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5、流年的梦幻曲-14

　　“原来你认识艾莲娜老师吗？”眼下的工藤宅里，正充斥着某个小鬼欣喜的声音。
　　“哎呀……她只是认识而已啦，”江户川看着情况不对，赶忙出来搅混水，“她的妈妈以前跟那位叫艾莲娜的老师一起工作过，所以她才会知道啊。”
　　“那，现在的这个世界的话，也应该有艾莲娜老师咯？”小鬼头的眼里好像在闪光，“还有那个黑头发的小妹妹也是！如果能够见到她们的话……”
　　“很不巧，她们很久以前就因为工作原因搬走了，”江户川沉住气打断了他，“或许是去了国外，总之现在没有她们的消息。”
　　“……是这样吗……”小鬼的目光一抖，语气又逐渐弱了下来。
　　“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也认识那位艾莲娜老师，”江户川看看他，再看看沉默不语的灰原，说，“这样吧，反正你这几天都住在这里，跟我们讲讲你那个时代的事吧，作为交换，我们也会告诉你一些这个时代里发生的事情，怎么样？”
　　“但是……”小鬼头的话还没有说完。
　　“江户川，你过来。”不等江户川答话，灰原哀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将他远远地拉到一边，而客厅里只剩下那个小鬼和冲矢，彼此之间互相对视一眼。灰原与江户川站在墙的拐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黄毛的小鬼不明就里，于是对着冲矢开口问了。
　　“呐，叔叔，”他抬手拽了拽冲矢的手臂，“我可以去找我的爸爸妈妈吗？”
　　“……”冲矢不说话，表情若有所思。
　　“如果这个时代里有艾莲娜老师的话，也就会有我的爸爸妈妈不是吗？”小鬼的眼神里透着疑问，“可是为什么我一定要住在这里呢？我去找他们就可以了呀！”
　　“……”冲矢还是没有说话。
　　“喂，叔叔！”见冲矢半天没有反应，小鬼加大了拉扯的力道，可随即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脑袋，而冲矢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眯眯眼里仍旧看不出表情。
　　“现在的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世界了，”冲矢缓缓开口说着，“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小鬼细细地嗫嚅着，仰头直视着冲矢的脸，而冲矢沉默一阵，又将手放了下来，目光与小鬼的眼神对视。
　　“你以后会明白的，”他说，“但是现在，能保护你的人就只有我们了。”说完，他不再理会小鬼的表情，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人所在的地方。
　　“你从一开始就隐瞒了我什么吧，”灰原正对着江户川开口诘问，“那个安室透的事，以及那个冲矢昴的事。”
　　“什么？我隐瞒了你什么？”江户川故意装傻。
　　“那个冲矢昴……我早就觉得他很奇怪了，以房屋被烧毁为借口来到你家，不知道是要接近你还是接近我……以及那个小鬼，他以后是组织成员对不对？为什么那家伙会认识他？他怎么知道那就是那个人的小时候？还偏偏把他带回到这里！”灰原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以及你一直很信任他，我很奇怪，他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安室透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认识我家的人？为什么他……”
　　“他不是在铃木列车上说过吗？他见过你的父母和姐姐，所以……”
　　“不，这都不是重点，”灰原打断了他，“我想要说的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或者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从昨天开始，连工藤你本人都没有表现出对他们两人的敌意，你肯定知道有关那两个人的事，却一直隐瞒我不想让我知道。那两个可能很危险的家伙一直在我身边啊，你知道我有多心慌多害怕吗？”
　　“……都跟你说了，昴先生是可以信任的人，至于安室先生的话……”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换个方式问你，”灰原一把拽起了江户川的领子，将他顶在了背后的墙上，“那个冲矢昴，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那个小鬼的身份，对不对？至于那个安室透，他的本名应该是降谷零，你们两个人心里也一直都很清楚，对不对？”
　　“……”江户川一时间没有了话语。
　　“告诉我吧，工藤……”灰原的语调几近哀求，而江户川缓缓垂眼，握紧了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