸酸的，没有言语。
　　“Hi，刘警官！新女朋友？”一个长发□□拍拍刘自立的肩。
　　“哦，楚老板，你误会了，她是我的……一个小朋友，LORNA！”刘自立没有说同事。
　　“幸会，幸会，LORNA小姐，欢迎光临！”
　　“这位是这儿的老板，楚老板！”刘自立向若然介绍。
　　楚老板三十出头，一身紧身的黑色丝绒连衣裙使曼妙的身材曲线毕露无疑，V字的领口很低，露出雪白的一片□□，颇有吸引力。
　　“你好，楚老板！”若然应付地浅笑一下。目光却停留在她颈中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
　　“LORNA小姐，你好靓欧！”楚老板见惯了别人对她胸部行的注目礼，女人多会为项链吸引，男人则为其中的内容吸引，这正是自己的魅力所在。口中夸这个确实清丽的女孩，心里却洋洋得意。
　　“哪里！”若然还在看她的项链，假如是真钻，至少百万。不过，假钻和真钻凭肉眼很难区别。
　　“你们慢慢聊哦，失陪了！”楚老板扭着腰肢走向吧台。
　　“你跟她很熟吗？”
　　“如此而已！”
　　“不知道她的项链是真是假？”若然若有所思。
　　“这个我倒不知道。”刘自立想女人都一样，以前和舒柔来过，她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而后又拉自己逛街，专找珠宝店，结果也没找到同样款式的饰品，所以，舒柔断定她的钻石项链是假的，才高兴起来。
　　“你见过哪儿有卖吗？”若然问。
　　“没有！”看来像若然这样的女孩终究也免不了俗气。
　　“你知道她的背景吗？”
　　想当初舒柔也问过这样的问题！或许所有来这儿看见楚老板的钻石项链的女人都会问这几个问题吧！
　　女人都有虚荣妒忌之心的！
　　“她是□□老大张平旺的情妇。”
　　“□□老大的情妇？”
　　“是呀，其实白道和□□是共存的，有很多罪犯的消息都是张平旺提供的，而且，目前张平旺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和警方非常配合！”
　　“这个楚老板看起来很高雅，怎么做他的情妇？”
　　“楚人爱的父亲也是二十年前□□上的风云人物，现在身家过亿，据说她认识张平旺时才20岁，一见钟情，就决定跟他了，而张平旺跟她父亲差不多岁数，父女从此反目。张平旺的儿子也跟她差不多大，不可能会离婚的，于是楚人爱就做了张平旺的情妇。”
　　“哇，还真有个性！”
　　“虽说是情妇，可是在A市，她就是第一夫人！”
　　“做了第一夫人了，为什么还要经营这家果吧！”
　　“可能太空了也很无聊吧，开个果吧，能接触到各色人物，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吧！”
　　“这个楚人爱很有意思！”
　　若然小口啜饮着绿色的果汁，四处张望着，这里的灯光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光彩照人。有三三两两的朋友小聚，更多是一对对的情侣在低声耳语，浅浅低笑，完全是放松的。
　　“小姐，需要什么小吃、水果吗？”甜美兔女郎拿了一份餐单过来。
　　若然打开餐单，价格是超市的五倍，若然就要了一盘水果拼盘，刘自立说这里的炒面也不错，就要了两份。
　　若然还是看着周围的人，觉得他们也是一道风景。
　　“你在看什么？”
　　“我在观察这里的人，猜想他们的职业。”
　　“猜到几个了？”
　　“那边穿蓝西装的一定是做保险的!”
