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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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隔天，蕗伊航就拿着车钥匙和购物卡，倒了两班车和一趟地铁才来到位于南京西路的柳氏集团。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反射出寂寥的光，光可鉴人的大堂地板是黑白相同的菱形柳氏标志格子。
通过旋转门进入柳氏集团大厅，目光所及的开阔视野，富于层次变化的室内空间。蕗伊航抬起头的瞬间中庭之中的一束光线直落，光与空间的结合完美到了极致。
蕗伊航经过层层登记，坐在三十七层的走廊外会客厅，啜着女秘书给的茶，轻声说了句谢谢。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装线亮丽的人群，低头看了看自己简单的T和淡色系的长裙，不由更紧地夹了夹胸前的包。
这时玻璃走廊后传出脚步的和低低语声的混合，蕗伊航循声抬头正好看到人群中被簇拥着的那个高挑身影。
柳晟御正好出来送送华泰的董事长，也是自己的老同学David fuang，就看到那个较小的人影无助地坐在沙发上。
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笑道：“小航，你怎么来了？”亲昵的称呼却没有半点不搭调，听起来淡淡的有着别样的风采。
蕗伊航跟着站了起来，说道：“我...我...找你是想...”
“进去说吧。”柳晟御打断她，转身吩咐身边的助理，“connon，和风行徐总的见面往后延迟半个小时。”
说着领着蕗伊航往里走。
玻璃走廊的后面是另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尽头闭合着的两扇门中间是一个繁复拙朴的图案，脚下是松软的羊毛毯。
柳晟御把门轻轻推开，跃入眼前的是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欧式罗纱窗帘拉开了一半，遮挡住了刺眼的眼光，却恰到好处的使得室内多了几丝温暖。
“坐吧。”柳晟御指着一边奶白色的沙发让她坐下。
蕗伊航慢慢坐下，看到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透明的骨瓷杯，有些犯愁地问她：“喝什么？”
“你不用忙我一会儿就走。”
“喝什么？”柳晟御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又问了遍。
“白开水。”蕗伊航挫败地回答，端着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温温的水画过喉咙，使得胃腹特别的舒服。
蕗伊航放下杯子，抬头见他在她面前坐下，简单丝绵面料的白衬衣，在灯光的衬托下散发着如水般的光晕，华贵异常。
蕗伊航正想开口，就听到他的声音：“小航，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蕗伊航正准备拿出钥匙，柳晟御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柳晟御站起来看了下，满脸地抱歉，接了起来。
蕗伊航看着他工作时严肃的样子，一时有些恍惚。
柳晟御挂了电话见她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不免调低了几度室内的温度，才走了过来。
掏出手帕递给她，指着一边的洗手间说道：“去洗把脸。”
蕗伊航本想拒绝，不过后来还是接过手帕说了声谢谢。
洗脸的过程中，蕗伊航似乎听到外间有隐隐的咳嗽声。走出来时正看到柳晟御用手撑着沙发的扶手，闭眼按着太阳穴，似乎是有些头痛的样子。
刚想开口，柳晟御听到声音正睁开眼睛看到她，指着桌上的钥匙和购物卡道：“这是什么意思？”
“晟御是这样，这些东西我不能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蕗伊航坐下来耐心道，“晟御，我知道你对我们好，但是我们想靠着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城市买车买房，过上好日子。”
柳晟御没有去碰那些东西，想了想道：“小航，锥子是我的朋友，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你们过得轻松点，仅此而已。”
“我明白，可是你这样会让我感到压力很大和害怕，我怕我们会迷失自我，所以，对不起。”
“小航，你看能不能这样？”蕗伊航抬头看他，“这些东西我收回，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希望你过来到我这里上班。”蕗伊航想说什么，柳晟御提前道，“你听我说完，我们柳氏集团旗下有个专门治疗脑瘫儿的一个中心，这段时间想要重新装修，希望来可以得到治疗的孩子都会感到愉悦，而为我们装修的cornrtls事务所，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和他们对接的人，这个人要懂一定的室内装修，需要把我们的意见和对方及时地沟通。我想问下这样的工作你是不是考虑？”
“为什么是我？”
“首先你就是软装装业毕业的，也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所以我觉得这个工作你做起来应该很合适。”柳晟御见她有疑虑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绝不是因为我卖的人情而进去，做的不好就走人，三个月试用期，试用期工资八折。”
