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幻影》靛冰竹凌

10、父亲的训斥

　　不是你的，自始至终就不是你的。无论如何追求，与你只能是擦肩而过。意外地鼓励，使我惊奇万分；重新拥抱，得到的不仅是温暖。
　　放学了，清枫墨非要把我送回去。我也没办法。一没有理由，其次哥哥今天先早走了，只有我独自回家了。我和他走在路上，手紧紧的握着，我想让他放开过，可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
　　“等等。”我听见了声音往后一看，是芷雅。她看见了我们两个牵着手，小脸涨得红彤彤的，生气地问：“清枫墨，你喜欢芪涟？”我赶忙捏了捏他的手。拜托拜托，千万别忘说。我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悲伤。这个神情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反常。
　　“对，公主殿下，我喜欢，不，是我爱芪涟。”说完，他转身拉着我就走了。
　　他依旧拉着我，我最终终于从口中发出声来：“谢谢你！”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这不是为了应付她，而是发自内心的，我爱你，芪涟。”
　　他的认真碰乱了我的神经。我，如何回答呢？我没有说话。他也不说了。我们继续这么走着。樱花洒落，天上地上，到处都是。尴尬极了。总算到家了，煎熬啊。
　　“我到了，你走吧。”我红着脸说。
　　“我要进去。”
　　“为什么？”他进去要做什么？
　　“见王。”
　　“这。”
　　“让他进来。”是父亲。他牵得更紧了。真是，牵就牵吧，为什么还要显摆给父亲看？
　　“你们这是——”
　　父亲还没有说完，他就说：“对。”
　　“你真的——”
　　“没错。”什么意思？在打密语吗？只有我听不懂。
　　“没想到，那么快。呵呵。请进。芪涟，你先回屋。”真是神秘。不过清枫墨被父亲请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被父亲领到了他的寝室。父亲的寝室周围有坚实的屏障护着，隔绝于人间。
　　很快，清枫墨被父亲送到了门口，他与我告别后，便离开了。
　　“走，吃饭去。”父亲向我伸出了手。父亲看起来很开心。为什么？是因为清枫墨吗？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秘密。“父亲。”哥哥拦住了我们说，“我想与您谈一谈。”
　　“好，芪涟，你先过去。”我没有如实地照父亲说的做，而是绕了回去，偷听他们的谈话。
　　“父亲，芷雅喜欢清枫墨，就是那个男孩子。”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芪涟说芷雅告诉她的。”
　　“芪涟没有和我说。”
　　“是吗？父亲，你——同意吗？”
　　“我当然不同意。”
　　“芷雅说，今天要亲口告诉您。”
　　“她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管了。”
　　“知道了。”
　　“去找芷雅，到大厅吃饭。”
　　我赶紧跑到一个地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等父亲。很快我们来到了大厅，他提前预定下许多饭菜，非常丰盛，许多我爱吃的。父亲说：“有些菜是为了清枫墨做的，可惜他有点事，不在这里吃了。”父亲挽留他没有留下来，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呢？
　　不久，哥哥与芷雅是一起来的，对面前的饭菜，惊奇于表。在入座吃的时候，芷雅突然开口：“父亲，我，我喜欢清枫墨。”她真的说出来了。
　　“哦。”父亲只是应了一句。
　　芷雅显然不满地说：“父亲，您就答应吧！他人很好的。”
　　父亲放下了筷子，对着芷雅说：“我没有说他人不好。但，你们交往，我，不同意。”他后面的几个词几乎是一个一个字的说的，很用力，很决断，伤了芷雅的心。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不属于你，他，只属于她。”他没有再理芷雅。他的眼神中充满身为一个父亲的不忍与丝丝回忆。
　　一个好端端的聚合，又这样成为一个尴尬的场面。
　　我很快脱身了，但父亲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我说。他尾随其后，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叫住了我。“芪涟。”
　　“有什么事吗？父亲。”
　　“你，你如果想让清枫墨来这里，不用经过我的同意。他愿意去哪就去哪。”
　　“那蔷薇园呢？”
　　“当然可以。”说完，他就走了。清枫墨，他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能让父亲如此的牵挂，并不断地放在心上。
　　次日早晨，我像平常一样去门口等待哥哥。当我走到门口时，是清枫墨。他等了多久？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
　　“公主殿下，门外有一个男孩儿找您，而且还说王批准了，但我们没有接到消息，所以······”
　　“王说过，现在我告诉你了，以后他可以随意出入。”我拿出了，父亲给清枫墨的准通行证。
　　“明白了。”
　　“芪涟。”
　　“我要在这等哥哥。”
　　“我知道，但以后你不用等了，跟我走。”他强势地拉起我就走。我也很想这样，就我们两个人，一起这样走着。
　　走了很久，我问了他一直埋藏于我的心底的一个问题：“清枫墨，我们，嗯，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他停住了脚步，瞳孔骤缩。“芪涟，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顺势地把我抱在他的怀里。
　　“清枫墨，你——”我挣扎着。
　　“芪涟。不可能。芪涟。”有一股液体浸湿了我的肩，是泪，他，哭了。心，被他的泪水揪起。难受。我没有再挣扎，继续留在他的怀中。看见他哭，感受到了，内心的疼痛，一种让我疑惑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