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69、流年的夢幻曲-68

　　“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娜娜莉歪着头抱着手臂，“让我来猜一猜吧，能知道这种组织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侦探，既能跟我们搭上关系，本源又在日本的话……间谍？高级警探？公安？”她打量了安室好一阵，随即突然眼前一亮，她起身凑近安室的脸，带有一点得意地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公安，你绝对是公安对不对？”安室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睁开了眼，而娜娜莉似乎来了兴致，看着他的脸继续说道，“很显而易见嘛，你的名字叫降谷零，零就是ZERO，而公安又是日本的ZERO，你不是公安是什么？对不对？”哪怕她说的是对的，安室也暂时没有理她的打算，他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对着墙壁扭过脸去。
　　“诶呀……你生气啦？”娜娜莉的气势突然降了下来，“就算我猜错了，你也不用这样嘛……”在她的眼里，闹脾气的安室有一种莫名的可爱，再加上她本身就认为他很可爱，于是她对他的兴趣也就更足了。
　　“你果然是我喜欢的类型，”娜娜莉说着又凑了过来，“怎么样，来当我的儿子吧？”
　　“……我有父母。”安室闭起了一只眼睛说。
　　“反正你对于我来讲也只有7岁，” 娜娜莉贴着他的耳朵说着，“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儿子长大以后欺负你了？你放心，有我罩着你，我保证叫他以后见到你就躲。”
　　“他倒是没那本事动我，”安室笑了一笑说，“可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越来越轻。娜娜莉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神凝在一处，而安室缓缓叹息一声，随即又默默地阖上了眼。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用我自己来换回他们的生命……无论是他没保护到的人还是保护过他的人，他们的离去都让安室感到心酸，这将是萦绕他一生的痛楚，一直隐藏在他的心底里挥之不去。虽然他强迫着自己忘记一切，但他仍旧无法摆脱锥心的噩梦，尤其是在想到赤井秀一的同时，他心里的怒火就再一次被点燃起来。
　　“……抱歉，”就在这时，他听见娜娜莉这么说，“我似乎戳到你的伤心事了……”安室微微睁眼，却突然陷入了一个不太宽敞的怀抱，他看见娜娜莉对着他张开手臂，努力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安室扭着身子想要挣扎，可他已经被逼到了角落，而娜娜莉也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将他整个人按在了背靠着的枕头上。
　　“……您这是干什么？”他的敬语习惯还没有改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秀一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替他感到很抱歉……”娜娜莉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她相信自己认人的能力，她认为安室透绝对不是坏人，又或许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单纯。安室眼眸里的痛楚映在她的脑海里，她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很快就能认出自己，因为他所记得的是她的儿子，已经在他的心里捶打了千遍万遍。
　　“我不是来找他复仇的，”她听见安室开口这么说，“我的目的并不在此，如果我可以的话，我将会赌上我的命运来改变一切。至于赤井……我承认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人，为了达到某个共同的目标，还有很多人需要他的力量。我不想跟他产生很多交集，我现在只想求他别再过来烦我，当我改变所有的事情之后，他就与我再无关系……”说着话的同时，安室惨淡地笑了起来，他不再试图摆脱娜娜莉的手臂，就那么靠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娜娜莉的指尖划过他的颈边，随即抚上了他的发丝，她将他紧紧地揽在怀里，仿佛分别已久的情人一般。
　　是错觉吗？这种感觉，似乎在小时候的记忆里也是……安室愣了半晌，突然觉得莫名的熟悉，随即有朦胧的睡意袭来，令他几乎睁不开眼睛。有谁的指尖轻轻地在他的头上打着拍子，就仿佛母亲在哄着孩子入睡一般，而安室麻木地享受着那种触感，有一股暖流从他的心底里缓缓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