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漠风

79、永远的十八岁

　　凌夜沉睡三年终于醒来，但是，她的身体却完全停止了生长，永远保持十八岁的模样。
　　木叶的英雄成了木叶唯一的不老少女，全木叶的人都知道。
　　但是，只有纲手、寒圣和金凤知道，因为过多使用禁术，最后又在瞬间解开所有的封印，在强大的查克拉的猛烈冲击下，原本便已受伤的躯体更是不堪重荷。
　　“好在之后她的查克拉十分轻缓稳定，她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不然……”
　　金凤看着静坐在樱花树下吹箫的凌夜，心有余悸地说。
　　“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不那么任性，也不会如此……”金凤的眼睛红了。
　　“凤，别伤心，那不是你的本意，我相信，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寒圣拥着金凤，轻声安慰。
　　“除了自己，她从来不会去怪任何人。”靠在寒圣肩上，金凤的眼泪终于滴了下来，落地变成晶莹的珍珠。
　　“多美的珍珠，浪费了。”
　　风轻云淡的话语在他们身后响起。
　　诧异地回头，才发现萧音不知何时停了，而凌夜正站在他们身后，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金的眼泪很珍贵。寒圣，别轻易让她流泪。”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语气。
　　“夜，你……”金凤的脸骤然红了，立马逃离现场。
　　“夜，我……”寒圣有些窘迫。
　　“我一直知道，这二十九年来，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只是在我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凌夜缓缓地说，“直到十四年前，我被大蛇丸打落山崖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个人柱力，而且是传说中比九尾更恐怖的灵兽的人柱力。我才知道，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金，而不是我。”
　　“和金相处了那么多的日子，我相信你也知道她是个好女孩。除了永远不老的容颜，她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命运对她太不公平，让她过了千年孤独的生活。她的痛苦我能够体会，只是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的我，都无法给任何人以承诺。伯父应该告诉过你，千尾人柱力同煞星的轨道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我的人生，不但不可预知，同时还是被打破的星轨。“
　　“夜，你别胡说，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金凤突然冒出来，紧紧地抱着凌夜。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她依旧微笑着，美丽的笑靥让人心醉更叫人心痛。
　　“夜，我们回绝境，好吗？我们回去，在那时空停滞的世界，你不会有事。”金凤抱着凌夜，几近哀求。
　　“金，你应该知道，我盼着回家已经很久了。”凌夜脸上依旧是那让人心痛的微笑，平和而清新自然，“更何况这里有我的至亲，即使是死，我也要死在木叶。”
　　“夜……”
　　“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好，我听你的，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轻易使用查克拉，尤其是禁术！”金凤知道无法阻止凌夜，只好退步。
　　“金。”凌夜微笑着转移话题，“你为了他已经等待千年，如今为何反倒不去面对？”
　　金凤于寒圣同时一震：他们心中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
　　“千年前，你所爱的那个人不懂得珍惜你，你没杀他但他遭了报应。”凌夜拉住金凤和寒圣的手，让他们牵在一起，“千年后的他已经悔悟，默默地等了你二十九年。人类，没有多少个二十九年，你还不肯原谅他吗？”
　　“原谅？或许，他从不稀罕我的感情。毕竟，我只是灵兽，而非人类。”金凤的声音有些哀怨，“而这二十九年来，他守着的人也不是我，是你。”
　　“凤……”寒圣欲言又止。
　　“倘若我不是你的宿主，他也不会守着我。”凌夜风轻云淡地笑，“我一直知道，他眼中那炽热的光芒不是为我，他只是在我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而那个人，就是你，他千年前的恋人——千尾金凤。金，你是否知道，当你拥有一颗爱人的心时，你已经不再是个灵兽，而是一个人类！”
　　金凤沉默着，金色的刘海垂散在额前，遮住那双金眸。
　　“你们好好谈谈，我希望，在明天的礼堂上，能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