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Vol.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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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61
奥莉薇娅觉得雷古勒斯有些奇怪，她本以为考完试了他会轻松一些——但他变得更沉默寡言了，他们形影不离，他几乎对他百依百顺——其实他以前也是这样，她总是都能达到她的目的，但过去总免不了在这个过程中遭受几声他的奚落，讥讽——没错，即使是对自己的恋人，斯莱特林也不会停下说刻薄话，这就是他们本来的样子。
而这几天，当她兴致勃勃地和那些同样结束考试的同学玩霹雳爆炸纸牌时，一副满脸墨水的傻样——他也会看着她，往常他总会拿本书在一旁读，但现在他已经毫不在乎那本书是明面上的摆设了。
她有时候觉得他像是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受伤的小狗，眼巴巴地在街边等着那个冰冷心肠的主人回心转意，带他回家。可是当主人奔跑过去要抱住他时，他又远远地跑开，用吠叫表示自己的不欢迎。
可她什么也没做！
“他简直对你着了迷。”扎比尼小姐背地里啧啧称奇，她甚至怀疑奥莉薇娅最近是偷偷买到了一瓶迷情剂给布莱克先生灌了下去，否则他怎么会如此——
即使是她这样一个热衷于玩弄少男芳心的女士也忍不住偷偷打量布莱克先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情状，“如果不是知道你们如胶似漆，我真得以为你们要——”生离死别了。伊丽莎白咽下后面四个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悄悄奚落道。
奥莉薇娅很恼火，她担保自己最近没有用任何提升魅力的香水、亦或者口红，因为五年级学生不用上课，他们不必天天穿着校袍，她最近是打扮得挺时髦漂亮的，但她以前不也那样吗？
而雷古勒斯，他看着她，仿佛她趁他不在和别人鬼混了一样，可她凑过去和他接吻，他又扭头避开。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奥莉薇娅搞不明白，她猜测是李约瑟给他看了太多她小时候的模样——那些记忆无一不是在展示一个爱说谎，爱从家里偷东西出去恶作剧的顽皮小女巫，她会因为得不到喜欢的粉色皮鞋就哇哇大哭歇斯底里，她承认自己在没认字之前是个混蛋，但回到了范宁庄园，在接受了几次没有饭吃，关在黑房间一整天和体罚的惩戒后，至少她再也不会让范宁夫妇发现她偷偷得把《福尔摩斯探案集》这种巫师不该看的麻瓜读物封面变成了《纯血正义》这种玩意儿，她是一个表面上无可挑剔的纯血姑娘，言行举止完全符合规范。
虽然她脸皮挺厚，但这些事儿被雷古勒斯看到也确实挺——影响她的形象的。她也有些不自在。想想看吧，如果现在，她可以把雷古勒斯小时候流口水、哭鼻子、尿裤子（假如有的话），这些早应该被遗忘的记忆也看一遍……嗯……她也会用全新的目光打量自己的男友的。
但不至于拒绝和他的亲密接触。
而且她总觉得李约瑟和他说了些别的，她想不通。
“所以他和你还聊了什么？”奥莉薇娅不依不饶得问道，她拿那个整天说要批改试卷的舅舅没有办法，只能无数次逼问雷古勒斯。
但他像一个不怕任何烈火、匕首的蚌壳，奥莉薇娅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接吻这件事上，当一个快成年的，打魁地奇的小伙子打定主意下决心要避开一个姑娘时，她发现她拿他居然一点办法没有。
他简直顽固得可怕。
从复活节假期回来后便是如此，他始终一副油盐不进、高深莫测的样子。奥莉薇娅猜测是沃尔布加或奥赖恩教训了他，他们像操纵提线木偶一样操纵自己的孩子，令她反感。她讨厌西里斯·布莱克，但她也理解他，什么样的家庭会对长子做出那些事？她再了解不过了。
不过她没那么轻言放弃，当她誓不罢休要夺来一个吻时，雷古勒斯转变策略，仅吻她的手，脸颊。甚至有时候，李约瑟也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像一个正义使者一样，从天而降，把他们分开。
鬼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个偌大的城堡的无数个走廊里，雕像挂毯后和空教室里找到他们的！
“他简直是疯了。”在试图去八楼有求必应屋又一次被逮住后，奥莉薇娅大发牢骚。
“你应该学会尊重对方的意愿。保持距离是美德。”刚刚李约瑟挂着令人反感的微笑批评了奥莉薇娅。
她看着他大步流星，衣袂翩翩地走掉，抱怨，“我从来不知道霍格沃茨有一条校规，规定这里不允许接吻，还是说他来这里不是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而是恋爱防御术。”
明明他之前是很鼓励她恋爱的。
雷古勒斯对此一言不发，他知道李约瑟没错，他的确需要别人帮他一把，但他那点情绪让他没法赞成，甚至想诋毁他。
