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好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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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好想你
“谁说一起玩就是喜欢啊。阮青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景桥。”
“那你喜欢谁，我都告诉你了，你必须告诉我。说什么成熟女性就不会问，那好，我就是幼稚，反正你得告诉我。”
阮青眼睛圆鼓鼓的瞪着艾绛。
“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还是不告诉我是吧。明天我要和关易一起，你自己先回吧。”
艾绛听完阮青的话顿了顿，转身往回走。
九月的天气还是很热，太阳晒的艾绛脸发烫。已经开学两天了，艾绛还是不喜欢新学校。老师早上通知全体学生都要按照规定剪头发，艾绛舍不得好不容易长到肩膀的长发，有些难过。还没来得及告诉阮青以后就要换成短发了可就闹了别扭。喜欢谁？可是不能说啊。
“红，你回来了。饭去你刘阿姨那去吃，多吃几碗。”
“妈妈，学校规定要剪头发，剪到这儿。”
艾绛用手比划着头发长度，照着镜子又觉得不对，继续向上挪了挪。
“好，吃完再剪，配上齐刘海肯定特别好看。”
“可是我不想剪，好不容易长长了。”
“那可不行，你已经是高中生了，大姑娘了，规定就要好好遵守。”
艾绛一脸不情愿的放下书包去隔壁了。
艾绛妈妈自己开了一家理发店，有时会开的很晚，所以艾绛放学后总是先回店里再等妈妈一起回家。刘阿姨在隔壁开了一家川菜馆，由于两家关系很好，所以总招呼艾绛去她家吃饭。
“刘阿姨好。”
“艾绛回来啦。先坐一会儿，等你刘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刘叔叔和刘阿姨是姐弟，手艺都非常好。刘阿姨很漂亮，是个美厨娘。艾绛小时候总会嘴甜的喊她美厨娘娘。
“齐了。你爱吃的麻婆豆腐、香辣虾、上汤娃娃菜、水煮鱼、青椒皮蛋和你最爱的龙抄手。怎么样，嘴馋了吧。”
刘叔叔拿围裙擦着手，长期做饭的手磨了不少茧子。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谁过生日吗？”
艾绛摸着脑袋问。
“没人过生日，艾绛现在升高中了，而且考上了省重点，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刘小飞，去叫你陈姐吃饭。”
刘叔叔正名是刘小飞，刘阿姨叫刘菲。这是艾绛长大些才知道的。
过了好一阵儿妈妈才来，紧接着刘叔叔也回来了。艾绛盯着香辣虾口水都快下来了，终于可以吃到嘴了。
刘阿姨一直在给艾绛碗里夹菜，嘴都忙不过来了。艾绛吃了满满两碗饭，摸着肚子靠在椅子上。艾绛觉得妈妈今天怪怪的，只是埋头吃饭，刘叔叔也不太说话，只是偶尔给陈阿姨夹些菜。艾绛感到一丝不安，可又抓不住什么头绪。
“妈妈，爸爸晚上吃什么？你单独做吗？”
艾绛吃完有些想回家了。
“不用，这留着一份呢，带回去吃就行了。”
刘阿姨放下筷子，进厨房拿了装好的餐盒递给艾绛。
“这是给你爸爸的，都是素菜，没什么辣椒。”
艾绛接过餐盒，回头看了眼妈妈。妈妈碗里剩了不少饭，可筷子早早都放下了。
“那刘菲，谢谢你了，老是这样麻烦你们。”
刘阿姨笑着摇头嗔怪妈妈见外，就开始收拾碗筷。
妈妈刚要插手就被刘叔叔阻止了。
“不是还要给艾绛剪头发嘛。去忙吧，我来收拾就行了。”
说完便接过妈妈手上的碗筷，进了厨房。
艾绛看见妈妈的手不自在的摸着衣角，就把自己的手伸进了妈妈的手心里。
“妈，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发型。”
艾绛摸着剪好的头发看着镜子问。
“没有，从小都是长头发，你外婆说女孩子就应该是长头发，再编成辫子。不过你看短发也很好啊。”
自打记事起妈妈一直都是长发，有时会编成辫子，有时会挽成发髻，艾绛一直想知道妈妈短发的样子。后来做了美发师这个小心思也没有实现，妈妈永远是黑长发，高跟鞋，说话慢条斯理，虽然也唠叨可一点都不像美发师。艾绛可是见过学校对面的美发师头发都快竖到天上去了。
