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中篇]流年的梦幻曲》二郎戬

144、流年的梦幻曲-143

　　“这么说来……你也是公安，而他是FBI？”在安室做完简述之后，苏格兰小心翼翼地开口发问，他并不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也是卧底，只是他们来得实在太快，令他感到有些无法适从。安室点头，表示这个想法完全属实，只不过他来自将来，现在的公安里应该找不到他的人。
　　“未来吗……？”苏格兰问道，“所以你才知道我的事？”
　　“不仅是你，还有他，以及未来5年以内的事情我都知道。”安室对着赤井示意一眼，随即开口这么说。
　　“但我记得你至少十几年前就进入了组织……？”苏格兰还没有反应过来。
　　“去查查降谷零这个人吧，你会有所收获的。”安室并没有从正面回答他。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至于相不相信也只能靠苏格兰自己了，安室从椅子里站起来，径自走到了房间里的窗前。窗外的阳光倾泻而下，在他的眼里反射出点点光芒，而他定定地看着外面的一切，他眼中的焦距却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在他阖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片血红，却不是被阳光所映照出的颜色，就仿佛真正的血液一般。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处于一个血池里，周围并不寒冷，甚至有些许暖意，可这种暖意令他有些害怕，越发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他浑身上下都浸满了血液，整个身体黏糊糊的，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门，他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通畅了。他试图离开这个地方，可他却无法移动脚步，池底的暗流形成了漩涡，将他整个人完全吸住。
　　是梦……这是梦吧？安室愣愣地转头看着周围，他发现血水的表面出现了凹凸不平的坑洞，就好像人脸一般，在他的身旁盘旋起伏。那些人脸尖叫着，不断撞击着他的身体，安室抬手想要把他们推到一边，他的内心里却隐隐地发起抖来。
　　“是你杀的我……是你杀的我！”他听见他们这么喊道，可他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谁，他对他们的长相非常陌生。聚集过来的人脸越来越多，逐渐将他团团包围，有些甚至张开了血盆大口，不停地噬咬他的手臂和腰身。安室疼得浑身一抖，他拼命想把它们打开，可它们就仿佛生了根一般，紧紧地缠住他的身体不放。而就在他被牢牢束缚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认清楚那个人的脸的时候，他的目光却又猛地一颤。
　　降谷零，不错，那是24岁的降谷零，他整个人悬浮在血海上空，带有一点笑容地看着安室所在的方向。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短刀，血珠还在不断地从刀刃上滴下，他笑吟吟一挥手，那把短刀就直直对着安室甩了过来，只在一瞬间，刀锋就穿透了安室的喉咙，它就那么一直插在颈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脉搏和血液。
　　“……呜……咳咳……”安室突然猛地咳嗽起来，赤井和苏格兰不由一愣，他们看见安室趴伏在铁质的窗台上，不断喘息着佝偻着身子。赤井走上前去扶住他，却发现窗台上都是血，而安室用手心捂住了嘴唇，但仍旧有血液在指缝间汩汩而流。
　　“……我没有时间了……”这是安室在昏迷之前，对赤井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他已经意识到24岁的自己做了什么，一场大战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