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9.那啥，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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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那啥，她啊
“不是装。就当你男朋友。”
“然后呢？”徐素素从网络那段传来的声音里充满了八卦的口气。
“然后啊……”凌叶秋拖长了尾音，不知为何徐素素愣是从这里面听出了一丝惆怅，不由得催促她快说。
凌叶秋扶额，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丢脸的那一幕，有先见之明地堵住了耳朵，说：“我溜了。”
果然下一刻，对话窗口那个小喇叭后面的响度满格，足以证明她的吃惊：“周大大如此强势而不嫌狗血地告白结果你溜了？！！你脑子呢？！”
凌叶秋沉默了一下，接着冷静回答：“在我脖子上。”
“滚吧！！”
发泄一通后徐素素很快平静下来，因为总的来说不关她事，她急什么，反过来说她很乐意看到一向冷静、有时与人疏离的凌叶秋的另一面。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啊。她叹气，丝毫没意识到在凌叶秋眼中徐素素也是“恋爱中的傻女人”中的一员。
其实凌叶秋这个人吧，看上去是很随和很好亲近的小女生，实际上心理防线垒得高高的，对于承认的人她都是显出本我，比如黄少天，比如徐素素，她可以在这些人面前抽风炸毛，而这些人也知道她的小秘密，比如面对一些情况看上去很淡定实际上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之类的。
但在那些仅仅是认识的人的面前她就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不少同学调笑说她很高冷，也有人说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听了此评论的徐素素把可乐喷出来了。
所以，徐素素对于凌叶秋被周泽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也是蛮意外的，不过她也乐见其成。不提周泽楷外表工资性格，光是凌叶秋在察觉到周泽楷的好感而没有逃避时就足够说明问题了。要知道凌叶秋这人在大学里愣是无视了给她告白的几个男生，甚至见到他们转身就走，绝情得让围观者徐素素咂舌。
后来徐素素问过原因，凌叶秋正在玩手机，头都没抬：“既然我不喜欢，为什么给他们希望呢？”由此可见，凌叶秋并没有回避周泽楷足以说明周泽楷于凌叶秋的特殊。
而就是这样的凌叶秋，因为一个男生，因为感情问题烦恼了起来，徐素素真不知道是该为周泽楷感到自豪还是感到骄傲，唔，虽然这都不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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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围观者，毫无疑问，江波涛是当中最细心的观察者，
这段时间队长和凌叶秋妹子的相处似乎有点不正常，究竟不正常在哪么——往常凌叶秋总是会逗留一下，和周泽楷说说话，但现在简直就是个尽职尽责的送外卖的职工，送到就走，开头一句“中午好”，结尾一句“走了”，晚餐时间也是如此，周泽楷的回答只有“恩”，算下来两人交流一共不到二十个字。而且吃饭时她默不作声，迅速吃完饭拎着饭盒走人。相比之前，现在他们的相处对单身狗伤害猛降，哪像前段时间，动不动就是暴击他们表示狗粮都吃习惯了。
这个情况似乎是从全明星回来以后开始的。
到底发生什么了？江波涛喝了口汤，看着斜对面坐着的默默吃饭的周泽楷，总觉得自家队长颇像一只有点受委屈的小狗狗，泪眼汪汪的那种。当然，这并没有对周泽楷日常训练和比赛产生负面影响，还致周泽楷这人一旦出场结束擂台赛时间一次破一次的纪录。
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江波涛是这么认为的。江波涛是最早发现异常的人，接下来的一个月异常依旧存在，轮回战队的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发现了。
“队长。”终于，在结束一月底的赛事后，江波涛在选手通道中有些犹豫地提了这件事，“最近你和小凌相处似乎有些奇怪？”他的语气里带了点试探，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在光线不清晰的通道里看清周泽楷的表情，以防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了什么雷区。况且询问别人的私事本身就不怎么好。
“……”周泽楷用他的沉默来回答这个问题。
这边的沉默无声愈发突显那边下来的蓝雨的热闹。
卢瀚文的稚嫩的声音尤为突出：“黄少黄少黄少，你又要去见你那个女朋友了吗？”
周泽楷的眼神很快瞟了过去。
被众人用古怪神情包围的黄少天有点尴尬，他冲卢瀚文摆摆手：“去去小孩子你懂什么女朋友！”说完他又小声嘀咕：“我交的是男朋友好不好。”没等卢瀚文再抓住机会插话，黄少天跟喻文州报备一声就跑了。
“少天，记得明早我们得动身回去了。”喻文州的声音不温不火。
“知道了！”黄少天人影消失在转角，只传来他模糊的应答声。
喻文州注意到周泽楷的视线，礼貌点头：“见笑了。”
“凌叶秋？”周泽楷问。