妈妈轻轻吹掉艾绛脖子上的头发渣，然后捡起剪掉的一大截发尾。
“没有头发护着感觉有些冷。”
艾绛缩着脖子跑去小隔间拿红线。妈妈说剪下的长发要拿红线绑好，留着做纪念。
“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把画画完？一直不出门是不是不好。”
“快了，他只要开心就行了。”
“我总觉得爸爸有些不对劲，你看我上高中了他还是不高兴。”
艾绛踢了下路边的石子等着妈妈关门回家。
“等一下！等一下！”
艾绛和妈妈寻声看过去，一个男生背着书包跑了过来。
“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剪了头发再关门，明天就来不及了。”
男生喘着粗气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景桥，你怎么现在来剪头发。”
艾绛有些近视，等到男生跑到跟前才认出那是景桥。初中和艾绛是同班同学，升高中也考到了同一所学校，不过没在一个班。初中考到这所学校的就他们俩，市里重点高中还有几所，好朋友也都分散开了，阮青和关易考进了另一所高中，幸好距离不是很远。在新学校好不容易遇到熟人所以放学就一起走了，可没两天阮青就说自己喜欢景桥，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走的太近了。
“没关系，你先等一下。”
妈妈说着又把还没来得及锁上的大门推开了。
艾绛记得那晚的路灯泛着缇色很漂亮，艾绛时常会想，要是当初没有推开那扇门是不是她和妈妈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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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艾绛，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我这是旅馆啊。有了老公忘了我，臭艾绛，臭死啦。。。。。。”
阮青撅着嘴从艾绛收拾行李开始就嘟囔个不停。
“我们老板都快把电话打爆了，再不回去连饭都没得吃。”
“那程赪干嘛不跟你一块儿走，你就非和莫荼一块儿嘛，她是我的。”
艾绛看了一眼马上就要咬手帕哭泣的阮青，白眼翻上天。
“你不是刚和鹿成语睡完，这么快就抛弃啦。”
“谁和他睡了，我没有睡，我一夜都睁着眼。”
“吼~鹿总原来这么猛，一夜哦~~”
艾绛砸着嘴，扣上袋子转身找水喝。
“大白天开黄腔，你知不知道羞啊你。”
阮青一个树袋熊抱，掐住艾绛的脖子。
“叫你笑话我，说不过你还打不过你，看我掐死你。”
“哎，你，你，你内裤都露出来啦~~~”
艾绛托着阮青生怕她从自己背上摔下去，谁知阮青越来劲晃得艾绛直打颤，哆哆嗦嗦听见电话响了。
“快下去，我接个电话。”
艾绛双手胡乱巴拉还是甩不掉阮青那只八爪鱼，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
“老婆，你收拾好了没。”
“还，还，没有。”
“你怎么了。。。。”
“哎呀，疼死我了。”
程赪打了好久电话终于通了，可没说两句话就听见一阵古怪。
“哎哎。。。都说了你的内裤露出来了。”
“别碰这，你轻一点，都怪你。”
“你干嘛解我内衣，不是，是这边，哎呦。”
程赪感觉自己眼前发黑，忍者委屈说：“老婆你不会婚前出轨了吧。”
“滚。我的。。被阮青压没了。你快过来。”
说完艾绛就挂了电话。
胸疼。。。
“你的鞋为什么会在床上！！”
艾绛咆哮。
“他陪我睡觉啊，你也太脆弱了，我整天和它同床共枕，也没事啊。”
阮青双手抱着自己的高跟鞋，瞅准时机伺机逃跑。
“你大爷的，十厘米的细跟都能当凶器了，你居然谋害我。”
艾绛刚才接起电话没多久就被阮青压制着向前倒，想着反正是床索性直挺挺趴了下去，谁成想阮青这种残障人士居然把鞋埋在被窝里。
正中侧胸，疼哭了。
机场。
艾绛一只手托着尴尬部位想着自己明明在艾绛床上睡了一夜为什么没有发现高跟鞋。旁边的程赪像只发怒的狮子，呲牙咧嘴的盯着阮青。
“艾绛，一路走好。”
