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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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CUT！CUT！！！！”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王瑞恩有点气急败坏地喊着CUT。
若绮，到底怎么了？昨天和纪翔拍那场激情戏还好好的，今天的对手是黎华反而完全不入戏，这不像往常200%投入的方若绮啊……
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数落。
“这个，若绮，没错，恩敏对尚武充满怨恨，但是在这里，她，为了报复他和邵文，为了破坏他们，她孤注一掷，她的诱惑，她那种挑逗要比昨天你和纪翔那一场更加，怎么说，更加疯狂而且难以抗拒……”他比划着，他从来都舍不得骂她，只是他觉得有点可笑，现在，他竟然在教她怎样和黎华拍床戏……
他发觉若绮好象心不在焉，她低着头两眼看着旁边。
黎华过来了，他拿来一件大衣披到她身上，若绮还是那样的站着，对他毫不理睬，黎华无奈地看了看她，然后对王瑞恩说：“我看若绮可能有点累了，导演，不如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把进度赶回来。”
“也只好这样了……”
“我没事，王大哥，今天就把它拍好吧，我不要拖进度！”若绮却倔强起来。
“这……”他看看黎华又看看若绮，他终于觉察到他们在闹别扭。
若绮提高了分贝：“王大哥，就一次，今天最后一次好吗？”看来不依她是不行的了，王瑞恩叹了口气，我这自找的什么苦头啊？
恩敏洗完澡用一条很大的浴巾半包着身体擦着头发，迎面碰见了刚回来的尚武，她先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双手护胸，然后她笑了，毫无顾忌地拉下毛巾然后套上邵文的衬衫。
“我都忘了，对于你这个没用鬼，我根本不需要防备，哈哈哈”她笑着，轻蔑中带着挑逗的味道。
尚武冷眼看了看她，然后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地看电视。
她从冰箱里拿了听啤酒也坐到了他对面，她还故意把她那双长腿搭到茶几上。
“你要被赶走了，嘿嘿嘿”她低声地笑着，“昨天，我们玩得好HIGH，阿文他，把我弄得好爽……说到底，他还是喜欢我多一点……”说着，她挨近了他。
“你说谎！”尚武脸色发青，那三个字他虽然说得很大声，但是却很无力。
“你知道吗？今天一大早他就飞回台北了，过几天他就会把邵伯伯邵伯母，还有我父母接过来，我们就在这里举行婚礼！”她拿过了电话递给他：“不相信吗？打回他家问问~哈哈哈”
尚武铁青着脸，犹豫了一下，终于拨了他家的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邵公馆，请问您是哪位？有何贵干？”是管家张阿姨的声音。
尚武迟疑着，“我是邵文在台南的朋友，我找他有事。”
“好的，请稍等。”尚武听到张阿姨把话筒放到一边，然后走到楼梯大喊“少爷，您的电话！”
他真的回了台北！他背叛了他！尚武啪地挂掉了电话。文，你竟然伤害我？！
恩敏贴到他身上，向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轻轻说了句“Looser！”。
他嚯地站起来，把电话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啊哈，Looser！你就只有这点气概了吗？那也是，你这个无论男人女人都搞不来的没用家伙~~哈哈哈”她狂笑不止，突然她站起来把尚武扑倒在沙发上。
她好象欣赏一件战利品那样看着他，她的脸几乎贴到他的脸，她那磁性的声线满是邪恶：“快点恨我吧，你这个无能的废物，恨我吧，你终于知道被背叛的感觉了吧~”
他盯着她，她的话刺激到他了，他恼怒，他怨恨，他想报复，报复他还有她！
“真是可惜了，可惜了你这般相貌堂堂，这身材也和阿文不相伯仲，不过你怎能和我的阿文比？你这块木头，无能的家伙！”她又再得意地大笑，然后故意去吻他……
你是若绮？还是恩敏？
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他捧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那表情既像在挑逗也像是挑衅，她的笑有点抽搐。
你将我当作黎华还是尚武？若绮，你爱我吗？
她又再贴到他的耳边，向他吹着热气又用舌尖舔着，继续嘲弄他：“你没胆是吧？你根本就硬不起来，哈哈哈”然后她竟然用力咬了他的耳朵一下，剧本里并没有这一段啊……
他吃痛推开了她，她咬着手指，她的笑看起来既天真又狡猾。
你，你已经是恩敏了吗？那就好……
尚武把她压到沙发上狠狠地吻着她，她撕扯着他的衣服，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接着是更激烈的缠绵。
黎华从来没有拍过如此大胆的床戏，他觉得他的灵魂，他内心不愿意暴露出来的丑陋的东西全部都被曝光了，他觉得很卑微。这就是100%的投入吗？这就是真实的自我吗？黎华心里反复问着自己。
不对，我和若绮不是这样的……
只是，她这样的喘息是装出来的吗？她的反应是真的吗？
这场灾难快要结束了，笑吧，若绮，然后纪翔就会进来，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恩敏趴在尚武身上，她得意地笑了，胜利者的笑。
