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那啥，聚个会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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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那啥，聚个会呗
张新杰的话彻底的惊到了凌叶秋，要不是和张新杰不熟，她会冲去揪住徐素素的领子猛摇让她把事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
“……买了票还没上车…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凌叶秋开口打破迷之沉默。
“是。”张新杰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登记的？”
眼瞧着徐素素脸偏向一边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张新杰就代她回答：“元旦那段时间。”
……她叫张新杰挖个坑给徐素素跳他还挖的真够深，直接跳进婚姻这个爱情的坟墓。
凌叶秋瞧瞧张新杰，望望徐素素，最终把目光放在了周泽楷身上，而且那目光中充满了沉重:“……二号。”
“嗯？”
“……我们不要学他们。”
“……”
“现在就走进了爱情的坟墓啊！而且结婚也不通知我这太不够意思了，喜酒都没办吧？还有，婚戒呢？张新杰不戴是因为不方便，酥子却也没戴啊！不会连求婚都免了吧？”
周泽楷直觉事情不是那样，至少没有凌叶秋想象得那样糟糕。结婚登记要双方签字的，如果徐素素不愿意，张新杰就是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没办法结婚的。至于张新杰和徐素素是为了什么登记结婚，现在又是闹什么别扭，这就不是周泽楷能够猜到的了。
他走过去，摸摸凌叶秋的头发让她冷静，对张新杰和徐素素笑了笑，拉着凌叶秋就出门了。
外面的寒风让凌叶秋一时有些发热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她刚刚思想那么抑郁的原因一是关心好友，二是对自己这段刚开始的感情的担忧，自然由好友的事情引申到自己身上。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张新杰是什么样的人，凌叶秋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少有的几次见面来看，他严谨礼貌，进退有度，还会照顾人。
所以，什么“结婚没有喜酒没有求婚没有钻戒有的只是一本十元不到的小本本”这种事，就算发生在他这里，也一定是有什么缘由，而不是他不愿意去给。凌叶秋相信，只要徐素素开口，张新杰一定会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也就是说，问题其实出在徐素素身上？
想到了这点，凌叶秋就懒得再废脑细胞了。其实简单来说就是，她这人，护短。凌叶秋不会让徐素素在别人那里吃亏，但别人会不会在徐素素这里吃瘪那她就不管了。
想通了，自然就不再抑郁。凌叶秋的步伐轻快起来，她蹦跳两下到周泽楷身边，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又跳到他前面两步，做了个鬼脸，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之前她还没精打采。
“二号，说起来，你很少叫我名字。”凌叶秋突然想起这事，“张新杰都管酥子叫素素。”
周泽楷眨眨眼，一副正在思考的表情:“嗯……”其实不是他不想用亲密的称呼把关系拉进一些，而是叫“叶秋”什么的秒秒钟出戏他也没办法啊，即使那位现在叫叶修，“你也一样。”
“哼，二号是昵称好吗？不觉得挺好的吗就我一人这么叫你。”
“……”跟叫狗似的。
“要么，”凌叶秋摸着下巴思索，“小周？”
周泽楷:“我比你年龄大。”
“泽楷？啧，不行，不顺口。”
“……”
“楷楷？噫，好肉麻。”
周泽楷看着自家小女友看似一本正经地思考称呼问题不由得笑了，即使她想出来的那些名字都是在搞怪:“阿秋。”
凌叶秋闻言眼睛亮了:“好听，不错。那我叫你，阿楷？……不好听。算了还是叫你二号吧，顺口多了。”
“不。”周泽楷出声抗议，一向顺着凌叶秋的话的他，难得反抗一次。
凌叶秋是明白周泽楷的想法的，当然是要女朋友叫他好听的名字啦，怎么可以跟呼唤小狗一样呢？她笑:“那就阿周吧。”
周泽楷还想说什么来反对这种随随便便取出来的称呼，凌叶秋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论荣耀操作技术，凌叶秋自然不如周泽楷，而论说话语速……凌叶秋可是能和黄少天互相吐槽而不落下风的人。