阮青躲在鹿成语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老婆，要不我和你一块儿回吧。”
“哎，别，程总日理万机。”
程赪委屈。
“我也是工作挣老婆本嘛。”
原来程赪是工作在身才来的S城，艾绛有些酸酸的。
“手碰哪呢。”
艾绛拍掉程赪‘袭胸’的手。
“这下连B杯都没有了。”
“变态。”
“再疼的话一定要去看医生。”
“知道了。”
“要找女医生。”
“|(⊙﹏⊙)b”
“啰嗦。”
“。。。。。。”
莫荼站在艾绛身旁感觉下巴快掉了。一定是哪出问题了，程总已经不是原来的程总了，现在的是柴犬啊，柴犬。莫荼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当即打开Google‘碰见老板犬变怎么办？’不对！‘发现老板奸情怎么办？’，急的直冒冷汗。
“莫小姐，你也一路顺风。”
啊，莫荼擦着汗，抬头露出和阮青一样的疑惑表情。
“哦，谢谢鹿总提醒。”
回到公司后艾绛免不了要被训，私自翘班，擅自离岗，自打上班开始训了一早上。
“艾绛啊，你这样不好。”
“嗯，我知道。”
“下不为例啊。”
“行。”
“你先别走，来坐这，帮帮看看这局怎么过。”
“直接杀。”
“啊，还是你行。”
“老孙，我带回来了大单子你要不要看看。”
“不了，你看着办吧。”
“哦。走这边绕过去。”
“哎哎，对对。”
“。。。。。。”
艾绛在一个专业设计公司上班，公司嘛，一共四个人。老孙（老板）、艾绛、小破和花子，没工作时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艾绛也不知道为什么进了这样的公司。
“艾姐，终于出来了，没事吧。”
花子见艾绛挨完训立刻跑来安慰。
“应该是没事。”
“那就好。你不在我们都好几天没饭吃了。”
花子捂着肚子说。
“干嘛不吃饭”
“不开工哪有饭吃，老孙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整天窝在办公室玩游戏。”
艾绛满脸黑线。
“他现在也在玩游戏。”
艾绛指了指老孙办公室立即听到一阵咆哮。
“老！孙！你立马给我出来！！”
艾绛吓了一跳。
“小点声。吓死我了。”
艾绛抚了抚胸口。
“还玩游戏，知不知道几点了，饿死你！”
“小破呢，怎么不见人。”
艾绛拿着吃饭的家伙东张西望。
“破破啊。捡了只狗，家里不让养，就放公司空地了，害怕被物业撵走，从早到晚一直看着。”
“小花，你不是要养狗嘛。”
“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养。”
“他又没问我。”
艾绛几近崩溃。每天对着这几个智障同事害怕自己也变脑残。
虽说智障，可工作起来却很认真。
艾绛从鹿成语那抢来的大单，大家都很兴奋。
本来艾绛去S城只是想见阮青，可又不得不和鹿成语见面。上次和老孙去S城出差，本该到手的项目却被鹿成语那厮抢走了，所以艾绛一直‘耿耿于怀’。老孙公司虽小可在业内口碑很好，尤其设计非常出彩。艾绛单枪匹马本不想淌水，可鹿成语在花庄直接挑衅要T-one蒙羞，虽不是自己的公司，但护短之心油然而生，艾绛便硬生生抢了这个大单。要怪就怪鹿成语太大意，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不靠谱的小兵。
破破知道捡的狗小花会养热情似火。四个人已经在公司住了三天了，破破的设计稿很有新意，艾绛提了不少思路，更是自己动手设计了走廊部分，小花负责沟通对方需求，没日没夜修改成稿，累惨了。至于老孙，还是在打游戏，还叫嚣老板就应该打游戏，不然请你们干嘛。当然被一顿胖揍，附带三天外卖大餐。
连夜赶工的三人当然有休息的时候。在大体方案设计完毕后，艾绛瘫倒在椅子上。老孙打完游戏出门觅食，却扭扭捏捏坐到艾绛旁边。
“艾绛。”
老孙非常可疑的羞红了脸。
“你觉的办公室恋情怎么样。”
艾绛眼睛都没睁继续揉着手腕。
“我不排斥办公室恋情，不过我对你不感兴趣。”
老孙委屈转头看向小花，破破非常机警的将小花藏在身后，小花收紧了上衣说要去厕所。
“你们干嘛这样嘛！”
“算了，我收回我说的话，禁止办公室恋情。”
艾绛转着笔。
破破看了眼小花。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老孙举手抗议。
“破破不同意是他喜欢小花，你不同意什么，你也喜欢小花的话就必须禁止。”
