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曾经，现在，没有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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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曾经的梦，恍若隔世
那是如此纯净的天空，美好到让人想毁掉它。
幼小的我和你就站在那样一片天空下，幼稚地认为那些美好会变成永恒。
然后，你独自离开，那片天就这样坍塌下来，我才发现——
原来我的天空，一直都是你在支撑的啊。
你残忍地让它跌碎，又在那上面涂抹上了黑的颜色。
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哥哥？
你的天空又在哪里？
——题记
有时，他仍会想起那一天，那个下午，太阳亿万年不倦地露出它的笑脸，毫不吝啬地挥洒着热情，正如任何一个普通的下午一样。
他伏在哥哥的背上，用手指着木叶警备队的队徽问：“为什么队徽中间是我们宇智波的家徽呢？”然后哥哥再正常不过地向他解释着其中的含义，那时的他正是好问的年纪，而在他心目中，哥哥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他总是对那些问题的答案非常了解，而且还可以用他能听懂的语言解释出来。
哥哥就像往常一样告诉他：“因为警备队就是宇智波一族创立的，而每一个宇智波族人，几乎都会加入警备队。”
“那我也要！”佐助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敬仰之意，他和哥哥一起仰望着队徽，眼睛里写满了自豪——宇智波向来都是骄傲的，就连幼小的孩子也不例外，而他的哥哥，是宇智波一族的骄傲。
想到这里，他突然问道：“哥哥以后也要加入警备队吗？”鼬却沉默了。
“也许吧。”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佐助猜不透鼬的心思，他只是感到身下的哥哥在那一瞬间仿佛是消失了，空虚的可怕。他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地认为“原来哥哥也有不确定的事啊。”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破碎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佐助又飞快的将它补好。
“可能是哥哥不想让我知道吧。”佐助这样想着，心里不免有了一丝小小的失落感，“哥哥也有要瞒着我的事情吗？”年幼的他并不知道那其实是他的占有欲在作怪，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忽视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好像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鼬打破了沉默：“佐助，回家吧。”
“好。”
鼬缓缓向前走去，两个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夕阳的余晖之中。
很多年以后，佐助再次想起这件事时，在脑海中总是挥散不去的不是作为宇智波的骄傲，而是兄弟两人一起仰望天空的场景。
难道在我的心中，哥哥的分量远远超过了宇智波吗？
佐助这样问自己。
他不肯承认，他的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回答“是”。
那我为什么要因为宇智波而杀掉鼬？是因为那是他的期望吗？
不，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那是……
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了。
（二）那个黑色的夜
那一晚，一个7岁的孩子经历了从云端跌落地狱的转折；
那一晚，一个温和的兄长离开了，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还有一份稚嫩的憎恨。
他看着他——
“哥哥，我应该恨你吗？”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题记
那个夏天是佐助一生中最寒冷的季节，那个夜晚是他永远也忘不掉的梦魇。曾经的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不过是多练了一会儿手里剑，掌握了一个要领——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
然而，对于忍者来说，1秒钟尚可以做很多事情，1个小时的改变则更是让人措手不及。
他飞奔进宇智波驻地的瞬间，一个人猛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眸鲜红，仿佛是要流出血泪，正中央，一个不同于常规勾玉图案的图形转动了一下。
那个人的眼神复杂，等待佐助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但是他却又希望佐助永远不要回来，就那样永远沉浸在幸福快乐的梦境之中，他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眼时，四周弥散开了一种冰冷的气息，冰冷的让人绝望。
佐助看到，熟悉的街道上只有一片黑暗，也没有一丝声音，他加快了脚步。
又转了一个弯，离家越来越近了，他的呼吸却愈发沉重起来，他看到了一扇被苦无击碎的窗户，和尚未凝固的鲜血，他莫名的想起了几天前哥哥将苦无插在家徽上的情景，又想到了哥哥和父亲这几天的反常，他觉得心上好像被压上了什么东西，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爸爸妈妈！”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向家跑去。
来到家门前，他却犹豫起来，他害怕当自己推开门时会看到的场景，他听不到门里有任何声音，他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叔叔婶婶的尸体。
但是……
他缓缓伸出手，触到了木制的大门，平息了一下呼吸后，将门慢慢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父母的尸体。
不久前还在和自己说话的父母，现在正躺在血泊里，他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爸爸妈妈！”他大喊着跑过去，却突然停了下来。
在尸体的旁边，有一个人影缓缓转过身，佐助看着他，身体不住地颤抖。站在眼前的，正是鼬！
“哥哥，这是谁做的？”他带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努力去掉自己心里冒出的答案。
哥哥，只要你告诉我不是你就好，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鼬没有说话，一支苦无擦着佐助的左肩飞过，钉进墙里，佐助的肩上立刻裂开，流出了和那滩暗红不同的血液，那是一种鲜艳的红色，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而令人窒息。