　　“何以见得？”
　　“我观察他十分钟，连着讲个不停，喜欢讲着讲着用右手拍胸脯，表示值得信赖，其实正好相反！”
　　刘自立笑道：“有意思。那他对面的女的，是他的客户呢，还是他的恋人？”
　　“其实两者是统一为一体的，保险推销商把自己推销出去也是一次最大的生意。”
　　“据你分析，他成功了吗？”
　　“还在努力中。已经确定了关系的一对，总是最没有话的，即使有，也是心不在焉，随便打发几句话。”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对这还挺有研究的嘛！”
　　“在你的印象中，我还是多小的年纪呢？”若然抬眼望他。
　　刘自立一怔：“反正跟我比，你永远也不可能超过我的年纪吧！”
　　若然淡淡一笑：“绝对真理！”
　　“先生，小姐，水果慢用！”兔女郎送上一份漂亮的水果。
　　“谢谢！”
　　“那个男人是服装生意的！”若然又悄悄指着一个穿白衬衣的男士说。
　　“难道是因为他脱下的西装放在藤椅上是反折过来了吗？”
　　“一个原因，你看他裤子的口袋里放着什么？”
　　“我哪看得见？”
　　“到我这边来，就看见了！”若然侧过身。刘自立移过来，果然看见他右口袋漏出一截皮尺。
　　刘自立忍不住笑起来：“这真是吃什么饭带什么工具？”
　　“从这一细节中，你知道他的生意做得怎样？”
　　“唔，说明他还在亲力亲为，生意不是太大。”
　　“不太正确，他是裁缝出身，现在做服装批发生意，做得相当不错，而且还会继续作大！”
　　“为什么你的分析和我不一样？”
　　“因为你认为他的皮尺是量人的衣服尺寸来做的，而事实上他只是随时带着这尺抽查员工生产出来的产品是不是符合标准的，所以说有这种质量意识的人的公司还会壮大。”
　　“你怎么知道他是量产品的？”刘自立有些疑惑。
　　“你看过他的手表吗？”
　　“好像是金表。”
　　“瑞士百达翡丽的金表，价值60几万，如果不是公司老总，怎么会戴名表？”
　　“你怎么知道不是水货？”
　　“因为我有孙悟空一样的火眼金睛！”若然眨了眨眼睛。“不信的话，你过去打个招呼！”
　　“哈！我相信。那他对面的女人做什么的呢？”
　　“一般女人的职业我猜不大准！”
　　“为什么？”
　　“因为职业衣着分不清楚，有时最高贵的女人和最低贱的女人穿一样的裙子，戴一样的饰品，尤其是晚上，更是最无序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分析的依据。所以要分析女人，不是看衣着。”
　　“那要怎么分析！”
　　“近距离，面对面，看眼神、看皮肤、看化妆、看谈吐！”
　　“怎么近？”
　　“大约五十厘米以内，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谈话。但也有些人只要一开口你就知道她的大概了！”
　　刘自立看她说着，只觉得她脸上神采奕奕，眼睛闪着星光，美丽而陌生。
　　“可是我离你这么近，怎么觉得还是看不清你呢？”刘自立茫然地说。
　　“你知道我的身份，有什么可分析的？何况你也没有学过和练过观察分析术。”
　　“观察分析术？我怎么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是呀。综合福尔摩斯侦探术，加上本人独创的观察方法实践研究，是我的大学毕业论文，得到A+。”
　　“你的发明！”
　　“算是啦。我读大学时，除了看书，偶尔也会逛街，喝饮料。在这个时候，我就开始观察分析，然后跟踪，试探结果如何。等到大学毕业前，我和导师商量以后，大学就给了我很多份资料，我一边观察一边记录分析，然后找当事人证实，因为有学校的公章，大多数人都很配合，告诉我真实的身份了。”
　　“这就是你的娱乐生活？”
　　“是呀，你不知道，可真有意思！最初有许多都猜不准的，后来逐渐总结，才很准确的！有时，无聊的时候，就一个人逛街，观察分析，觉得他们都是透明的！有意思吧！”若然说得快乐起来。
　　刘自立却在想她怎么过的这六年，即使休息也有自己的乐趣吗？她敏锐的观察力和缜密的分析推理与她平日的苦练是密不可分的吧。可是对她来说居然也是乐趣！真是佩服！
　　“炒面来了，慢用！”
　　热气腾腾的炒面端上来，“好香，还真饿了！”若然拿起筷子。
　　“小心烫！”
　　若然夹起面，刘自立呼呼吹气。若然一愣。
　　“风扇冷面！”刘自立笑道。
　　若然心里一阵感动，把面放进嘴里，眼睛却看着刘自立。他也夹起一大筷子，吹吹，而后吃起来。
　　“味道不错吧！”
　　“唔！”
　　若然又夹起一筷子，刘自立又使劲吹。若然笑说：“谢谢！”
　　“你前些天在忙什么？”
　　“追捕越狱杀人犯！好不容易昨天才结案。这个混蛋，被我们追得躲到下水管道里，抓出来时，就像一只又脏又臭的水老鼠。”
　　“你有没有追下去！”
　　“我才不下去呢。我们守住了几个出口，他无路可走，再加上下水道里氨气过重，他撑不下去，自己出来了，害得医务人员还给他免费冲了个凉。否则可得把人熏死！”