向厕所走的小花撞在了门上。
“谁，谁说我喜欢她了。”
破破眼神闪烁端起杯子喝水。
“张破破！老娘喜欢你，你居然说不喜欢我！”
门前的小花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拿书砸向一脸见鬼的破破。
气氛有些尴尬。
“我反对。因为我和萧树在谈恋爱。”
再次受到惊吓的艾绛手中的笔‘吧唧’掉在了地上。五秒后空荡荡的办公楼充斥着三人刺耳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绛捂着肚子。
“老孙，你开什么玩笑。”
萧树是何许人也。江湖人称‘萧二娘’，整个办公楼都是她的管辖范围，没错，她是整个办公楼的总管清洁员。最痛恨乱扔垃圾者，每每有人携带早餐袋进大楼必然是被监视的对象，整栋大楼的员工都对她避之而不急。可这并不是三人嘲笑老孙的原因，毕竟维护公共卫生是清洁员的职责，是值得尊敬的存在。要说嘲笑的原因还要从公司刚搬来说起。
萧树对穿脏鞋踏过刚拖干净的地面这种现象的痛恨程度绝不亚于乱扔垃圾，可就有人不长眼睛看不见标识。老孙刚搬进新办公楼就像只好奇的小黑兔东奔西跑，搬过来那天下了雨，惹得老孙一颗无处安放的文艺心必须要去楼顶‘赏雨’，当然鞋子不可避免的湿掉了。心满意足下楼时还一切安好，可就在公司门口被萧树拦住，并一言不合体验了一回过肩摔，当然是被摔。然后就看见老孙捂着腰擦干净了整个楼层的脏脚印。
虽说萧树维护公共卫生，可随便打人可还是说不过去。本来燃烧着报仇怒火的老孙在等了两周后彻底死心。管理公司只是象征性的贴出了道歉信，并派了其他管理人员当面道歉，老孙连萧树人都没见着。更可气的是道歉信贴出立即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以后再也没有人穿脏鞋‘践踏’圣土了。还是艾绛听到前台妹妹八卦说萧树原是办公楼所属公司主力员工，后来因为一些不知明的原因调到了保洁部，并且号称萧树练过职业拳击，这才打消了老孙自己复仇的念头。
可现在说他俩在谈恋爱？
“真的。我恋爱了。”
老孙一脸正经。
破破笑的直不起腰，但也极力配合忍住。
“哦。那祝福你。”
“可这不算办公室恋情嘛，不用征求我们同意。”
小花两手一摊。
“嗯，原来不是，现在是了。”
老孙推了推眼镜。
“萧树从下周开始负责咱们公司的保洁工作。”
三人不由想起老孙被摔的场景一阵哀嚎。
清晨的城市有种禁欲气息。破破顶着一头乱发向窗外伸了个懒腰。
阳光透过云层渐渐洒满整座城市，温柔而神圣。灰色鸽子也晨起在天空盘旋，忽远忽近。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小花披着破破的运动衫埋在一大摞废纸里沉沉睡着。
艾绛摸了摸散开的头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皮筋，半眯着眼睛仰头盯着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程赪深夜回到了X城，发来信息时艾绛刚关掉电脑准备补觉。
“战友们，我要结婚了。”
艾绛突然出声。
“恭喜你。”
破破迟疑了几秒憋出了句恭喜。
“跟谁结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花瞬间惊醒顶着金鱼眼问。
“一个爱惨了的男人。”
“肉麻~”
“收工回家！”
艾绛简单洗漱了一番便晕晕乎乎出了公司。清晨的城市还在苏醒，提笼逗鸟的大爷早早占了早餐店位置，艾绛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转进旁边的小巷觅食，早饭必须要好好吃啊。。。X城小巷子很多，而且名字都很有韵味，加上吃食品类繁多，所以从早到晚总少不了人气儿。艾绛进的巷子有个风骚无比的名字叫做粉巷。
“艾绛，吃饭了。”
来人轻轻推了推趴桌上犯困的艾绛。
“嗯~不好意思刘阿姨，我睡着了。”
“以后可不敢这么熬夜，身体该垮了。”
陈阿姨放下馄钝转身又端了碗粉丝汤。
“嗯，没事。”
“小龙今天上学了？听不听话。”
“今早上去幼儿园还哭呢。淘气的很，改天你来再教训教训，他就怕你。”
“哈哈，再教训他该不理我了。”
