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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被隐藏的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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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一如往常地陪在杀生丸身边,过着一如往常的生活,吃吃豆腐,吵吵嘴。日子看起来已经渐渐恢复平静,上官真名的出现似乎只是一段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插曲。
杀生丸已经外出,只剩下固定三人组:瘟鸡一样的清越,自娱自乐的小玲和吃货阿哞。
清越抬头,眺望着散发着热烈火焰的太阳,舍不得闭上。泪腺为了保护眼睛不停地分泌泪水,柔和了满城日光。
真的好亮,亮得恍如初次穿越那个夜晚。
“清姐姐,你怎么了?这样看着太阳会伤害眼睛的哦!”不知何时,小玲伸出小手遮住了清越的眼睛。清越微微一笑,拉着小玲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边上,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玲,你觉得杀生丸大人怎么样?”
小玲不假思索地说:“杀生丸大人很温柔,对玲很好!玲很喜欢杀生丸大人!”
清越闻言苦笑,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啊,杀生丸大人,你回来啦!”小玲眼尖地发现了不断清晰的白色身影,欢快地跑了过去。清越抬眸,听见杀生丸重复着千篇一律的话:“玲,今天有乖乖听话吗?”
小玲点点头,纯真地笑着,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石头:“杀生丸大人,你看!玲今天捡到的!玲想把它磨成一个吊坠!”
杀生丸看着玲的笑颜,点点头:“随便你。”
这场景之前总会经常见到,但此刻却像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了清越的心。
大概,他不会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么温柔吧?那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宠爱。这座冰山把不多的温暖都给了小玲,根本没有她介入的余地!
清越站了起来,走到杀生丸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杀生丸大人,”她开口,“我有话想和你说。”
杀生丸挑眉,一言不发,半晌转身走向僻静处,清越紧随其后,丢下莫名其妙的邪见和小玲。
两人一路无话。清越走在杀生丸右后方,她侧过头就看到了他微微摆动的手,五指修长,手背上的妖纹点缀了那无暇的肌肤,真是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清越抬起手臂,很想去牵他的手,却在半道上变换了轨迹,扯住了他的袖子。
杀生丸停了下来,等她说话。
清越反常地沉默了。她闭上眼睛,指尖感受着布料上他的余温,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长久的沉寂让杀生丸皱眉。这个女人今天很奇怪。不知为何他感受到了一种决绝的气氛。
“呼······”清越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对着杀生丸露出一张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脸:“杀生丸大人,请你叫一叫我的名字吧?”
叫我吧,叫我的名字,让我知道我对你不是可有可无。请让我有一个理由继续跟在你身边!
维持着笑脸,清越心里很紧张,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你的笑,很假!”杀生丸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而去。他的袖子从清越指间脱离,只留下清风。
“杀生丸大人!这对我很重要!”清越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呼喊,脸上出现了凄凉的表情。杀生丸脚步稍一停顿,清越期待地瞪大了眼,然而只迎来了失望。
“明明我先遇到的,还是不行吗?”喃喃说着这么一句话,清越脚步轻挪,快步追了上去。
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杀生丸没有避开,他站在原地,任由清越扑到了他背上。
“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杀生丸大人······”哽咽的包含满满无奈的话语,她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料,忍了许久的眼泪决堤而出。再一次吐露心意:“你能,叫我的名字吗?”
杀生丸垂眸,他不明白这个女人又在抽什么风。可是,他终于没有说话,迈出脚步,离她而去了。
清越的手松开了。她低着头,泪水源源不绝地流下,从下巴滴落,滋润了被太阳烤的干涸的土地。她转过身,不想杀生丸回头的时候看见她这副痛哭的样子,虽然她从来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果然还是不行。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和杀生丸在一起的片段,有欢乐有痛苦。清越第一次觉得感情是个很复杂的东西,让人觉得又甜蜜又苦涩。她一直觉得只要能看着他就够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但是真的不重要吗?
清越发现自己很嫉妒小玲,如果,如果没有小玲的话······
“我在想什么······怎么可以······”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清越身体颤抖起来。
好可怕,这样的自己好可怕。不能带着这样的心情呆在他的身边。
清越左脚往前踏了一步,又不舍地望着身后。杀生丸大人会舍不得我吗?会来找我吗?
各种声音突然涌上脑海:“你不能改变结局。”“玲,今天有乖乖听话吗?”“玲很喜欢杀生丸大人!”“你是第三者呀!”“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知道的,不是吗?”······
“够了!不要,不要再说了!”痛苦地捂住耳朵,清越疯了似的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影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了。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的!只不过她装作不知道而已!就像海里的礁石,虽然存在,却总被海水覆盖着;上官真名的出现,如同将海水抽干,露出了它们狰狞的躯壳,让她再也不能视而不见;而杀生丸的态度,更是让她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杀生丸大人,也许你不知道,是你让我抛下过去,向前看了。我曾想永远看着你,伴着你,祝福你,但事实证明我还是没有那么坚强。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和小玲一起······
上官真名说的对啊,我怎么可以插在两个相互爱慕的人中间?我的确是······
即使喜欢你,又能怎么样呢?你不需要我!我已没有理由陪在你身边了!
一条路,他向左,她向右。
某处山洞内,上官真名半倚着,摸着怀里一只瑟瑟发抖的白色小狐狸,柔声道:“差不多了。”
无为嘿嘿一笑:“夫人,你真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人心软弱!更何况,还是一颗善于逃避的心。”上官真名一笑,倾国倾城,她把小狐狸放到垫着华贵狐皮的座垫上,看着它因为恐惧愤恨而簌簌而下的泪水,洗得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越发明亮。“你和你父母在一起不高兴吗?为什么要哭呢?”
小狐狸爪下踩着软厚的狐皮,昏阙过去。上官真名觉得有趣,她提着狐狸尾巴晃了两晃,将它丢到地上:“居然晕了,真没意思。”
“夫人,要不杀了吧?”
“不急,我还没玩够呢。”
“夫人······”无为担心这只小狐狸抢了她的注意力。
“夫君,”上官真名坐起身来,甜美一笑,“你出门的时候,我很闷的,先把它留下玩玩,等你办完事回来,我再杀了它,为夫君你做一顶狐皮帽,好么?”
“好,夫人说什么都好!”无为裂开了它的大嘴,深情地看着上官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