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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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星，查林耶夫大陆，“镀金的苏菲亚”高档会所。
前线的战役落幕的同时，银河系第五旋臂的边缘的璀璨明珠笛卡尔星，东半球的查林耶夫大陆，夜幕如带上面纱的贵族少妇，散发庄重和美妙的气氛，硝烟在这里如同遥远的神话。
上流社会的体面人，开着轻便却奢华的私人滑翔艇，在洲际间穿梭，城市循规蹈矩的一日结束，夜晚，行政星的娱乐休闲设施开始张开诱人的红唇，接纳金钱和罪恶的洪流。
“镀金的苏菲亚”高档会所，如往常一样，地下停泊港里，MFD公司和古拉社财团出产的高档滑翔艇80%的型号都能在这里找到踪迹。从滑翔艇钻出的养尊处优、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挽起身边穿着高档晚礼服的女伴，把手中的电子请帖交给厅门前鞠躬的机器人招待员核对，出入会所安排的酒会宴厅。今日，甚至传闻昔日银河帝国的旧贵族也在这里出没，使这次的酒会更增加了动人的诱惑力。
酒会进行到一半，会所地下三层的VIP商务会客室，一个身量高大、穿着宽袍敞袖东方风格礼服的中年人正和一位身着西装的金短发的男子秘密会晤。
“城户先生，属下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宣扬笛维因前线战胜的消息，还举办这么夸张的酒会。”西装革履的男子给城户光政递了一根醇厚型电子烟点上，又给他续了半杯威士忌：“只是想没到那两位大人都这么给面子，这个古拉社财团的产业，他们平日里可是避之不及啊。”
城户光政年逾半百，头发有了一丝花白，面容却像石刻般的线条，就连皱纹的褶子里都透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他抽了口电子烟，沉吟着开口：“冯柯总参，或者你更喜欢我喊你冯柯上将军？如果连你也猜不出我的意图，那真是一门笑话。”
“果然啊，什么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属下真是该死，其实从刚开始属下就在琢磨，您这笔宣布战役成果的手段真是高明极了，这么一来，那两位大人估计不敢做多余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胜利离不开您精细的部署。”金短发的冯柯打着哈哈，满脸抱歉的笑着：“只要我们掌控笛卡尔地方防务一日，再厉害的孙猴子也逃不五指山。”
“是个不错的比喻，但是这次胜利却是那群毛孩子的功劳，至于那些老狐狸会不会在前线动点小动作，也不是我能一手遮天的。”城户光政把电子烟磕了一下，缭绕的烟雾在他手指的缝隙里盘旋：“话又说回来，只要在我容忍的范围内，我也不能和擎老头子撕破了脸。”
“您说的对极了，我想那位大人也会斟酌出您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次笛维因军部方面，先生是不是准备大幅调动，比如再提拔一些您看着可靠的后生……”金发的中年人比划着，装作不在意似得询问。城户也不捅破他，只是抽了口烟：“冯柯总参身在笛卡尔，却关心前线，我很欣慰啊。”
冯柯满是笑意的脸凝固了一瞬，立刻合着双手装模作样的赔罪道：“属下多嘴了，多嘴了。”
“哪里，冯柯总参在我眼里一向是最可靠的自己人，这次战役后，宝石星基地也会稳定下来，笛维因军部开发的宝石星R0921矿石勘探项目，地区防务总署如果有兴趣，也可以把方案提给古拉社财团，把这个项目弄成合作开发。”城户光政中指微微弯曲，轻轻敲了敲厚实的红衫木茶几，算是敲了对方一棍子，又送了一磅蜜糖。
“这，属下真是惶恐，城户先生如果能把财团的军工厂开到笛维因，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那群年轻的船长除了花钱打仗真是什么都不会，属下也为财团的利益着想，也早就寻思着建议城户先生……”冯柯立刻眉开眼笑的应下来：“属下这就着人拟定方案。”
“嗯，这事就交给你了。另外还有银河旧帝国那几个酸朽的老贵族，不知道财政部是不是给的拨款太多了，今天来的这么浩浩荡荡，还有几个不请自来的亲王，看的我就来气。”
冯柯想了想个中个的关系，试探的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那群老朽，觉察到了笛维因军部那边的风吹草动。”
“现在谁不想插手笛维因军部？那群小牛犊子船长像是散发美味的蛋糕，哪个方面都想见缝插针的安插自己的势力。特别是这次的战役，不可不谓后生可畏。”城户慎重思考了片刻，喝了一口威士忌：“你让我们的议员提个议案出去，削减旧皇室和亲王的开支，联邦上层够乱的了，别让他们再吸引公众的眼球，擎老头子那边我找人去办。”
“遵命，城户先生，您考虑的周到极了，特别是联想到有一位船长和皇室……”