“阿周阿周阿周，二号二号二号~”凌叶秋念了几遍名字，手一伸抓住周泽楷的胳膊摇晃着，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的意味。
周泽楷脸上浮出了他一贯的带点羞涩的笑容。以往他这样笑是因为站在大众面前，受到粉丝的注视，现在他这样笑完全是因为凌叶秋。
颜值高，笑起来简直就是那首诗里形容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回头率那叫一个高。好在现在周围没有荣耀粉在，否则一场追大神戏码可能就此上演。
“二号。”
“恩？”
“你真可爱。”话一说完，凌叶秋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同时还有点对如此夸人的不习惯导致的脸红，她连忙超过周泽楷一步，在前面把人拉着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走走走，我们可以散个步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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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叶秋是早上八点钟被周泽楷吓起来的，后来投食，徐素素张新杰二人突然来到等一系列事情结束后，已然接近九点半。凌叶秋又拽着周泽楷走了挺长一段路，硬生生依靠步行到达了聚会的地点，不过那时已经十一点。也亏得周泽楷平常早上也会锻炼，换成叶修那些不怎么运动的死宅，估计半路就得投降。
凌叶秋查看手机上群里发出的包间名称，在一包厢门口站定，回头冲周泽楷眨眨眼：“进去了哦。”
周泽楷点头。
“做好被爆料脱单的准备了吗？我同学中应该有荣耀粉在。”
他仍旧没说话，只是拽住了她的手，还加大了力度，以表自己的心意。
凌叶秋嘴角一翘，“咚咚咚”礼节性地敲门，接着把门推开：“来了。”
一进去就见一群人面朝一个方向，看氛围应该是在问着什么，而被注视的中心，自然就是今早把凌叶秋惊到的张新杰和徐素素二人。她扫视全场一周，有看到羡慕的神情，也有看到无所谓的神情，还有不甘的神情。最后一种人占少数，不过共同点就是追求过徐素素。
“凌叶秋来了。”
“哎呀叶秋啊，你来得有点晚了。”一个女生扑过来，挂在了凌叶秋身上，表情笑眯眯的，顺着凌叶秋的手看过去自然就发现了牵着她手的周泽楷，“哇，这是你男朋友？比徐素素的男朋友还帅一点哟~”
“恩。”凌叶秋把人给从身上扯下来。
这个女生叫柳芸，个子不高，刚过一米六，但是身手很棒，不然也没法轻而易举挂在凌叶秋身上。柳芸在系内是一大学霸，似乎还对刀子有着特别的偏爱，刚上解剖课那会别人吐得天昏地暗，就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凌叶秋十分佩服这种心理素质。她和凌叶秋在寝室里住上下铺，关系不错，上次凌叶秋就是帮她替了班。
柳芸把人给勾到一边：“原本还传你单身呢，什么时候脱单的啊？”
“上周。”
“速度真快，而且眼光很好嘛。”柳芸笑着环视房间，再凑到凌叶秋耳边，“还好你脱单了，否则指不定有人就趁这个机会当众给你表白了。”
“哼。”凌叶秋翻个白眼，不知是在表达她的不在乎，还是在表达对柳芸幸灾乐祸的鄙视。
“你这边算好了，徐素素那边——”柳芸朝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说不定等会他们就会遭到暗讽，有些人，说话可毒了。不过你也小心点，你最好祈祷一下看上你的都是善茬，会好好祝福你。”
凌叶秋瞧了几眼之前追她的几个，那几个正或明或暗地打量周泽楷，慢悠悠地说：“他们敢。”声音不大，却莫名有股气势。至于究竟是在说那几个不敢当她面嘲讽她或周泽楷，还是在说那几个敢如此做就得掂量后果，就只有凌叶秋本人知道了。不过不论如何，凌叶秋的话里那股维护的意味尤为明显。
柳芸目送凌叶秋拉着周泽楷朝徐素素那边走去，长叹一声：“唉，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寂寞啊~”
旁边有一男生顺势接口：“我有火把，要么你借我点汽油？”
“火把？”柳芸上下扫那男生一眼，“你要烧凌叶秋的那位？胆子不小嘛！”
又有一男生把这男生肩膀一搂：“我看你是抢不过那位大神。”
“大神？”
“你们不玩网游，那人是现荣耀第一人，周泽楷！不过我粉的是蓝雨啊……”男生有点惆怅，看起来是想起了第八赛季总决赛中蓝雨被轮回击败的事情。
而徐素素这边，也有人在问东问西。
“帅哥，你是做什么的啊？”
“你猜？”徐素素抢先回答，同时瞪了张新杰一眼，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然，这群人中也有认识他的。有个男生眼睛都要发光了，双手恭恭敬敬递上小本子：“张新杰大神，我是你的粉丝！”看样子是个铁杆霸图粉。张新杰也没推托，接过本子一笔一划工整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切，说白了就是个打游戏的，那有前途吗？什么大神，有用吗？”这话说得不是那么的中听。