　　“这些罪犯真是害人害己！”
　　“不过，老百姓也说，有了罪犯，才有我们警察这个行当，还得谢谢他们呢！”
　　“我可宁愿失业！”若然笑道。
　　“怪不得你日以继夜地工作，原来是想消灭罪犯，让我们没面吃呀！”
　　“是呀！这是我的理想呀！要实现我们伟大的共产主义，怎么能有案子破不了的呢？”
　　“是呀，就在你把一根面条放进嘴里的一秒钟里，我国又有四起案件发生了，怎么办？”
　　“所以你别担心了，面可以一直吃下去，吃饱了再去抓贼啰！”若然也笑了。
　　“是呀，是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无论何时何地不能亏了自己的胃。”
　　“看你吃得不少，可是怎么不发福？”
　　“发福？哦，在你的眼中，我是中年人了吧！主要还是要感谢那些贼，天天和我赛跑，玩捉迷藏，不光白天要运动，晚上还要继续，真是最佳的有氧运动！”
　　“听你一说我豁然开朗了，怪不得我长了三斤肉，看来我也需要加入实战部门，参加锻炼！”
　　“可别，那些家伙又脏又臭，你去了要倒胃口，现在已经太瘦了，别说胖三斤，再胖十几斤才像个女孩子！”
　　还是喜欢有胸有臀的女人！“我现在就不是女孩子了吗？”若然撅起嘴说。
　　“现在是冷面警花，终究少了些女人味！”
　　“长发飘飘，曲线优美就有女人味了吗？”
　　“绝大多数男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绝大多数女人也这么认为了，因此美发美容、抽脂隆胸手术的生意红火得很！”
　　“对！”
　　“在我看来，一个女人只要不需要依靠别人，完全可以想怎么样，自由自在，率性地生活，你认为呢？”
　　“自由自在，率性生活是许多人的梦想吧，但是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人，有些价值观、审美观多少受世俗传统影响吧！”
　　“其实，时至今日，许多传统观念正在受冲击，或者说新生代的人在努力推翻这种框框，你看，现在中性明星不是最受欢迎吗？女的要像男的，男的要成女的，才是最时尚的，你所说的女人味不久就要进博物馆的字典了！”
　　“哦，真的和你有代沟！想不到你的短发，中性打扮站在了时代的前沿，我还停留在封建时期呢！”
　　“落伍了吧！”若然笑道，“不过，我剪短发是为了节约时间，洗头快！不穿裙子也是节约时间，免得穿长袜子啦！”
　　“你这么赶时间？”
　　“是呀，每个人到这世界上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我不想把时间花在穿着打扮方面！你呢？”
　　“我，可是把时间分为三部分，工作、享受、睡觉！”
　　“有些什么享受？”
　　“吃好吃的东西，玩好玩的游戏，看好看的电影，喝好喝的美酒，听好听的音乐，等等！就像你说的，人来这个世界上的时间都差不多，为什么整天忙得晕头转向，而忽略了生命中最美的部分，享受生活，才能更好地工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
　　“苦行僧？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或许很多人觉得我很苦，其实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快乐！越是忙越是快乐！”若然了一口果汁。
　　始终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刘自立叹了口气，还是有心痛的感觉！
　　一个笑颜如花的幸福少女居然变成一个靠工作麻痹自己寻找快乐的孤独的灵魂。可以想象她对罪犯的憎恶,她一定时时刻刻想手擒凶犯，可是她找不到，只能不断破案，弥补自己的缺憾。可惜自己帮不了她！疑犯藏得太深。六年的头号悬赏通缉令发布在世界各地，连一点音讯都没有。而当前自己能做的，只能是都陪陪她。当然最好她能找到一个和她相配的男孩子，或许她生活的重心会转移，不再这么沉重。
　　“怎么啦？想什么出神呢？”若然问。
　　“哦，在想我该怎么向你学习，抓紧时间破案！”
　　“我还在想怎么向你学习好好享受呢！”
　　“看来我们两人互学互补，中和一下，就完美了！”
　　若然笑笑，看着他，心道，那就在一起互相学习吧，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再多些。
　　“小姐，我撤一下盘子，谢谢！”兔女郎过来收拾桌子。若然忙将目光从刘自立身上移开。
　　“洗手间在哪？”
　　“右手走到头，左拐！”
　　“谢谢！”
　　若然去洗手间，路过吧台，带着高帽子的调酒师长得很帅，娴熟地调着鸡尾酒，把各色的酒倒在一起，魔幻地调出一杯杯色彩斑斓的酒。若然发现他戴着一根粗粗的铂金项链，还嵌着七颗钻石。调酒师以为一名美少女看他调酒出神，更卖力地表演。
　　等他一气呵成地完成一套飞杯倒酒的程序后，若然鼓起掌来道：“好棒！”