城户光政轻轻用手杖点了点地板，打断了冯柯的话，后者立刻闭嘴：“属下又多言了，对了，属下还有一件喜事……”冯柯下意识的低下声音，对城户说道：“双子号那边，我们的人渗透到警卫队了……如果擎老头子那边有动作，咱们也不用担心笛维因那边出事。”
“好，好……”城户点点头，赞许的露出一丝笑意：“这事就全权托付给你了，对了，近期不要让他接近政界，不管他用什么借口，让他老实在β星呆着，笛维因那边也暂时禁足。毕竟我还是惜才的，想看到事情圆满解决。”
“您放心吧，城户先生，咱们的女特工一向手段很多，对付个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不成问题。”冯柯露出有些促狭的笑意。
“你不要松懈，他虽然也在联合军校受了15年的封闭军事教育，可不像其他小牛犊子那么好糊弄，你去把他军校的原始信息调出来，小心他也跟你放烟/雾/弹。”城户提醒之后，用镶满钻石的手杖指了指门的方向：“好了，冯柯先生，这都凌晨两点了，早些休息吧。”
看到冯柯走后，城户又打开遥控，确认了VIP商务室的加密和封闭情况，才拿出了衣兜里调到震动状态的通讯器，接通了连线：“这里是城户光政，克查尔少将。是吗？米伊美的初步审讯这么快结束了？先简单说说。”
听着对面的警长的汇报，城户光政的脸上掌控一切的自信，渐渐被阴云取代，他端着酒杯的手晃动了一下，嗓音干涩的重复对方的话，像是怕听错了一般：“你是说，他提到了‘笛维因的宝藏’？”
听到对方确认的答复，城户光政宽厚的拳头一把锤在了琉璃茶几上，列出了冰纹。威士忌浅黄色的玻璃杯倒了下来，液体洒在了地毯上，冰块咕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城户光政从牙缝里挤出一条命令：“……克查尔少将，立刻中止审讯，明天战犯希露达到达法空星，请你在十个小时内押送到笛卡尔军事法庭，这次我要亲自来审问。”
宝石星基地，狮子号，参谋室。
宝石星进入夜晚，狮子号的参谋室里，隔离关押的公爵夫人希露达，正神情木然的坐在床边。
繁星朦胧的微光透过半尺有余的舷窗玻璃，洒在她黑色绸缎的轻盈裙摆上，在她小巧的蓝宝石鞋轻盈的跳跃舞曲。然而，昔日威严和高贵并存的公爵夫人，此刻倒是像极了失去灵魂的漂亮木偶，浅色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一向注意仪表的她，也没有心情去梳理。
所以，直到参谋室的电子门被堂而皇之的打开，一位身材修长的联邦军官，穿着军大衣，带着黑色的面罩，脚步优雅的步入参谋室，她也仍旧没有给对方什么反应。
关好电子门的军官抬起手，打开了红外扫描眼镜的开关，矮下来身体钻过一条条红外警戒线，又准确的找到探测器，用隔离贴纸把角落里的二氧化碳浓度报警仪的感应器堵上，对着摄像头的位置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左手拿起磁能枪让电子设备失效。
做完这些，他把枪支塞回腰部的皮带扣上，然后将角落里的椅子搬到希露达的一米多远的面前坐下，轻轻开口道：“你好，希露达女士，希望我没有打扰您美好的夜晚。”
希露达木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仿佛他是空气似得，却也没有按下手边的报警器。
“对不起，女士，这样是不是对您不太尊重？”军官用左手把带着的军帽和黑色的面罩拿了下来，水蓝色的长发从帽子里散落在他的肩膀上，背对着微光的军官，浅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真是抱歉，我也知道您不愿意看到我的脸，但是我还是觉得坦诚一点比较好。”
希露达这才眨动了一下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阿布罗狄，你没死。……难怪。”
“是啊，让您失望，其实……真的只差了那么一点。”阿布罗狄用左手比划着自己的右手手臂，打了个折断的手势，从兜里拿出了一盒清香型香烟，递给了希露达，：“您需要吗？”
看到对方无动于衷，阿布罗狄想了想，又把烟盒换到右手心里：“哦，对了，按照帝国的礼仪，递东西应该用右手。”
希露达看了看他递过来的右手中的烟盒，手指有些轻微的抖动，她故意停了很久，才接过了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点上：“我输了，没什么好说，你白来一趟了。”
阿布罗狄对她的刁难报以微笑，也点了一根电子烟：“我一向认为和您这样高贵的女士说上几句话是种荣幸，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我甚至想为您送来一束玫瑰。……当然，可惜，我自认为并不是女士欣赏的类型，和斯坦纳公爵相比，我在您眼中恐怕如跳梁小丑。”
希露达有些不悦的哼了一声，她似乎不想和阿布罗狄多谈话，只是勾起手指深深抽了一口烟：“谢谢你的烟，阿布罗狄上尉。”
阿布罗狄也没觉得尴尬，他甚至露出有些满意的微笑，在他看来，只要对方流露情绪，就到了他的领域：“可惜，我们注定只能互相怨恨？我们葬送了你的美梦，你也同样害我漂亮的战船沉在海底。”
