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喂，跨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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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喂，跨年
“小周，怎么了？”江波涛瞧着周泽楷在席间低头看手机心神不宁的样子。
周泽楷看江波涛一眼，摇摇头示意对方自己没事，又垂眼去看手机。江波涛扫了一眼屏幕，发现只是背景板而已，没有什么可看的价值。他试图揣摩了一下自己队长的心态，再联系联系今天这个特殊的时间，试探着开了口：“难不成，约了凌叶秋？”
好吧，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看周泽楷那有点局促的表情就知道，自家队长还真是卖得一手好萌，而且还是超级天然的那种。
江波涛叹口气，果然有了妹子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看看，过个元旦都有人陪：“约了什么时候？急的话现在走也没事，他们不会在意的。”“他们”当然是指战队的一群人。
“十一点。”
“啊？这么晚？”江波涛话一出口就想打自己，这不明摆着两人要一起跨年吗，“不过你们不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
“她定的时间。”
江波涛仰天长叹，如此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知道他们战队一定会聚会也会弄到很晚，所以把时间定在晚餐结束很久后，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周泽楷和队友一起度过。但是现在八点都没到，自家队长就频繁看手机，这是迫不及待了吗。
“诶诶队长，在吃饭的时候就不要玩手机了啊！”正在闹腾的杜明扫了这边一眼，就来这边闹腾了。
“是啊是啊，大家把手机都交出来交出来。”吴启也笑嘻嘻的插嘴打趣，还真把自己的手机给放在了餐桌上以示自己不玩，“我们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当低头党。”
周泽楷刚接到凌叶秋发来的信息，这“查看”两个字还没按下去就被方明华拿走，反放在了餐桌上。周泽楷的目光粘在手机上一会，意识到众队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无奈地叹口气，看起来只能晚饭结束后再看了，不知道会是什么事。
然而被江波涛认为善解人意的凌叶秋那边，正在上演可怕的厨房危机。凌叶秋有种想把自己这闺蜜掐死弃尸街头的冲动，原因无它——这家伙自说自话跑来她家，不顾她抗议下了厨房……接着引发了厨房危机。有些人被叫做“厨房杀手”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徐素素便是其中之一。
想到这凌叶秋有点想磨牙。圣诞节孟冬天跑来，元旦又是徐素素来打扰，还真是把她家当收容所了？而且徐素素这家伙跑来的原因，十有八九和张新杰有关，仗着张新杰身在战队不能随意行动所以直接飞来她家避难？
“所以你要为你的周大大抛弃我吗？”徐素素泪眼汪汪地望着凌叶秋。
“把你那还残留着烧焦的菜的锅铲放下也许这画面还能看。”凌叶秋面无表情地吐槽了她一句，接着把编辑好的短信发送出去。其实也就是交待一下她这里的情况，说她可能晚点去，而且没法和他待到太晚，还要回来照顾这个麻烦鬼，结果左等右等周泽楷没有回短信。
“所以你就是要为周泽楷抛弃你闺蜜，我看透你了。”说这话时徐素素已经穿着一套毛茸茸的熊睡衣站在凌叶秋床上，冲站在床边的凌叶秋龇牙咧嘴做鬼脸，试图传递自己嫌弃的信息。
“你不是早就为那个什么张新杰抛弃了你那男闺蜜吗，我记得你以前都和他一块跨年来着，我叫你和我一块你都不干，那人叫什么来着……”
徐素素听到“张新杰”三个字朝被子里钻的脚一滑，整个人直接趴在了枕头上，这句话还真是打了她的七寸。
凌叶秋的手机很适时的响起来，徐素素借机打量那个手机挂件，得出的结论是凌叶秋这家伙秀恩爱秀得不烧不行。
“少天？”
“有没有点朋友爱了一开始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好意思吗你？”
“好意思。”
“我去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不对不是近墨者黑吗按道理你应该像周泽楷那样脸皮越来越薄了啊。”
“所以你打个电话过来是为了吐槽我的？”
“只是过来祝个元旦快乐而已，感动不感动，本剑圣还记得你这种小人物，我就不计较你元旦礼物挑得那么丑的事情了，这剑哪里像我的冰雨了差评差评差评。”
“哦，丑你还挂手机上，你的审美也越来越让我感动了。以及你并没有在十二点打过来，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人要在十二点去祝贺吧而且十有八九是你那谁谁，我就不点名了，你这重色轻友的人。”