凌叶秋刚到徐素素身边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看了说话的那个男生一眼。
旁边还有一男生附和了一句：“就是，玩物丧志。不就是脸好些么，现在还能骗骗小女生，以后就不行咯。”说着他还朝着凌叶秋这边扫了一眼，眼神带了点轻蔑的意味。
其实包厢不大，说话声音大点就能传遍全场。这带着火药味的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目光汇聚在他们几人身上。
柳芸双臂一环，等着看好戏。她就知道这次聚餐一定有戏看。其实这次聚会的初衷只是因为马上就要分别，算是散伙饭。不过他们这次聚餐并非只有医学系的人在，其他系也或多或少来了一些，相互之间也有不认识的，为了凑对来的也不少，性质就改变了。凌叶秋对这种聚会并不感冒，不过在校几年她都没怎么参与系内的一些聚会，这次又等同于散伙饭，意义特殊，实在不好推辞，这才拉了周泽楷一块来。她预料到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但是没想到有些人说话会这么糟心。
“哦？就是个打游戏的？”没等凌叶秋开口，徐素素就眉毛一挑，带着少见的傲气。她站起来，双手抱臂，下巴一抬，嘴边的笑容要多嘲讽有多嘲讽，看起来她没少和叶修学。
“打游戏的就是打游戏的，说成电竞就高端了么？学识水平有超过初中生吗？”
“他学识水平超没超过初中生也要你来关心么？他和你有关系吗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的？”徐素素盯着他，“我这正牌女友还没有什么意见呢你就说上了，你这是心生嫉妒想踹翻我上位是么？不好意思啊，他和你不一样，他是个直的。而且什么给你的自信让你自我感觉如此良好？本姑娘就是看上他了没看上你。什么，你说我没眼光？哎呀，你看中个没眼光的人呢你眼光真好。”她确实在和张新杰闹别扭，不过其他人想来对张新杰来评头论足？还“就是个打游戏的”？简直找骂。
说实话，徐素素的嘲讽也高端不到哪里去，比起叶修那把白的说成黑的还能让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口才，她还差了一大截，不过气势上却是一般人学不来的，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她说话又阴阳怪气的，声音也大，完全盖过几个帮腔的，嘲讽得那个男生咬牙切齿，估计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打起来都是有可能的。
凌叶秋等着徐素素说完，也跟着开口了。她没徐素素那么傲气地直接开嘲讽，而是站起来，手指敲敲桌子让人把注意力投在她身上，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家阿周一场比赛几十万上下，年薪接近千万，粉丝几十万。自觉有能力比过他的，站出来说话。”
全场安静。
“术业有专攻。以你们的长处来比别人的短处就是你们来衡量别人优劣与否的标准么？”凌叶秋的口气还是很平静，眼神挨个扫过刚刚气焰嚣张的人，点头，“见识了。希望等你们走到社会上去，拿着每月万元或者可能只有几千的工资甚至找不到工作，能再站在我面前跟我讲‘你男朋友不过就是一个打游戏的而已’。”
“尊重别人的职业。在不了解别人对他们自己的职业的热爱的情况下，是没有什么资格来评头论足的。职业也没有贵贱之分，没人能说医生就比电竞选手高贵，趾高气昂觉得学个医就了不起的可以歇歇了，连医生的意义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在这里叫板，撇去勇气可嘉不谈，职业道德这课可以好好上。”
“还有，”凌叶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我男朋友和徐素素男朋友都是公众人物。敢拿今天的事在网上散布谣言贬低他们的，掂量下后果。虽然我不懂法学，不代表荣耀联盟里没有法律团队，也不代表如此作为不会被追究责任。”
“最后说明一下，我很护短，我不希望之后听到有人拿他们说事。如若有犯——”凌叶秋嘴角扬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挂在脸上的笑容同家教里的白兰如出一辙，“斩草除根。”
凌叶秋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也不大，但就是无人反驳，甚至在她说完坐下的一分钟内全场都是安静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周泽楷莫名觉得自己的小女友刚刚笑的那一瞬有喻文州的影子。对于自己被女生护在身后周泽楷毫无心理障碍，因为他并不是大男子主义，不认为女生只能站在男生身后。