“你想问什么？据我所知，你这样做也算是自找麻烦？”希露达抽了一口烟。
“让我想想你的美梦是什么……”阿布罗狄没有接她的话，浅色眼睛变的锐利起来，希露达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身体，联邦的军官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在我看来，复仇绝对不是一个美梦，而是让人随时能惊醒的噩梦。而您的眼睛里我却看到很多让我沉醉的……美丽的东西……像是沉在蓝色湖底的水晶，朦朦胧胧，又美丽无比……这并不是一心想复仇的人所拥有的……”
希露达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她皱起了眉头：“阿布罗狄，你真是自作聪明。这个习惯早晚要害死你。”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很好奇，迪斯上尉送你的幽灵弹，你看到了谁？让我猜猜，是不是你最害怕又最想见的人？在您的领导下，大北郡全军覆没，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会不会流下忏悔的眼泪？”
希露达攥紧了手指，把手指间夹的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她闭上了眼睛，似乎装作没有听到阿布罗狄的声音，然而恶魔的声音继续道：“尊贵的女士，睁开你的眼睛，看着我，我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我知道笛维因的一切秘密……”
希露达的眼睛骤然放大，瞳孔剧烈的颤抖：“你说什么？”
“复活。”阿布罗狄最终吐出这两个字，他握住了希露达的手腕，在他手心里写上这个单词：“我想了很久，恐怕让心地善良的您变成恶魔，放弃一切，全然不顾的事情，并不是复仇，而是——复活。而结合一些事，我也可以猜到你想要的答案恐怕在笛维因军部。”
希露达的牙齿有些打战，她想要抽出手腕，却被阿布罗狄的左手压着，她偷偷用左手按到了报警铃上，她看着阿布罗狄：“你在骗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不过，看起来真是遗憾，我说中了一些事。”阿布罗狄的眼睛黯淡，他轻轻捧起希露达的手背轻轻吻了下就松开了：“女性的愚蠢又可爱的执念，真是有魅力极了……”
希露达按下了报警铃，却很意外的没有听到任何响声。她看到阿布罗狄满意的笑意，知道报警铃刚才也被他动了手脚，她抓住了床单，像是感觉到危险似得，下了逐客令：“请你离开这里，阿布罗狄上尉，在这个野蛮的国家，我不介意大声呼喊。”
“哪里，贵族的风度可是在任何场所都要好好保持的。”阿布罗狄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我这就告辞了，希露达女士，愿你明天开始，在审判庭过的愉快。”
阿布罗狄在希露达的注视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收起前臂深深鞠了个躬，将撤去的电子设备一一还原，微笑着转身走出电子门。
电子门轻轻在身后闭合，阿布罗狄深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迈过地上躺着的士兵，他转过头，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就在这时——
年轻的上尉后脑勺上被顶了一个冰冷的硬物。他抽了口冷气，随后耸耸肩，把双手举了起来，手中的麻醉枪掉在了地上，他故作轻松说道：“呀，被发现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开口，而是把枪口抵的更用力了些，阿布罗狄只感觉到头皮发麻。他看了眼地上军官长发的影子，有些委屈的问道：“卡妙中校，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说话？你这样走火了怎么办？”
就在对方稍感意外的一刹那，阿布罗狄的身体猛的侧翻，枪口从他脸颊边划过，他试图用手按住卡妙的枪。卡妙冷哼了一声，去抓他的手臂，阿布罗狄又很快的用左手握成了手刀，砍向卡妙握着枪的手腕。后者似乎有些意外受到攻击，手枪被抛到了空中，却又被他用右手接住。这次阿布罗狄改用膝盖撞击卡妙的手肘，卡妙吃痛的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脏话，往阿布罗狄的腹部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
阿布罗狄吃痛，轻轻滚翻了一圈，有些狼狈的伏在地上，暗地里却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麻醉枪：“该死，一点都不公平。”
“公平？你配吗？”卡妙发觉了他的意图，抓住了他的头发：“把枪给我放下，还有你衣服里所有的东西，统统给我倒出来。”