柳晟御见她在考虑，继续道：“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要是可以，下周这个时候去人事部自己报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接受这份工作，毕竟靠锥子一个人在上海又要房租又要养活两个人，我觉得太辛苦了！你也不舍得对吗？而且目前你应该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是？”
“让我考虑考虑。”蕗伊航似是被他打动，软了下来。
“也好，我等你消息。”
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向两边散去。
蕗伊航看到一个靓丽惹眼的女子穿着拖地的抹胸长裙，抓着大牌的手包，头发随意地散在肩头。
就那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蕗伊航就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
蕗伊航抓着手背与那位女子擦肩而过。
走出旋转的大门，太阳一样的晒，马路上的车一样多。
蕗伊航走了没两步，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对着她不住地按喇叭。
蕗伊航奇怪地停下脚步，看到驾驶座向她走来的小刘。
小刘在她身前站住，笑道：“蕗小姐，大少爷让我送您一程，您去哪？”
蕗伊航看着豪华的轿车，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搭地铁就好。”说着不远处的地铁站牌，就想离开。
小刘侧身把她拦住：“蕗小姐，不要为难我，大少爷说了，要是不能把你送回家，我明天也不用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蕗伊航顿了顿还是钻进了车里。
同时，37楼的副董办公室是一场暴风雨。
柳梦瑶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的温度居然和外面的一样，立马放下包四处找起来了遥控开关：“阿哥，开关呢？是谁把温度给你打的这么低的？是谁？”
说着就想冲出去找人来问问。
柳晟御只好撑着沙发站起来：“梦瑶，是我，我刚才觉得有点热。”
“热？”柳梦瑶疑虑道，打量了下他穿的很好连袖管都没有卷上去的衬衣，对上他寒白的脸，把疑问压在心头，“对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女孩挺清纯的，从你的专属电梯出来，是谁？”
柳晟御做思考状，像是想起来似地说：“应聘我们那个脑瘫儿童和室内装修公司的专员。”
“这样的小事都需要你亲自上阵吗？养着这么一大帮人是干嘛的？难怪都把你累病了。”柳梦瑶坐在他身边抱怨。
柳晟御只是微微笑着听着。
“对了，阿哥，你还记得江若琪吗？”
“记得，你的好友么，怎么了？”
“今晚她从美国回来，约我一起吃晚饭。”
“她毕业了吗？”
“嗯，刚刚毕业。以后应该不会因为读书而过去了。”
“那你不是高兴了？”
“嗯。”
“晚饭订好了吗？没有的话，我让connon帮你们订。”
“订了雍福会，若琪说想那边的杨枝甘露。”
柳晟御笑着点头。
“阿哥，你看我这身晚上还成吗？会不会给你丢脸？”柳梦瑶说着转了一圈。
柳晟御看着她在沙发前的空地上跳跃着转身，波西米亚的裙摆带出一圈绚丽的光，柳梦瑶笑地就像一个孩子。柳晟御笑着道：“拿出来吧，是不是买了什么等我给你报销哈？”
“嗯。”柳梦瑶把账单递了过去，柳晟御看着掏出自己的银行卡给她，“那好了，去玩吧。”
“阿哥你真好！”说着柳梦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拿着柳晟御的信用卡兴高采烈地就想出去，走前看到那个端坐于沙发上微阖着眼的单薄身影，关心不由自主地冲出了口，“阿哥，做完了工作就早点回去歇着，我给你带好吃的回去。”
“好的，去吧，玩的开心点。”
柳梦瑶驾驶着她的红色小跑想着去江若琪家里找她。
江若琪爸妈在九间堂还没开建的时候就定下了一套房子，用来平日里上班时住住，离公司近点，省去了平日里来回奔波之苦。
临下高架的时候，柳梦瑶看到前方的黑色轿车，看车牌明显是柳晟御的。
不禁奇怪地跟了上去。
一边拨了号码出去，柳晟御很快就接了电话：“梦瑶怎么了？”
“阿哥，你在哪？”
“办公室哈，怎么了？”
“没什么，我挂了哈！”挂了电话，把蓝牙扔到一边，柳梦瑶更是觉得奇怪，踩下油门就跟了上去。
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在世纪大道附近的出租屋停下，走出一个苗条清纯的女子，觉得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就是刚才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女子。
小刘看着蕗伊航上去，和柳晟御汇报了，掉头出小巷。
刚到路口想拐上大陆的时候就被一辆鲜红色的跑车横着拦住，看到柳梦瑶抱臂看着他：“说，你送的那个女的是谁？”
“大。。。大小姐，那个那个是客户。”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柳氏有这种住在出租屋需要你亲自送的客户！”柳梦瑶看着他魏谢道，“你不说是吧？我直接去问阿哥？你说还是不说？”
