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VKidou

4、第四章

　　之后的一个月，皇上又赐婚三妹为韩王妃，梁国公府的风头一时无人能及。府内风风火火的准备着两个人的大婚，走哪都看得到急匆匆的丫鬟小斯。我倒是乐得清闲自在，仍然每天练练武，看看书，喝喝茶。
　　我并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即便有房二公子及未来的驸马爷这样引得各个公子前来结交的名头，我能主动邀请喝茶的，也只有忙得不见人影的陈吟，和不知是不是在躲我的薛讷。
　　如果不是隔壁传来的说笑声，我应该仍然在天一阁的雅间内独自品茶。而不是攥着拳头，在高阳鄙夷的目光下，死死的盯着杜荷。
　　待陈吟赶来时，我依然靠在那淡然的喝茶。
　　“我到哪都听人说你和杜二公子一群人打起来了，真的？”推门而入的陈吟直接坐到我对面，喝了口茶问道。
　　我抬头挑了挑眉毛表示肯定。
　　“嘶，你的嘴巴怎了？”
　　“噢，有一些没来得及躲。”
　　于是，在陈吟殷切的目光中，我简单的描述了前因后果。
　　“我本来只想安静地喝茶，突然听到隔壁有人在说我坏话。大概就是跟小白脸似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着就不经打，总之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所以你就冲动了？”陈吟一脸的“我不相信”，转了转眼睛，“还有呢？”
　　我下意识的舔了下嘴角，有些不自然：“然后就说到了这次秋狩和之后赐婚的事。”
　　“说你不配？不可能，你不会因为这些去惹事。”陈吟皱起眉头，严肃的看着我，“说了高阳。”
　　我只能点头，拿起茶杯轻啄一口，没有说话。
　　陈吟认真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打破沉默：“说了高阳什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随后便把听来的话转述给他。略掉那些说不出口的污言秽语，光是转述，也让我没由来的一阵火大。
　　“就这？”陈吟听完后第一时间表明了他的态度，语气因惊讶而略有上扬，脸色却丝毫没有好转。
　　我沉默的点点头，觉得气氛募得有些沉重。
　　“然后呢？冲动的过去揍人，结果人太多了打不赢就挨了一拳？？”
　　“怎么可能。我逮着杜荷揍了一顿，噢，还有程处亮。还有些人我不认识，不过都是些草包，基本还没碰到我就被我打翻了。”
　　“那为什么？”陈吟瞟了眼我的嘴角，将右边胳膊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
　　我看着一脸审视的陈吟，收起了一脸的假笑，头微微地偏向一边，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后来高阳出现了，让我道歉。”我转过头，一脸轻松的看着陈吟，耸耸肩，“我不肯，然后杜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就冲我打了一拳，我没反应过来。就这样。”
　　“又看美人看呆了？”陈吟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左手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我勾了下嘴角当作回答，看了看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陈吟，忍不住吐槽：“陈姐姐，虽然我知道你风华绝代，但是这么女人的姿势配个男装真的很诡异。”
　　陈吟丢了个大白眼给我，正襟危坐起来：“因为被冤枉了觉得委屈所以在这里装忧郁？”
　　“我不知道。”看到因吃惊嘴巴微张表情的颇有些喜感的陈吟，心中的阴霾消散了许多，“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八成是因为误会你的人还是个美人吧。”
　　陈吟语气轻快，一闪而过的微妙神情却正好被我瞥见。我没有深究，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角，岔开了话题。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高阳鄙夷的神情和那句毫不掩饰的“莽夫”。也好，这下这冲动的武夫形象算是彻底坐实了。压下心中的莫名的不甘心，数着羊，不知多久才终于沉沉睡去。
　　终于，在我因和杜荷等人打架而被列为与“京城三恶”的第四大纨绔弟子后的第十天，我在天一阁雅间的门，被“京城三恶”狠狠推开。暗暗起势，做好随时反击的准备，却没见三人有扑过来的趋势。警惕的看着为首的杜荷把小厮都赶了出了，而后三人一字排开的坐在我的对面。
　　“大哥！”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我相信我的看向杜荷的表情一定可以用扭曲来形容。
　　顺了顺气，发现一脸坚定的杜荷似乎没有想解释的意思，又碍于之前与程处亮有过摩擦，只好将目光看向新面孔。
　　“小生长孙润。”人如其名，长孙润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书生气质，掺杂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十分符合“玉面禽兽”的称呼，“当日二哥和四弟在此地为大哥的功夫折服。。。”
　　“所以后来忍不住给了我一拳？”我忍不住打断吐槽。
　　“咳。”一丝尴尬划过，杜荷干咳一声，颇有些歉意的说道：“那日实在是觉得失了面子，不禁有些气急，还望大哥谅解。”
