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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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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
Bard本以为那会是个盛大的宴会，然而不过是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进了一个昏暗的酒吧而已。从导演到灯光师没有谁被拉下，几步要包了整个酒吧。
Kili和Fili从驻唱歌手那里借来了话筒站在了小小的舞台上。
“Kili！”“Fili！”“为您服务！”
呆在角落里的Bard看着舞台上的两人几乎要笑出声来，他实在是很喜欢这两个活泼的道具师，他还记得为了安慰被Thranduil哼哼讽刺过的他那颗被Kili形容为“摇摇欲坠的脆弱心灵”时，他们挤着眼睛形容Thorin和Thranduil的争吵时候的样子。而据他们所说，当时Thranduil气得几乎要把脸贴到Thorin脸上了。
那个时候Fili板着脸努力做出Thranduil的表情：“然后他就说他不在乎多拖个一百年，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说的他好像是不老不死的精灵一样。”Kili插嘴:“要不是Mr.Baggins的安抚，《小矮人闯龙穴》可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拍完。”
“……小矮人闯龙穴是？”Bard几乎被这个称呼逗笑了，可当时他嘴角还涂抹着血浆和灰尘的妆容，根本裂不开嘴。
“我是说……《To Live Towards Death》，我想你应该知道。”Kili咧了咧嘴。
哦他当然知道，他几乎记不得那一年各大颁奖礼上这部戏被提到了多少次。
“哇那个时候他们简直就像两条喷火龙，一不小心就能连着周围看热闹的无辜群众一起烧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喷火龙？我以为他们更像两个Smaug。”一边说着Kili还一边挤出了个凶恶的表情。
“Wait，wait，你们说谁？Smaug？哪个Smaug？”Bard一边听着脑海中想象出Thranduil火冒三丈时候的表情，然而却被Kili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打断了思绪，这个几乎让他立刻回忆起当时的愤怒和惊惧的名字在此时出现又让他意外非常：“是那个在长……”
然后Kili和Fili就被Galion叫走了，连让他把话说完的机会都不留。
“其实曾经Thranduil为Kili和Fili准备了角色，Thorin的Atlas的两个骑士。”Elrond举着一杯酒在Bard身旁坐下，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顺着Bard的目光看向正在舞台上表演着魔术的两兄弟：“不过显然他们在道具制作上更有天赋，所以Thranduil在和Thorin大吵一架后把他们聘做了自己的道具师。”
Bard被强硬的从回忆中拉扯出来，一时间他分不清脑海中是Kili和Fili 两兄弟，还是在他们形容出的鲜活的Thranduil。他呷下一口啤酒才接上Elrond的话：“嗯哼？其中有什么故事？”而他一边回应着，一边用目光搜索着Thranduil的身影。那个人不论是过于高挑的身材还是金色的漂亮长发都过于显眼，但此时Bard一时间竟无法把那个人从人群中分辨出来。
“他在门外。”Elrond显然注意到了Bard的心不在焉。
“……抱歉。”Bard带有歉意的笑笑，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哈，这没什么。”Elrond向Bard一举杯，红色的液体在玻璃器皿中折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光晕，以至于Bard透过那杯酒看到的Elrond以及听到的声音都过分的不真实起来：“他总是那样耀眼不是么，就像……一件华美而易碎的珠宝。”
Bard确信Elrond看着他的目光别有深意，很显然他坐在他的面前可不是为了发表一通毫无必要的对Thranduil的赞美，可他却又表现的那么若无其事而浑不在意，而他转到杯中美酒上的目光几乎要让Bard以为他喝得是什么传说中的精灵王酒窖里的多卫宁了。
Bard只得小心翼翼的挑出令他困惑的字眼：“易碎？Thranduil？”
Elrond眉峰微挑而大笑出声：“不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他顿了顿，继而说道：“突然想起了Arwen曾经捡回家的一只猫。”
Bard将手中的酒放在桌上，而指尖不自觉得在酒杯边缘摩挲着。他的心口突然一紧，那是种无来由的紧张感，近似于有什么复苏过来而冲淡了朦朦胧胧雾气前的期待和微微恐惧。
而Elrond面上的微笑一直没有淡去，更添一种怀念的深色：“那应该是指刚出生不久的猫，Arwen把它刚捡回来的时候，它全身紧绷，从颈脖到脊背到尾巴绷出了一道很漂亮的曲线，一旦有人靠近就张牙舞爪。”
“那个时候是一月份，而被捡回来的时候它皮毛已经湿透，全身都在发抖。”
“可它骄傲的像只狮子。”
“漂亮而又脆弱。”
“它拒绝了牛奶、温水、毛巾，拒绝所有人伸过去的手。”
“之后他……我是说那只猫，冻死了么？”Bard随口问道。
Elrond似乎向外看了两眼：“Arwen和它对峙了一个晚上，直到它愿意接受她的触摸。”然后他耸耸肩：“但是Arwen也被雨淋得湿透，她在那里和猫呆了一个晚上，然后发起了高烧。可Arwen说既然要得到它的感情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么。”
Bard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那可真是……”
“然而我和Arwen的母亲却没有一个晚上那么长的空闲时间去等待一只猫的认可。”Elrond说：“所以它现在依旧只接受Arwen的触摸。”
说着他指了指打着暖黄色光的舞台：“嘿，就是那一只。”
那只被Arwen抱在怀里的，漂亮而温顺的猫，眼睛绿的像悬在Arwen颈上的宝石。
“Arwen猜着那只猫可能是刚出生不久就失去了父母，所以还没有学会怎样接受温柔的抚摸就被一月份的冷雨淋个透彻，所以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像其他的猫那样乖巧迎合别人的手掌。”Elrond又突然笑出声来：“简直像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一样幼稚。”
Bard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望向那个美丽的女人臂弯中的猫咪，白色的漂亮皮毛被舞台下的灯光映出了淡淡的金色，它那么懒散而温顺的伏在那里，惬意的享受着怀抱的温暖。
远别于一月份的纽约的冷雨的，那种温暖。
Bard听见Arwen似乎在说些什么，可偏偏耳朵中像是塞满了棉花或是泡沫，带着微微的肿胀和满足意味，外界的喧闹在其中全部回声成一片柔和的温暖的低语，摩挲着耳廓，触碰着心脏的瓣尖。
是那个人身在他耳边低语的轻微触碰。
“哦，抱歉。”Elrond突然开口：“我刚刚想起来，我是约了你谈谈，唔，Thranduil的。”
“……What？”Bard差点被口中的酒呛出了眼泪：“咳咳……抱歉……咳咳……我以为？”他胡乱指了指：“我们已经……？”
Elrond抬了抬眉毛：“事实上我想说的是……”
他突然停下甚至站起了身。而Bard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见Thranduil快步走进酒吧几步冲到他们面前，那个那人的眼神从Bard身上掠过而在Elrond脸上停住。
“他还没有到。”那把低沉而魅惑的声音现下充满了焦躁和不安：“我打过去的电话他统统没有回。”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怒气：“你的宝贝养子也是一样！别告诉我你不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