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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有点急 ...

  •   一

      一切匆匆,
      一切如梦,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片空,
      这里的夜,
      没有星,
      只有漫天的霓虹。

      由于晴儿是初来北京,姨夫准备带她先看看北京的夜景,于是,他们驱车在北京的三环路上行驶着。

      汽车在飞驰,
      时光在流逝。
      街景在退后,
      一切都只是匆忙的展示,
      所以,
      我留不不下太多的记忆。

      当喧嚣代替静谧,
      当浮华掩盖静寂,
      当轻飘包围你,
      或许岁月很长,
      但奔波在迷茫中,
      根本留不下痕迹。

      姨夫突然问“怎么打不起精神?秋桐。”
      “没事。”
      “呵呵,看多了?晴儿,你觉得这里好还是家里好?”
      “呵呵”晴儿只是笑了笑,不做答。
      “我prefer(更喜欢)小山城,只有在那种地方才能画得出作品。”秋桐边说边苦笑着。
      姨夫笑了笑,然后说:“现在能不能成功,根本不是看你能不能画出作品,而是你会不会炒。再好的东西,不会推销也没用,再烂的东西,推销的好也有人上当,现在就是个假把式比傻把式好混得时代。”
      秋桐冷笑,而晴儿对这种话却还显得陌生,毕竟她还是一个没见过大城市浮生的小女孩,她也不太能理解这种话的源头和人们说这种话的口气。

      这一天下来,给晴儿的感觉就是被浸泡在一种酒精里一样,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但确实又做着些什么,仿佛整个人都是迷醉的,而又不会失去大方向。

      最后,姨夫交待了在开学前的安排——由表哥带着她玩,去那些她感兴趣的地方,而一切午餐伙食都要在外面解决,开学前去她所要上学的学校看看,就这么简单。

      二

      姨夫要晴儿自己决定让表哥带她上哪玩,这很难为她,因为可选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最后想来想去,她决定要表哥把他知道的北京的地方都写成签,然后抽签决定行程,不过明显,晴儿对出去玩还不是那么有兴趣,因为她决定每天只去一个地方。

      就这样,假期的时间过的异常的闲散,晴儿白天和表哥出去玩玩,晚上则和妈妈通电话,或者自己闷在房间里看看外面,想想事情,写写东西。

      几天转下来,北京这座城市,她也算熟悉了一偶了,明天是和表哥出去玩的最后一天,抽签抽到的是北京动物园的水族馆,离家很近,不过晴儿却很期待,因为水族馆这个名字在小城里知道的人都不多,更何况去想象里面是什么样子了。

      有点急,
      有点急,
      这世界忙忙碌碌,
      许多人忘记休息。

      有点急,
      有点急,
      这世界有太多“奇迹”,
      容易让人迷失自己。

      三

      次日

      晴儿和秋桐到了水族馆。晴儿对那些海底的动物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在每个水箱之前仔细的看着里面的生物,有的时候会高兴的痴痴看好久。而秋桐则是远远的看着晴儿,用他的话说,她看风景也是一道风景。

      “饿了么?”秋桐问晴儿。
      “还好拉,”晴儿笑着,“这里的东东好可爱哦。”
      秋桐淡淡笑了笑,“那先去吃东西吧。”
      “嗯。”

      …

      两人在水族馆内找到一家快餐厅,点了些汉堡,署条之类。
      “表哥…”
      “怎么了?”
      “我觉得你看上去好忧郁噢,很酷的感觉,天生的么?”
      “哪有人天生就忧郁的。”秋桐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嗯?”
      “晴儿,你真想听啊?”
      “嗯…如果你能说的话。”
      “以前有个女孩,和我同班。我喜欢她,不,应该说,我爱她。她也一样,只记得当时我们天天在一起,在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打发时间,许诺彼此说永远也不要分开,和每一对快乐的情侣一样。她病了,我会为她去医务室拿药,去倒热水,看着她把药吃下去,然后问她好点了么?我病了,她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不过她每次都说,‘傻瓜,赶快好起来,我好欺负你啊’,”秋桐低着头,默默的说着,整个人仿佛隔绝在这阳光的餐厅之外,营造出一片灰色,“她说她最喜欢看我画油画写生的样子,所以,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去北京旁边一个安静的小村里,我画画,她做她能帮我做的事情,然后静静的趴在我肩上看我画每一笔。”

      这时晴儿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晚在车上秋桐说小城更适合做画时显得有些异样。

      “日子就这样过着,在时间里,我们的感情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当然,渐渐的,这烙印也刻在了我们心里。”
      “那后来呢?”
      “晴儿,你知道校园爱情最怕的是什么么?”
      “不知道,我还没有爱过。”
      “是分开啊,就在这个暑假之前,她说她要和家人去美国旅游,暑假不能陪我了。我原本觉得没什么,但是,等她到了美国后,第2天就往我的E-mail里发了信,说她只是不想看我难过才这么说的,其实,她可能几年都不会回来了。当然,我很快的追了封信回去,说我可以等她,多久都可以。但她说算了,说那样两个人都会太累,而且,也不大可能有结果。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再纠缠她,不过,我也没说就从此不再联系她,但是,真的觉得,世界一切的色彩都暗淡了。我烧掉了那些有她陪伴画出的画,烧掉了她给我的每一个字迹,我也想让这思念淡一些,但我欲常识反而欲是思念。自那以后,我也就放弃了油画,改画漫画,可是因为中考不理想,爸爸说我得去上美术专业学校,而如果想进比较好的学校,又是必须要有一些象样的美术作品的,就这样,我才又凭着记忆,模仿以前的感觉,画出了现在墙上那些画。但认识我的人看了以后,都说变了,变的不再那么鲜活,活泼,反而有些死气,灰暗了,就和我人的变化一样。”

      话毕,秋桐苦笑着,两只手不停的在纸质可乐杯上擦来擦去。然后又恢复了以往的低沉。而晴儿则还没有缓过神来。

      “好了,走吧。”秋桐起身站在晴儿身边说。
      “噢!”晴儿怔了一下。

      我曾经拥有一个天使,
      但她已飞离我身边,
      留给我一生的思念,
      我曾经拥有一个天使,
      她伴着泪离开,
      但我能感到,
      她也有所遗憾。
      摘自《秋桐的日记》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有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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