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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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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绮虹楼,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一片火红,而此时,医馆五人正坐在二楼一处角落里嗑着瓜子。
四个小伙计的话题自是集中在今日初次于大众面前献艺的京都第一花魁杨颖身上,作为官伎魁首,杨颖从未出现在平常百姓面前,只相传她轻腰曼姿,歌舞琴弦莫不精通,美妙不可方物。
“小恭啊,杨颖这样的美人儿,你一辈子能见一面,也是祖上积德了~”
“哼!你还不是一样,也是…屌丝!”小恭有些愤愤不平,第一次说出了陈赫教他的这个词。
“哼~”小寿不为所动。
陈赫却有些心事重重,自从听说绮虹楼要举行三年一度的花魁赛并且邀请了杨颖之后,他就决定来看看,同时是对自己的一次试验……
“先生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太热了吗?要不趁比赛还没开始出去透透气?”阿梨发现了陈赫由于紧张而不对劲的脸色,关切地询问。
“哎呀,这还用问,肯定是要看到美人紧张的!”
“谁说的!我就是有点热,喝点水就好了~”陈赫立即掩饰,喝下面前一杯清茶。
绮虹楼不愧是京都青楼之首,虽然今日大半京城人都涌了进来,但还是人人有座,富贵的不太富贵的有权的没权的都可坐在一起欣赏这次的争奇斗妍。更妙的是整座楼设计巧妙,借用亭台的八角设计,使得坐在任何一个位置的人都不会错过中央的一举一动。
丽人们各展所长,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而陈赫看了许久,也不是没有被这火热的气氛感染,但还是觉得自己打错了算盘。前世美女明星见过许多,虽不是真实的古典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是妩媚灵动优雅活泼各有所长,断不会像他们几个那样艳羡。陈赫看了看脸红耳赤的小恭和颇为亢奋的小寿,不由得叹了口气。
台上一曲《西江月》已然奏完,最后一位佳人也向人们施个全礼,轻轻拂动着鹅黄的纱绣如意裙飘飘然走入后台。
经过投选,绮虹楼的玉隽,烟雨楼的画梦和臻萃苑的采枫分列前三,其余二十位佳人依次排列。
待一位未露面的权贵之人以一百两黄金成为玉隽姑娘首位恩客之后,整个楼内的气氛骤然就更高涨了起来,已经有耐不住的年轻人喊着杨颖的名字,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用食,翘首以盼。
司仪也不回应人们,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突然就消失在了舞台上,正当人们惊异之时,后台方向飞出两根红绸,竟然就这么火红地横在一层二层之间。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陈赫将眼睛眯了又眯,还是看不见其上的支撑丝线,不禁也赞叹起来。
此时只听最高层传来叫好之声,下面的人也立即仰头,只见红衣女子怀抱琵琶,随红绸的下降轻盈而落,轻罗薄纱,曼曼飘舞。
女子戴一面镂空银制面具,但这只是给她倾国倾城之容增添了一丝神秘之意。她轻轻落在一条红绸上,对所有人微笑致礼,随即便拨起琴弦,和着音乐在那两条丝绸上翩然而舞。
素手轻挑慢捻,面容似月如玉,身形姣美柔丽,舞姿飘若惊鸿,不似刚才那些美人或多或少的拘束,她优美中透着热情,仿佛无所拘束,又仿佛与时上时下的红绸合为一体,无论是琵琶还是舞蹈都有着无穷的活力。火热又不失柔媚,窈窕又包含激情,东华国第一舞伎确实名不虚传。
一曲舞罢,所有人都已如痴如醉,待到楼下发出一声叫好,其他人方才反应过来,掌声经久不息。
“今日杨颖姑娘来到绮虹楼,自是我们的福分,也是大家的福分。杨颖姑娘不仅舞艺精湛,歌技更是妙绝,但很遗憾,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让她一展歌喉。现在,请各位为杨颖姑娘一首歌出价,出价最高者即可一闻天籁——起价二十两黄金,竞价开始!”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阵叹息,“起价就这么贵!”小寿差点跳起来,他看了看旁边已经跳起来的陈赫,连忙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杨颖是第一歌舞伎,这舞是看了,这歌竟然只有一人可赏,真是遗憾呀……”阿梨感叹道。
“是呀,看她未发一言,不知其歌喉是如何的动听。”陈赫若无其事地坐下,掩饰刚才的尴尬。
几人议论纷纷,而竞价已经开始,价钱很快就翻了一番,陈赫惊叹于这些王公贵族的富有,再想想自己,不知几时能赚得百两黄金,只开医馆,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吧……
“这位公子,不知您出价几何?”陈赫刚走神没多久,竞价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有三两个人还在较劲,而此时司仪的目光却转向了一楼一个角落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司仪所指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陈赫他们也随其他人离座看向那里,只见那人身形瘦弱,头发略有些凌乱,衣着十分普通,必不是什么富贵之人。
“什么?我没有想出价!”
“公子,恕我们规矩严格,竞价牌举起便必须出价,刚才那位爷出价一百两,现在请您出价吧。”司仪咄咄逼人。
那个年轻人已经手足无措,他只是不小心进了这门,又在与旁边之人争论之时不小心举起了这该死的牌子,百两黄金,除非把他变成一堆银子变卖了,否则他一辈子也赚不齐呀。
他只觉仿佛一把火自下而上烧到了脑袋,就在他额头烧出细密汗珠的时候,腿已经比大脑运转得快了许多。
“抓住他!”
好多人好像忘记了这场竞价,坐下专心看好戏,只见几个人从暗处出现,冲向那青年,可是他却灵活地避开了他们,迅疾如飞地从人群中冲出,见大门已被堵上便直奔二楼。
那几个护卫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但却完全追不上青年,也不如他那样能避开障碍,一时间所过之处凌乱不堪。
毕竟一己难敌众人,那青年已经跑到陈赫他们那桌旁边的窗前,还是被守在这里的人按住反扭了胳膊。
“请各位安静一下——杨颖见这位公子面容和善,想来也非欠债不还之辈,不如由杨颖替他出两百两黄金,待他带足了钱再还我,各位说如何?”
声音如潺潺流水,让人难以拒绝,又底气十足,想来这台上女子内力必是不弱。
一时间刚才竞价的那几个人也都噤声,两百两买一首歌,纵然已知道那声音醉人如天籁,也无那财力得以一闻。
“有,有人出更高的价吗?”司仪看起来略有尴尬,“好,那,那恭喜这位公子获得……”
“且慢!我家主人要替这位公子出价——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