“喂不带心灵伤害的啊你快住口。”
“话唠也有让别人住口的一天，真是喜闻乐见。”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你这人！”
“当然能啊，我玩你嘛。好了我出门跨年去了，你就等十二点再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吧挥挥。”说完凌叶秋就把电话挂了，无视徐素素比出的中指，丢下一句“我不带钥匙你记得给我开门”就出去了，留下闺蜜独守空闺。
她到的时候周泽楷站在路灯下，穿着黑色的大衣，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周泽楷。”凌叶秋叫了一句，朝那边快走了几步。听到声音，周泽楷也抬起头迈开步子走过来。
光把他的影子拉到了她的脚下，未拉上的大衣下摆在风中晃着，他周身的轮廓有点模糊不清，逆着光凌叶秋也看不清周泽楷脸上的表情，只看他沐浴在昏沉的灯光下，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突然笑了，笑得周泽楷有点莫名其妙。
“来晚啦，抱歉。”她很随意地开了个头，没有解释她刚刚突然笑的原因，很直接的另寻了个话题，“走吧，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多了，你等了多久？”
“十分钟。”周泽楷看见凌叶秋那条把时间推后半小时的短信，顶着队友“去吧我们理解你”的眼神出了门。
“我那不怎么好打车，所以还是迟了点。”其实本来不会迟到，主要是徐素素那家伙硬生生给她拖到这么晚。
“没事。”
“那就走吧，在这里散散步也好。”
当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冷风，凌叶秋才意识到自己这在外滩边散步的想法简直有病，即使在S市生活了十年，她也仍然忍受不了这里的寒冬，本质是个G市人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周泽楷看了缩成一个球几乎看不到脸的凌叶秋一眼，头上冒出六个具象化的点：“冷？”
“恩。”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朝她伸出了手。
伸手后他就有点后悔，这相当于把他的想法摆到明面上来了，一旦凌叶秋表示拒绝的意味他们的关系将很尴尬，而这也有可能把凌叶秋吓跑，更甚至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黄少天的可能性最大。
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可抑制的，分明知道这样不妥却还是想要更近一点，私心地希望事情如同自己期待般那样发展，无论那是否是小概率事件。
凌叶秋因为他这个动作愣了一下，停住脚步站在那里，垂眼看着他的手掌。周泽楷站在她身前一步的位置，面朝她等她回应。
周围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到可以听见他手腕上手表“咔擦咔擦”走动的响声。周泽楷还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是忐忑不安的频率。
凌叶秋拉住他的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打到残血了。她很平静地把他的手指握在手里，借着橙色的灯光端详着，周泽楷也就任由她动作，尽管他不清楚凌叶秋想做什么。
周泽楷伸的是惯用的右手，凌叶秋是用左手拉他的手，现在周泽楷的手掌朝下，凌叶秋的手掌朝上，大拇指摁在他中指的关节那，其余四指拢住他的手指。
“周泽楷先生。”
“恩？”
“不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不谈恋爱就随意牵手自然也是耍流氓。请问周泽楷先生你是打算让我耍流氓吗？”
这话有点绕。周泽楷想了一会，凌叶秋也不急，就站在那拉着他的手，也不管风吹得她手都有点僵。
周泽楷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问道：“这是，求交往？”
“你自己领会。”凌叶秋说着松开了他的手，迅速超到他前面，一蹦一跳地朝前跑。
凌叶秋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蝙蝠衫，戴着白色的围巾，披散下来的长发随着她一起一落，就像她周身的时光倒退回到了小女孩时期。不过凌叶秋有时确实莫名的孩子气。
烟火突然划亮了夜空，把凌叶秋回身叫他名字的声音埋没在爆炸声中，自然，凌叶秋也没有听见周泽楷小声念她名字的声音。
过了五分钟爆炸声渐渐停歇，天空却飘起了雪花，漫天纷纷扬扬的落下，添一份美感也添一份冷意。
