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要从小养成》於祖婷

30、优喵喝醉了

　　周六下午，优端坐在新家一楼客厅里，抱着吉助穿着睡衣，看着在给盆栽浇水的启太，小声问：“你去吗。”
　　“去哪里？”
　　“联谊。”
　　“我去联谊做什么？”启太放下洒水壶，“我既不是篮球队的，也不是啦啦队的。”
　　“那，我也不去了。”优把吉助放下，起身上楼，启太追过去：“你不是篮球队的主力吗？为什么不去？”
　　优回过头，看着启太，摇头：“不想去。”
　　“不想去的话，一开始就不要答应呗。”
　　优抬头，不看启太：“我以为你也去。”
　　“我倒不是不想去——”“是有在意的女生？”优立刻反问。
　　启太哭笑不得：“不是了。偶尔和同学一起聚会，不觉得是件挺开心的事吗？”
　　“没。”
　　“不要这样说。你也应该出去和别人多交往。这样的联谊偶尔去几次也没有坏处。更何况，你不去的话，应该会有很多女生失望的吧——”“启太！”
　　优的耳朵红了，盯着启太。
　　“知道啦知道了！”启太笑着摆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换衣服去吧。”
　　优咬咬嘴唇，上楼换衣服。
　　当晚十点半，三个男生将优送回来。
　　五分钟前，亚美打了电话：“不好意思，偷偷喝了点酒。青山君喝醉了像小动物一样可爱呢！”
　　启太板着脸把亚美教训了一顿，门铃响了。
　　看着一脸迷茫的优，启太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喂！还能自己去洗澡吗？”
　　优抬起头，看着启太，一脸无措的样子：“启太。。。吗？”
　　“是我。”启太双手叉腰，“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优试着站起来，前后摇晃，启太见状，赶忙扶他坐下。
　　吉助出来迎接优，被优满身的酒气吓了一跳，窜上二楼，喵喵直叫。
　　启太无奈，扶着优去浴室：“我去放水，你先在马桶上坐一会儿。”
　　优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启太不满：“明明是去联谊的，怎么会喝这么多？”
　　优抬起头，含混不清：“他们。。。总。。。灌长泽酒。。。”“所以你帮她挡酒？”
　　优的脸更红了，上半身靠着洗手池，软绵绵的。
　　启太试了试水温，推门出去：“我去给你拿衣服。如果觉得不舒服，随时喊我。”
　　启太转身走出去，优也起来，跟在启太身后。
　　启太停下，优也停下，抱着双肩，低头看着他。
　　启太仰起头，皱眉：“跟着我干什么？”
　　优转过头，不说话。
　　“唉。。。先去泡澡。”
　　优站着不动。
　　启太无奈，推着优回浴室，伸手：“上衣脱下来。”
　　优伸手准备脱衣服，忽然又停下：“你出去。。。。”
　　“你这会儿倒是清醒了啊！”启太愤怒关门。
　　过了一会儿，听见水声传来，启太总算出了一口气，上楼去拿衣服。
　　二十分钟后，水声没了，估计优洗好澡，启太敲门：“我来送衣服。”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声，启太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在浴缸里睡着了吧？
　　推门进去，果然。
　　优躺在浴池里，仰面睡得正香。
　　“你这家伙啊。哪里可爱！只有麻烦！”
　　启太捋起袖子，准备捞人。
　　优感觉有人在拽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启。。。太？”
　　“是我！”
　　回话带着愤怒，在生气吗？但是。。。为什么生气？嗯。。。为什么来我的卧室？啊，头好晕。想要继续睡。
　　优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启太不仅没有把优捞出来，反而被他溅了一身水。
　　“喂！不要又睡着了啊！”启太喘了口气，再次努力：他弯下腰，将一条浴巾从优身下穿过来，抓着浴巾两角，向上使劲儿提起来——
　　哗啦！
　　“哎？”
　　一阵头晕目眩，启太只觉得天花板出现在眼前。
　　启太摔倒在地，尾骨与地板亲密接触，疼得启太倒吸凉气。
　　稍微休息了一下，启太终于重新站起来，气呼呼得气沉丹田，一鼓作气：“哈——”
　　终于将重于泰山的优从浴室里拉出浴缸。
　　“呼。。。呼。。。”启太累出了一身汗，瘫坐在地上，想到接下来还要拖优上二楼，启太泄了气。
　　干脆就扔在一楼客房吧。
　　启太把一楼的小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花光自己最后力气，将优拖进去，自己精疲力尽，倒在优身边。
　　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啊。。。不管了。就凑合在这边睡一晚吧。启太瞪了优一眼，想打他一拳，却连手都举不起来，就直接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启太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就听到一声惊慌的叫声，优光着脚裹着被子从小房间里冲出来，一脸慌张：“启太！”