假如回到美国，她这个假期想必会过得很开心，他不无嫉妒地想，但听奥莉薇娅描绘她考完试的假期生活，又使得他沉重的心里涌现一丝细微的希望和快活，仿佛他也去度假了一般。
她敏感地觉察到他喜欢听她讲这些，于是又说起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邀请他去美国的里达姆庄园拜访。
她还不知道她舅舅打算帮她办理转学。
他露出一个微笑，不置可否。
他半点也不愿提这件事，他不敢说，无论她告诉他什么答案，他都无法接受。理智和私心在搏斗厮杀，势均力敌。面对李约瑟，他知道他没有资格留下她。他只希望她乖乖听她监护人的话，好好呆在安全的地方。也许，不久以后，她还愿意回到他身边。
他无数次反刍，找不出自己不加入黑魔王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大段不该有的记忆，为了他的忠诚，为了他的安全。魔法能够篡改大脑，却撼动不了他像磁针一般指向她的本能。
如果他真得头脑警醒，他就该抓住这个假期，死心塌地得给黑魔王卖命。如果这一切都能在开学前都结束，“他们”能控制住整个英国巫师界，等他能变得足够强大可靠，他就有理由去争取她了。
他们坐上特快，在9 3/4站台分别。
“再见。”
他吻她脸颊与她告别。
她那双绿色的眼睛望着他，认真地说，“我会想你的。”
他停了一瞬息，最终还是没忍住，他偏过头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她的嘴唇，然后匆匆退开。
“再会。”他轻声说。
他想他的大脑封闭术更精进了，他的举止仍如往常一般彬彬有礼，像一名绅士。
李约瑟等他们告别完才转过头，此前他一直盯着火车头，仿佛那里有着什么绝世谜题一般。
“我们走吧。”他拉住奥莉薇娅，一声轻响后，两个巫师消失在空气中。
“祝你好运”，他最后说。
雷古勒斯整了整衣领，站台边的几名傲罗在盯着他，他们似乎打定主意认为他是个危险分子，仿佛下一秒他的堂姐就会在这出现，拉着他发射出一个黑魔标记一般。
他毫不在意，走出站台，那些目光都在他背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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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9 3/4站台后，李约瑟没有带奥莉薇娅回到巴塞伯庄园的家，他们幻影移形到了一个码头城市，这是个熟悉的地方，奥莉薇娅以前在这里坐过去美国的跨洋游轮。
“我以为你要带我坐飞机咧？”
他们大步流星地往海边走去，穿过周围的麻瓜。
“事实上，两个巫师一起坐飞机太麻烦了。”李约瑟淡然地说，“虽然最近魔法部没空管我们，但是我们还是用一些巫师点的方式。”
奥莉薇娅翻了个白眼，“那为什么不用门钥匙？”
“申请不下来，宝贝，他们忙疯了，你知道多少人想离开这？”李约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整了整没有一丝褶皱的袍子，“如果去法国，那还好，但是去美国？你不会想去魔法部走一遍手续的。”
“我从来不知道你现在居然是这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奥莉薇娅咕哝着，她接过李约瑟递给她的船票，“什么时候巫师愿意升级下交通工具？”
“如果你接受骑着飞天扫帚跨越整个大西洋，我也不介意这么做。”李约瑟拖着长腔轻快地说。
他们走近码头，按理说，穿过魔法的屏障是可以看到巫师的游轮的，但意外地是，码头居然一艘船都没有。
李约瑟的脸沉了下来，两个穿着傲罗制服的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金斯莱·沙克尔冷酷地朝他们致歉，如果不是知道李约瑟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恐怕他的态度还要坏得多。
他们得知了一刻钟前英国边境封锁的消息，所有前往海外的游轮都停航了。
“监控所有的纯血家族巫师？”奥莉薇娅的表情显得十分滑稽，“不能离开英国？”
李约瑟若有所思地说，“非常时期，我早该想到的。”
他在部里的消息变得很不灵通，现在不仅是有邓布利多的人，还有伏地魔的人，他思索着，拉着奥莉薇娅迅速地幻影移形离开这里。
他们只好回到范宁庄园，在餐厅的窗边，波波给他们准备了无比丰盛的下午茶，它端着银色托盘走来，盘子盛满足有它个头三倍高的丰盛食物，为了迎接半年没见的小主人，它使出浑身解数。他们尝到了一道极其美味的咸点——奥莉薇娅是欧姆蛋，李约瑟是一道豌豆牛肉，波波还烤了司康饼，刚刚出炉，配上五种蜂蜜，七种果酱，三种不同风味的奶酪。以及各种各样的新鲜水果蛋糕，巧克力，这些精美的甜点在空中叮叮当当地跳舞，挨个跳到奥莉薇娅面前，展示自己，试图第一个被主人选中吃掉。
奥莉薇娅毫不吝啬地表扬了波波，它为此幸福地发抖，又忍不住用茶巾擦起了眼泪。
