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幻影》靛冰竹凌

16、登位

　　身世的谜团，解开了。我需要做出自己的贡献，给与他们。那个位子，我不想坐，不过是迫不得已，我更不想与他对立。这个位子，我也许会身不由己了。爱他的心，他还能感觉到吗？害怕。不敢想，这个位子是要把我杀了啊。
　　唉，他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他的消息，度日如年。
　　“芪涟，你不是说血族在争权吗？”
　　“对。”我回过神来。
　　“好办，你只有自立为王。”
　　“什么？”让我当血族之王，不可能。
　　“这是唯一的办法。”
　　“瓦弗加勒纳，你明明知道，我和他——”
　　“如果，你不当，血族塌陷了，你会更后悔的。”
　　“我和他刚刚——”
　　“我知道，这也是他的意思。”
　　“他就不怕我——”
　　“他怕你以后伤心。”
　　“我。”我真的不想当，如果我当了，就永远和他分开了，刚刚出现好转，我——“好吧。我该怎么做？”
　　“找莱希莫思。”
　　“知道了，他会知道我吗？”
　　“他不是你二哥吗？你放心，我已经和他说了。你就去找他就行了。”
　　“好，我去找他。只要他能理解我就行。”
　　“去吧。”
　　“知道了。”
　　白色蔷薇，是他第一次给我的，还有香气，有，他的味道，我，我真的舍不得他。我不想与他再打起来，我该怎么办？
　　“芪涟。你哭了，是因为他吗？”
　　“没有，莱希莫思，我很好。”
　　“别逞强，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这是你的责任。”他把我搂入怀中，任我把泪流在他的身上。
　　“好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我已经给他们做好了工作，不过——”
　　“怎么了？”
　　“他们不服，要你和他们打一仗。”
　　“没问题，魔力恢复了不少，应该能用魔法了。”
　　“注意安全。”
　　“飔霖，也就是血族之王，封印一解除，我就退位。”
　　“再说吧，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他用的瞬间移动显然比清枫墨差。力量不够。一会儿，我们到了血族秘密基地。那些人的冷漠眼光，真是不顺眼。
　　“你是未来的王吧，不过，想登上这个位置，即使是先王嘱咐好的，也要通过我们这一关。”
　　“好，那你们想怎么比？”
　　“呵呵，好，痛快，既然是先王推荐，就让你一下，就我们13个氏族亲王和你挑战。”
　　“我们Cappadocians,灭亡氏族退出，我们承认这个王，因为王的银针在她的手上。”
　　“莱希莫思，你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他从手上拿出，举起来给他们看，又悄悄的与我说，“是瓦弗加勒纳给我的，他说是清枫墨交给他的，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用的。”是他，他一直都在关心着我，没有忘了我，真好。
　　“虽然她有着我们血族的圣器，但是我们得需要按章程，我们魔党，Lasombra,Tzimisce,都不会退出。”
　　“我代表密党7氏族，放弃。”
　　“捷密，你······”
　　“我们中立党按章程，对不住了。”
　　“没关系，这是传统，还请前辈多多照料。我知道，血族之王这个位置，不能谁都能随随便便的坐上。得到权利就得经得住考验，为了能够让我稳稳的坐上，让大家都能信任我，还请所有氏族一起来考验我。”
　　话音刚落，一片寂静，但一会儿都开始窃窃私语，莱希莫思拽了拽我说：“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你一旦有什么差错，我怎么和清枫墨交代？”
　　“放心，我有分寸，他们没这个本事。”
　　“我知道，在我出现之前，大家为了这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血族内部没有和平，我是为了给大家个和平，给大家个公正，给大家个心服口服，我只用一个武器，就是我的戟，它叫魔域修罗戟。大家不都是想要个王吗？只要我赢了，大家不都安心了吗？这个位置需要实力，我需要证明给你们看，我足以任命。”
　　“好，那莱希莫思，既然我们未来的王都发话了，大家是不是都得上啊。”
　　“血族的13氏族，伟大的领袖者，每个氏族的亲王，我们需要一个首领，领导我们神圣的生物——血族，列阵吧，考验到了，我们的王就要诞生了。”
　　“莱希莫思，终于可以和你真正一战了，快去吧。”
　　他咬了咬下嘴唇，狠下心来，和他们一起把我包围，脚下是魔法阵，冒着血光，我冷静下来，沉着应战。双手紧握战戟，默默地念着咒语，把身体的魔力转移到戟上，冒着靛色的光。突然他们一起施魔法，我轻轻一跃，躲过了。但没有这么简单，这些魔法射线是会反弹的，我用戟挡着，旋转着它，达到一定的速度，形成一个大屏障，我俯身向下。他们用魔法与意能操纵他们的武器向我背后攻击，我向背后推出手，默念着咒语，挡住了那些尖利的武器，形成一个对立的局面。我一直都在守，现在，该我攻了，我增强意能，猛地把那些东西推开。挥了一下戟，收敛了锋刃，朝一个人冲去，一个个地打吧。不对，他们在玩儿车轮战。我只有挡的份儿，根本伤不了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得一鼓作气，集中力量，正好，他们又一起发动攻击，蓝色的射线。哼，我立起戟，撑起身体，倒立着，手上一用力，轻轻一转，身体旋起，组成一阵风，以戟为中心，向四周迅速扩散，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风”击倒了。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我把“风”收起，从空中稳稳地落了下来，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被我隐去了。