　　“算了，这些也就过了。只是，你们为何要叫我大哥？”
　　“大哥你没听过‘京城四少’吗？”程处亮一脸疑惑的看着一脸疑惑的我，用手在我们四人面前画了个圈，“就是说我们四个啊。”
　　我一时愣在那，看着程处亮一脸的无辜，杜荷一脸的期盼，长孙润一脸似笑非笑却向我一直使着眼色，叹了口气：“要不还是按年岁排？”
　　“好！三弟！日后我们就是兄弟！”杜荷几乎没等我停顿就开口，招呼人撤走了茶杯，上来些小菜和酒。
　　我堆着笑看着已经有些恍惚的杜荷和程处亮，又看向一边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的依然清醒的长孙润。
　　“房老三。”瞟了眼旁边快站到桌上划拳嚷嚷的杜荷和程处亮，长孙润似是犹豫了一下，“以后若是遇到事儿了，就找我们。”
　　我的眼皮跳了跳，对上他的眼睛，将手中的酒杯朝他隔空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一饮而尽。
　　一晃就到了成亲那日，一大早就被抓起来骑着马去皇宫迎亲。并没有因为早起而有丝毫困意的我，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的袍子带着乘有公主的轿子在众人的围观中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终于看到熟悉的大门。在一众哄闹中拜堂，亲自前来主婚的皇上更是发挥了领导本色——或明或暗的感慨了半个时辰。牵着高阳进入新房，吩咐喜娘准备些糕点，我都饿得发慌，比我更早起来打扮的高阳怕是更甚。轻声说了句“若是饿了，就吃些糕点”便退出房门，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暗流涌动的喜宴。
　　许是怕我们不自在，皇上在喜宴刚开始没多久，就离开了。而那些个朝臣也只与我说了些套话，便各自散开闲聊了。而我，看着手中拿着酒杯排着队要敬我的世家公子们，我咽了咽口水。
　　在或祝福或嫉妒或嘲笑的轮番敬酒下，我□□着没有倒下，还要多亏了陈吟偷偷塞给我的解酒药，和一直有意无意帮我挡酒现在已经被小厮们扛回府的杜、程、长孙三人。
　　客人大多已经散去，剩下了也开始说了些祝福的话准备告辞，平辈中留到最晚的不出所料是薛讷。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狠狠地向我举杯，而后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便一口气喝下，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发胀的脑袋似乎更疼了。
　　一晃就到了成亲那日，一大早就被抓起来骑着马去皇宫迎亲。并没有因为早起而有丝毫困意的我，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的袍子带着乘有公主的轿子在众人的围观中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终于看到熟悉的大门。在一众哄闹中拜堂，亲自前来主婚的皇上更是发挥了领导本色——或明或暗的感慨了半个时辰。牵着高阳进入新房，吩咐喜娘准备些糕点，我都饿得发慌，比我更早起来打扮的高阳怕是更甚。轻声说了句“若是饿了，就吃些糕点”便退出房门，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暗流涌动的喜宴。
　　许是怕我们不自在，皇上在喜宴刚开始没多久，就离开了。而那些个朝臣也只与我说了些套话，便各自散开闲聊了。而我，看着手中拿着酒杯排着队要敬我的世家公子们，我咽了咽口水。
　　在或祝福或嫉妒或嘲笑的轮番敬酒下，我□□着没有倒下，还要多亏了陈吟偷偷塞给我的解酒药，和一直有意无意帮我挡酒现在已经被小厮们扛回府的杜、程、长孙三人。
　　客人大多已经散去，剩下了也开始说了些祝福的话准备告辞，平辈中留到最晚的不出所料是薛讷。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狠狠地向我举杯，而后不等我有什么反应便一口气喝下，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发胀的脑袋似乎更疼了。
　　凉风吹醒了我几分酒意，推开门，看向床边，高阳似乎并没有动过。在喜娘的指导下揭开凤冠霞帔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我颤抖的手和狂跳的心。揭开一刹那，刚有些清醒的大脑又变的混沌。完成所有步骤后，房门紧闭，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一声冷笑让呆滞状态的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眨了下眼睛，压下心底的失落感，将桌边未曾动过的糕点端至床边。
　　我坐到桌边，看着高阳优雅的吃着点心。给自己倒了杯酒，盯着桌面，自饮自酌。不知又喝了多少，待我反应过来时，视线都已经模糊的不行，隐约看到一个红色身影向我走来，便再也没有印象。
　　第二日我是惊醒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后，迅速的掀开被子。
　　还是昨天的衣服，衣服也是完整的。暗自松了口气，坐起准备下床。
　　“昨夜准备把你扔地上的。”不知何时醒来的高阳将手附上我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僵，但让我如入冰窟的，是她后面的话。
　　“但是，一个姑娘家睡在地上若是着了凉倒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