“应该是的。”聪明如他自然猜到黄少天这么急匆匆出去是要见谁。不过，凌叶秋这个女孩子，和周泽楷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如此想着他冲周泽楷微微一笑。
江波涛眼瞅此场景，内心挠墙：“不会吧，凌叶秋和黄少什么关系？”上次全明星黄少天拿着手机跟周泽楷说凌叶秋请吃饭，这足以说明两人的熟悉程度。他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两人相处异常和黄少天有关？当然，他也就心里猜猜，不会蠢到拿这个问题去问周泽楷的。
对，江波涛是不会，但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心思单纯的孙翔也只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发现是被队友在私底下称为队长夫人的凌叶秋，又发现凌叶秋和黄少天相识，也没想太多，就随口问了出来：“黄少天和凌叶秋什么关系？”
如此微妙而又尴尬的问题，被孙翔没头没脑地问出来，江波涛想抽孙翔的心都有了。
喻文州身为战术大师脑子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面对这个情况他也只是很温和地轻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们认识。周队这不也是和那个女孩子认识吗，所以我才提了一下。”
不知为何，迷之觉得喻文州黄少天他们胜了一筹。也许这是在比拼妹子和哪边更亲一点？反正轮回这边就是觉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有资格开口的周泽楷还是保持一贯的沉默。
周泽楷走进轮回的休息室，从包中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短信或者企鹅消息就收了回去。其实他也是很奇怪的，为什么凌叶秋对待他的态度如此奇怪，并且能将这种态度持续将近一个月。
难不成是不喜欢他而对他表示出的要做她男朋友的意味感到反感？可是凌叶秋之前明明说过试一试，证明她对他好感度还是很高的。那是因为他的话吓到她了？有可能。还是说她不想接受，更倾向跟黄少天待一块？虽然之前能看出黄少天是和叶修绑一块的，但谁也不能肯定之后的发展。更何况，黄少天和凌叶秋，这两人确实很配，不是说夫妻相，而是欢喜冤家。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周泽楷有点坐卧不安的感觉。他坐在回战队的巴士上，一下摁亮手机，一下锁屏，情绪明显到孙翔都能隐约察觉他的焦躁不安。
“队长，你要担心你就打个电话去问问。”江波涛看不下去，提了个建议，“凌叶秋应该不会因此生气。”
“……”周泽楷垂眼看着联系人列表中的那个“叶秋二号”，手指在上面几经停顿，最终还是收起了手机。
“哼。”隔了个过道的孙翔表示了自己的不屑，“这有什么可犹豫的，想知道就去问啊。周泽楷，你这人荣耀不赖，没想到其他事上这么没有大男子风范。”
有过来人经验的方明华苦笑摇摇头，他转过身来，道：“感情的事和其他的事不同，总归有事弯弯绕绕，直球反倒没什么作用。所以队长你最好还是不要现在打扰了，等下星期我们结束了最后一场比赛，找个时间谈一谈吧。”
周泽楷点点头，接受了方明华的建议。
但是第二天周泽楷起床，见着了新短信，整个人有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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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凌叶秋站在场馆的偏门，对着黄少天招手。黄少天食指立在嘴边，猛做噤声的手势，比赛结束不久，粉丝还没有完全散去，万一被注意到这边就糟糕了。虽然大部分都是轮回的粉丝，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围观其他大神的兴趣，尤其是他这种王牌选手。
凌叶秋翻了个白眼，不过因为天色太暗没有被黄少天察觉。他走上来，敲了敲凌叶秋的头：“什么事啊让我大晚上跑出来，要知道我可是刚结束比赛身心俱疲，还得被你折腾，快说快说，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撤回宾馆了啊。”
捂住被敲疼的额头，凌叶秋扯扯黄少天的衣袖，指着马路对面一家咖啡店：“过去说。”
等两人坐下来，凌叶秋点了两杯果汁。
“我靠，你来咖啡店喝果汁？”
“喝咖啡的危害你懂不懂？”凌叶秋把帽子摘下，长发因她这个动作散开来，“你平常也尽量不喝咖啡，也少熬夜。”
“切，本少的作息一向健康。但不点咖啡你来咖啡店做什么？”
“这不是怕某人被冻死在大街上么。”凌叶秋瞟了黄少天一眼，刚刚就在冷风中站了一会，黄少天的脸就白了，现在在暖气的作用下渐渐恢复红润。以为她感受不到黄少天敲她头那会手指有些僵硬么。
毫不占理的黄少天明智换话题，直奔今晚主题：“说吧，你和周泽楷那小子之间怎么了？”
凌叶秋喝了口芒果汁，慢悠悠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说我和周泽楷的事？”
“哼，除了与那小子有关的事，我似乎找不出其他能让你烦心这么久而又束手无策的事情。”
“还真有。”
“什么？”黄少天好奇。
“过年前两天，我这边有个同学聚会。我不是很想一个人去。”凌叶秋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所以我要拉个人陪我去。顺便一提，要求是男生。”
“你不会是想我去吧？那时候前一天我还有比赛呢，难不成赶过来？你拉周泽楷去不就可以了。”黄少天摸着下巴，一副探究的模样，“我说，你不会是被周泽楷拒绝了吧？”
