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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Anniversary(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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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走到李观秋墓前,”Pala。”他开口,算打个招呼。
拾掇好了火盆,William有一搭没一搭的烧纸钱。
李观秋不是好人。可也不该糊里糊涂的就没了。
William不是不知道,他死去的情人和任何一个流氓头子一样祸害社会扰乱治安。然而人总是偏心的。
他现在想起李观秋,上学时那个文艺的颓废的痞子少年常常特别清晰,至于那家伙死前那几年,那已经听不进好话的样子却越发模糊了。但就算那时李观秋待他也没得说。
他又抓了一把纸,几张几张的往火里放,心想,”Pala,你密不透风的护我十几年,别人看你又疯又傻,可我记着你。”
他记了这混蛋十几年,最后还要为他查明真相。虽然报复什么的只能量力而为,可这也足够了吧。
等了结了这些烂事,他还想好好活。
他是打车来的,但是就现在的心情实在不想一个人回去。他翻翻通讯录,决定给新结识的炮友许清源去个电话----没错就是炮友,William觉得他和许董就是现实意义上的神展。
在与许清源有了深入接触之后,他得以参观了外观朴素的许宅。并对一墙的武侠小说表达了惊讶之情和高度赞扬。
这些老书作为许清源中二过的证据,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被许董收集起来。
然而记得许清源中二样子的人,几乎都从他的人生中退场了。当年他也曾怀疑自己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血统,或是什么世外高人托孤交由自己父母抚养。
在许清源一派认真的向William追忆死蠢期的时候,William为了脸不裂始终保持----真有趣(hehe)----的表情,现在想想颇为痛苦。
心里过着乱七八糟的事儿,这么一会儿许董已经到了。
这个人走过来时神情太过柔和,让William一时记起一个不剩的父母,一时又记起死在今天的Pala。许某人那张尚可算清俊的脸奇妙的熟悉了起来----他在上面看到了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
尔后他们很快就到许清源床上了。
不过一刻钟,William就面朝天花板。他感到视线模糊,可能淌眼泪了。
”嘿悠着点儿..你这是嗑药...了啊!...”
在他身上冲刺的男人,终于褪去了平日里那未老先衰的假象,汗水流过精壮的身体,几乎能看见腾起的热气。
他原以为就许清源那性子,在床上恐怕也是严肃脸。没想到看上去很温柔,还有点儿梨花带雨的感觉。
梨花带雨的1号...那”雨”还是汗...William把自己雷的差点笑场。
可能是发现了他的不专心,许总加大了办事力度,三五分钟后他便感到了一股热流。
许清源摞在他身上,意外的很重。
”许董,您没带套。”
”嗯。”
”不怕作案工具感染?”
”没事儿。”
”...我有事儿!还指望我下崽是怎么的。”
”下吧,下一打也养的起。”
”...滚!”
最后许清源还是没滚。做完清理,带套又来了一发才老实睡觉。
”刘杞廉,”William听见颈窝上埋的大头发出声音,”我爱你。”
然后他眼前更模糊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