刘阿姨在艾绛上大学后就搬走了，前年在粉巷选了店面又重新开了张。艾绛是在公司搬过来后找聚餐点又碰到的，艾绛开始以为店里就刘阿姨一个人，多来几次却意外见到个小人儿，小龙是刘阿姨搬走后捡到的，她说也算是缘分，就办了领养手续。大一时妈妈才告诉艾绛刘阿姨不能生育。
“你慢点吃。前几天我见到关易和程赪在隔壁巷子里喝酒，我领着小龙就没好意思打扰他们。”
艾绛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吃完了馄钝，毫无形象。
“哦？他们俩喝酒吗？”
艾绛嚼着满嘴的馄钝把粉丝汤挪到了跟前。
“嗯。不过看上去程赪有些不高兴。”
“我也搞不清楚了。没事，不管他们了，您什么时候和妈妈多走动走动，她很想你的。”
艾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你别说我在这儿。哪还好意思见她啊。”
刘阿姨低头用围裙擦着手。
“刘阿姨。。。。。。”
“艾绛，你怎么在这？”
艾绛被身后声音打断微微有些不悦。
“哦。你怎么也在这。”
是关易，看装束应该是要出门。
“我住这儿啊，没想到吃个早饭都能碰到你。”
关易用指尖弹了下艾绛皱起的眉头，接着侧身向刘阿姨问好。刘阿姨微微点头便说要去收拾残羹，艾绛见吃早餐的人越来越多只好压下想说的话。
“刘阿姨那我先走了，您先忙。”
艾绛将钱压在碗底没等刘阿姨注意便匆匆往外走。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就要招骂了。
“关易，你干嘛跟着我。”
走出巷口艾绛突然停住嗔怒身后的人。
“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会走。”
可关易好像听不懂拒绝拉住艾绛手腕就往车上扔。
“你看你的黑眼圈和皱巴巴的衣服是熬了几个通宵了。”
关易‘砰’的摔上车门气冲冲的朝艾绛吼。
艾绛见状只好乖乖闭嘴任由关易开车送回家。
车子终于以龟速挪到了艾绛家的街边。副驾驶的人儿还在沉沉睡着，看来是真累坏了。一上车便开始打盹儿，关易放慢了车速好让她睡的安稳些，开车时手机响了好几次，最后索性调到了静音，本来今天还有课的，看来姜教授又要跳脚了。停稳后关易舍不得叫醒艾绛便一直坐在车上等，摸了摸口袋想要点支烟，可想到艾绛讨厌烟味又停下了动作。找到原先落下的毯子，在给艾绛摘眼镜的时候才理解了女生果然不能熬夜这句话。
“你真是丑的不可方物。”
艾绛刚睡醒就听见关易开口嘲讽，打着哈欠有些不能理解。
“那又怎么了，你睡觉好看啊，口水都淋满桌子了。”
艾绛以为关易嫌弃她睡相难看悠悠反击。不过流口水可不是艾绛瞎编的，初中时的关易的确在课堂上睡觉淋了一桌子口水。
“嘿，那时候才多大。你看看现在。”
关易把手机凑到艾绛眼前，屏幕里睡觉的人果然不能恭维。乱糟糟的头发，掉到下巴的黑眼圈，干瘪的嘴唇，还有几颗痘痘气势汹汹的挺立在右侧脸颊。艾绛彻底崩溃。
“你干嘛偷拍我，快删掉。”
“我得留下把柄，不然哪能每次都叫你得逞。”
“你的是帅的，我的是什么鬼！”
艾绛咆哮起身想要偷袭关易抢过手机，可摸到盖在身上的毯子却沾了一手毛。
“你丫给我盖的什么！”
“毯子啊，前两天给大酱洗澡忘车上了。”
“这个大酱不会是你养的那个蠢狗吧！”
“对啊，不过他不蠢比你聪明一点。”
关易把手机揣进裤兜顺道拍了拍。
“你丫混蛋，蠢狗的毯子居然给我用！”
“没事，大酱不会嫌弃你的。”
艾绛气结。
“你很闲吗？打扮这么骚包不会只是去吃早饭那么简单吧。”
艾绛看着扯不过他摔过毯子换了个话题。
“忙得很，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
“哟，那我先走了，你还是去忙吧。”
艾绛松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你和程赪什么时候分手啊。”
关易双手交叉扣在脑后斜眼盯着艾绛的侧脸。
艾绛微微滞住，搭在车门上的手也有些颤抖。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似乎被撕开了浅浅一道缝隙，酸酸的。
“关易，我要结婚了。”
‘呼吸着有你的空气，整个城市都是你。我好想你。’——AM02:49
‘我也想你’——AM06:55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