凌叶秋一愣：“拒绝什么？”
“告白啊。不然为什么你不拉他？”黄少天说出这句话时，口气特别轻松，跟说“这果汁不错”一样。
“……”
“不会吧，我猜对了？”
事实上，就是猜对了。周泽楷确实秒拒了凌叶秋那像是告白又不像告白的请求。但是他之后也说出了类似告白的话。
凌叶秋没急着把这事澄清，反倒是拿出手机，点开企鹅的界面，面对黄少天“你不会要找周泽楷告状吧”的问题微微一笑：“不啊，我是找叶神告状。”
黄少天：“……”
一秒后他反应过来：“卧槽凌叶秋你要不要这么狠？！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加得老叶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逗你的。”凌叶秋保持微笑，愉快地看着黄少天的脸像色谱一样变来变去。
“……”
“谁叫你说我告白被周泽楷秒拒。”
黄少天怒：“就因为这？！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哼。”
“刚刚我可没说秒拒。”机会主义者发现了什么，“原来你不但被拒绝了，而且还是被秒拒。哎哟喂，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被秒拒了，跟着下一秒他就表示要做我男朋友啊。”
黄少天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笑声戛然而止：“你说什么？你男朋友？”得到肯定后，黄少天把凌叶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呢？”
“你觉得如果我答应他了会是现在这个状况吗？”凌叶秋摊手。
“可是我觉得如果你没答应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
“这个嘛……”凌叶秋难得露出了局促的表情，她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烦躁，“我就是不知道，在答应他之前该怎么好好相处啊。我想答应他的，但是谁能说得清以后呢？”
凌叶秋把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是不息的车流，她盯着那些灯光有些出神：“在男女朋友的关系上相处，就等同于让对方来到了自己的世界，并且从此接纳。但是之前和之后相处时关系不一样想法也会改变。如果，对之后不满意，那要怎么办呢？如果我不喜欢交往后的他或者他不喜欢交往后的我，我们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说……”黄少天有气无力地摁了摁额头，再抬手，缓慢伸到凌叶秋面前，在她疑惑他要做什么时，快狠准得弹了她的额头。
凌叶秋吃痛，连忙朝后仰，捂住红了的那块皮肤，瞪着他等他把话讲完。
“女生交往前都像你这样考虑这么多吗？不会吧，那交个女朋友岂不要累死。”黄少天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边说边猛用手指戳她额头，凌叶秋也就乖乖不反抗任他戳得自己的头一点一点地做小鸡啄米状，“你就是想太多，谈个恋爱本是轻松欢快的事，你偏要折腾自己。”
“你思考得未必太远了些，虽然也不是没有必要，但是仅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那还是不大可能的。因为赛事以及你专业的问题，你们交往后根本不能像普通情侣那样隔三差五就去约会，一旦处于季后赛或者医院忙碌的时候，你们的相处时间也许还不如异地恋的呢，忙着谈情说爱都来不及，哪有空去嫌弃对方啊。”
“况且周泽楷这个人怎么样，相处这么久你也了解了。如果和这种人在一起你都对未来担忧，那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不让你患交往恐惧症了。你就是把交往看得太重了，实际没什么的，你们之前的相处方式就已经接近情侣了，不用再担忧会有太多的改变而导致你的不适应。”
“不过说到底，你就是想和周泽楷一起走下去所以才跟个老妈子一样什么都要考虑到吧。你真那么不想让你们的关系因任何因素结束？”
“这又如何呢？我所认识的凌叶秋，可不会因为其他事而影响你自己的意愿啊。当初为了选医不顾家人反对的勇气呢，拿出来。缩手缩脚，可不像你啊。”说着黄少天瞟凌叶秋一眼，“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吧，只是有点不安想让我来开导开导成为定心丸。”
凌叶秋笑笑，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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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因为太注重她和周泽楷的关系，不希望它因为任何理由结束，所以才考虑太多，多到根本不像一个处于谈恋爱年级的大学生，没抱有对恋爱的粉色幻想，尽瞎想些乱七八糟的负面可能性。
不过黄少天说的没错，缩手缩脚，因为奇奇怪怪的理由而违背自己的意愿，她才不要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
“周泽楷，如果你上次的话还作效的话，我很乐意成为你的女朋友。”
“啊，对了，以结婚为前提的哦。”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9.那啥，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