“大。。。大小姐那是。。是。。大少爷朋友那个锥子的。。。女朋友。”
“叫什么名字？”
“蕗伊航。”
“好了你走吧，别说在这里看见了我，明白了吧？”
柳梦瑶没有听小刘再说什么，开着车独自离去。
小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挣扎良久，晚上送柳晟御回去的时候还是说道：“大少爷，今天送蕗小姐回去的时候正好被大小姐撞到，她她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还是得要告知于你。”
“好的，我知道了，不要告诉梦瑶我知道了，我会处理。”柳晟御说完就靠着椅背，静静地听着唱片中流出的音乐。
柳梦瑶见到江若琪的时候，还是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江若琪把她领进家里，本想带着她参观下，无奈柳梦瑶兴致不高，也就只能作罢。
江若琪奇怪地拉着她的手问道：“梦瑶，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还还不是阿哥哈，你不知道若琪，他居然居然背着我送他朋友的女友回去！还帮她安排工作！”
“什么朋友？”
“还不是他有个大学同学，两人关系不错，就一直处到现在。”
“你说锥子哈。”
“是哈。”
“那个人还和你哥在一起哈？”江若琪奇怪道，“就和你说了得早点散，不能让他们在一起。锥子我见过，野心太大，这种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用值得奇怪。来梦瑶，快和我说说，都出了什么事？我帮你分析分析。”
“是这样。就是自从前几天锥子的女朋友来了之后，我阿哥就一直对我态度有些奇怪，不是不好，就是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正好看到他接待那个女的，还想把她安排进了公司，太可怕了！”
“是吗？”江若琪顿了顿就道，“我看是他喜欢那个蕗伊航的，梦瑶，你听我说，你得小心了！”
“怎么可能？谁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哈，订婚都已经订的了哈！晟御怎么会这样？你可别胡说八道！再说再说。。”
“再说什么？他是你们家养子，得要感恩，本身就是个没爹没妈的，要不是你爸爸就不会有今天？”江若琪顺着她的话道。
柳梦瑶撇了撇嘴。
“这话你现在还说？”江若琪追问道。
柳梦瑶顿了下道：“有时控制不住会。。。”
“这种话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不要说！你怎么就是不听哈！”江若琪急道，“那不是把晟御给逼走么？”
“你知道的，若琪，我是喜欢他的哈，你帮帮我，帮帮我，我该怎么办呢？”
“你急什么？看你那点出息！谁说他就不喜欢你了，现在至多就是对那个蕗什么的有点好感，把他无声无息地拽回来才是真的。”江若琪说着坐了下来，“你让我想想再告诉你。”
“好的。”
吃罢晚饭，柳梦瑶和江若琪携手走出来：“这里的翅根黄豆汤还是以前的味道，不咸不淡又很鲜。”
“你还好意思说你09年走的，现在才回来！还是这里的东西好吃吧？”柳梦瑶笑道，及腰上方的黑色顺直头发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还有这段时间推出的枣泥酥也很好吃吧？”见江若琪眨眼睛，柳梦瑶继续道，“所以哈，你走的真不对，扔我一个人在这不说，还没吃的，多惨！”
“你这是开批斗会呢！”江若琪也不乐意了，从泊车小弟手中接过两把车钥匙一把递给柳梦瑶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的，指不定哈，晟御已经在等你了！”
“切！才不会呢！他都不把我放心上的！你看今天还....”柳梦瑶有些低落。
“刚和你说了不要乱想，你偏不听！反正我都回来了哈，有啥事及时电话吧！”江若琪抬腕看了下时间，“Peter还在等我呢，时间快来不及了！”
“好了，快去吧！别让白马王子给等急了！”柳梦瑶推了推她。
“好的。”江若琪坐进自己橘黄色的小跑中，降下车窗，对着她一字一字叮咛道，“你回去了不要急，你得听听他怎么说！还有就算他不承认，你也不要穷追猛打！你要知道你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肯定是对你有感情的。so。。。好好聆听，有事电话！你要记住有时候以柔才能克刚。”
“好的，回房我会给你电话！”
“好的，拜拜！”
“拜拜！”柳梦瑶看着她的跑车绝尘而去，转向一边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点火发动。
柳晟御不太舒服，晚饭随意吃了两口。柳蔓昇和妻子飞去了瑞士度假，都快十点了柳梦瑶还是没有回来。
柳晟御有些焦急，打她手机也不通，让人去找了，说是一个人把车扔在了中山东一路，一个人在外滩边上吹风，本想跟着过去看看，又怕惊扰到她，还是作罢。
在书房批阅了一些文件，就直接拿着东西来到了客厅。
柳梦瑶跨进家门换了鞋子，通过玄关的时候，就看到敞亮的大厅里，柳晟御批了件长款的深紫色针织衫，陷在沙发里，手撑着额头批阅着公文，手边散落着一些纸质的文件。
听到响动，柳晟御把腿上的文件移开，打量着她的面色问道：“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还行吧。”柳梦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问道，“阿哥哈，你一直在这等我？”
柳晟御没有否认，站了起来，温言道：“梦瑶，我想和你谈谈。”
