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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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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检查的结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后脑勺肿了有一点淤血,那条伤口也不深,等淤血散了就好了连纱布都不用,医生给开了一点活血化瘀的药和一支涂在伤口的药膏,拿了药付了钱,安越离是准备回去睡一觉的教室里的那帮小崽子就交给学习委员好了,自己也是太久没锻炼了,身体素质也下降的太快,经过那次大灾难之后,他似乎对痛觉更敏感了。安然亦步亦驱的跟着安越离大有跟他回家的架势,安然低着头眼睛的余光却不住的安越离这边瞟,爱得至深,姿态就越低,曾几何时他也为了自己挚爱的那个人将自己贬进尘埃,只希望博那人一笑。
“安然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安越离思量着让他走人,“先去上课吧!”
“老师今天我的课到这个点都结束了,而且回去我家也没人,我,我去你家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真的,让我去吧,我可一个你做饭的。”安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跟安越离保证。
安越离盯着安然那闪着哀求之光的眼睛,不忍心拒绝,以前安越离在重案组的时候严谨就曾经劝他换个工作,虽然平常爱耍些小聪明,在别人眼里可能是个比较机警的人,但他耳根子软,人又没什么心思,很多时候不懂的与人周旋,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他自己的。安越离在安然的语言和装可怜攻势下战败了,虽然是自己的学生但人家也是女孩子也不好再弗她的面子,就只好把人领回去了。
欧阳长泽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幽深眉头还没舒展开,喝着醒酒汤却依旧没从宿醉中醒来。
“有没有事,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路看了一眼满脸阴郁的欧阳长泽淡淡的问,昨天他在东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安越离才和一帮学生样子的人从里面出来,那时候似乎他已经醉了,脚步轻浮,摇摇欲坠脸上也带着点醉酒后的点点红晕,刚想上前扶人,却被他旁边那个穿着一生白衣的英俊给抢先了,那个男人眉目俊朗,漆黑的眸子里波光流转,修长的身材给人一种压迫感。男人一手扶着欧阳长泽的腰,一手拽着他的另一只手把人圈进自己怀里,生怕怀里的人摔出去了,欧阳长泽没有拒绝一只手牢牢抓着安越离的胳膊,将头靠在安越离怀里,好不安心。欧阳长泽摆摆手让他离开,然后告诉他今天自己回去。路看了一眼欧阳长泽又在人群中看到安然,安然朝他粲然一笑,想来他们还有去玩,而且安然也在也放下心了,便开车走了。
“不用,我没事,你继续开。”欧阳长泽淡然开口,脑子里全是今天早上安越离,带着笑意对他说的那些话,眼睛里流露出的真挚让人不忍心怀疑它的真实性,欧阳长泽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情感驱使的人,可是昨天被那人圈在怀里的感觉太过于熟悉,那人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很多被时间磨得面目全非的东西,开始清晰的回到他的眼前。
路没有多问,对于老板的隐私他没有窥探的欲望,这是一个下属最基本的准则。
欧阳老爷子的大院在一片林子中间是一间属于他们那个年代宅子,外围有很多翻新的痕迹,四周砌了一道不高的矮篱,院子对面有一条浅浅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各色的鹅卵石静静的躺在河堤任由那绿绿的水草在自己身上拍打。对面同样是一间规格差不多的院子,是程家的宅子,不过自从程家的老爷子去世后,余下的人便也陆陆续续的搬走了。欧阳老爷子恋旧不肯搬,小辈们便也由着去了。
路把车开进车库,里面已经停了一辆飞尘仆仆的路虎,欧阳长泽认得出来那是他那个唐弟池甹杰的爱车。池甹杰是欧阳长泽的小姑欧阳慕华的儿子,他小姑18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市井混混,要退学跟那男人在一起,老爷子不同意,那个时候欧阳慕华年轻张扬,个性率直,又固执,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已经许给这个男人了,她爱他,他们要在一起,没什么力量可以分开他们包括他父亲欧阳振天。欧阳慕华和家里决裂了,老太太一把眼泪一把眼泪的掉,也没能留住这个女儿,老爷子坐在一旁冷着眼看着女儿离开什么也没说,他相信那些残酷的社会现实会磨平他这个女儿的锐气,和棱角,到那个时候他的女儿会回来。老爷子的愿望终究是落空了,两年后人回来了,是小姑的那个男人池演和小姑和儿子那是还不满半年的池甹杰,小姑是难产死的,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就走了,池演跪在老爷子眼前哭的撕心裂肺,自己又没能力只好把孩子带回来了,那一刻老爷子才认清现实他已经永远失去这个女儿了,受这一打击的老爷子一夜之内老了数十岁。老爷子虽然把池演当眼中刺,但对于自己宝贝女儿的孩子自是当眼中宝,心头肉,自然是含在嘴里都怕化,这让从小没有约束池甹杰自然是养了一副少爷脾气,稍有不如意便是摔喷子对花瓶的,更甚的就是离家出走,高考更是交了张张白卷,成绩惨不忍睹连上个专科都没几个学校愿意收,池甹杰不想上大学要去参军,孩子固执得很老爷子没办法只好花了大价钱,四处请客吃饭,又是送礼总算把小祖宗送进部队去了,算算日子差不多两年了是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