“哥哥，为什么？”他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鼬，鼬将头微微低下，对上了他的眼睛。
月读。
佐助的眼前不断浮现出鼬斩杀族人的场景，看着亲人一个个被哥哥杀死，倒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只能看着他们死去，停止呼吸，身体变得冰冷。
我为什么会这么弱小！
“不要！”他痛苦地捂着头蹲下，声音里渗透着绝望。
“为什么？”他问。
“为了测量自己的器量。”鼬开口，不带有一丝感情。
“就因为这个？”他嘲讽般说道。
他突然站起来向鼬冲了过去，却被鼬一拳击中，他瘫在地上。
鼬用一种冰冷至极的语调向他讲述着“事实”，佐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惊恐地看着鼬，心里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恶魔！他会杀了我的！
他夺门而出，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不断地向前跑着。我要离开这里！他只是抱着这一个想法毫无目的地向前飞奔。
鼬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前面，他停下了脚步。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不断地逃避，不断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后，当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眼睛的时候，就来我的面前吧。”他听见鼬这样说着，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他错过了鼬流下的那滴眼泪。
每当他想起这个夜晚的时候，都有一种如置冰窖的感觉。
后来，他亲手报了仇，本应该高兴的事情，他却提不起一丝笑容。
当鼬说出那句“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的时候，他竟然从心底漫出了一股悲伤的感觉，他想为他哭泣。
现在，他知道了真相。
他还知道，自己一生中最冷的季节不再是灭族的那个夏季，而是鼬死去的那个秋天，他亲手杀了那个最爱他，也是他最爱的人。
下雨了。
（三）至那个世界的你
你看，那曾经出现过彩虹的地方，已全是阴霾了。
我好像看见过那里在乌云密布的时候一闪而过了一丝阳光。
但在那之后，阴郁的气息更重了。
好像是吧，哎，那里怎么了？一瞬间恢复了晴空啊。
这次没有消失呢，可惜没有彩虹了。
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
“佐助，不必原谅我，无论你今后想怎么走，我都一直深爱着你。”鼬抵在佐助的额头上，声音仿佛穿透了时空，他的身体化作纸片消散了，消逝在这皎洁的月光下。
——题记
（此为佐助的第一人称）
我发现，我的生命里最难忘的事总是和你有关，哥哥。
那是我与你的命运一战，比之后和鸣人在终结之谷的战争更能让我铭记，这场战斗给我的一生带来了两个巨大的精神转折。
我看见你向我走来，只是不断地后退直到墙下，我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了，就只是那样倚墙坐着。看着你慢慢伸出手，我一脸的惊恐，你已经夺取了我的左眼，现在连右眼也要失去了吗？我不能替宇智波一族报仇了吗？你的手越来越近了。
“啪”很轻的声响，在我的耳中却仿若惊雷，你的中指和食指触到了我的额头，就像儿时那样，我突然觉得身体里好像涌出了一股力量，那股力量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气息。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喃喃地说着，我愕然。
你倒下了，我只觉得一身轻松，兴奋的情绪一闪而过，紧接着，我却感到了铺天盖地的悲伤，那一瞬间，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我成功了，我为亲人报了仇，我应该……高兴的呀！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笑不出来呢？
一只眼中突然涌出了粘稠的液体，脸上多了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我哭了？为什么要哭？
那液体滴落下来，我这才发现，那是一滴血液。
是因为你的死，才让我流出了血泪吗？
不可能！我激烈地反驳着自己，只是用眼过度而已，我的泪——不管是什么成分——早已流干了！不会再有哭这一种情绪了！我人生的意义，只是复仇而已。
那现在，我应该去哪里？宇智波鼬已经死了啊。我这样问自己。
不知道。
睡吧。
我只觉得精神涣散，然后是一片黑暗。
当我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下意识提高了警惕。
又是那个戴着橙色面具的人，他说他要告诉我灭族的真相。
真相？开什么玩笑！我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你的事情了。
那个人的话却让我平静了下来，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是我错杀了你吗？难道你不是凶手？我想起了你临死前说的那句话。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句让我流出血泪的话语。
他从木叶的成立讲起，将当年的事又重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宇智波的灭族只是个任务？
那么，鼬，哥哥，你到底承担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
你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只是秽土转生出来的，但我还是很高兴，没有什么华丽的修饰，只是实实在在的开心而已。
哥哥，又见到你了。
我和你决定联手打败药师兜，停止秽土转生。刚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是不舍的。我知道，秽土转生停止后，你也会消失。
但是，那是你所希望的啊，我还是和你联手了。
秽土转生终于解除，你来到我的面前，用手搂住我的头，我感到两人的前额贴在一起。
你没有怪我因为报仇而打破了你用生命守护的和平，也没有说不希望我继续活在仇恨中之类的话，你还是支持我的，不论怎样你都是支持我的。
因为你说：“佐助，不必原谅我，无论你今后想怎么走，我都一直深爱着你。”
我怔怔地看着你化作纸片，你的灵魂升到了天空中，依然是那样笑着注视着我。
我想我爱上你了，不管结果如何。
哥哥，你在天国可安好？要等着我啊，我最爱的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曾经，现在，没有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