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没事写个越端文》柳岸灯明

6、第 6 章

　　“二师兄变了”
　　“陵端师弟他变了”
　　“不错，懂事了”
　　最近天墉城最大的议题就是陵端变了，变的更加努力，更加知礼了。
　　陵端再也不会故意去找陵越麻烦，非要跟他比个高低，不会撺掇威胁着肇临他们去设计陵越，不会冲陵越发火，不会说“我不服气”。看到陵越再也不是横眉冷对，不是冷嘲热讽，而是规规矩矩行礼，恭恭敬敬地喊声“大师兄”。
　　对此，掌教很满意。他一直知道陵端总是故意找茬，不过谁让他是自己看好的弟子呢，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下也找他谈话多次了，可每次都是阳奉阴违的，嘴上答应的好，私底下毫无半点收敛。好在陵越这孩子大度，不与他计较，可他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愈发过分，上次，还让执剑长老撞上了。再不罚他，他这个掌教就太循私了！也想让他长个记性，罚的稍微重了些，没想到，这一回来果然懂事多了。不再吵嚷叫嚣着要与陵越比试，不再面上敷衍地叫声大师兄，私底下却直呼其名，而是真心认了这个大师兄。这样就好！两个人都是天资出众之人，有了他们，我天墉城开创一代盛世也不在话下。
　　对此，众弟子很高兴。
　　再也不用担心两位师兄撕扯了！（其实都是陵端单方面的）这是众多师弟的心声。再也不用担心当炮灰了！这是肇临和陵川的心声。
　　二师兄真的努力多了。以前虽然也会努力，但是也会时不时地躲懒。最重要的是，以前老是会找大师兄的麻烦，还非要他们俩参与，现在也不针对大师兄了，不是修习法术，就是修炼剑术。哎呀，不去找大师兄麻烦的二师兄，真好！
　　对此，陵越没有半点愉悦之感，有的只是满满的失落。
　　那个上蹿下跳的捣蛋鬼不见了，那个张牙舞爪的师弟不在了，那个率性而为总是对他不客气的陵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恭敬有礼，客客气气的天墉城二弟子。这不是以前自己希望的么吗？陵越摸了摸有些闷闷的胸口，为什么没有半点高兴，反而都是失落？
　　对此，陵端本人没有任何看法，他只记住了那个叫百里屠苏的人。
　　哦！原来他是执剑长老亲自带上山的。哦！原来他也是执剑长老的弟子。哦！原来他是大师兄的嫡亲师弟。哦！原来大师兄一直陪着的是他。哦！原来是他伤了大师兄，大师兄没有怪他。哦！原来大师兄是有那么灿烂的笑容的，只是因为他百里屠苏。哦！原来大师兄是温言细语，关心备至的，只是因为他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大师兄的……心头宝。我陵端，算得了什么？大师兄，好好，你就是我的大师兄，只会是大师兄，永远的……大师兄……呵……呵呵呵……一滴，两滴……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
　　“陵端”陵越远远地看到陵端，大声喊出他的名字。
　　“大师兄”陵端不得已转身，忽视百里屠苏，甚至忽视陵越，低头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陵端”陵越急切地一只手搭在他身上，阻止他离开。
　　“你是不是在躲我”陵越掰过他的身子，直直地望着他，好似要把陵端望进心里。
　　“没有”陵端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么犀利的目光像，他就好像被剥开了一切伪装，他好怕，好怕被他看穿心里最深的秘密。
　　“看着我回答。”陵越不自觉地吼出声来，捏的陵端双肩微微发痛。
　　陵端一咬牙，猛的抬起头，耿着脖子答道“我没有！”
　　“陵端！”
　　这一声那是叫个咬牙切齿，陵端觉得肩膀更痛了，不过愣是忍住不出一声，倔强地看着他。
　　“好，好，好”陵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气什么，转过身拉着屠苏就走了。
　　屠苏从未看过师兄如此生气的样子，在他心里陵越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即使他犯了错或者其他师兄们练不好剑，师兄都会很耐心的教导，或许别的师兄觉得师兄严厉了些，可那也只是严厉，这个陵端师兄真的很坏吗？不然，怎么会然师兄生这么大气？可是，现在他也不敢问。除了师尊，就数师兄对他最好了。嗯，我以后还是离陵端远点好了。
　　陵端拼命地让自己转身，让自己回头，让自己不要看。可是他做不到！
　　明明已经决定远离他，明明已经决定他只会是他的师兄，明明知道他是天墉城高高在上，绝对的光明磊落的大师兄，自己这点小心思他要是知道了只会唾弃。他受不了，受不了那样的眼神，尤其，光是想到那人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心如刀绞。
　　可是为什么？看着陵越牵着别人的手，渐行渐远，头也不回的样子，他还是会难过。
　　脚下生根，眼泪不争气的纷纷滚落。随手抬起袖子一抹，湿了一片，怎么怎么都擦不干净呢？
　　我堂堂天墉城的二师兄，掌教真人的嫡传弟子，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一样爱哭了？
　　“一剑三生”
　　陵越快速出剑，手腕连续三抖，一道剑光急射而出。
　　“轰”“轰”“轰”连续三声。后山被炸出三尺余深的裂口。
　　“一剑三生”
　　攻击刚结束，陵越半点时间也不停歇，连续发招。
　　百里屠苏在旁边看着只能干着急，自从早上见过陵端以后，师兄就一直在这练剑，他知道师兄练的最好的向来是“万剑穿心”，经常磨练的也是这招，今天却一直在练这招“一剑三生”。
　　师尊和师兄明明都强调过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师兄也经常跟他说要劳逸结合，可这都几个时辰了！劝他又不听。不行，再这样下去，师兄会受不了的！
　　陵越的剑势越来越凌厉，可灵力却愈发不稳，满脸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可他偏偏像不知疲倦似的，不管不顾，一直催动灵力练招。
　　“师兄，师兄……”屠苏不停地喊，可此刻的陵越仿若魔怔一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脑子里全都是陵端冷漠的样子。
　　“师兄！”不行！不能再让师兄这样下去，百里屠苏一着急，突然跑过去抓住陵越使剑的手。
　　陵越一惊，才看到屠苏双眼泛红，这是煞气入体的征兆。难怪刚才能直接阻止他。
　　“屠苏！”陵越大吼，又是着急又是愧疚，向来沉稳的他竟然会情绪失控，忽略了屠苏，以致焚寂有机可乘。
　　百里屠苏此时已忘了自己的目的，夺过陵越的剑就要往外冲，陵越赶忙阻止。可已经力竭的他如何能抗过被焚寂控制的屠苏，被一剑砍倒在地。
　　“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