“元旦快乐啦。”凌叶秋从包里取出一条黑色的手工编织的围巾，踮起脚帮他戴上，退开几步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恩，你蛮适合黑色的。好在当时买线的时候我有买黑色，不过家里剩得更多的是白色的线，我现在也许应该感谢少天？是他硬让我学这东西的。”
黄少天那时给的理由是“没点用，围巾都编不到”，后来她送了黄少天一条蓝白色的，为了那个花纹强迫症晚期的她可是琢磨了好久才弄出蓝色云边的效果，结果得知黄少天找半天没找到喜欢的款式于是骗着她给他编围巾，她顿时拿着围巾勒他，还不解气地踹了他小腿两脚。
今年倒是挤出时间编了条纯黑色的，徐素素来她家看到的时候差点气歪鼻子——“我的份呢？”凌叶秋的回答是：“自己去编。”
“谢谢。”周泽楷的思绪还是停留在凌叶秋一开始的话上，心里像是有很多羽毛在挠他，十分的想知道她到底要表达出什么意思。
“凌……”
“周泽楷，你觉得我和少天是什么关系？”她问完转过身去朝前走，
他被她这突然的话语问得有点懵，但还是思考了一下如实回答：“不知道。”
“如果我说是恋爱关系呢？”
周泽楷眼睛瞪大了一些，凌叶秋笑起来，蹦过来冲到他面前，踮脚揉他头发：“逗你的。送我回去吧？”
“……好。”
凌叶秋又笑起来，朝前蹦了两步，突然停住：“我果然，还是不喜欢太快。”
“恩？”
凌叶秋任他越过她的身侧：“我说过了，不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凌叶秋抬头望天，试图找到夜空中的星星，“可能这个想法过于天真，但我还是想找到那样一个人，也许与他相处不是特别的有趣，却也平平淡淡，不会因为平静而觉得厌烦，习惯彼此像是习惯空气。那份感情会细水长流，因为那样才可走过漫长人生路。”
“我喜欢一点一滴的渗透，而不是突如其来的闯入。我甚至有打算如果到以后，少天未娶我未嫁，我就和他在一起算了，也许那并不算爱情，也不算友情，却能够一起走过一辈子。因为我是那么的熟悉他。”
“你看，我用那么久来接纳少天。也许你觉得你和我的关系进展很慢，但是你却创了我的世界的纪录，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怕太快了我会避开，会很快跑走。所以，周泽楷，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不慢。”周泽楷冒出两个字，他也停住脚步，在她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回过头来看她，“很快。”他说完后又飞速补充几个字：“对我来说。”
凌叶秋有点怔愣，一时间她只能与周泽楷认真的眼神对视。
几秒后她嘴角渐渐牵起，弧度扩大。她小跑几步跟上他，和他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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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凌叶秋到她家楼下，周泽楷打算离开的步伐停下，他有点迟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凌叶秋：“张新杰要你家地址。”
“……what？”凌叶秋没反应过来。
中午周泽楷接到了张新杰的来电，问他凌叶秋家的地址。当时把周泽楷问懵了，为什么张新杰会要凌叶秋家的地址？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又和徐素素有关。徐素素也是蛮厉害，逼得张新杰这种行为一丝不苟，从不冒犯他人隐私的人来找周泽楷要凌叶秋的地址。
周泽楷也是左右为难，被张新杰看出来，道谢以及表达歉意后挂断了电话，后续发展周泽楷也不清楚了。不过张新杰也是属于固执的类型，怎么可能会这样放弃。
凌叶秋听后脸色一变，冲上楼，周泽楷确实是没有说，但另外一个人就不一定了。黄少天那个家伙，在晚上打来电话被她问及原因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周泽楷随凌叶秋冲上楼就看到张新杰站在凌叶秋家门口，敲着门，而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酥子，开门。”凌叶秋走上前去敲门。很显然，里面的人打定主意要装死。而且恰巧凌叶秋出门根本没带钥匙，这下她也无可奈何了。
然而，周泽楷默默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一串钥匙，丢给凌叶秋，后者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找出自家备份钥匙，开门。
最后，穿着睡衣的徐素素躺在床上，瞧见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张新杰，目瞪口呆，随后发出惨叫：“我靠，凌叶秋你要死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 25.喂，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