“改天吧，我累了。”柳梦瑶淡淡地拒绝。
柳晟御一手撑着沙发，拧眉盯着她，目光中含着探询。
柳梦瑶没有看他，一步一步从他身边走过，听到他低沉地：“好的，你早点休息。”内心中是一片凄恻的彷徨。
支撑着一点点走回到房中，柳梦瑶反手锁上房门，扑倒到床上，内心的酸楚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汹涌而出。不敢出声，把被子蒙在脸上，用双手紧紧地压着。
哭得一阵阵犯晕的时候，像是要背过气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大小姐，大少爷让我给你热了杯牛奶，你开开门。”
柳梦瑶迅速擦干眼泪，勉力控制住抽噎，做出像是睡梦中刚醒的迷糊样，大声地打断：“不要，都快睡着了！”
一说完，就用被子堵着嘴，拍着胸口，不住地放缓呼吸。
“那你睡吧。”张妈回答道，过了一会儿，柳梦瑶听到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渐渐转轻，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声地喘气。
一点点躺倒在被子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侧头看出去，窗外的月光高悬，依旧皎洁明亮。
情绪一点点平稳下来，压在被子下的手机震动开来，柳梦瑶看了下号码接了起来：“若琪，你总算是给我来电话了。我。。。”
“怎么了？怎么哭了？柳晟御欺负你了？还是没有承认？还是真的和那个人有什么？”江若琪很着急，声音的分贝都高了上去。
“都不是。”江若琪过了好久才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变了！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怕听到他的解释，所以所以我就拒绝他了，回到屋里就想哭，我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怎么了！”
“梦瑶，你听我说，既然他想给你解释，就表示还有救，听我的，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找个机会问清楚，好不好？”
“嗯，也只能这样了。”柳梦瑶无助地回答，吸了吸鼻子说道，“若琪，有你真好！”
“傻样，快睡吧！”
“好的。”
挂了电话，柳梦瑶睁着眼睛，不想再去洗澡，胡思乱想间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隔日柳梦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刚刚坐起，就听到屋外有人在喊，张妈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小姐，大小姐。。。”
“张妈，什么事？”柳梦瑶直接从床上下来，蹟着拖鞋就跑了过去，把门拉开。
张妈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哪边不舒服吗？我去打电话通知大少爷！”
“不用，就是没睡好。”柳梦瑶喊住了张妈，吩咐道，“我想喝点白粥，洗了澡换个衣服就下来。”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柳梦瑶关了房门，回到屋里，冲了澡，洗了头，家里没外人就随手抽了件长款的睡袍往楼下走。
站在玄关的地方，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不知怎的心里又有点酸。
眼角的余光看到庭院里的工人忙忙碌碌仓促的身影，似乎在吆喝着什么，柳梦瑶像是哪个神经被触到似的大喊道：“张妈张妈！”
“来了来了。”张妈急急跑了过来。
“周管家在带着他们做什么呢？好吵。”柳梦瑶一边往下走一边指着庭院问道。
“大少爷说这周末是您24岁的生日，是大生日，必须好好过，就吩咐我们提前准备起来，吵到你了？我让他们轻点。”张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探询道。
“不用了，反正有隔音窗。”柳梦瑶改了口风，张妈帮她把椅子托开，柳梦瑶坐了进去，看着桌上放着的精致的白骨金边瓷器，没什么胃口。
张妈帮她把粥盛了上来，柳梦瑶随手舀着吃了两口，就悻悻然放下了勺子，勺子和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回音般，不觉于耳，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庭院里郁郁葱葱的树丛间隐约是小桥流水，工人在其间劳作，不知怎的，心就一点点平复下来。
“都撤了吧。”柳梦瑶开口。
“大小姐，你吃好了？”张妈看着几乎没被动过的粥，满是疑虑，还带着点心疼。
“嗯，想减肥。”
“好好。。。吧。”
“对了张妈，手机在床头柜上，麻烦帮我取下来。”柳梦瑶指着楼上道。
“好的。”张妈蹭蹭蹭跑上来，进入她的房间，果然在床头柜发现她的手机，心急手滑，手机的屏保自动散开，通话记录也被滑了出来，张妈看到昨晚凌晨她还在与江若琪电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柳梦瑶催得紧，来不及细看，急急把手机拿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 三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