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奇缘》清心无泪

17、故人归来

　　灵河边。几个人为青涵的学习而不停的争论，大有不争出个结果誓不罢休。青涵一个人被它们的争论吵的头痛，四处搜寻着，咦？有人上山，太好了！
　　青涵跑着去接应客人，周围的人竟没发觉它的离开。默默的朝那个人走去，由最初的惊喜变为平静，脸上全是笑容，仿佛在迎接一个离开的朋友，一个答应要回来，最终按时归来的朋友。终于来到跟前，一个漂亮的人，青衣长发。
　　“涵儿，我回来了。”那人脸上是淡淡的笑，仿佛在抱歉说着，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在解释自己为何而来迟，在解释着自己所做过的事。一些曾经伤害着别人的事，一些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
　　“你怎吗才回来？我等的好长时间------”青涵冲过去一把抱住那个人，边哭边说，自己也不明白在说些什么，但自己总明白和知道在抱怨什么。抱怨那个人为何抛下自己，为何无缘无故的消失，回来自然最好，可是那人是否明白自己所受的苦，是否明白自己所手之苦又是为何？一半是因为所受的天劫，另外的一大半是因为亲人的离去，也就是眼前这个人。
　　“涵儿，我今天才能回来，娘亲能回来的时候，立即就回来了。”那人笑着轻轻拍拍小涵的背，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娘亲，小涵知道娘亲有自己的苦衷，小涵不怪娘亲的。小涵只是又在想自己的朋友和娘亲你了，你们如果能陪我一起长大该多好呀？”青涵笑着说，仿佛很知足，又仿佛在怨恨着什么，是在恨天的不公，还是在恨世事难料？
　　它已经不再是个可以轻视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它的经历已经让它成长为一个大人，一个足以应对一些事故的大人。可是在亲人面前它始终都是一个孩子，一个应该受到保护的孩子。
　　“好了，我们该过去解决它们的争执了。”青玄淡淡的说。
　　“对了，我们赶快过去，它们再吵下去，就会争到日落，还是赶快劝架吧。”青涵可是见识过这几个人的实力，自然不敢小觑。
　　“好吧。”青玄露出笑容，牵着青涵的手慢慢走来。
　　“你们在干什么？”青玄的话很轻，但足以让修行那么好的人听见并且反应过来。众人回头，皆愣在那里。小白龙是因为了解这件事的不可能性；孙悟空是因为过于惊奇和高兴；另外两个人则是因为没见过这个人，一时间都愣在那里，一声不响的站着，再也没有争吵。
　　“怎么了？”青玄笑的更深了，眼睛在几个人身上转来转去，眼中全是笑意。
　　“你回来了？”孙悟空慢慢的说，似乎在确认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害怕又是自己的一场梦境。无数次的在梦中醒来，梦中能够相逢的喜悦全被现实的残酷而损害。所以总是害怕梦醒之时，那是甜蜜与幸福的终结，是无数次梦醒的苦难。
　　“恩。”颔首答道。
　　“你还知道回来吗？”孙悟空恨恨的说，然后转身走开，没有理睬任何人，它心中的恨不比任何人少，总是在最在意别人的时候被抛弃。
　　“我去劝它回来，你们等我们回来。”眼见着孙悟空渐渐走远，青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跟上去。
　　“我也去。”青涵吵着闹着要跟去，却被众人拉住。“我们回去做好饭再等它们回来，好吧？”小白龙首先说，其余的人一律点头表示同意，青涵四处瞅了一圈，也只有随大溜点头表示没有异义。
　　静河边上，孙悟空坐在地上，远望着连绵不绝的群山，心中茫然不知所措。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在回想当年的一切，还是在回想青玄离开日子后的艰难岁月？青玄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从何说起，自己难道不是一无所知，不是受尽艰辛？可还是要解释，因为为了还别人一个安宁的生活。
　　“小石，对不起。我之前是逼不得已才要离开，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终于可以和你们重逢。你辛苦了。”青玄真诚的道歉，希望得到原谅。明明知道受苦最多的是自己，可是因为当初离开的人是自己，所以一切后果就必须由自己承受。
　　“你想骂或者想怎么埋怨都行，是你和小白龙把青涵养大的，你们不管怎么埋怨，我都会接受。”青玄默默的坐下，等待着裁决。
　　“我不怪你，又不是你的错。”孙悟空平淡的说，可是这更是在掩饰心中的不满，青玄明白，但又不能点破，希望有什么可以改变现状。
　　“小石，我------”一时之间，青玄不知该说些什么，诉苦吗？明知眼前这个人比自己受的苦更多。要求原谅吗？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太过分，不敢奢望。嘴角禁不住苦笑，心中更是苦涩，一直在扯痛着心，被扯的四分五裂，难以复原。千年万岁都难以恢复，可是自己能撑到那时吗？未知？也可以说是根本等不到，就连青涵那下一次天劫都不一定能等到。明知活不长，就认为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亲人面前，守着亲人，哪怕只有一天的日子，哪怕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哪怕被亲人恨着，只是不想孤独的死去，仅仅是希望死时身边有人陪着，那便心满意足了。
　　“回去吧，别让它们等久了。”孙悟空首先打破沉默，起身转向来时的方向，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它等了很久的人。
　　饭后，寒暄数语，青涵就把娘亲拉走，在娘亲的房中，赖在娘亲的怀中，享受着作为孩子才能享受到的疼爱，想把几百年来的损失全补回来。
　　“小涵还是这么调皮，一点也没变。”青玄脸上露出只有父母才有的表情，全是对孩子所有的爱。
　　“那当然。”小孩子在耍赖，在对着自己的娘亲撒娇。
　　“睡吧。你该睡了，明天再讲你和你的朋友的故事。好吗？”商量着，询问小涵的意见。
　　“恩。”青涵认真的点点头，乖乖的闭上眼睛，在娘亲的怀中，享受着娘亲的低低细语，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