去美国度假的计划如此迅速地破产，让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享受西海岸阳光的奥莉薇娅忍不住端起茶杯叹气——幸好波波已经回厨房了，否则此时一定会开始撞墙惩罚自己。
李约瑟也皱紧了眉头，他很早就已经给伊法摩尼的校长写了信，现在信是否送到都是一个未知数。
形势比想象中严峻得多。本以为预言家日报停歇了点是个好兆头。
他开始思索怎么弄到一些去法国的特许门钥匙，但他太久没有在英国活动过，而现在许多魔法部的人已不值得信任，除了找他最信赖的老同学，似乎别无他法——这意味着他又亏欠他一次人情。
“你觉得法国怎么样？”他漫不经心地说。
奥莉薇娅吃了一惊，“去法国度假吗？”
“对。”
他看着眼前女孩的表情，试探道，“当然，我觉得布斯巴顿也挺不错。”他经常没事儿就提起别的学校，讲一些它们的奇闻逸事，奥莉薇娅已经习惯了。
但这一次，奥莉薇娅警惕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不会说法语。”活像是真的一样。
他那个该死的姐姐怎么可能没教过她法语？这个小骗子。
“说谎的孩子舌头会打结。”李约瑟敲着魔杖，直接忽视了她的话，“你应该挺喜欢布斯巴顿的吧？”
奥莉薇娅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好的学校。”
李约瑟假笑，“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热爱我们的母校？”
“你不觉得吗？”奥莉薇娅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仿佛他回答一个“不”字就要狠狠地给他来一下。
“法国男人是很有魅力的。”他冲她眨眨眼睛，用黄油刀均匀地涂抹司康的表面。
“也是很放荡的，我可不想得性/病（French disease）。”她粗暴地说。
李约瑟大声地咳嗽起来，手里司康的碎屑撒得桌面上到处都是。
“小奥莉，”他用魔杖指着自己喉咙，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
“原谅我是一个老年人了，你和——”
他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那位布莱克先生——”
“我想一年后我不会荣升为舅祖父吧？”
奥莉薇娅拉长了脸看着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我记得是你鼓励我去恋爱的。”她脸颊不自然得红了，气鼓鼓地说。
“没错。”李约瑟恬不知耻地说，“但是恋爱这东西，不是玩玩就好了吗？”他满不在乎地说道。他从来不阻止她恋爱，但他也从来不觉得那会变成爱情：真正的爱情。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他冷酷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根本不想和他结婚。”
奥莉薇娅吃惊地看着他，她发觉他可能误会了她的意思，“我的确不想和他结婚。”
她咽了口茶，把手擦干净，摆出郑重的模样，“但这和我——”
她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她十分沮丧自暴自弃地说，“和我——爱他没关系。”
她望着窗外，很多时候她已经习惯性地在许多事上撒谎，但在这件事上她不愿意欺骗舅舅，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而现在，她又有了一个。
其实承认自己的心意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她以前总是感到别扭，她也被他影响了吗——开始害羞？真奇怪。
如此坦白反而令她有一种甩掉包袱，如释重负的感觉。
然而，李约瑟却像吃了一个柠檬，他打量着她，目光充满怀疑和审视，“Seriously？”
奥莉薇娅无畏地用眼神和他对视，表达自己的笃定。
他们彼此凝视半晌，李约瑟率先败下阵来，他长叹一口气，往椅背上靠去，觉得自己需要来一根雪茄或者是一杯烈酒，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波波很快拿来了一瓶陈酿的艾雷岛产威士忌，他倒了一大杯，其实他一般不喝这个产地的麦芽威士忌，因为倒在杯子里会往外飘烟圈，怪呛人的。
但今天确实是——不一般。
他看着自顾自吃着下午茶的侄女，不知道如何开口是好。
虽然他总是爱捉弄这个故作老成的女孩，但是如果她认为这是爱情的事，那这件事就不应该被开玩笑，太多人认为自己年长几岁就能忽视年幼者的感受，等到酿成大错时已经晚了。
“奥莉薇娅，”他嘴唇上下碰了几下，还是选择单刀直入地说，“如果你不想和他结婚，你就不该玩弄他的感情。”
“我没有。”奥莉薇娅怪异地看着他，“我只是讨厌他的家，就和我讨厌范宁家一样。”
把家族利益看得比自己亲生骨肉还重要的家伙——不配拥有对等的爱。他们都是怪物，只想把所有人变成和自己一样的祭祀品。她是这样一个悲剧的产物，但她又是幸运的，她失去了他们，没人有权力再往她脖子上勒索。
