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38、流年的梦幻曲-37

　　“啊，抱歉，”就在众人沉默的当口，冲矢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客人来了这么久，居然忘记准备茶点，还真是失礼。”他从沙发里站起身，随即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世良，道一声：“以及你可不可以过来帮我一个忙呢？小孩子可没有办法端很重的东西，顺带一提，今天这里准备了一些咖啡，希望符合你的口味。”世良沉默了一下，随后起身，跟着冲矢走向走廊尽头的厨房，而那个小鬼也骨碌一个翻身，哒哒哒地跟着两人一起跑去，只留下江户川与灰原两个人彼此大眼瞪小眼。
　　“其实您有其他的话想单独对我说吧，冲矢先生，”在走向厨房的途中，世良故意压低了语调，“冲咖啡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您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工藤他们两人知道呢？”
　　“自然是很重要的事，”冲矢笑了笑，眼镜在灯下反射出一道光，“可以帮我从柜子里拿三个茶杯出来吗？至于这个小鬼的话，从冰箱里拿一盒橙汁给他。”世良沉默着照做了，她走进厨房，首先拿出杯子，又将橙汁递在那小鬼手上，而那小鬼有些怯生生的，说了一句谢谢哥哥，随后又缩回到冲矢的脚边去了。世良的眼神有些感慨，想想当初见到降谷零时，他的年龄整整大了自己12岁，可如今好像反了过来，眼前的小鬼只有7岁，而她早已脱去稚气，成长为17岁的青年。而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冲矢独自从柜里取出点心、在杯中注入热水，最后他取出一罐黑咖啡，递在了世良手上。
　　“拿着吧，”他说，“这是你想要的东西。”世良一愣，她发觉冲矢的声音好像变了，她猛一抬头，发现冲矢正将手伸在颈边，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类似于项圈的东西。世良的眼睛越睁越大，她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随后她看见面前的人睁开眼睛，从镜片后露出了一双墨绿色的瞳孔。
　　“秀……”她感觉到自己的嗓音在发抖，“你真的是……”
　　“嘘——”冲矢抬起食指，示意世良不要出声，他随后又按下变声器的按钮，将声音恢复原状，“拿着吧，希望对你的胃口。”世良愣了许久，随后接过咖啡握在手心，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冲矢，而冲矢笑了一笑，单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久等了，”冲矢用了一个托盘，将茶水和点心摆到桌上，“这样就有客人光临的感觉了。”虽然彼此的身份各有不同，但没有任何人是敌人，既然是同路人就没有必要冷却气氛，还是稍微放轻松一点比较好。江户川看着世良手上的咖啡一愣，他发现那是赤井平时喝的咖啡，他看一眼冲矢，冲矢笑而不语，而世良微微地翘起嘴角，啪地打开了手里的咖啡罐。
　　“偶尔也尝一尝黑咖啡吧，”她尝了一口，随即故意做了一个嫌弃的鬼脸，“啧……苦死了。”她伸了伸舌头，将罐子对着江户川晃了晃，而江户川突然明白过来，露出了一点了然的表情。
　　“我可以吃这个吗？”某个小鬼指着桌上的点心问道，冲矢点头，随即小鬼伸手拿过一块饼干，悄不作声地坐在那里吃。世良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她的表情很快又黯淡下来，而江户川微微叹一声气，抿一口手里端着的茶。
　　“这么说来，他不是因为那种药物而变小的了？”世良的指尖缓缓握紧了咖啡罐。
　　“虽然很难以理解，”江户川解释说，“如果用一个词来解释的话，那就是穿越，时空穿越，如今在这里的小鬼是他的过去，而他自然被交换到了当时的时代。”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世良的语气有些焦急。
　　“不知道，”江户川回答，“不仅我们不知道，或许连他本人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这个小鬼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任何人知道。”
　　“那……怎么办……”世良带有一点紧张的眼神。
　　“不知道，”而江户川摇了摇头，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世良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垂眼盯着手里的咖啡罐，客厅里再一次陷入死寂，一股不平稳的感觉开始弥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