　　启太从厨房来探出头：“终于醒了。”
　　优紧紧裹着被子，满脸通红：“我怎么睡在那里？”
　　启太瞪他一眼：“喝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优茫然摇头。
　　启太关火，从厨房里走出来：“总之，先吃早饭！”
　　感觉到启太心情很不好，优乖乖洗漱，穿上睡衣来吃饭。
　　启太板着脸把早饭端上来，然后小心坐下：昨晚撞到尾骨，到现在还在痛。
　　优注意到启太的姿势不对，支吾问：“你。。。不舒服？”
　　启太干脆站着吃饭：“还不是因为你！”
　　优吓了一跳，咬着筷子，小声问：“我。。。怎么了。。。”
　　“为了把你从浴缸里拉出来，我摔了一跤！啊，好痛！不会骨裂吧！”
　　启太哭丧着脸揉着尾骨，优恍然大悟：“是摔了一跤啊。我还以为——”
　　优忽然住嘴，启太瞪他一眼：“今天你去刷浴缸——小心吉助闯进去。”
　　“是。”优埋头吃饭，满脸通红。
　　上午，启太准备看看书，诚司过来。
　　“昨晚优喝多了。我来看看他。优呢？”
　　优卷着裤腿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是水，怀里抱着一样湿透了的吉助——这只猫喜欢水，每次冲洗浴缸的时候都极度兴奋，一定要冲进去玩水。平时启太是一定会拦住他的，但是优毫不介意。
　　全身湿透了的吉助比平时小了一圈，看见诚司，兴奋地往诚司怀里钻，被启太用毛巾罩住，带去二楼吹干。
　　优换了身衣服下来，坐在诚司对面：“你妹妹，没有喝酒。”
　　“小惠昨天就说了，你一直帮她挡酒。辛苦你了。”
　　优摇头。
　　诚司问：“昨天联谊，女生们的关注点一定在你身上吧。”
　　优低头：“说不上。我不太擅长和她们打交道。”
　　“同意。”诚司举起双手，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我家妹妹就知道。女生太麻烦了。”
　　“你妹妹，还好吧。”
　　“优这样说，是对小惠有意思？”
　　优立刻否认：“是朋友。”
　　诚司笑了：“开个玩笑。总之，你没事就好。今天过来，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请说。”
　　“新学期之后，学校准备和临县举行篮球友谊赛——这件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优点头。
　　诚司双手交叉，靠着沙发：“对方学校是第一次和我们学校联合举办这样的活动。我们学生会想，提前去与对方沟通一下，商定比赛地点的安排。我想先来问一下，你们篮球队有什么要求。”
　　优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这种事，一时半会儿不好说。”
　　“啊，也是。”诚司笑了，“要不，你也过去看看？这方面，还是有你们篮球队的人在比较好。”
　　优婉拒：“让教练去，更好。”
　　“已经问过教练了。他说要去三天，这边的训练就会耽误三天。”诚司松开双手，扶眼镜，“教练推荐你和学生会的人一起去沟通。”
　　优犹豫了：“但，我不擅长和人交际的。。。”
　　“不需要什么交际，就是去看看场地，确定一下住的地方之类的——这样，我向学生会申请一下，找一个你熟悉的人一起去。”
　　优的眼睛亮了一瞬：“这样的话，好。”
　　“那么，我回去找会长商量——”“要找会长商量什么啊？”
　　启太从楼上下来，吉助扑向诚司，优把事情告诉启太。
　　启太立刻笑了：“那么，我毛遂自荐一下吧！”
　　“你？”
　　诚司有点意外。
　　启太点头：“原本我就是隶属体育部的。而且，之前会长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部长找我问过。”
　　“你当时不是拒绝了吗？”诚司抱着吉助，让他远离自己的脸。
　　启太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总之，交给我吧。”
　　诚司沉默了一下，露出微笑：“那么就拜托了。我这就联系会长。”
　　“真是不好意思，出尔反尔什么的——诚司留下来吃饭吧。”
　　“哦，不了。”诚司站起来，吉助绕着诚司的脚喵喵叫，诚司又弯下腰，挠了挠吉助的下巴，露出温柔的笑，“和小惠约好下午去图书馆。这丫头，现在应该在等我。我先走了。”
　　送走诚司，优立刻问启太：“之前为什么拒绝？”
　　“嗯？拒绝什么？”
　　“去隔壁县。。。”优弯腰，逗猫。
　　启太耸耸肩：“去三天呢。你一个人在家的话，怎么生活？”
　　优身子一僵：“我也能好好照顾自己！”
　　启太不置可否：“继续刷浴室——拦住吉助！这家伙！绝对修炼成精了！听得懂人话了！”
　　“喵！”
　　吉助，首先占领浴室。
　　启太冲进去抓猫，优拿起喷头，对准启太，露出微笑：“偶尔也加入进来，也不错的啊。”
　　“优！你别开——哇！”

　　三月中旬，启太，优以及学校的相关人员坐上巴士从隔壁县回到学校。篮球比赛的日期确定下来，学校的训练要求更加严格，优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辞去餐馆的打工。