其实这种想法这也和他接触过的女性有关——楚云秀，苏沐橙等职业女选手。楚云秀就不说了，烟雨战队的当打大神，也是队伍的核心。苏沐橙第十赛季以来展现的能力足以让对手吃惊，当之无愧的首席枪炮师，单挑赛事中打得极其强硬，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其他女选手虽然比不得这两位如此出色，但是确实是不依赖别人的存在。她们也许有时需要依靠，但是她们也绝对坚强。
所以相比凌叶秋寻求他的帮助，周泽楷倒是更乐意看到凌叶秋为了他毫不犹豫站出去维护他的样子。当然，如果凌叶秋需要他的话，他也是很开心的。不过这种考口语表达能力的事情，他确实没什么优势。
周泽楷揉揉凌叶秋的头发，无声地表达他的喜悦，换来凌叶秋傲娇地噘嘴。徐素素朝凌叶秋翻白眼，表达她对他们秀恩爱的鄙视。
室内的寂静被掌声打破。
“我们的小叶秋说得真精彩。”柳芸鼓着掌，笑着看那几个被说得神情不自然的男生，“小叶秋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几个男生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把头偏向了一边。
柳芸也没再给他们难堪，冲做围观群众的同学点头：“呆着干嘛？见识到小叶秋的厉害了吧？你们可以乖乖吃饭了。”说完她蹭到了凌叶秋旁边，拍拍她，比出拇指：“口才真好，佩服。”
“如果你和一个语速快到一秒六个字的人从小天天互相嘲讽，你会比我更厉害。”
“噗——”徐素素喷，心中给躺着也中枪的黄少天点了个蜡。
或许是凌叶秋的话起了作用，后面大家相安无事，没有最开始料想的麻烦。这一闹反倒是给徐素素这边来了一个催化剂，具体怎么样凌叶秋不知道，反正饭后她看见张新杰的手搭在徐素素的肩膀上，环着她把人给带走了。
“你说他两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凌叶秋开始好奇徐素素的事情了。就冲他们这迷之发展，不好奇才怪了呢。
“不知道。”周泽楷摇摇头，诚实地回答。
“对了。”凌叶秋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明天下午要去广州。”
“咦？”
“我妈要带我回去过年，大部分亲戚都在那边。”凌叶秋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往年她妈都以“太远了懒得跑还撞上春运”为借口，死皮赖脸不回广州，正因为如此，凌叶秋也没有机会联系上黄少天，不然早就冲他家去敲门了，哪会失联那么多年。
周泽楷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盯着她，里面暗含的小情绪让她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我以为我们过年还能见呢，没想到今年……我会尽早回来的。”
“恩。”周泽楷平静地应声，只是抓紧了她的手。凌叶秋也有点不好意思，别人刚开始都是热恋阶段，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在一块，哪像他们啊，先是一个星期没有见面，现在见着面了，接下来又不能好好腻在一起，这其中固然有周泽楷的原因，但凌叶秋也有份。
两人一路无话，那么长的路居然走回去了。
“我进去了。”凌叶秋开门，和周泽楷道别。
周泽楷却好像在犹豫什么，凌叶秋见状也没问，只是主动伸手抱了抱周泽楷：“那，明年见？”
“恩。”周泽楷再次揉揉她的头发，“明年见。”
次日，凌叶秋随着凌妈去往广州，刚下飞机就被人接走去餐厅吃饭。
在饭桌上，凌叶秋望着那边的人，面无表情：“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在这？”
“我靠你怎么见到我这幅失望的表情，亲朋好友的聚餐我硬是被我妈给扯过来了好吗好吗好吗？你以为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我愿意来啊，还不如待在家里打荣耀呢！说起来你和周泽楷那家伙怎么样了啊你昨天拖着他去聚餐发生什么没？还有你和家里说过你和他的事了吗？哎我说你别走啊！”
凌叶秋拿出手机给周泽楷发消息。
一叶偏舟：二号，帮我在荣耀上虐少天。这货要把我耳朵吵聋了。
一枪穿云：恩。
凌叶秋盯着双枪的头像想了想，摁摁摁摁摁——
一叶偏舟：我会早点回来的，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玩。
过了一会手机振动，凌叶秋摁亮手机一看——
一枪穿云：好。等你。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那啥，聚个会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