她甩了甩凌乱的头发，“你，证明了你是个男人，而我，证明了你是个不可靠的男人，善于背叛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尚武听了，脸色大变，正要推开她，钥匙声响，门开了，邵文竟然回来了！
“CUT！”王瑞恩自然是看得难受，摄影师拍了一天也是尴尬至极，还好，现在，最难的部分都要过去了。
真累！拍这种戏比真正做那回事还要累！黎华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尤其对手是若绮，她的爱抚和亲吻令他激情澎湃，他也要强烈地回应她，剧本的描述就是比打架还要激烈。同时他还得极力控制好尺度，这还真是难熬，特别是这一场戏的恩敏是超级疯狂，极尽挑逗之能事，换作平时和若绮独处，他怎能把持得住她这样的诱惑？可是面对镜头，他得克制，不然好好的电影就会变成记录他和若绮闺房之事的三级片了……
他累得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若绮也还趴在他身上喘着气。
若绮，我对你的热情你应该感受得到，这些热情只属于你，在LV的时候，我想念的也只有你啊，若绮，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唉，麻烦！”休息室里，若绮正在把胸贴拿下来。刚才实在太激动了，还好，这个牌子粘得牢。不过粘得实在太牢了，拿下来的时候也颇费周章，胸部一直被捂着也很不舒服。如果不小心走光的话，她老妈一定很生气吧，说什么被人看光了以后嫁不出去云云。
若绮反而没有老妈那么在意，曾经，在一次温存之后她问起黎华的意见，那家伙一开始笑着说无所谓，反正别人看到吃不到，让他们嫉妒死。她让他说认真的，说来他的想法和她差不多，他认为每一个演员都有自己的尺度，专业的演员并不是将重点摆在露不露上面，而是更多的考虑艺术表现上的需要，他说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会尊重她的做法。他这样说令她想起他和席若芸的事，她问他当年却是为什么反对席若芸拍性感写真集和三级片。他说那是因为她仅仅因为钱而那样做，更何况她根本就不需要那样做，因为他会出钱帮她妈妈治疗。
“但是她退回了我的支票，这你是知道的……”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彼此都知道那件事情的始末，他当时不能给她婚姻的承诺，所以她拒绝了他的帮助。可是这种承诺，现在的他也不能给若绮……
“愿做你的影子随你飘洋过海，愿做你的影子跟你流浪异乡”她在他耳边轻轻唱起她为他而写的歌，只为他一个人唱的歌。他感动万分，紧紧地搂着她。
我有你就满足了，你呢，你竟然背着我……
若绮的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天了，既不找她认错道歉也不跟她解释，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
出到停车场，黎华却开着车来载她。
他若无其事地问道：“若绮，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好吗？”
“你就打算这样向我赔罪？那你得做好跪地求饶的准备！”想吃个饭就当没事发生吗？若绮尖声质问。
他苦笑了一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今天的约会吗？”他和若绮走到一起之后，除非出埠，每周都安排一天，至少半天的时间一起做点什么，比如外出吃个饭、打打保龄球、参加政经界朋友的舞会、开车兜风、去海边散步，甚至待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电影喝喝酒。今天的安排是在他们吵架之前就计划好了，他没有忘记。
“我们正在吵架！我要和你冷战！”说完她扁起嘴，扭头便走。
黎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探身出来向她喊着：“你真的决定这样做？”
“没错，拜拜！”她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到她的宝马MINI。
你真是狠心啊，若绮，聪慧如你竟然看不穿这个骗局？冷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吃饭吃饭！吃饭看戏散步兜风喝酒跳舞洗澡上床，这就是我的全部意义吗？！
她想找个人来倾诉，打了妮雯的手机，她助理说她在录影；刚拨了筱筠的电话才想起她上周和高明权出国旅游去了；晓爱，算了吧，这个问题不适合和她谈……
头一次，若绮跑到西门町疯狂购物。可是乱买一通之后，她的心情并没好转，反而因为胡乱花钱而内疚起来。
若绮在露天茶座里喝着红茶，看着熙熙攘攘热闹的街道，嬉笑着的人们，那些手挽着手的情侣……
曾经，她也和黎华手拉着手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不过那是在威尼斯，那里不会有人为他们的亲密举动而哗然。她让他模仿《威尼斯之恋》的结局许愿，他说如果硬币投中了，她会爱他一辈子，如果没投中，她永远不会离开他，如果掉到水池之外，那么她就算做梦都只会梦到他。硬币掉到水池之中，鸽子在飞舞，他们早已吻在了一起……
没错，这都是我心甘情愿！地下情人，绯闻女友，我不要求什么名分，我只希望这样的牺牲这样的等待会值得，我们会修成正果吗，黎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冷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