阿布罗狄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把麻醉枪放下，把军大衣脱了下来，兜里的催眠弹麻醉针红外探测器催泪瓦斯手雷多功能军刀夜视灯等等东西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
“还有吗？”
“没有……啊——”阿布罗狄受伤的右手被卡妙的军靴踩在地板上，轻轻的碾压，他痛的浑身颤抖：“你他妈放开……说没有就是没有……嘶……痛死了……”
“不如，变成真手残怎么样？”卡妙又加了点力气，锃亮的军靴在阿布罗狄眼里变成了可恶的刑具。
“卡妙，这一点都不好笑。”阿布罗狄闷哼了声，用左手把腰里剩下的可疑的装备解开，扔在地上。卡妙立刻一脚踢到他碰不到的远处：“行了，起来吧。”
“……你要把艾欧里亚惊醒吗？”阿布罗狄的双手被卡妙扣在了身后，压在了墙边，只好不情不愿的建议道：“不如你先放开我，我慢慢跟你说——”
卡妙手上故意用了点力气，阿布罗狄的表情始终不能放松，他的脸被卡妙撞在冰冷的墙面上，让他十分难堪。卡妙嘲笑似的问道：“我今天意外极了，虽然早就料到有人今天忍不住过来，没想到却等来了你。让我想想，在战斗一团乱的时候装作昏迷，傍晚来到狮子号，只要跟艾欧里亚说想看看双鱼号的伤员，恐怕他们不会起疑心？”
“我的确是想来狮子号看看我的下属，顺便探探希露达知道的秘密，难道你不好奇？”阿布罗狄用力挣脱了几次，卡妙根本不打算放开他：“你他妈先放开我，我的手很痛。”
“带了一身的装备，麻醉了一个走道的士兵，你跟我说顺便探探？好了，阿布罗狄，看来你也不怕违反军规，不然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哪棵大树下乘凉？……不愿意说？那让我猜猜，M那位，掌控军事法庭，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多此一举；L那位现在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阿布罗狄咬着牙关没有吭声，卡妙盯着阿布罗狄脸颊上流下的汗液，稍微松开了他的手：“现在想想，有一个撒加已经够头痛的了，沙加把你调来前线也是防止笛维因那边越搅越浑吧？他可以知道的事，你对我袒露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卡妙中校，你这样简直像是逼供……没品位极了。就算军部有几个人和最高委走的近些，难道是多大的坏事吗？现在我理解了，为什么这里看起来戒备森严，却并不难入侵。卡妙中校的小算盘打的不也很清楚吗？借着我的嘴探知希露达的秘密，别告诉我屋子里没有你装上的窃听设备。”阿布罗狄稍微转动了手指，看看手臂有没有再次被弄断：“该死，好像又肿起来了……”
卡妙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他让阿布罗狄面对他，双手按住了阿布罗狄的肩头：“你说的没错，我不想军部总是走在最高委后面，也不想我们留下把柄……如果这就是你说的小算盘，阿布罗狄，我希望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会站在笛维因的立场上行动。”
阿布罗狄转过身，躲闪着卡妙冰冷的目光，他低声嗤笑道：“你真是无聊，卡妙中校。相信誓言，你是女人吗？好吧，我答应，我不会做危害军部的事。况且我已经身家荡尽，双鱼号的船长现在只能寄人篱下，我还能做什么事？”
卡妙的目光仍是冰冷的，阿布罗狄只好认真的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无奈道：“我答应你，卡妙。……关于希露达的秘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把自己的猜测解释给你，不过现在不行，拜您所赐，我的胳膊很痛，没法集中注意力。”
就在卡妙想骂他没出息的时候，阿布罗狄的通讯器轻微的震动，如果不是距离很近，根本没法注意到。卡妙无视阿布罗狄怨念的眼神，把他的通讯器从衣兜里抽了出来查看。
“是紫龙上士的语音留言，已经13条了，看起来有急事？……要接听吗？”卡妙似乎在询问阿布罗狄，却再次无视对方的意思，按了最后一条的接听：“呀，手滑了，那就一起听吧。”
“这里是紫龙，阿布罗狄上尉，您怎么还没回我的信息呢？事情紧急，迪斯船长和米罗船长争吵了之后，开始动手了，现在在看守处打起架了。请您赶紧过来，看守处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很多战俘都在抗议，已经加派了士兵过来……总之您赶快过来啊！！再不行只能通知沙加中将了，被他知道，我们可能全体都要被处罚啊……您能不能先过来帮忙解决一下？！我只能再等10分钟，天哪……拜托您了！”
“迪斯……和……米罗……”阿布罗狄头大的重复道，看向一脸黑气的卡妙：“卡妙中校，我建议我们一起过去，一边听紫龙上士之前的留言，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