　　我依旧站在他们的中央。“咳咳，咳。”“咳咳咳，咳。”他们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嘴角溢出他们的鲜血，摇摇晃晃的身体，感觉弱不禁风。他们一起跪下，单膝落地，撑着武器，低头示意。我知道，这是在默认我为王。
　　“都起来吧。”
　　“谢，王。”
　　“吾王，请上座。”捷密左手按胸，右手举向王位，低着头，弓着腰，待我登位。
　　我走向那高高的座位，在我心中那只是一个座位，不是位置。我不想要这个位置，我还想要清枫墨，我不能丢了他。虽然胜利了，我高兴不起来啊，反而有些忧虑，有些担心。我走上那些台阶，转身坐下。
　　“血族之王，13氏族列位。”他们又齐刷刷地跪下，每个亲王按族列名——
　　“密党，Ventrue就位。”
　　“密党，Brujah就位。”
　　“密党，Gangrel就位。”
　　“密党，Malkavian就位。”
　　“密党，Nosferatu就位。”
　　“密党，Toreador就位。”
　　“密党，Tremere就位。”
　　“密党七氏族列位。”
　　“魔党，Lasombra就位。”
　　“魔党，Tzimisce就位。”
　　“魔宴同盟列位。”
　　“中立党，Assamite就位。”
　　“中立党，Giovanni就位。”
　　“中立党，Setites就位。”
　　“中立党，Kavnos就位。”
　　“独立氏族列位。”
　　“灭亡氏族，Cappadocians就位。”
　　“血族13氏族，归位。”
　　我坚定地站起，双手抬起，接受他们血的洗礼。他们割开手，血液表浮起来，顺着空气间接缝隙流入我的身体，一股冷冰冰的新血液流入心脏，有点疼痛，压迫，喘不过气。不过，我需要扛起这个使命。现在我真的是与13氏族共命运了，清枫墨，我该怎么办，好想在你怀里哭泣，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只有自己去面对，我没有办法躲避，我已经从名义上和他分离了，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清枫墨，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孤零零的期盼，希望等来的不是对立的他。
　　我现在可以感受到任何一族的动静，衰盛。命运总和我开玩笑，一直要挟着他与我，分离，这是注定的，我该说什么呢？重聚，还有希望吗？真是无话可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这个也是他安排好的，是他同意的，应该会理解我的吧。
　　“我芪涟，今承蒙大家的赏识，有幸能领导大家，血族需要稳定发展，我只是接替飔霖，前血族之王来打理一下血族内务，如果先王醒来，我芪涟退位。”
　　“王，我觉得，如果你能够很好地胜任，当先王苏醒后，得让大家来选，为什么退位，王，你得给我们理由。”
　　“第一，这个位置本来就不属于我；第二，这个位置使我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就这些。”
　　“我们不知道王所说的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我们也尽量理解你。但恳请王再三考虑，收回你的想法。”
　　“此时日后再议，先让王了解一下情况吧。”莱希莫思打断了这个紧张气氛。我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迎上我的目光。
　　“莱希莫思，你在干什么？”我把刚刚在基地里压住的火，释放了。
　　“王，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同意吗？”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回答，便继续说道，“王，我们已经厌烦了争斗，但谁都不服谁，战争还是避免不了。现在终于稳定了下来，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我们肯定不会同意。基于先王的状况，我们不敢确定解除封印后，他能全面恢复。所以，他们会出现这样的反应。王，希望你能体谅我们。”
　　“莱希莫思，我告诉你，我着手接位是为了血族，为了血族不是因相互残杀而退出世界。我可以一直当你们的王，但是我不希望把我和他放在这个角度，我的要求只是不要以身份干涉我们。”
　　“或许，他们不会这么想。”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不要以这个把我惹火。”我撂下狠话，我不想让他们干涉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