　　“谢谢！”调酒师笑道，“小姐，想品尝一杯吗？”
　　“看上去都很诱人哪！你推荐一杯好吗？”
　　“这杯叫七色彩虹，喜欢吗？”
　　“色彩好美，我喜欢，味道呢？”
　　“也很奇特。”
　　“我要一杯喝了以后心情特别好的！”
　　“悠然果汁！”
　　“我点了！还有更好的吗？”
　　“这杯蓝色的叫偶遇，有我们云南的酸角汁和密制的蜂蜜在里面，您要不要试试！”
　　“OK，这两杯我都要！”
　　“谢谢！”小伙子说。
　　“我该说谢谢的，谢谢你调出这么美的鸡尾酒！”若然甜甜一笑。
　　“你真客气！”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目送她回座位。
　　若然回到座位，还向调酒师笑着挥手。
　　“那个调酒师长得很像金城武，很受欢迎的！你也感兴趣吗？”
　　“是呀，非常有兴趣！”
　　“眼睛都亮了！”
　　“是吗？我要想办法靠近他！”若然得意地说。
　　“真看上这种男人？”刘自立倒有些着急。
　　见他误会，若然笑道：“怎么，不是长得帅吗？金城武是我的偶像吔！”
　　“先生，小姐，七色彩虹和偶遇，慢用！”兔女郎送来了两杯鸡尾酒。
　　“让你选！”
　　“我无所谓。”
　　“那我来喝这杯偶遇，听说喝了心情会很好的！”
　　“看来带你来这儿还是来对了，偶遇了金城武！”
　　“是呀，我现在感觉非常好！心情也好极了！”若然对着调酒师举杯，然后喝了一口。
　　“味道真好，酸酸甜甜，又隐隐约约有一点点酒的辣味。”
　　“这杯，一般嘛，不知加了多少色素！”刘自立有些不高兴，嘀咕道。
　　“你看那个金城武脖子里的铂金项链，价值多少？”
　　“原来你是对人家的项链有兴趣呀！”刘自立心情陡然好起来。
　　“都感兴趣，你有没有熟悉一点的珠宝鉴定商呢？我想咨询一些问题！”
　　“珠宝鉴定商？王生生金店的黄师傅曾经请他配合警局做过些鉴定工作，算是认识吧！”
　　“好，我就找他了，你一定要陪我去！”
　　“你在查什么案子？”
　　“等会儿出去告诉你。明天你有空吗？”
　　“说不准！”
　　“周末也没空！”
　　“也不知道！”
　　“我不管，说好星期六早晨十点去王生生，也是工作嘛！”
　　“OK！”
　　“一定要来哦！”
　　“排除万难！”刘自立说，“那明天要工作，今天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家睡觉了！”
　　“YES SIR!”
　　等刘自立结完帐出来时，若然还向调酒师挥手再见。
　　出了门，雨还没停。想起了伞，服务小姐从一个伞架上拿了过来。
　　刘自立继续撑，若然觉得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可是又想着，他要是搂着自己该多么浪漫。可是停车场很快到了，刘自立打开车门，让若然先上车，然后自己再上车。
　　雨已经冲走了热浪和尘埃，车里很凉快。雨刷开始工作，前面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迷蒙。
　　“你在查什么案子？”
　　“希望之光！”
　　“希望之光你也查？！”
　　“有什么不可以查的吗？”若然说，“我感觉就快找到它了。”
　　“你是说……楚人爱他们干的！”
　　“一种直觉，或许是，才开个头呢？本来我查什么案子在没有把握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不过今天喝了这种饮料，真的有些奇怪，在八字没一撇的情况下，我居然告诉你了。奇怪！”
　　“你是完美主义者吧，成功的一面给别人看，失败痛苦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在角落里舔伤口！”
　　“你说得太好了，你可以做诗人了！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会舔伤口的狮子？老虎？野狼？你好有创意哦！”
　　“其实把失败和伤痛放到阳光下，就没有那么伤人了！”
　　“是呀，我以前也好喜欢阳光的，可是现在，我喜欢下雨，尤其是这连绵不绝的雨丝，点点滴滴到天明。真的好喜欢。”
　　“为什么?”
　　“雨是从天上来的嘛!爸爸和妈妈来看我呢，来陪我说话。”若然打开车窗，让雨滴洒在自己的脸和手上，大声地说：“老爸、老妈，你们的女儿很好！”
　　“是呀，很棒！”刘自立感觉眼眶热热的，也打开车窗大声喊。
　　两人笑了起来。
　　一路笑着，若然家到了，若然说：”谢谢，明天见！”
　　“早点睡哦！”
　　“你也慢点开！”
　　目送刘自立的车子离去，若然心满意足地上楼。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很快乐，虽然只是做了他的一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