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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黄河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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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黄河饿了
时隔五年,又一次想起易寒的时候,物是人已非。我已掩耳盗铃般的活了这么长时间。
再次想起易寒后,我终于承认了,学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清高的物种。之所以想起他,只是因为在一个无聊地蛋疼的晚上听了喜马拉雅电台上的一个故事而已。原来易寒在我的心里仅仅只是一个故事的重量,那些个义无反顾的相濡以沫已全部随着他的离去埋葬在了我甚至不知道的角落。
我想终有一天他会带走我的。没有我,他会寂寞的,一定会的。
我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自己,总有一天。
“日他爷得回不回了!”大脸涛又一次分手了,他坐在床上发完分手短信后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来回复,于是他操到了。
“不要脸,你已经给人发分手了还等人短信回复干毛!”我郁闷的说。
“你不会在等她说,涛,咱再来一炮吧?”胡胡猥琐的样子一直在124无人能及,虽然他一再申明自己是个纯情小处男,但在我们看片时他总是第一个发表意见。在这一点上大黄就做的不太好了,他总是跟我们吹嘘自己是看过十万部的人。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那丫其实什么都不懂!
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心虚的。
毛毛又一次忙碌了,上淘宝买情侣装,跑半个兰州买玫瑰瓣,蜡烛……虽然他不告诉我们,但我们每个人都知道。
在一次被大脸涛撞见他和一个贱人走在黑暗中时,我们终于敢说,毛毛你这只禽兽又找到配偶了。
“你说她像不像沙子?”毛毛问大脸涛。
“操!”我们异口同声地爆了。“你他妈还忘不了那小贱人啊!那小婊子怎么玩你的你他妈忘了,毛毛你记性真好!”
毛毛沉默了。
我又一次在心里默念:毛毛,你和我一样,和我一样操蛋,和我一样可怜。
亲爱的
你知道吗
兰州下雪了
晚上
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
真的,很冷
我将这句话艾特了井姐,因为我慢慢的发现,亲爱的这三个字,我只敢对井姐说了。井姐说,只是,我们不能一起走!
兰州在被一场雪□□后再也没有见过太阳,灰色的天空总是和鼻屎一样,肮脏着这个城中的很多人。可是,这对于我们这些个连一碗牛肉面都得酌情考虑的蚂蚁们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干我们毛事,我们总会离开黄河他妈的。虽然我还想在她的身上来一发。”大黄又一次显示了他小小的男人威风。
“算了吧,我给你见见赞就行了,黄河他妈太脏,还是不去的好。”
“轻轻的我要插进去,请你配合着给一见力。”对于我的谆谆善诱大黄选择了无视。
“滚蛋,你他妈少搁这跟我恶心。”疯子终于受不了大黄了。
毛毛最近迷上了抽烟,他明明灭灭的烟头像极了黑暗中无处可归的游魂。我们都是无处可归的游魂。在这片被鼻屎包裹的天空下呼吸着别人吐出来的空气。我们无可选择,我们这群苦逼贫穷的蚂蚁只能忍受着别人的踩踏,我们没有羡慕,我们自得其乐,我们可怜地只剩自得其乐。
黑夜下的兰州褪去了肮脏的衣服,我听见自己吃了两大碗牛肉面的脑袋在饥饿中咕咕而鸣,我说我不饿,是黄河饿了。
是的,黄河一定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