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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黎华的苦恼 ...

  •   黎华很早就知道相爱容易相处难的道理,只是和方若绮在一起之后,他更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若绮也不是不好相处,从各个方面来说,若绮是那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在卧室也……咳咳,可以说是完美的女性。
      对于这一点,他很满足,甚至,他曾经恐惧地想象过,如果某一天他和她结婚了,他很可能会变成像高明权那样可怕的老婆控,天天开口闭口都是他老婆如何如何的好,他如何如何的幸福无比……

      他很享受和若绮在一起的时光,只是她的一些习惯以及她那些恐怖的家人常常使他觉得格格不入。
      早上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喜欢睡大懒觉,这个习惯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但是若绮无论有没有工作,总是每天一大早6点钟就起来做运动锻炼身体,虽然她的动作很轻,但是总会把他弄醒。有时她会很体谅地说:“我到客厅睡嘛”,可是他又怎舍得?

      还有她养的那只叫波波的哈士奇,总爱粘着她,而她又总是宠着它,每天都花时间遛它,上哪里也带着它,有时她太忙了,他还得代她照料……

      还有,还有!她那些亲戚,三不五时地生日、结婚、满月……而她总是热心地参与,或者筹办一翻或者跟着别人忙前忙后,每次她飞回台东操办她亲戚的事,他就会觉得很失落,仿佛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再属于他。

      而她近在台北正在T大读书的妹妹方若盈也很令他困扰,隔三差五地跑到她的公寓去住,虽然这小丫头很识趣,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就会回避。只是有一次,他半夜上到她家,差点把在厨房里找牛奶喝的若盈看作了她,幸好在他抱她之前的一刹那他发现了,这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此不敢再在她家过夜,每次都是想方设法把她拐到他家里来。

      只是她那万恶的老妈一来,她就死也不肯在他那里留宿,她振振有辞地说:“除非我们结婚,否则,让我老爸老妈知道我在你那里睡觉,我们一定会被他们拖回去浸猪笼!”也不完全是贪恋和若绮的床笫之欢,他觉得不爽是因为,她老妈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抢走,这令他不由自主地怀疑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再一次让他倍感失落。
      而且她老妈总爱在他面前谈论起关古威如何如何的好,林立翔是个怎样怎样的好人,好象要怂恿她的女儿将他无视,这几乎使他暴走。家,他没有家的概念,住哪里哪里就是家,而若绮,无论她人在巴黎在纽约在台北还是躺在他身边,她的家永远都在台东。他既不能抹杀这一点,也不能当它不存在,他害怕,他恐惧,他不能战胜她的家……

      实际上,令他最在意的,还是若绮本身。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工作的时候绝对地投入认真,但是导演一声“CUT”之后,他就会变回自己,但若绮却不是这样。有人说若绮太幸运了,出道不到一年就拿下柏林、戛纳两大国际电影节影后,但黎华知道那不是运气,那是若绮的天赋,更多的是她对电影的热忱和专注,忘我的演出,全盘的投入,那种拼命三郎的劲头常常把整个剧组都带入了疯狂的境地。
      这在一方面给同为演员的他很大的压力,另一方面又让他特别的心疼和揪心,尤其是在她拍动作片的时候。还记得那次拍摄《纽约客》,若绮不用替身,亲自上阵拍飞车镜头,结果被摔出了车外,那一刻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若绮本身底子好,只是受了皮外伤,但是黎华已经暗下决心,以后坚决禁止她再拍任何危险镜头。

      黎华有时也很迷惑,有时他会分不清戏里戏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他疑虑,他担忧,若绮是把他当成Jason、凯文来爱他的吗?平时和拍戏,她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他会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把她当作Jenny、佩瑜还是她把他看成Jason、凯文……只有当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狂乱不已地尖叫“我爱你”的时候,他才感到踏实;每当午夜梦回,看着她小鸟依人地躺在他怀里甜蜜的神态,他的内心才会安宁。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黎华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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