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李约瑟蓝色的眼睛总能洞穿她，“你父母失败的婚姻并不代表所有婚姻都是这样。”
“你想怎么做？”
“我听说布莱克夫人给他物色的订婚对象，他拒绝了。”
“他对你是认真的。”他怕她不理解，又补充道。
“我知道。”奥莉薇娅烦躁地说，“所有斯莱特林的女孩都告诉我这件事。我当然知道。”
李约瑟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传统的落后的英国巫师，他觉得自己或许——大概、可能（？）可以接受一些美国巫师们更开放的婚姻理念，尽管想到这些，他就感觉像是把鼻子伸进了满是狐媚子的窗帘。但不是所有英国的男巫都像他这么与时俱进——换句话说，如果这个世界上要选出最保守，最守旧的一帮巫师，那大不列颠的纯血巫师家族毫无疑问位居榜首。
“你会和他分手吗？”他干脆地问。
“不会。”奥莉薇娅斩钉截铁地说，很快她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发现他的不忠除外。”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冰冷的酒液在他喉间沸腾，灼烧着胃，让他打了个哆嗦，“如果他要和你呢？”他没注意自己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了。
“……”
“他胆敢——？”奥莉薇娅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李约瑟，无比阴森地说。
李约瑟失笑。他忘了，她是个范宁，那个家族的孩子。
“我以前没想过你会是这么一个一心一意的人。”过了好一会儿，他讽刺地说。
“现在你知道了。”
李约瑟在指尖旋转着魔杖，他久违地觉得有些牙疼，上次这样，是他必须带着奥莉薇娅回英国，为此这个狡猾的小女孩和他玩起了失踪和抓捕游击战，他差点被美国魔法部因为未成年巫师看护失察罪而逮捕。
他犹豫是否要现在告诉她转学的事情，显然雷古勒斯半个字都没和她提，他确信这个男孩领略了他的意思——如果他真得爱她，那么从安全的角度他们最好分开。李约瑟本想在开学前告诉奥莉薇娅，因为他以为办成这件事轻而易举，现在她的表现却让他觉得棘手了起来。
气氛像凝固的水。放下的酒杯自动盛满了烟雾状的酒液，杯壁上结满冰花。
把答案交给时间吧。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也许他也老了。
“小奥莉，你知道——”他手指敲击着杯子，里面一团灰色的烟雾在缓缓旋转，“巫师的寿命是非常，非常漫长的。”他几乎是在喟叹了。
“我知道。”她平静地说。
“如果不出意外，你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要度过。”
“而你现在只有十五岁。”他严肃地说。
“我下个月就十六岁了。”奥莉薇娅轻松地说，“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成年了。”
“是啊，但你还会遇到非常，非常多的人，经历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事情，那时候，可能一切都变了。”
你怎么就能笃定自己现在遇到的是一生挚爱呢？
李约瑟看着她，那双蓝眼睛带着忧伤和不解。
“但他们不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她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说。“灵魂选择伴侣，然后就关上门。（The Soul selects her own Society。Then shuts the Door，To her divine Majority，Present no more.）（注1）”
这是何等罕见的幸运，遇见让你相信爱的人。
我只爱他，也只愿意爱他。
如果没有他，那漫长的生命只是另一种无间地狱。
她用年轻的，碧绿的眼眸向他无声地表达着。
他常常觉得让孩子读一些麻瓜的诗对他们的大脑发育无益——李约瑟沉默了，他缺乏对爱情的体验，但他认为她已经是个大人，甚至不是一个大孩子。
“你要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负责。”他把对雷古勒斯的话又对她重复了一遍。
（注1:出自美国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灵魂选择自己的伴侣》”The Soul selects her own Society”）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Vol.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